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姐,現在你惹出了這么大的攤子不會想賴掉吧?”顧若涵說的煞有介事,完全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起初,簡如約還有些被人設套的憤怒,畢竟甬發這個單子她簽的不容易,可看著顧若涵一副站在正義制高點的模樣,她突然覺得火急火燎地趕過來的自己,有點可笑。
她和許樊早就離婚了,而且還凈身出戶,別說這睿達的事務她插不上手,就連這大門許樊估計都不敢讓她進,萬一她這個被趕出家門的簡小姐回去了呢?
思及此,簡如約漂亮的眉眼微挑,平靜而又冷漠,“所以?”
“我已經報警了,我相信警察會給我們大家一個合理的說法。”顧若涵說。
簡如約簡直不知道該說顧若涵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還是本就愚蠢,她看著許樊已經黑透的臉,嘴角勾起一個冷厲的弧度,“那好啊,我等著警察來抓我!”
語畢,簡如約轉身就走,但身后卻響起了許樊的聲音,“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睿達的存亡?”
“這間公司是我們的心血,你真的就不管不顧了嗎?”
“這里的員工都失業了你也不在乎嗎?”
他語氣里充滿了委屈和怨念,好似簡如約拋棄了他一樣。
要不是經過了離婚這一茬,簡如約簡直要被許樊這精湛的演技給欺騙了,可現在,她只想給過去的自己洗洗眼睛,怎么就嫁給了這么一個男人。
“許總,別煽情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擔,但若不是我的,你們誰也誣陷不了!”
“你以為要不是我在乎員工,我還會踏進你睿達的大門,許樊……你未免也太自我良好了!”
簡如約要離開,可許樊還是不死心,他一把拽著簡如約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門外是顧若涵不滿的咒罵,“許樊,你開門!”
許樊置若罔聞,靜靜的盯著簡如約,說,“如約……我后悔了,你回來吧!”
以前,只要許樊什么地方做的不對,他就會來對視這一招,可現在……早就不管用了。
“抱歉,許總,我沒興趣。”說翻臉就翻遍,說求饒就求饒,她居然以為這個男人自尊心強,他許樊哪來的自尊心!
“如約!”
許樊急了,連忙去拉簡如約的手,但被她甩了開來。
“許樊,你這么演戲不累嗎?”簡如約挺直了脊背,語帶諷刺的開口,“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求顧若涵,她不是顧家的大小姐嗎?”
“只要顧家愿意,再給你開一間睿達都不是問題!”
說完這句話,她不管許樊臉上的神色,拉開了門。
門外,顧若涵沖了過來,神色緊張,“你們在說什么?”
簡如約眼疾手快的躲了開來,她可不想顧若涵的肚子有個好歹找她碰瓷,讓人流產這種能力,她沒有!
“你自己去問你的樊哥哥呀!”
“你……我警告你,這次的事情你吃不了兜著走!”
簡如約冷笑,“那我們便拭目以待。”
離開睿達,簡如約一肚子的火,許樊這個人簡直是一言難盡。
偏偏這個時候,江綰眉來電話了。
“有事?”
“你吃炸藥了?”江綰眉嫌棄了兩句,說,“今天周六,晚上過來吃飯,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好意我心領了,但我已經不愛吃糖醋排骨了!”
當年,她得知他們離婚后,不顧醫生的反對一個人跑回了國。
飯桌上,江綰眉給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說,“你十八歲了,你也不需要我們照顧了……以后,懂事點。”
江綰眉口中的懂事便是少給他們添麻煩。
當時,簡如約并不明白,所以在一個雨夜她發病的時候,習慣的給江綰眉打電話。
結果江綰眉趕來后丟了一句,“你以后少給我添麻煩!”
此后,簡如約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她的父母,再也沒有吃過糖醋排骨。
江綰眉把自己的關心當做施舍,可她不知道,簡如約已經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了。
“你這個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不關心你說我冷漠,我關心你又是這個態度!”江綰眉道。
“那以后別再聯系了,免得難為你!”
簡如約掛斷了電話,咬著唇將喉嚨間的酸澀吞回了肚子。
其實,江綰眉算好的,畢竟她離婚的事情,不僅參與了,還事后過問了。
而她的父親簡思學,除了把她這個女兒騙的團團轉,什么都沒有做。
簡如約帶著一身的負能量回到了在水一方,開門的時候,她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段郁承。
“你……”
段郁承看著她亂七八糟的頭發,神色微沉,隨后又神色平常的走到了簡如約的面前,自然的伸手,替她整理好了亂發。
直到那一頭黑發再次變的柔順,他才說,“好了!”
簡如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段郁承這番動作背后的深意。
段郁承像是沒有看到她的疑惑,溫聲道,“吃午飯了嗎?”
她不提還好,一提簡如約才想起她連早飯都沒有好好吃。
“想吃什么?”段郁承問。
簡如約雖然胃里空的,但她并不覺得餓,可聽著男人如此關懷的話,她心里激蕩著一股暖流,無法克制。
今天遇到了這么多煩心的事,可因為男人的這么一句話,她的心情豁然開朗。
這個男人真是一個合格而又溫柔的床伴,如果……
如果什么,簡如約搖了搖頭,暗罵自己想太多。
她強迫自己收回落在段郁承身上的視線,但在看到他領口下不小心露出的吻痕時,視線猛的頓住了,隨后臉頰一紅。
察覺到簡如約的視線,段郁承眸子微沉,“怎么,還想來?”
本來,這只是一句挑釁的話,誰料到簡如約居然真的答應。
“來!”
段郁承瞇了瞇眼睛提醒道,“現在是下午三點。”
言外之意,青天白日的進行身體“合作”有些過分,尤其昨天晚上簡如約并沒怎么休息。
“怎么,段先生不行了嗎?”
女人問男人這個問題,那就是送羊入虎口。
段郁承輕笑,攬過簡如約關上了門,直接將她抵在了門板上。
鼻息相纏,段郁承聲音里帶著危險的訊號,“待會,可不要討饒!”
男人說到做到,身體力行的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簡如約躺在床上,渾身像被碾壓過一般,可段郁承絲毫不見疲憊。
“先睡一會兒,我去叫點吃的。”
男人吻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那吻不帶任何情yu的氣息,干凈的卻叫簡如約沉溺,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濕潤的眼眸熱切,“段先生,我們……”
“嗯?”
簡如約眨了眨眼睛,將那句荒唐的話咽了回去,“我是說我們可以出去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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