這時。</br> “轟隆隆......”</br> 夏天和趙子常身后,一輛輛馬車駛上前,倒轉而回,用馬車尾部對著匪兵軍陣,緊緊的挨在一起,擋住了對面的視線。</br> 緊接著,車夫解開馬,拉回了后方。</br> 一時間。</br> 荒州車隊里的動靜,惡匪們只能聽動靜,無法看到馬車陣里面的情況。</br> 夏天冷冷的問:“你們就是號稱天下十大惡人的惡匪?”</br> “報上名來,等一下本王斬了你們!”</br> 夏天話音未落。</br> “哈哈哈......”</br> 眾匪一陣囂張大笑:“荒州王,聽說你從小就是癡傻之人,但,你在來天門關的路上卻悟出圣道之言和王道霸言,智慧通達,至少是亞圣!”</br> “但今日看來,不過是一個黃口豎子,不知死活的皇子而已。”</br> “皇族夏家,怎么會生出了你這樣的廢物?”</br> “好,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br> “我就是天下十大惡匪之首--血手人屠杜殺!”</br> “我是陰陽采花賊花千千!”</br> 天下十大惡人一一報上姓名。</br> 個個名號不堪,聽起來就沒有一個好人!</br> “鐺.......”</br> 土匪軍陣中又一聲銅鑼響,吸引了夏天的注意。</br> 血手人屠杜殺陰惻惻的道:“荒州王,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們的匪名,現在,將那些死人都推出來!”</br> “讓荒州王看看,我們所做之事,是不是符合天下十大惡匪的稱號。”</br> 這時。</br> 只見一架架簡易的手推車從惡匪軍陣中推出,上面聳立著一根根高高的木樁,上面鮮血淋漓。</br> 因為,那些木樁上吊著一個個鮮血淋漓的人。</br> 血未凝固,應該是剛死不久。</br> 看性別,是女人。</br> 看身形,肚子有些大。</br> 死去的方式,肚子被破開。</br> 數量,三十人。</br> 忽然。</br> 夏天眼中殺意爆射,怒吼道:“你們竟然如此殘忍的殺孕婦,簡直該死!”</br> 荒州王府之人,看到此幕者,無不睚眥欲裂,雙眼發紅!</br> “哈哈哈......”</br> 血手人屠杜殺笑得臉上橫肉直顫:“荒州王,聽說你走到二龍山,看到那些窮鬼被山匪開膛破肚做成冰雕后,就受不了,發誓要殺盡天下惡匪!”</br> “二龍山那些山匪,用人做冰雕,那都是老子玩剩下的!”</br> “現在,老子要用這些死人告訴你,什么才叫惡匪?”</br> “老子這樣玩的,就是惡匪!”</br> 夏天的眼神掃過那一具具尸體,看著那一顆顆被綁起來后仰的年輕頭顱......清晰可見,她們的雙目中圓睜,死不瞑目!</br> 那臨死前的眼神里,滿是恐懼、疼痛、無助。</br> 無法想象,她們在死前,經歷了怎樣的痛苦?</br> 無法想象,她們經歷了怎樣的恐懼?</br> 她們和肚子里的胎兒,死得太慘了!</br> 這些惡匪,喪盡天良!</br> 夏天的瞳孔紅了!</br> 趙子常的瞳孔紅了!</br> 暗處,藏劍少年們的瞳孔紅了!</br> 馬車后,荒州王府的戰士們眼紅了!</br> 天下十大惡匪,果然都是喪心病狂之人。</br> 趙子常緊握手中槍:“王爺,惡匪試圖激怒我們!”</br> 夏天用力的點頭:“我知道!”</br> 春風是暖的,但吹在夏天身上,卻冰冷。</br> 荒州王府戰士的鼻孔里噴著火,緊緊的握住了手中兵器。</br> “哈哈哈......”</br> 十大惡匪應該是覺得荒州王的臉色很有趣:“荒州王,你別害怕啊!”</br> “你知道他們來自哪里嗎?”</br> 夏天的聲音從牙縫里飄出,毫無感情:“哪里?”</br> 血手人屠杜殺一指身后:“荒州啊!”</br> “你的大荒啊!”</br> “她們都是你們荒州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荒州人的孩子!”</br> “她們都是你大荒州的子民啊!”</br> 杜殺一臉獰笑:“你可是荒州王,一定要為他們報仇啊!”</br> “我們現在就在這里,你過來啊!”</br> “來報仇啊!”</br> “不過,說實話......荒州里面的人,大部分人要不是罪奴,要不就是罪奴的后代,都是天下最低賤的人,命也賤,天狼人可以殺,十萬大山里的異族可以殺,難道我這惡匪就不能殺嗎?”</br> 夏天的手緊握刀柄,冷冷的道:“不!”</br> “你錯了!”</br> “我沒有來之前,也許他們的命賤,也許他們就像是路邊的野草,任人踐踏,任人收割,死了還被人吐唾沫。”</br> “但今天,我來了!”</br> “我是他們的王,就是他們的依靠!”</br> “誰殺他們,我就殺誰!”</br> “今日,你殺了他們,我就殺了你們,用你們的血祭奠她們!”</br> “今夜過后,天下再無十大惡匪!”</br> 戰意,在醞釀,一觸即發。</br> “哈哈哈......”</br> 天下十大惡匪笑得眼淚直流:“荒州王,你竟然還能沉得住氣,是被嚇到了嗎?”</br> “來人,再推一個出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