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借東風(fēng)。(三)
當(dāng)天下午,錢軍就來到了清水縣,不過,錢軍是直接前往了縣委,在李華為的辦公室里面,錢軍坐在沙發(fā)上面,滿臉笑意的看著李華為,“李叔,看您面色紅潤,看來近來是好事多多啊。”
李華為笑了笑,遞過一杯茶給錢軍,笑道,“你小子不會是專門跑來打趣我的吧?”
錢軍喝了一口茶,然后緩緩開口說道,“我是聽說李叔這有不少好茶,我這可是專門來蹭茶喝的。”
“你小子少打馬虎眼,說吧,這次來是不是因為秦善予的事?”李華為笑罵道。
錢軍微微動了動身子,讓姿勢變得更加的舒適,“是也不是,李叔,我知道您此時心里在想什么,不過,這事秦善予恐怕會不太樂意啊。”
李華為聞言,微微蹙眉,看著錢軍,“這話怎么說?”
“李叔,您是聰明人,秦善予的東風(fēng)真的就這么好借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李叔您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借他的東風(fēng)了吧?秦善予對于這次的事自然不會善了的,肯定是要有人為這次的事買單的,而清水縣方面自然就是賀光遠(yuǎn)了,說起來這賀光遠(yuǎn)好像是蔣國華那邊的人吧?”錢軍依舊賣著關(guān)子,李華為卻是眼神復(fù)雜的看著錢軍,“我說你小子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拐彎抹角了?”
“李叔,這樣說吧,大秦投資您也清楚,里面秦善予的影子是極大的,而他將大秦投資放在清水縣這么一個小縣城就足以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要將清水縣打造成他的大本營,這一點只要認(rèn)真想想就能夠察覺,那么,要將清水縣打造他短時間內(nèi)的大本營自然是要打造他自己的班底的。”錢軍話說到這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李華為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錢軍話里的意思,那就是賀光遠(yuǎn)的這個位置恐怕是要讓給秦善予去決定人選了,想到這,李華為心里不禁一陣不快,自己才是清水縣的一把手,可是現(xiàn)在......
錢軍看著李華為臉上神色的變化,也不難猜到他在想什么,輕咳一聲,“李叔,有時候太執(zhí)著了不好,您只是到清水縣來鍍金的,太過于執(zhí)著的話,對您的前途不好,您和秦善予的關(guān)系暫時還是十分良好的,有了秦善予的幫襯,您前進的步伐自然不會太慢,您現(xiàn)在要做的只要幫助秦善予打好基礎(chǔ),那么,到時候,秦善予那邊自然不會忘記您的,李叔,有些事我不太方便向您透露,但是,一定要記住一句話,那就是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堅定不移的站在秦善予那邊。”
李華為聽到錢軍的話不禁感到一陣后怕,確實,他目前和秦善予的相處十分的良好,但是,李華為卻也不是一次兩次在心中升起是否要適當(dāng)?shù)拇驂阂幌虑厣朴瑁@也是李華為和蔣國華兩人心照不宣,不謀而合的想法,但是,現(xiàn)在聽到錢軍的話,李華為不能不后怕,錢軍在很大程度上的話語就直接代表了他父親,而錢富國的強勢自己這個作為當(dāng)初他的秘書,自然是十分的清楚的,“小軍啊,看來你真的長大了,老領(lǐng)導(dǎo)也可以放心了。”
李華為這句話等于是在告訴錢軍,自己已經(jīng)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了。
錢軍笑了笑,繼續(xù)喝茶。
待到錢軍離開之后,李華為點上一顆煙深吸了一口,開始仔細(xì)的回想錢軍的話,錢軍話里的意思一點都沒錯,自己只不過是清水縣的過客,老領(lǐng)導(dǎo)自然會安排自己的前程的,而在清水縣自己也沒必要去和秦善予斗什么勁,而秦善予在很大程度上卻是幫助了自己平衡,穩(wěn)住清水縣的局勢,這才讓自己這個初來乍到的外人能夠迅速的在清水縣站穩(wěn)腳,自己只要不去打破這個局面,那么,自己就能一直安穩(wěn)的待到離開,對于李華為來說,這并不是一件壞事,有秦善予在,蔣國華那邊也不會太冒進,畢竟說一旦平衡打破,那么,到時候指不定就會發(fā)生什么事,秦善予的心思李華為也清楚,秦善予并不是想要掌控清水縣,他要的只是足夠的話語權(quán)來方便他實施對清水縣的布局,秦善予有一顆要做實事的心,自己只要支持他,那么,秦善予的所有成績里面自然也少不了自己的那份政績,這是最好的局面。
李華為想清楚之后不禁一陣輕松,要不是錢軍及時的點醒自己,自己恐怕會鉆進權(quán)利的貪念里面去。
想到這,李華為不禁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道,“看來道行還是太淺了啊。”
錢軍離開縣委李華為辦公室之后就直接給李菁打去打一個電話,“您吩咐的我都辦好了。”
李菁掛斷電話之后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輕聲說道,“快點成長起來吧,清水縣格局太小了,那不是你的戰(zhàn)場。”
柳南市,此時也不平靜,紀(jì)委副主任范如年臉色十分難看的坐在辦公椅上,他沒有想到自己兒子竟然在清水縣搞出這么大的事來,連大老板都關(guān)注了這件事,這個秦善予到底是什么來頭。
在范如年了解了事態(tài)之后,直接就忽略了秦善予,而是將這件事的重點落在了劉景方身上,他相信要是沒有劉景方的話,那么,這次的事自然不會有大老板的關(guān)注。
但是,事已至此,恐怕就算秦善予沒事,自己也會惹上一身騷,范如年緊蹙著眉頭,這事需要一個破點,而大老板那邊的意思很模糊,僅僅是讓自己抓緊時間結(jié)束這件事,可是怎么結(jié)束?這就是個問題了。
范如年左思右想,最后還是給清水縣紀(jì)委主任黃維庭打去一個電話,黃維庭是范如年一手帶出來的,“小黃啊,案子有什么進展沒有?”
“老領(lǐng)導(dǎo),案子目前沒有任何的進展,縣里面已經(jīng)插手了,讓盡快的結(jié)束這件事。”黃維庭說道。
“劉家那邊表態(tài)了沒有?”范如年問道。
“劉家那邊沒有任何的動作,整件事就像沒有發(fā)生過一般。”黃維庭說道。
范如年聞言,細(xì)細(xì)的思索了片刻,他知道這件事是由自己的兒子搞出來的,如果這個時候不釘死秦善予的話,那么,到時候自己自然會有麻煩,要知道官場上的爭斗是無所不在的,哪怕是那些和秦善予無關(guān)的人,也會利用這次的事來抹黑自己,“如年啊,盡快的將這個案子給辦下來,不要有任何的壓力。”
黃維庭自然是明白范如年話里的意思的,有些為難的說道,“老領(lǐng)導(dǎo),這事不好辦啊,縣里面很關(guān)注這件事,這個......”
“小黃啊,你是組織的領(lǐng)導(dǎo)干嘛,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任何人都不會為難你的,有什么困難就跟組織說嘛。”范如年說道。
聽到自己的老領(lǐng)導(dǎo)都這樣說了,黃維庭也不好再說什么,“請老領(lǐng)導(dǎo)放心,這事我會盡快解決的。”
掛斷電話之后,黃維庭沉著一張臉叫來兩個心腹,“繼續(xù)對秦善予進行審訊,盡快讓他認(rèn)罪。”
黃維庭對自己的心腹就沒有那么多的保留了,兩個心腹自然也明白領(lǐng)導(dǎo)的意思,“黃主任,是不是可以上些手段?”
黃維庭聞言瞪了一眼說話的男子,然后說道,“這些你們看著辦就行了,難道還要我教你們怎么辦案不成?”
秦善予所在的房間里面,兩個紀(jì)委的人走了進來,拉過椅子面對著秦善予坐下,“秦善予,我們希望你能夠老實交代你的問題。”
秦善予對于他們的到來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笑了笑,“看來是要狗急跳墻了啊。”
“少廢話,好好交代你的問題,組織的原則你是清楚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如果我什么都不說的話,你們是不是就要給我上手段了,然后讓我招供,然后釘死我?不得不說好手段。”秦善予淡淡的說道。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既然你都清楚,我勸你還是不要吃眼前虧才是。”
秦善予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真是讓人失望,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你們就會懂的。”
秦善予的這句很突兀的話讓兩人鬧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卻并不妨礙他們要對秦善予上手段。
其中一人拿出繩子就要去綁秦善予的手,而另外一個人則是拿出了一展照明燈,這是老手段了,無疑是要摧毀一個人的精神防線。
秦善予是絕對不會吃眼前虧的,對著過來要綁自己的人就是狠狠一腳,直接就踹在了對方的小腹上面,另外那個手里拿著照明燈的男子見狀,連忙撲向秦善予。
秦善予自然不會給他機會,抬腳就是狠狠一腳。
將兩人放倒之后,秦善予并沒有離開,而是冷眼看著兩人,“你們都會付出代價的。”
地上小腹吃痛的兩人怒視著秦善予,另外一個則是怒吼道,“秦善予,身為國家公務(wù)人員竟然知法犯法襲擊國家執(zhí)法人員,你想過后果嗎?”
秦善予冷冷的看著說話的人一眼,然后抬起腳就狠狠一腳踩在了他的臉上,“你給老子閉嘴,就你們這些人渣也配稱是國家執(zhí)法人員?你們充其量是某些的人劊子手,走狗,私人武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