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江寒一直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朝那個粉色的紙袋子里又看了一眼,然后從里面拿出那件最顯眼的黑□□咪內衣,小心翼翼包在阮言寧干凈的睡裙里,從只開了一條縫的浴室門里遞了進去。
江寒聽到阮言寧甜甜地說了聲“謝謝江老師”。
他沒吱聲,懶懶地靠在浴室門口的墻邊。
阮言寧有洗澡聽歌的習慣,江寒聽著細膩的鋼琴曲從門縫里流淌出來,夾雜著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在心里數著數,數到第十下的時候,他聽到阮言寧輕呼了一聲。
“一一?”江寒不太確定地叫阮言寧。
下一秒浴室門的那條縫隙就被人從里面關上,江寒愣了下,隨即揚唇笑起來。
也不知道是惱江寒的笑還是惱江寒的自作主張,阮言寧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悶的:“你從哪兒翻出來的?”
“收拾衣帽間的時候它自己掉出來的。”江寒老老實實回答。
“你騙人,我明明放在柜子很里面的。”
剛洗完澡,浴室里氤氳著暖洋洋的霧氣,阮言寧有些郁悶地看著手里那套黑色的貓咪套裝,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她現在都對江寒第一次見她穿著那件兔子套裝時的眼神記憶深刻。
“老婆我說的都是真的。”江寒的聲音染著笑意。
阮言寧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了,遲疑了片刻后隔著門支使江寒:“那你重新幫我拿一件內衣,我不想穿這件。”
“都洗了。”江寒早就想好了說辭,不慌不忙地應付著阮言寧。
“在衣柜最里面的第三格小抽屜里有新的。”
“我找不到。”江寒看了眼浴室門,“要不你自己出來拿?”
“我怎么出來拿啊?江老師你就是故意欺負我。”在和江寒斗智斗勇這件事上,阮言寧從來都沒占過上風。
“那就穿這個。”江寒放軟了語氣,用阮言寧向來拒絕不了聲音哄她,“一一乖,買都買了總不能讓它們放著積灰吧。”
浴室里安靜下來,江寒知道阮言寧這是松動了。
他等了一會兒,浴室門的把手“咔嗒”響了一聲,然后阮言寧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看到江寒笑得開心,阮言寧沒好氣地在他胸口上拍了下,似是撒嬌似是抱怨地開口:“你就知道欺負我。”
小心思得逞,江寒也由著阮言寧使小性子。
剛洗完澡的小姑娘聞著香甜可口,江寒本能地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才拉著她往臥室的懶人沙發邊走。
“我去換衣服。”
阮言寧說著就要掙開江寒的手,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動作,整個人就被江寒帶進了懶人沙發沒法動彈。
她不滿地去瞪江寒,然而江寒就像沒看見似的,溫柔地替她捋了捋還滴著水的頭發,“先把頭發吹干再說,這么涼的天要是你再生病了怎么辦?”
江寒是妥妥的行動派,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插好了吹風機的插座。
感覺到溫熱的風吹進發間,阮言寧倒也沒再堅持立刻就要去換衣服,她漫不經心的搗鼓著江寒之前扔在沙發上的手機,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悄悄拍了幾張正認真給自己吹頭發的人。
都說前置是照妖鏡,可是這種死亡角度拍出來的江寒居然依舊好看得不行。
她一邊欣賞自己地杰作,一邊任由江寒搗鼓著自己的頭發。
過去的半年里,江寒給阮言寧吹了不少次頭發,長期實踐的結果就是他現在吹頭發的手法嫻熟又輕柔,等到他關掉電源說了句“吹好了”的時候,阮言寧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江寒收好電吹風,轉身將阮言寧抱進懷里,一下一下地親著她。
從眼睛到鼻尖再到耳朵,最后輕輕咬住了小姑娘小巧的耳垂。
阮言寧原本已經迷迷糊糊忘記了自己還穿著貓咪套裝的事情,這會兒被江寒一撩撥,她忍不住輕輕顫了顫。
她推了推江寒,“現在已經不早了,你還是病號,要早點休息。”
“我已經不燒了。”江寒溫軟的唇一路往下,落在阮言寧纖細的脖頸上。
小姑娘本身的嬌軟混著沐浴后的香甜,像是一只無形的手,撥動著江寒腦海里的那根弦,他輕輕捧住阮言寧臉,用額頭貼著她的。
“一一,你不想我嗎?”
又來了。
又是這種她拒絕不了的語氣和口吻。
江寒每次都能準確拿捏住她。
阮言寧看著江寒眸底的深黑色,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點頭,點完頭她又覺得自己不能全城皆失,索性伸出食指比了個“1”,神色認真地對著江寒開口:“真的不早了,只能來一次。”
江寒好說話地點了點頭,然后將阮言寧整個地抵進沙發里,解開睡裙,眸色沉沉地看著里面的貓咪套裝。
暖黃的燈光下,黑色的布料將阮言寧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皙。
看著江寒像是要吃人的目光,阮言寧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又強調了一遍:“說好了只能來一次,要說話算話。”
然而事實證明即便是平時一諾千金的男人在有些時候說的話也不可信,明明說好了只來一次,結果江寒卻是不知疲倦地來了一次又一次。
到最后,一直把那三套衣服換著折騰了個遍,江寒才饜足地放過了阮言寧。
對比江寒神采奕奕的模樣,阮言寧忽然就有種自己才應該是那個病號的錯覺。
估計是被折騰狠了的緣故,前幾天有些輕度失眠的人難得一夜無夢地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阮言寧醒的時候,江寒已經坐在床邊看書了。
阮言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手撥弄了下江寒的書,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含糊,“幾點了?”
“還早。”江寒偏頭看了眼床頭柜上的木質鬧鐘,“還不到八點。”
阮言寧應了聲,縮在被子里若有所思地看著江寒。
“不睡了?”阮言寧剛睡醒的模樣比平時都要軟糯得多,江寒忍不住在她臉上捏了捏。
阮言寧重重地哼了聲,躲開江寒的手,用自以為“惡狠狠”的語氣說了句“騙子”。
江寒笑開,“我怎么騙你了?”
“昨晚上!”阮言寧一抬頭就看到房間角落的懶人沙發上還殘留著兩人繾綣之后的凌亂,“說好了一次,你自己說你來了幾次?”
江寒把書放到一邊,側躺在阮言寧身邊,“我沒記錯的話,昨晚你明明也很開心。”
阮言寧果然被噎了一下。
雖說開始之前她有些抗拒,但到底都是飲食男女,和心愛的人自然會覺得愉悅。
她心虛地別開眼,沒什么底氣地開口:“但是這也不是你說話不算話的理由,我決定今天不理你了。”
江寒知道阮言寧是鬧著玩的,但依舊耐心地順著她的話,“你不理我我會難過的。”
“那我也不管。”
“真的?”江寒挑了下眉,“那你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好不好?”
“怎么補救?”一般談話進行到這個時候,就是阮言寧提條件的時候了,她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我想吃炸雞,我又好久沒吃過了。”
“垃圾食品吃多了不好。”
請求被駁回,阮言寧又一次哼了聲,嘴巴不滿地翹起老高,“你根本不是誠心想哄我。”
江寒隔著被子把阮言寧撈進懷里,在她鼓鼓囊囊的腮幫子上親了一口,“你不是因為我說話不算話生氣嗎?那再來一次,我保證這次說話算話。”
阮言寧被江寒繞得有些懵,“再來一次什么?”
“昨晚的事,我答應你這次只來一次。”
阮言寧一聽臉色就變了,她隔著在江寒腿上踢了下,不滿地控訴,“江老師你太不要臉了。”
“臉能有老婆重要?”???.??Qúbu.net
江寒這句話說得很快,阮言寧并沒有聽清,“你剛剛說什么?”
然而江寒卻只是笑了笑,“我保證今天說話算話,而且今天不用上班,等會兒結束了你還能補個回籠覺。”
“不行。”阮言寧這次鐵了心不上江寒的當,她揪著被子的手緊了緊,努力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
就在夫妻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江寒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阮言寧頓了下,醫生的手機一般要求二十四小時都能打通,在經歷了這么一場大搶救之后,她下意識就以為是醫院打來的。
她有些擔憂地看著江寒。
江寒像是察覺到了阮言寧的不安,溫柔地在她腦袋上拍了拍,“是大哥打的,沒事。”
話說完,他接起來,江礪低沉的聲音就透過聽筒傳出來:“你接下來幾天忙嗎?”
“還行,醫院給我放了假。”江寒有些幼稚地用手指勾著阮言寧的發絲,“你找我有事?”
“有件小事。”
“你說。”話如果這么說,但江寒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對,以江礪的性格,如果真是小事,他才不會這么兜圈子。
果不其然,江礪意味深長地低笑了聲,“還記得上次我幫了你之后答應幫我帶滿滿嗎?我想趁著過年前這幾天帶聞希出去一趟,滿滿那個臭小子就交給你和弟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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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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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