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坤宮的宮人跪了一地,眾人大氣不敢出,皆是瑟瑟發(fā)抖。
明崇帝坐在了一張大椅子上,左手臂被趙太后丟來的利器刺傷了,孫太醫(yī)正在替他包扎傷口。
趙太后雖然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亂砸東西,可是卻面色不善,眸光猙獰,充滿著怨恨的瞪看著明崇帝。
好像已經(jīng)霍出了性命,非得拼個你死我活。
秦漫嬌看了看一地狼藉,再看看坐在鳳椅上的趙太后,緩緩走近,行禮:“臣妾給太后請安。”
“滾。”趙太后揚(yáng)手一拍,兇唳的目光緩緩轉(zhuǎn)移到秦漫嬌的身上,語氣涼薄的說:“都惺惺作態(tài),要逼死哀家,在哀家不知情的情況下,你們竟敢處死玉錦,事情真相還未查清楚,你們就敢動哀家的人,哀家不會咽下這口氣的,滾,哀家不想看到你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只要是明崇帝那一派的,在趙太后眼里,就是偽心之人。
在她看來,他們到這里,并非好心給她請安,而是來看她笑話的,特別是東宮的!
靜安王之死,她越來越覺得太子可疑。
畢竟靜安王的存在,不止威脅到明崇帝的帝位,也威脅到了太子的儲君之位。
楚堯怕趙太后失手傷了秦漫嬌,快步的走前,走到了秦漫嬌的身前,用半個身子擋住了她的小身影。
他沒有請安,只是微微拱手作禮,然后面無表情的掃過地上的亂物,再看了看明崇帝那邊。
明崇帝始終緊鎖著眉,似乎跟趙太后真的鬧的很不可開交,已經(jīng)到了不知用什么話去開解的地步。
這才讓太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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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他這位母后,終究是太心軟了些。
楚堯收回視線,再次看向趙太后,道:“太后,你方才讓誰滾?”
趙太后顯然沒想到太子竟會與她這般說話,她擰著雙眉,一臉敵意的瞪看楚堯:“哀家不想看到你們父子,哀家覺著惡心。”
楚堯不怒反而冷靜的分析道:“太后口中說的父子倆,一個是你親生的兒子,一個是你的親嫡孫,你是仗父皇對你還有一絲母子情份,才得意在這慈坤宮放肆妄為,口出狂言,目中無人。”
“孤這么對你說,都是輕的,太后似乎忘了,你口中厭惡的父子倆,是先帝明正言順宣詔繼位的皇帝,在真龍面前無父子兄弟母子情份,只有君臣,你方才的言行舉止,以君臣之禮而言,便是以下犯上,你傷了皇帝,罪加一等。”
趙太后一聽,冷呵了一聲,嘲諷的笑道:“那就來呀,誅哀家九族,哀家在頭上冠的可是楚姓,哀家是楚趙氏,你們有膽量就自己下道旨,詔告天下,誅皇族九族。”
“母后!”明崇帝氣的差點(diǎn)吐血,他這個母親,到底有多不喜歡他。
為何就是看不見,他的付出,眼里只有靜安王一子。
然而太子也不是被嚇大的,他語氣鎮(zhèn)定的說道:“皇祖父就怕日后發(fā)生如今這種事情,已經(jīng)早有準(zhǔn)備,如若皇祖母品德不端,德不配位,可休書一封,逐出皇室,誅九族怎么都輪不到皇室血脈!”
“你……”趙太后臉色一變,猛然從鳳椅上站起身,怒目錚錚的瞪看楚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