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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蓋掀翻之時,張余還向后躍了一步,以防有什么機關(guān)。
他人沒閑著,將掉落在地得丹塵筆撿了回來,收了36枚銅錢組成的金錢刀。順便還看了王鴻霖和霍思雨一眼,兩個人都趴在地上,痛苦不堪,估計腿上的骨頭被打斷了。
棺材里閑著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張余這才走過去,他將金錢刀橫于胸前,觀察起棺材里面的情況。
只一瞧,在里面躺著一個人。張余沒見過烏拉宗財本事,只是看過照片,樣貌確實跟烏拉宗財一樣。他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烏拉宗財?shù)挠沂中∧粗覆灰娏耍冻鰜淼难庖呀?jīng)干了,不難看到白骨。
“還真死了……”張余嘀咕一聲。
“怎么樣?是烏拉宗財嘛?”倪妮來到張余的身邊。
她也好奇,棺材里躺著的人是不是真的烏拉宗財,說話的功夫,已經(jīng)看向棺材里。
“我沒見過烏拉宗財本事,但是看這人的樣子,應(yīng)該是他。”張余說道。
“確實是烏拉宗財……”倪妮點頭,旋即說道:“好像……有點不對……”
“怎么不對?”張余問道。
“你看烏拉宗財?shù)氖趾筒弊樱家呀?jīng)沒有血色,變得慘白。可是他的臉,看起來還是原本的顏色,這顯然不正常。”倪妮說道。
“還真是!”經(jīng)過提醒,張余的眼睛一亮,當(dāng)即伸手進(jìn)去,摸了摸烏拉宗財?shù)哪槨?br/>
觸手倒是涼的,但他知道,有一種叫作人皮面具的東西。就好像剛才在正殿之內(nèi),霍思雨在摘下墨鏡之后,還從臉上撕下來一層皮,才露出本來面目。
他用指甲在臉部的邊緣摩擦,很快便刮出來縫隙,跟著用力一撕。
“刷”地一下,竟然也撕下來一張皮。
“不是!”倪妮驚呼一聲。
“我就說,直覺總告訴我,烏拉宗財不應(yīng)該就這么輕易死掉。”張余說道。
曹達(dá)華聞言,也跑了過去。
但不等他來到棺材旁,趴在地上的霍思雨就痛苦地叫道:“你們說什么?不是烏拉宗財!”
“沒錯!”張余拿著人皮面具走向霍思雨,說道:“這是從棺材里那家伙的臉上撕下來的。”
“為什么?”霍思雨扭頭看向王鴻霖,叫道:“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不是烏拉宗財?”
“我……我也不知道……”王鴻霖仍然保持著面部朝下的姿勢,沒有去看霍思雨。他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很是無力。
“你會不知道?我怎么不相信……”張余冷冷地說道。
“我確實不知道!你少在這里挑撥離間!”王鴻霖這次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余淡淡一笑,說道:“我就說,這里面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如果讓烏拉宗財就這么死了,顯然不符合常理。現(xiàn)在看到死的人不是他,那我大概也能猜出來,是怎么回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應(yīng)該是我們抓錯人了……抓來的只是烏拉宗財?shù)奶嫔怼蓖貘櫫卣f道。
“騙誰呢?你這鬼話,霍思雨或許能夠相信,但想要騙我,簡直做夢!”張余不屑地說道。
霍思雨見他這般說,連忙問道:“那你說,真的烏拉宗財哪去了?”
“烏拉宗財是被人假冒戰(zhàn)警抓走的,我想去抓烏拉宗財?shù)臅r候,你一定不在吧。”張余說道。
“確實不在,我只是負(fù)責(zé)接應(yīng)。”霍思雨說道。
“你們抓的烏拉宗財絕不會有假,只是在半路上,有人將烏拉宗財給掉包了。只需要給假的烏拉宗財戴上人皮面具,自然可以瞞天過海。”張余說道。
“少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人能夠這么傻,甘愿冒充烏拉宗財去死。”王鴻霖急切地叫道。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真想找人替死,也不是沒有辦法。你說呢……”張余面帶微笑地盯著王鴻霖。
“思雨,你不要聽他的鬼話,他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王鴻霖大聲說道。
“挑撥?我需要挑撥嗎?”張余一臉的不屑,說道:“你們兩個,已經(jīng)被我打成重傷,如果我想要干掉你們,只需要隨便動動手指。你之所以綁架了烏拉宗財之后,不把人交給霍思雨,而是弄個假的糊弄她,想來是你對當(dāng)年的事情心有不甘,打算利用烏拉宗財跟烏拉罕達(dá)成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吧。也是,曹達(dá)華搜查兵工廠,查出來很多事情,只要公布于眾,烏拉罕不單顏面掃地,估計都有可能丟掉次長的位置。而你抓了烏拉宗財,再逼曹達(dá)華上山,將曹達(dá)華干掉,烏拉罕一切的麻煩,就會煙消云散。到時候,烏拉罕大可以利用自己的權(quán)柄,為你當(dāng)年的罪行翻案,說你是被曹達(dá)華冤枉的,等到妃琳佳一走,讓你當(dāng)上戰(zhàn)警隊隊長,甚至是治安署署長,都沒問題。”
“你……你……”王鴻霖似乎無言以對。
霍思雨已經(jīng)緊緊地盯著王鴻霖,從她的目光是,似乎是不愿意相信,張余說的是真的。
“說吧!真的烏拉宗財在什么地方?”張余沉聲問道。
“我哪知道……我們就抓了這么一個烏拉宗財……”王鴻霖強硬地說道。
“還挺嘴硬!行,那我不問了,當(dāng)場先干掉你!反正烏拉宗財?shù)乃阑睿乙矝]什么關(guān)系!這種人渣,死了就死了!”張余厲聲說道。
王鴻霖沒有出聲,也不知道,這家伙的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此時,在張余身后的方向,響起了一個聲音,“我們?yōu)趵易宓娜耍瓦@么不值錢嗎?”
一聽這話,張余連忙轉(zhuǎn)身看去。
不僅是他,倪妮和曹達(dá)華也都這般。
他們旋即看到,在對面的照壁后面,率先繞出來了一個灰袍人。這身灰袍看起來有點像雨衣的款式,連著帽子。隨后,又有四個黑袍人魚貫繞出。黑袍人很是自覺,立刻左右分開,兩兩一組,站在灰袍人的左右兩側(cè)。
灰袍人緩緩向前,卻也只走了幾步,似乎是故意跟張余布置的銅錢陣法保持著距離。
“你們是烏拉家族的人?”張余問道。
“沒錯!鄙人納蘭云逸,乃是烏拉家族的護(hù)院。”灰袍人說著,目光已經(jīng)落到曹達(dá)華的身上,“想必你就是戰(zhàn)警隊隊長曹達(dá)華吧?”
“是我。”曹達(dá)華說道。
“很好。”納蘭云逸點了下頭,又掃了一眼其他人,最后目光落到王鴻霖的身上,“你就是綁架了烏拉少爺?shù)娜耍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