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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不動產(chǎn)門店。
聶芯現(xiàn)在雖然頂著店長的名義,可其實在門店之中,還沒有后來的副店長說的算,完全就是一個擺設(shè),跟高級經(jīng)紀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更為重要的是,公司的生意也一落千丈,這點是為什么,實在有點叫人說不明白。
門店里的人,不少都被副店長派出去發(fā)傳單了,好在她是店長,倒也不至于被人指派去干這活。
“鈴鈴鈴……”
這時,聶芯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一瞧,是趙家大房老大趙英的電話號碼。
趙蔚撕毀合同的事情,聶芯當(dāng)然清楚,至于說后續(xù),她并沒有參與,也不知道錢永年是怎么操作的。
眼下趙英來了電話,聶芯拿起手機,走到店外接聽,“喂,你好。”
“喂,是聶小姐嗎?”電話里響起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我……您是趙英先生……”聶芯說道。
“沒錯!聶小姐,我想請問你一件事。”趙英說道。
“什么事?”聶芯問道。
“今天我接到了武南市法庭的傳票,說是趙蔚和趙榮、趙蓮一起聯(lián)名析產(chǎn),讓我出庭。這算是哪門子事?之前不是說好的,由我聯(lián)名析產(chǎn)么,怎么換成了別人?”趙英很是不滿地說道。
“這個……我、我不太清楚……”聶芯只能這么說。
“你不太清楚……怎么個不太清楚……咱們白紙黑字簽的合同……現(xiàn)在趙榮、趙蓮和趙蔚聯(lián)名析產(chǎn),那答應(yīng)給我的錢怎么算……”趙英沉聲說道。
“當(dāng)然,一切都是按照合同辦……如果沒有兌現(xiàn)合同,定金就是您的了……至于說別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趙先生,五百萬的定金,其實不少了……”聶芯說道。
“什么叫不少!那你現(xiàn)在告訴告訴我,如果打析產(chǎn)官司,我能拿到多少?”趙英不滿地說道。
“這件事,也不是我能夠左右的。我覺得,你還是去問問趙榮、趙蓮和趙蔚……”聶芯說道。
“問他們!你的意思是,趙榮和趙蓮出賣了我!”趙英憤怒地說道。
“只能這么說了……趙先生,我還有事,就先不聊了……”聶芯說完這話,隨即掛了電話。
這種事,她真的摻和不來。
因為之前,趙蔚明明說不想賣了,眼下可好,竟然連同大房的老三、老四一起去析產(chǎn)了。
傻子也能看明白,肯定是有人出了更高的價碼給趙蔚,所以才令趙蔚反水。至于說這個人是誰,她就不得而知了。
可顯而易見的是,錢永年在操作上出了問題。光是合同上的損失,起碼500萬。
另外,那位想要買房的牛老板一定十分不滿。屆時會怎么樣,真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眼下,自己起碼得給錢永年打個電話。
她轉(zhuǎn)身朝一旁走去,查找錢永年的電話號碼。不等找到,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趙家大房老二趙蘇的電話號碼。
不用接聽,聶芯都能想到,十有八九跟趙英一樣。
她還是接聽,果不其然,電話里趙英不停地發(fā)脾氣,看起來火氣要比趙英還大。聶芯還是一樣的說辭,這事你去找趙蓮和趙榮去吧。
掛斷電話,聶芯才撥打錢永年的電話。電話接通,里面響起錢永年的聲音,“喂,聶芯嗎?”
“錢總是我,出事了。”聶芯說道。
“出事?出什么事了?”錢永年問道。
“剛剛趙英和趙蘇先后給我打電話,說是接到武南市法庭的傳票,上面寫著趙蔚、趙榮、趙蘇三人聯(lián)名申請析產(chǎn),讓他們兩個到庭。趙英和趙蘇十分不滿……您看這事怎么辦……”聶芯說道。
“什么……”電話那頭的錢永年明顯有點懵,連他的聲音,都變得有點結(jié)巴,“怎么會這樣……趙蔚不是說……不想賣房子了么……為什么會突然連同別人析產(chǎn)……”
“我想,一定是有人出了更高的價碼。”聶芯說道。
“更高的價碼……多高才是更高……牛老板出的價碼已經(jīng)是溢價……再高的價碼,誰能買……”錢永年急切地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聶芯小聲說道。
她確實不清楚,只是知道,錢永年說的有道理。
另一頭的錢永年沒有說話,電話直接掛斷。
此刻的錢永年,正坐在自己辦公室的老板臺后。聶芯的話,簡直讓他五雷轟頂。
關(guān)于趙氏老庭院的事情,牛老板在交了定金之后,一直在催促。而趙蔚的反水,令錢永年根本不敢直面牛老板,只能一方面安撫,一方面琢磨著,過兩天去松純市再找趙蔚談?wù)劇?br/>
畢竟起訴趙蔚,開什么玩笑,這可是事關(guān)自己工作的大事。一旦起訴,自己干私活的事兒,還不得曝光。
干私活賺得多,但是一旦出事,沒有公司撐腰,自己的麻煩也大。
錢永年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次惹大麻煩了。
趙氏老庭院賣給別人,這么大的事兒,回頭牛老板肯定會知道。到時候,牛老板勢必讓他還錢,可錢都已經(jīng)拿去給兒子買別墅了,自己哪有錢退給牛老板。
若是不退錢,牛老板肯定得起訴軒家不動產(chǎn),屆時一定會驚動大老板。那樣一來,兩邊都會追究他的法律責(zé)任,工作保不住不說,還有可能坐牢。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一定得想辦法解決問題……”錢永年在心中叫道。
“可是……趙蔚他們將房子賣給了別人……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辦法……賠……難道說只有賠這一條路可走……”錢永年有些欲哭無淚。
琢磨了好一會,錢永年撥了兒子錢能的電話,讓錢能過來一趟。
錢能很快過來,進門來到父親的老板臺前,說道:“爸,找我什么事?”
“出事了,老庭院的房主毀約,要把房子賣給別人?!卞X永年說道。
“?。繗Ъs……”錢能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那起訴他呀……”
“你傻??!我這是假借公司的名義跟人家簽約,一旦起訴,勢必也要以公司的名義。到時候,咱們接私單的事情,豈不是曝光了!老板知道之后,還不得炒了我!”錢永年無奈地說道。
“這……那……那怎么辦……”錢能也沒了主意。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恐怕只有給客戶賠錢了……”錢永年說道。
“賠錢……多少錢……”錢能有點緊張地說道。
“中介費是1500萬,三家的定金是1500萬,好在能夠收回1000萬,差不多得賠2000萬吧。”錢永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