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簡如約冷笑一聲,“難道堂堂北南集團的少東家還要我付違約金?”
她的笑染著冷霜,腥紅的眸子深處卻泛著悲涼的兇狠,唇角沾染著不知是誰的鮮血,像一只被人激怒的困獸。
今晚從接到林小艾的電話,段郁承就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論是怒火還是內(nèi)心深處的疼痛,但現(xiàn)在,他強大的自制力正在被簡如約一點點的摧毀。
“有區(qū)別嗎?”
“沒有嗎?”簡如約盯著段郁承的眼睛,嘴角的笑意無邊的擴大,“其實……其實,你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吧?”
段郁承瞇了瞇眼睛,問,“重要嗎?”
“當(dāng)然重要!”簡如約覺得心口如鈍刀子在鋸一般,一下又一下的生疼。
“簡念恩是我的妹妹……她是你的未婚妻,這難道不重要嗎?段郁承!”
這句話吼出來,簡如約自己最后一點尊嚴也遞了出去,只要段郁承想,就會踩到塵土里。
聽了這句話,段郁承之前的怒火莫名的消退了一些,他再次將簡如約壓了下去,唇狠狠的碾了下去。
這個吻帶著懲罰的味道。
起初,簡如約覺得屈辱,極力的掙扎著。
可段郁承將她的雙手抵向車頂,膝蓋卡在她的膝蓋間,徹底的將她鎖在了他的懷里。
“不是的,她不是我的未婚妻,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巧合而已。”
他不想去應(yīng)付奶奶安排的相親會,恰好簡念恩對他表示了一點好感,而他正好想要整理一下自己和簡如約的關(guān)系,僅此而已。
段郁承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食之入髓,當(dāng)周身被段郁承的氣息包裹的時候,簡如約覺得自己晚上喝的那些啤酒悉數(shù)涌進了腦子,讓她不復(fù)冷靜和清醒。
男人的話比之前甜潤的蜂蜜水還要潤心,剛才還叫囂著一拍兩散的簡如約,心又開始亂了。
她順從的回應(yīng)著男人的吻,一時纏纏綿綿。
當(dāng)簡如約被段郁承帶到酒店的時候,她沖破腦內(nèi)的酒精,終于清醒了一點。
“段總,你這是要潛規(guī)則嗎?”
段郁承一把扯掉頸間的領(lǐng)帶,一邊慢條斯理的解著扣子,一邊不疾不徐的向她靠近。
“你現(xiàn)在可以拒絕,但……簡小姐,你走了,我們便真的一拍兩散了!”
男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fā)著致命的吸引力,可話里不留任何的余地。
簡如約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便是威脅,尤其是有人恃寵而驕,不……是仗著她的喜歡就要為所欲為。
她心跳不穩(wěn)的吞了吞口水,盡量讓自己的氣息平穩(wěn)的開口,“那抱歉……這次,我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本來以為,她說了這樣的話,段郁承就要叫她滾。
但男人眼神微挑,又向她逼近,故意壓低了聲音問,“嗯?”
簡如約身體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有些結(jié)巴的開口,“你……你想干嘛?”
段郁承終于解開了最后一顆扣子,他揚手將襯衫向后扔去,俯首湊在簡如約的唇邊摩挲,“簡小姐,我沒有那么貴……你錢給多了,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服務(wù)人員,我受之有愧……”
他尾音拉的長長的,寒潭般的眸子微微一抬,意味不明的輕笑道,“所以……這次算我強賣了!”
這是什么鬼扯的邏輯,如果簡如約還清醒,一定白眼翻上天。
可此時,她暈乎乎的掙扎了一句,“可是我不想買!”
“不……我說了,你已經(jīng)付錢了!”
“我……”
簡如約的話只開了一個頭,就被男人封在了吻里。
一夜浮沉。
隔天,簡如約醒來時已到中午,白色的窗紗飄動,房間內(nèi)溫度宜人,外面卻是炎炎烈日,她感冒未好,又加上一夜宿醉,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尤其當(dāng)她下床,身體里外極度不適的時候,她有一種把段郁承放在烈火上烤的沖動。
煩躁……
約個p都能約到老板的頭上,簡如約真恨不得回到幾個月前,抽死那個見色起意的自己。
下午,簡如約坐在機場的星巴克,牛奶喝道第二杯的時候,小艾連環(huán)奪命call又過來了。
簡如約瞄了一眼,接了起來。
“我說姑奶奶,你這是搞那一出呀?人莫名消失不說,還不接電話,最重要的是你給老娘郵箱發(fā)的是啥玩意?”
簡如約隨意的撩了一把長發(fā),紅唇輕啟,“其實,我是個小富婆,現(xiàn)在覺得上班不好玩,所以就回去繼續(xù)揮霍金錢了!”
小艾愣了幾秒鐘,大聲“呸”了一句,“那我也忘記告訴你了,我爸其實是北南的股東之一!”
簡如約,“……那,失敬了!”
“滾……我跟你說,今天小老板給你請了一天的假,到時候你明天要不來上班,我們銷售部的都要連坐,就那種誅九族,你懂嗎?”
敞開身份就開始如此的干涉自己,還真是北南少東家的作風(fēng),簡如約心里冷嗤,對著電話那頭的小艾說,“林小姐,少看一點宮斗劇!”
聽到機場的廣播,簡如約說,“嗯……我準備登機了!”
“你……你真的瘋了!”
簡如約輕笑了一聲,“哦,忘記告訴你了……保險起見,我的辭職信我也給經(jīng)理發(fā)了一份!”
“臥槽,你真的瘋了!”
“大概吧……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簡如約在沙發(fā)上愣了一會兒神,當(dāng)初和許樊離婚后,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醫(yī)藥這個行業(yè)。
可沒想到只和段郁承撕破了臉,她就想徹底的遠離這個行業(yè)。
眼不見,心為凈。
此時,酒店會議室。
小艾剛掛斷電話,就看到身旁站著段郁承。
“小……小老板……”
“她辭職了?”
小艾尷尬的點了點頭,“不過……簡簡肯定是一時脾氣,只要她想通了,一定會來上班的!”
段郁承眸子微冷,面色森寒,“北南是什么地方,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小艾慌了,“可是……”
“別給她求情,從此,銷售部再也沒有簡如約這個人!”
昨晚,他本以為一切都說清楚了,現(xiàn)在看來……這個女人簡直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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