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熬夜到兩點的關谷,了無生趣地在小野老師的近代史上睡起了覺。要好好養足精神,下午放學還有籃球部的訓練呢。正在關谷欲睡未睡,半醒不醒的時候,一群可愛的,穿著志愿者馬甲的大學女生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大家好,我們是PenPalWorld網站的線下推廣人員。這次是我們網站舉辦的一個中日學生筆友文化交流活動。我希望感興趣的同學從我們的信箱中抽出一封來自中國的筆友信進行回復。通過我們的篩選信件的主人都是和你們年齡一樣的孩子。我們希望通過同齡人的友好交流,增進中日友好的關系。筆友世界出生在1998年2月一個失眠的晚上一個人的想法。自那以后,服務超過三十萬成員發現這個星球上每一個國家......”這是一群自發行動起來為了讓更多的人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找到自己的朋友,讓世界遠離孤獨的志愿者。在這個早晨,他們一批批走進了東京及周邊地區的小學、初中、還有高中,宣傳他們的中日學生筆友文化交流活動。雖然自稱是線下推廣人員,其實這次活動更多的是致力于改善中日關系的網站內的中日會員自發連動,發起的活動。不為私利,而是為了讓世界更美好而行動的人,在關谷看來都是偉大而無私。
由于自身的經歷的原因,關谷相信自己比更多人都希望這個世界的中國和日本能夠少一些紛爭。對于這項活動關谷自然是支持的,而且因為這群長相甜美的大學生志愿者姐姐的請求,小野老師也停下了,那門在關谷看來亂七八糟謊話連篇的《日本近代史》的講授。比起自己的學生,作為對那一段時間有過體驗的長者,他更清楚現在的教育廳做了些什么,如果不是這份工作關系到養家糊口的問題,他才懶得繼續教下去呢。現在有了正當理由,不用講課,高興還來不及呢,就著教室一邊的墻壁就靠了上去。看到有幾個感興趣的學生從志愿者的信箱里面抽出信件,還主動叮囑自己的學生要把字寫的公整一些,不要使大和民族失禮。對著那些志愿者們也抱以鼓勵的微笑。
關谷看的出來,這些志愿者對于如此配合他們的小野老師也是很有好感的。在一些激進的老師那里,他們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的。那些右翼傾向嚴重的家伙,一個勁的斥責他們是賣國賊。不管怎么講這都是不對的,這些志愿者中不僅有力主中日友好的進步日本青年,還有一些是在日本留學的中國大學生。本身就是中國人,又哪里談的是賣國呢?不對就算是日本青年,這種促進和諧共進的事情也不是賣國。
給關谷發筆友信和宣傳單的這兩個女大學生無疑就是中國留學生,十年來關谷再一次從這兩個女生的耳語里,聽到了久違的崇明家鄉話。還是我們上海話聽起來親切啊。關谷的情緒有些激動,一句準備好的“阿里嘎多。您辛苦了。”到嘴邊就變成了一句:“吾非常高興接受亻那額邀請(我非常高興接受你們的邀請。)麻煩亻那了(麻煩你們了)。”
兩個女孩子似乎,非常吃驚,正要繼續攀談幾句,領隊那邊卻在招呼大家去下一個班。兩個女孩看了看關谷,最后還是轉身去了下一個班。
鄰桌的小島君拍了拍關谷的肩膀,問道:“藤原君,你剛剛說了些什么?”
“沒什么,怎么小島不看看自己的信嗎?”關谷不動聲色地避開了這個話題,不安地扭了扭身子。關谷忍不住地想到:“小側老,儂伐要幫吳甚子無子(小赤佬,你不要給我稀里糊涂的)。伊是男個,是男個(他是男的,是男的)。小冊老,皮膚增好。(小赤佬,皮膚還真好。)”(作者君:要不要我干脆把關谷掰彎吧。關谷:救命啊,我要妹子。)
“我的漢語不好,要回去翻譯才能看。”小島君有些可惜的說。
“這樣啊,你加油。”草草結束了這場尷尬的談話,關谷為了加快轉移注意力到了信上,而不是借機向對方秀一把自己出神入化的中文。如果小島不是君,而是醬的話,這么可愛,關谷早就沖上去了。
這些筆友信附上了發件人的地址和聯系方式,關谷只要寫好了回信之后按照地址寄過去,并附上自己的地址和聯系方式,對方收到了,感覺聊得來,彼此多做幾次信件往來,一次筆友間的牽線就算是達成了。在世界上與你可能很遠,也可能很近的地方,就會多出一個和你素未蒙面,又彼此交心的朋友,很奇妙不是嗎?那句話怎么說的“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大概有點那個意思了。宣傳單上是那個PenPalWorld網站的網址和一些網址宣傳的內容。隨便看了一下,關谷就把它收進了包里,準備晚上在自己公寓的電腦上注冊一下。接著看信。
發件人的署名是榕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姓榕。信件內容是這樣的:“遠在日本有不知道男女的朋友你好。我是榕榕,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lisa,或者lisa榕。雖然有英文名字,但是在上海的高中生中,這樣并不算是前衛。相比于我的同學們,可能我是一個更為懷舊的人。我不是很喜歡現在很普及的電視,更不要說更新式的互聯網了,相較之下我更喜歡廣播。我到現在依然記得我第一次從廣播里聽到張信哲的.....那是我剛發育......。......我的志向是成為一名廣播人。日本的傳媒文化產業相對于我們中國來說發展的更快,所以我想問一下朋友對廣播怎么看?相比于其他傳媒來說她的前景是怎么樣的呢?”
關谷把信讀完的時候,幾乎就可以確定,重生到這個疑似愛情公寓的世界,十年以來,自己終于又一次遇見了一個愛情公寓里的知名人物,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就是――制片人。當年看到的那個妝容精致,嘴不容情,做事雷厲風行,把曾老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職場白骨精的形象一下子涌入了腦海當中,把原本看信時構思出的身穿白色連衣裙,帶著便攜石英收音機,塞著耳機,徜徉在午后靜謐的校園一角的略帶些小俏皮的文藝女青年形象沖的七零八落。想想曾老師的可憐遭遇,關谷都不敢給這個女人寫回信了。但是轉念一想,不管以后怎么樣,現在的Lisa應該和自己形象的文青少女出入不大,總不能因為以后會變得怎么樣而決定對于現在還沒有這樣的人的態度吧,而且既然已經接了信,不回總是不合適的。大不了留下號吧。
想到這里,提起筆關谷在自己帶到一張畫紙上寫起了回信:“你好,Lisa。我是藤原小五郎,日本私立誠凜高等學校高中一年生,職業圍棋二段。在我看來廣播依然是一個富有生命力的傳媒途徑。與電視和互聯網等新興傳媒相比有著自己的優勢。但是我們不應該把廣播和網絡對立開來看待,要知道兩者其實是可以相輔相成的。在日本除了傳統的廣播電臺以外,還有很多依托網絡的網絡電臺......”
提起筆的時候,Penpals的緣分就展開了,但是是姻緣還是孽緣,撒,誰知道呢?關谷不知道的是他今天其實收獲了兩份來自愛情公寓中人的羈絆。大概等晚上,小五郎叔叔把影分身的記憶傳回來的時候,關谷就知道了。志愿者們也去了夜見山北小學。在小學四年級安心讀書的分身關谷收到了另一位愛情公寓人氣人物的筆友信。因為分身關谷還在忙著和王小明比著給班上可愛的女孩子秀中文(翻譯筆友信),自己的回信才寫了一半。那么到底是誰呢?
這一切都不是關谷要關心的,花了不短的時間寫好了回信,關谷(誠凜高中的本體)又開始了自己未盡的睡覺大業。還有不多的時間要好好睡一下,下午還要在相田教練的鞭策下奮勇向前呢,可不敢想太多。
奇跡時代的掛逼們,你們準備好了嗎?有了我關谷神奇的誠凜只會更加強大!!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