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絕望的魏林。(二)
秦善予出來之后跟王長河說了幾句話之后就和木林離開了公安局。
魏林愣愣的坐在那里,腦子里面全部是秦善予的那一番話,心中充滿了恐懼,秦善予說得一點都不假,自己和秦善予的恩怨沒有人知道,自己找的那幫對秦善予動手的人肯定不會站出來說明這件事,而且,現在自己在這里面,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到時候就算自己死了,魏家那邊也找不到真正的兇手。
魏林這一刻才感覺到有強勢的家族也不是萬能的,而且,自己家族在柳南還是一條過江龍。
而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打了開,一個警察大喝道,“魏林,出來。”
魏林心跳不禁一陣加快,難道說要對自己下手了,魏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審訊室的門的,不過,預想之中的下手并沒有發生,魏林只是被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房間里面電視開著,正在播放柳南電視臺,兩個警察將魏林摁到了凳子上面,魏林不清楚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十多分鐘之后新聞播報播出,李璐的身影出現在了電視熒幕上面,魏林看著這個整件事的導火索,就緊咬著牙關。
先是播報了一些其他新聞之后,李璐開始說道,“昨日,我市公安局破獲一起大型販毒案件,涉案人為我市某會所老板魏某,警方在魏某車里發現一公斤海洛因,目前魏某已經警方拘留調查,案件的后續我們將會跟蹤報道。”
李璐說完之后話里面出現了牧馬人會所前的搜出毒品的那一幕,此刻,魏林已經心灰意冷,這事要是不上電視或許憑借自家的能力還可以擺平,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原本期待的救星沒有到來,這則廣告則是像是宣布了自己死刑一般。
王長河關掉電視,站起身來,“已經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了,而且,我相信魏家也會放棄你的,畢竟你只不過是魏家的旁系,為了明哲保身,他們是不會保你的,至于你父親嘛,更加不用提了。”
魏林看著王長河,“你知道我是被栽贓陷害的對吧?你和秦善予是一伙的對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從你的車上查獲了大批量的海洛因。”王長河說完之后揮了揮手,魏林被帶回了審訊室。
魏林此時心里的恐懼更勝了,特別是秦善予的話一直在他的腦海里面盤旋,一公斤的海洛因,足夠判自己死刑了,而且,秦善予似乎并不希望等到那一天,他這要逼死自己。
魏林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大笑,歇斯底里的大笑。
監控室里面,王長河和自己的心腹坐在那里看著審訊室里面的情況。
魏林一會兒大笑一會兒大哭,整個人徹底的崩潰了,王長河不禁想起秦善予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讓魏林看新聞播報吧。
當王長河看到新聞的時候就知道了秦善予的用意,秦善予是不想看到魏林活著,至于說魏林和秦善予到底有多大的仇王長河就不得而知了。
王長河冷漠的看著監控里的畫面,只見魏林此時已經在用力的扯著自己的頭發,沒一會兒,就用腦袋去撞墻,一次二次一直重復,一直到魏林倒在地上。
王長河的心腹看著王長河,“王書記,要不要......”
“不要說話。”王長河說道。
足足十幾分鐘之后,王長河才離開監控室,然后讓自己的心腹帶人去審訊室。
當心腹回到王長河辦公室的時候,看著王長河,“死了。”
王長河揮了揮手,“去吧。”
王長河打電話向朱軍和錢富國匯報了情況之后又給魏長林打去一個電話,“魏總,魏林畏罪自殺了。”
魏長林聞言立馬就暴跳如雷,“放屁,王長河,你們他嗎的少給老子來這一套,你們那些骯臟的手段別以為老子不知道。”
“魏總,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你可以到局里來一趟,我自然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王長河說完之后就一把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之后魏長林就來到了公安局,王長河帶著黑著一張臉的魏長林來到監控室里面關于監控,當魏長林親眼看見自己兒子的自殺全過程之后,整個人都癱軟了,“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不救他?”
“魏總,因為魏林自殺的時間是我們同志換班的時間,就短短的幾分鐘,這事我們也不愿意看到的。”王長河說道。
魏長林不說話,王長河繼續說道,“經過檢驗,魏林因為長期吸食毒品,精神上存在很大的問題,方才你也都親眼看見了,在自殺之前魏林整個人都已經瘋狂了。”
王長河將魏長林送出門口看著他離去之后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而消息也很快的傳了出去,當天的柳南晚報就報道了這一事件,魏林畏罪自殺也已經坐實。
而魏長林自然也將這一筆賬算到了木秀的身上,可是木秀會在乎嗎?顯然不會。
水晶宮包廂里面,木秀看著秦善予,“你真夠狠心的。”
秦善予抽著煙,一臉的淡漠,“人家都要我死了,難道我還有仁慈?而且,想魏林這樣的人你就覺得他干凈?”
“我是沒有想到你的手段會如此的干凈利落,連魏長林都找不出疑點來。”木秀說道。
“魏林是自殺的,這一點誰都無法改變,我沒有殺他。”秦善予說道。
“你擊潰了他的心理,這就是他自殺的根本。”木秀看著秦善予說道。
“如果我不是因為身手好,那天在超市門口我就已經死了吧?”秦善予話鋒一轉說道。
木秀沉默了,沒有說話,不過,木秀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秦善予那天真的出了意外,那么,按照那位的脾氣恐怕整個魏家都得陪葬。
“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事魏長林也會算在我的頭上,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木秀說道。
秦善予將煙頭摁進煙灰缸里面,然后站起身來看著木秀,“木秀,這次事謝謝你。”
“不用,我幫你做事是應該的。”木秀說道。
錢富國家里,錢富國看著錢軍,“現在你還敢說你了解秦善予嗎?”
錢軍看著自己父親,“陌生,十分的陌生,那天在車上我就感覺到秦善予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說實話我都打了一個寒顫。”
“秦善予這個人其實是很好相處的,但是,只要不去觸碰他的底線,還有,你有沒有想過秦善予為什么這次的事會如此成功?”錢富國說道。
“因為有人在背后暗中幫助。”錢軍說道。
錢富國笑了笑,“我來告訴你吧,秦善予早就算透了這其中的每一環,雖然說有人在背后打了招呼,但是,這也是其中一環,最重要的一環那就是李璐的那則新聞,我可以告訴你,秦善予并沒有動手殺魏林,魏林是真的自殺的。”
錢軍聞言十分驚訝,“魏林是自殺的?”
錢富國點了點頭,“沒錯,魏林是自殺的,因為秦善予擊潰了他的心理,魏林整個人徹底的崩潰了。”
錢軍沉默了下來,如果說秦善予動手殺了魏林,那么他對秦善予或許只是畏懼,但是,秦善予沒有動手卻讓魏林自殺的話,那么,錢軍對秦善予那就是顫栗了。
要擊潰一個人的心理說起來不算難,但是要做到讓人崩潰到自殺的地步這就難了,而且還是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
錢富國看著錢軍的表情,“你也不要對秦善予有什么其他的看法,他對待敵人手段可能惡劣了一些,但是對待朋友還是十分重義的。”
“爸,我知道了。”錢軍說道。
“一直以來你都不愿意走仕途這條路,但是我遲早是要退下去的,跟在秦善予身邊或許對你來說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吧。”錢富國說道。
錢軍又是一愣,不過轉而一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且不論秦善予身邊其他的人勢力,就單單一個李菁就足以讓秦善予前途一片光明了。
秦善予在酒店里面休息了一個下午,傍晚的時候接到白雨打來的電話,說是白志忠要請秦善予吃飯,秦善予是答應了下來,約定好地方之后秦善予就掛斷了電話。
白志忠看著白雨,“小雨,怎么樣?他答應了嗎?”
“恩,答應了。”白雨說道。
白志忠看著白雨,“小雨,你這個小叔子到底什么來頭啊?”
“他啊,是一個鄉鎮的副鄉長,我不是說過了嗎?”白雨說道。
“副鄉長,可是不像啊,你看他和那些人的關系,那些人似乎都以他為中心,就連市長的秘書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白志忠說道。
“他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們也不過問的。”白雨說道。
“你這丫頭,那可是你的小叔子,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白志忠不禁抱怨了一句。
一旁的白母有些聽不下去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小雨一個婦道人家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
“好了,好了,我不問就是了,我去換衣服,可別讓人等咱們。”白志忠說完之后就走進了房間,白母看著白雨,“小雨啊,你和善華結婚也有幾年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要孩子的事了?”
白雨一聽到自己母親提到這個,心里就一陣不太平,秦善華失去生育能力的白雨沒法和自己父母說,但是,想到秦善華說要秦善予幫忙,白雨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媽,我們還不想要這么早,酒樓馬上就要開業了,哪有這個精力啊。”
“這可不行,回頭我得和善華說道說道,工作哪有孩子重要,你們要是忙我就給你們帶孩子。”白母說道。
“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你就別拿這些事去和善華說了,善華畢竟是一個大老爺們。”白雨說道。
“你可別敷衍我啊。”白母說道。
“我知道了,媽。”
“這還差不多。”白母眼角掛滿了笑意。
水晶宮的包廂里面,藍暮秋看著木秀,“你覺得怎么樣?”
“很厲害的一個人,恐怕可以和葉家的葉秋比。”木秀說道。
“看來你對他的評價也很高啊。”藍暮秋說道。
“我是就事論事,不過,他比葉秋要多了一份狠勁,或許這就是出生的問題吧,葉秋在謀略上面要略勝秦善予一籌,但是,在手段上面秦善予要干凈利落多了。”木秀說道。
“呵呵,不過我看這小家伙在謀略上面也并不比葉秋差,只是葉秋擅長的是借勢弄大格局,秦善予本身并不具備這個資格,所以手段上面要草根了許多。”藍暮秋說道。
木秀看著藍暮秋,“秦善予身上少了葉秋身上的那份正氣,我怕物極必反。”
“這個我也有所擔心,不過,這也是成長環境使然,他靠自己在這個大染缸里面摸爬滾打,所有不折手段了一些倒也可以理解,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他的心態問題。”藍暮秋說道。
“也是,所以,你才會出面對吧,你就是想要培養他的格局觀對吧?”木秀說道。
“是,也不是,我只是要告訴他,他的世界要比他想象的世界要大,這個家伙,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很多時候我們看不透他,他身上有著一股子只有那些遲暮之人才有的感覺。”藍暮秋說道。
“確實是這么一回事,真有些好奇這小家伙是在一個什么樣的環境長大的。”木秀說道。
“呵呵,能夠讓你好奇的人或物可不多啊。”藍暮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