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望著顧錦年,攝人心魄的眼神當(dāng)中,滿是古怪。
她怎么都想不到,被譽(yù)為后世圣人,當(dāng)代儒道第一俊杰的顧錦年,竟然是這種人?
太孟浪了吧?
上來就是各種關(guān)心,有點(diǎn)讓人接受不了。
“姑娘,我看你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啊。”
“你是不是內(nèi)傷啊?”
“姑娘,你看我這身裝扮也知道,我是一名讀書人。”
“毫不炫耀的說,在下學(xué)過一點(diǎn)醫(yī)術(shù),專治內(nèi)傷,人送外號婦科圣手。”
“姑娘,你要是相信在下的話,在下幫你看看。”
顧錦年一臉誠懇。
“公子,不用,奴家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大礙。”
清淺開口,令人窒息的面容上,掛著牽強(qiáng)笑容。
“姑娘,你千萬不要介意啊,你放心我是君子,姑娘聽說過這句話嗎?君子易防,小人難防。”
顧錦年開口,認(rèn)真解釋著。
“公子,奴家真的沒事。”
“奴家只是腳崴了。”
“多謝公子。”
對方再三阻絕,臉上的笑容更加牽強(qiáng)。
聽到這話,顧錦年不由開口。
“腳崴了是吧?”
“早說嘛。”
“走,姑娘,我背你下山。”
顧錦年也不等對方多說,直接抓住對方雙手,想要背起對方。
可剎那間,清淺倒退數(shù)步,渾然沒有一點(diǎn)受傷的感覺。
唉。
有些失望。
本以為還能發(fā)生點(diǎn)什么,沒想到這么快就后退了?
“未曾想到,能被孔圣譽(yù)為后世之圣的世子殿下,竟然如此孟浪。”
“當(dāng)真是令人失望啊。”
清淺的聲音響起,眼神當(dāng)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聽到這話。
顧錦年不由出聲。
“姑娘,食色性也。”
“再者,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如此絕美,在下也是心生好感啊。”
“可沒想到姑娘居然用這種手段來測試在下。”
“既然本性暴露,那在下也就無顏面對,告辭。”
顧錦年開口,說完這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開玩笑,對方是個妖,自己怕倒是不怕,主要是長得這么漂亮,萬一也是來色誘自己的怎么辦?
趕緊跑路才是王道。
碰到這種人,肯定會倒霉的,要是被纏上了,那就更麻煩了。
書院里面有瑤池仙子和云柔仙子,再來一個女的。
用蘇懷玉的話,等著封吧。
顧錦年跑路了。
清淺則是微微皺眉。
她沒有追趕上去。
但過了一刻鐘后,清淺逐漸反應(yīng)過來了。
“他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
“是故意裝的?”
此時此刻,清淺大概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當(dāng)下,她有些懊悔,覺得自己太笨了。
能被孔圣看中的人,怎可能被美色吸引?
即便真被吸引了,也不可能如此孟浪,這就是在故意嚇唬自己的。
很快,清淺不由露出笑容。
“男人。”
“你這是在玩火。”
喃喃自語一聲,清淺直接追趕了上去,她腳下生風(fēng),以最快速度追趕著顧錦年。
十里外。
顧錦年的速度很快,也不啰嗦什么,跑就丟了。
有點(diǎn)難受的是,這里距離京都有千里之遠(yuǎn),要是近點(diǎn)的話,那就好了。
也就在顧錦年思索時。
剎那間。
一股香味彌漫而來,而背部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柔。
“公子。”
“方才是奴家誤會公子了。”
“還請公子背一背奴家,奴家腿疼。”
妖媚無比的聲音響起。
使得顧錦年渾身梆......僵硬。
他娘的。
怎么又來了?
顧錦年心頭實(shí)在是郁悶,長得帥就要受這種罪嗎?
為什么這些絕世美女都要纏著自己?
就不可以不纏嗎?
難道自己猛男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了?
所有念頭在內(nèi)心閃過,明面上顧錦年卻顯得十分喜悅。
“好啊,好啊。”
顧錦年偽裝著,還特意將手放在后者腿部,希望對方知男而退。
結(jié)果沒想到的,后者沒有半點(diǎn)動靜,反而在耳邊吐氣。
這誰頂?shù)米“ ?br/>
走了沒幾步。
顧錦年停下來了。
隨后蹲在地上,將對方放在地上。
“姑娘。”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咱不鬧可不可以?”
顧錦年深吸了一口氣,蹲在地上沒有起來。
“公子,奴家腿疼,需要你幫忙背一背,你不是君子嗎?難不成眼看著奴家在這荒山野嶺受人欺負(fù)?”
后者一臉委屈,楚楚可憐道。
“姑娘,別裝了,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妖怪。”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說。”
“你要是再這樣的話,在下可就不客氣了。”
顧錦年蹲在地上,認(rèn)真說道。
他是儒道修士,對方是妖族修士,浩然正氣放出來,到底誰吃虧,可就說不準(zhǔn)了。
“公子誤會了,奴家沒有惡意。”
后者依舊是楚楚可憐的樣子還在裝。
得。
顧錦年不啰嗦,瞬間凝聚浩然正氣,想要逼退對方。
只是,當(dāng)浩然正氣出現(xiàn)后,對方?jīng)]有半點(diǎn)畏懼。
“你為何不怕浩然正氣?”
這回輪到顧錦年好奇了。
浩然正氣乃是天地最強(qiáng)的陽剛之氣,專克妖魔,卻沒想到對方一點(diǎn)都不怕?
“公子,奴家雖是妖,可奴家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儒道浩然正氣,針對的是邪魔妖道,奴家可算不上是妖道。”
清淺開口,同時也承認(rèn)了自己是妖。
得到這個回答后,顧錦年不由皺眉了。
“姑娘到底有何意圖?”
顧錦年望著對方,直接詢問。
“奴家沒有任何意圖,奴家只是過來尋找如意郎君。”
清淺出聲,顯得有些委屈。
“如意郎君?”
好家伙,又是看中自己美色的。
“姑娘莫鬧。”
顧錦年面色認(rèn)真。
“世子殿下,奴家可沒鬧,自古以來,青丘山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青丘狐妖若是想完成最后的蛻變,就必須要找一位絕世才子為如意郎君。”
“才可以蛻變?yōu)榫盼蔡旌!?br/>
“世子殿下,奴家問你,難道世子殿下對奴家就沒有半點(diǎn)心動?”
清淺開口,眼神充滿著魅感。
聽到這話,顧錦年不由微微皺眉。
青丘?
九尾?
“你是青丘狐族?”
顧錦年開口。
青丘一族,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奈宕笱逯唬札堊澹帑[族,麒獸族,青丘族,還有藥王族,都是妖族頂尖的存在。
至于這青丘一族,更是天下聞名,傳聞青丘狐妖,化形之后,男子皆為美男,女子皆為絕美,尤其是青丘圣女,傳聞當(dāng)中曾經(jīng)有一位帝王,統(tǒng)一山河,有不世之氣概。
卻喜歡上了青丘圣女,為討圣女歡心,開始胡作為非,成為暴君,被王侯起義,丟了江山。
而且,孔圣曾經(jīng)與青丘一脈有很大的淵源,當(dāng)然具體是什么,就無人得知了。
“這是自然。”
“世子殿下應(yīng)該聽說過我青丘一族的故事吧?”
“奴家不妨偷偷告訴世子,奴家生來特殊,是其他妖狐無法媲美的。”
“若世子殿下愿意與我結(jié)為夫妻,奴家定好好伺候夫君。”
后者開口,說話都是嬌滴滴的。
這讓剛準(zhǔn)備站起來的顧錦年,又不禁蹲下來了。
唉。
當(dāng)真是害人啊。
“姑娘,我還有要事,這樣,在下好好想想,等想好以后再來告知姑娘如何?”
顧錦年出聲道。
他現(xiàn)在就想趕緊回去。
“這有何考慮的?”
“敢問世子殿下,是否嫌棄奴家相貌?”
對方問道,眼神當(dāng)中滿是幽怨。
“那倒不是。”
顧錦年實(shí)話實(shí)說。
“那世子殿下為何拒絕?”
清淺問道。
“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能私定終身。”
“姑娘是青丘一族的,可以無視俗世規(guī)矩,可顧某身為讀書人,怎可能不顧父母之命?”
顧錦年出聲,現(xiàn)在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解釋了。
“那行,奴家跟世子殿下回京都,見一見未來的爹娘。”
清淺開口,愣是一點(diǎn)都不見外啊。
“唉。”
顧錦年也不廢話了,這家伙鐵了心要跟著自己,想拒絕都沒用。
聽著顧錦年嘆息,后者臉上不由露出笑容,漂亮是漂亮,但就是有點(diǎn)腹黑啊。
“世子殿下,您為何一直蹲著啊?要不要奴家?guī)湍话眩俊?br/>
清淺向前走來。
“不用。”
“你幫不了。”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而后運(yùn)轉(zhuǎn)浩然正氣,定一定心神,緊接著起身。
他沒什么好說的。
看這樣子都知道對方肯定會對自己死纏爛打。
沒什么好說的。
反正書院已經(jīng)有兩個了,再多一個也無所謂。
“世子殿下。”
“奴家第一次下山,有些不懂的地方,還請世子殿下多多教教奴家。”
清淺嬌滴滴的說道。
顧錦年不說話,悶頭朝著京都方向直行。
如此,轉(zhuǎn)眼之間便是三天過去。
這三天時間,顧錦年想盡一切辦法甩掉這個清淺。
可問題就是甩不掉。
沒辦法。
只能帶著她回京都了。
但顧錦年也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帶斗笠,不然這個相貌跟著自己進(jìn)了京都,只怕會傳一些流言蜚語出來。
永盛十三年。
二月十二日。
今年的春元節(jié)是二月二十四,距離春元節(jié)還有十二天。
京都內(nèi)來往的人不少,大多數(shù)是回家的商人或者是在外謀生的夫婦。
顧錦年的出現(xiàn),引來了不少人驚訝。
最近這大半個月,整個大夏京都幾乎沒有停過一刻,都是在談?wù)擃欏\年。
“世子殿下。”
“見過世子殿下。”
“見過圣子。”
“我等拜見圣子。”
“圣子萬古。”
隨著顧錦年進(jìn)京后,百姓們一個個喊著世子殿下,眼神當(dāng)中滿是敬佩。
而一些讀書人聽聞顧錦年回京后,更是一個個結(jié)伴而來,恭賀一句圣子萬古。
面對眾人的敬佩,顧錦年也是一一回禮。
找來了一輛馬車,從京都正門,顧錦年直奔顧家。
回來第一件事肯定是要回家一趟,見一見家里人。
進(jìn)入馬車內(nèi),顧錦年也與清淺再三囑咐,讓清淺在馬車內(nèi)待著,跟進(jìn)去以后怕被誤會什么。
后者也再三答應(yīng)。
等快到國公府后,顧錦年從車內(nèi)下來,讓車夫在這里候著,便直奔府內(nèi)。
“見過世子殿下。”
國公府門外的侍衛(wèi)齊齊開口,見到顧錦年后,有些驚喜。
“好。”
顧錦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加快步伐,趕緊找自己娘。
進(jìn)了國公府,管家也是第一時間趕來,望著顧錦年極其喜悅道。
“世子殿下,您回來了。”
王管家十分激動道。
“府內(nèi)有誰在?”
顧錦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時詢問管家府內(nèi)有誰在。
“回世子殿下,幾位爺都不在。”
王管家回答道。
“行,我娘在吧?”
顧錦年朝著自己母親住處走去。
“大夫人在。”
王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而下一刻,顧錦年也來到了自己母親住處。
接下來的事情倒也簡單。
一進(jìn)去,先是挨了一頓罵,畢竟這趟出去差點(diǎn)惹上大麻煩,雖說最終結(jié)果是好的,可也是實(shí)打?qū)嵲饬俗铩?br/>
自古以來,當(dāng)娘的沒有一個不心疼自家兒子,責(zé)罵了一頓后,開始邊哭邊說。
大致就是下次不準(zhǔn)這般,以及把娘嚇壞了。
對于娘親這番話,顧錦年心里是很過意不去,他沒有說什么,只能不斷認(rèn)錯。
說著說著,一道聲音在外響起,是王管家的聲音。
“夫人。”
“有位姑娘自稱是世子殿下的朋友,想要見一見您。”
隨著聲音響起。
顧錦年頓時沉默了。
妖族果然不守信諾啊。
“姑娘?”
“請她進(jìn)來。”
李氏擦了擦眼淚,同時有些好奇的看向顧錦年。
“一個女的,纏著說要嫁給我,我不答應(yīng),娘,待會你千萬別答應(yīng)。”
顧錦年有些無奈道。
“嫁給你?”
“什么女子能嫁給你啊?只怕是看上了你的才華和名氣,娘明白。”
“如今的你,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配上的,這事交給娘了。”
李氏有些好奇,但下意識還是產(chǎn)生了一種排斥,畢竟自己的兒子這么優(yōu)秀了,豈是一般女子能配上的?
不過,當(dāng)房門打開。
清淺的身影出現(xiàn)后,李氏原本滿是平靜的面容,瞬間變了。
她看著清淺,從上打量到下,不得不說,妖族就是妖族啊,跟自己見面的時候,活脫脫就是人間尤物,現(xiàn)在氣質(zhì)陡然一變,變得那種清純靈動。
“奴家清淺,見過夫人。”
清淺盈盈作禮,禮道上沒有半點(diǎn)僭越,說話也是溫溫柔柔,一下子讓李氏喜歡上了。
“清淺姑娘?”
“快坐快坐。”
李氏起身,她閱人無數(shù),說實(shí)話什么女子她沒見過?
可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漂亮的女人,連她身為女人都不由產(chǎn)生羨慕。
這女的可以啊,完全配得上自己兒子。
“多謝夫人。”
“夫人,奴家第一次登門拜訪,沒有準(zhǔn)備什么禮物。”
“這是奴家煉制的清容丹,服用之后,可以使夫人年輕二十,還請夫人見諒。”
清淺開口,遞出一個藥盒子,送到李氏面前。
“年輕二十?”
“還有這般神藥?”
“來來來,清淺姑娘,先坐下來。”
一聽到可以年輕二十歲,李氏更是笑顏逐開,特意拉著清淺落座在顧錦年身旁。
緊接著兩人不斷閑談著。
這清淺真厲害,不但聲音溫柔,而且說話也得體,夸起人來更是潤物細(xì)無聲,把人說的飄飄然。
顧錦年來的時候,李氏一直哭,現(xiàn)在清淺來了以后,就一直笑,想說兩句話吧,壓根沒人理會自己。
到最后,李氏硬拉著顧錦年和清淺在家住了一晚上。
有點(diǎn)氣人。
顧錦年很想說一句,這家伙是妖精,只是想了想也就算了,畢竟對方也算是間接性討好自己母親。
不得不說,妖精的手段,就是厲害。
翌日。
顧家馬車朝著大夏書院緩緩行駛。
車內(nèi)。
顧錦年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清淺姑娘。”
“你我人妖殊途,不可能在一起的,你這般煞費(fèi)苦心,又有何意?”
“而且這大夏書院浩然正氣濃厚,只怕你一上去,諸位大儒都會感應(yīng)到,要是惹來文景先生,你可就要不得什么好處了。”
顧錦年開口,看著對方,認(rèn)真勸說著。
人是人。
妖是妖。
自己放著瑤池仙子和云柔仙子不要,選擇跟一個狐妖在一起,始終有點(diǎn)不太好吧?
而且里面都寫過,人和妖在一起,基本上沒什么好下場。
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啊。
“孔圣可是說過,君子仁愛,無有族分,奴家是青丘圣女,青丘一脈,與孔圣可是有很大淵源的,世子不可能不知吧?”
清淺出聲,微微笑道。
“知曉一點(diǎn)。”
“傳聞孔圣與青丘圣女有過一段緣分,不過后來還是有緣無分,清淺姑娘,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顧錦年出聲,認(rèn)真說道。
“孔圣當(dāng)年經(jīng)歷太多,那個時代也是萬族黑暗時代,毫無禮樂,孔圣為拯救天下蒼生,放棄小愛,完成大愛。”
“可如今不同,天下太平,也沒有動亂之說。”
“世子殿下,奴家這一族可是有傳說,只要青丘圣女與儒道圣人結(jié)為一體,便可開啟青丘神藏,可獲得不世之寶。”
“世子殿下難道一點(diǎn)都不心動?”
馬車內(nèi),清淺美眸望著顧錦年,如此問道。
“清淺姑娘,我真不心動。”
顧錦年嘆了口氣,這句話他已經(jīng)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哦?”清淺精致的臉龐露出一抹笑容,隨后緩緩出聲:“那世子殿下,為何一直盯著奴家的雙腿看?”
她詢問道。
“咳。”
“在下正在沉思一些事情,走神而已。”
顧錦年咳嗽一聲,但目光不變。
沒辦法啊,抬頭就不是看腿那么簡單了。
也怪自己母親,非要安排一輛又小又窄的馬車,至于嗎?
“世子殿下,到了。”
就在此時,顧家的馬夫開口,告知顧錦年抵達(dá)大夏書院。
“好。”
顧錦年想要起身,但很快又坐下來了,稍稍運(yùn)轉(zhuǎn)下浩然正氣,這才走了出去。
從馬車內(nèi)走出來后。
眼前的一幕,讓顧錦年很想回馬車內(nèi)。
只見,大夏書院所有學(xué)生和大儒夫子全部聚集在這里,連蘇文景都來了。
還有云柔仙子和瑤池仙子,正注視著自己。
看來是要迎接自己。
要是平時,那還好說,可馬車內(nèi)還有一個清淺姑娘啊。
“我等見過圣子。”
“圣子萬古。”
當(dāng)所有人看到顧錦年后,一個個不由露出喜悅之色,緊接著朝著顧錦年深深一拜。
他們昨日就知道顧錦年入京了,也知道顧錦年回了一趟家。
所以沒有打擾,今日得知顧錦年要回書院,自然一個個過來參見。
只是還不等顧錦年回應(yīng)。
清淺姑娘的身影便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隨著清淺姑娘走出來后。
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到了。
王富貴等人看傻眼了。
畢竟這么漂亮的女人,他們真是頭一回見,論顏值,比瑤池仙子和云柔仙子好一點(diǎn),論氣質(zhì)更是沒話可說,論身材也不輸云柔仙子啊。
嘶。
而瑤池仙子卻第一時間微微皺眉,至于云柔仙子,眼神當(dāng)中不由顯得好奇。
夫子們還好,稍微有點(diǎn)定力。
可一些大儒卻眉頭緊皺。
妖族?
他們第一時間便看穿對方的身份。
雖說清淺不是那種邪魔妖道,但畢竟是妖族,他們下意識還是有些排斥。
當(dāng)下,有大儒緩緩走出一步,望著清淺,剛想開口訓(xùn)斥時。
清淺便展開手掌,取出幾本書籍。
“晚輩青丘族,今日前來大夏書院,冒昧打擾,素聞大夏書院儒者,皆然好學(xué),此乃七十二圣賢手札,權(quán)當(dāng)做是見面禮,還望幾位前輩,見諒?fù)磔叴驍_。”
清淺開口。
將書籍緩緩?fù)辛顺鋈ィD時這幾本圣賢手札漂浮在書院大儒面前。
嘶。
七十二圣賢手札?
好家伙,這比半圣手札還要珍貴啊。
一瞬間,眾大儒眼睛直了。
“咳。”
“原來是青丘族啊,哈哈哈哈哈,老夫素聞青丘族人,敬重儒學(xué),也素愛讀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打擾二字不可說,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歡迎,老夫熱烈歡迎啊。”
為首的大儒出聲,一臉正氣,同時表達(dá)對清淺的歡迎。
“對對對,我大夏書院就是好學(xué),老夫觀小友雖是女子,但才華橫溢,想來也是喜愛讀書之人,老夫立刻讓人準(zhǔn)備上房。”
“青丘族與我儒道有巨大淵源,今日青丘族來我書院學(xué)習(xí),這是美談,美談啊。”
這群大儒一個個夸贊著后者。
沒辦法啊,實(shí)在是給的太多了。
“什么青丘族,不過就是妖族罷了。”
瑤池仙子的聲音響起,有些不悅。
此言一出,使得場面略顯尷尬。
“咳。”
不過,蘇文景的聲音響起了。
他面容平靜,但對于這個清淺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不太喜歡,倒不是別的。
主要是長得這么漂亮,耽誤了自己愛徒學(xué)習(xí)怎么辦?
可還不等蘇文景說話。
清淺的聲音再度響起。
“晚輩見過文景先生。”
“母親時常說過,文景先生才華橫溢,是儒道當(dāng)代清流之首。”
“所以晚輩這里有孔圣殘本手札,此物晚輩一直捉摸不透,想來是悟性不足,今日見文景先生,是晚輩的榮幸,只是晚輩冒昧一番,這殘本手札可否請文景先生閱讀,替晚輩解答啊?”
清淺出聲,再次拿出一本書籍。
不過這次拿的,可是孔圣殘本手札啊。
比這個七十二圣賢手札要強(qiáng)太多了。
嘶。
全場倒抽冷氣。
哪怕是顧錦年也不由咂舌了,這玩意都能拿出來啊?
別看自己跟孔圣見過面,可問題也只是聊了幾句天啊,正兒八經(jīng)沒有談?wù)撌裁慈宓澜?jīng)文。
故而這東西價值連城啊。
“青丘一族,一直是儒道之友,古今往來有不少美談。”
“而且小友如此好學(xué),老夫身為讀書人,深感羞愧,爾等要好好向這位姑娘學(xué)習(xí)。”
“若人人有這般的學(xué)習(xí)之毅,儒道何愁不旺?”
蘇文景認(rèn)真開口,說完這話,便毫不客氣的將古扎收起來。
至于其他的就不說了。
為啥不說?
抱歉,不是我不幫忙,主要是她給的太多了,沒人頂?shù)米“。?br/>
“文景先生,這青丘一族是妖族嗎?”
不過,大儒和蘇文景解決了,這些學(xué)生有些不太開心了。
畢竟得知對方是妖族,心里有點(diǎn)不開心,當(dāng)然主要還是跟瑤池仙子等人關(guān)系好。
他們對瑤池仙子等人沒有任何妄想,但卻把瑤池仙子等人當(dāng)做了顧錦年未來的妻子,也就是嫂子。
可沒想到來了一個妖族女子,一來是為瑤池仙子等人打抱不平,二來也是擔(dān)心這種女人糾纏顧錦年,會不會給顧錦年帶來什么麻煩。
故而出聲。
“各位應(yīng)當(dāng)是大夏書院的俊杰吧?”
“我青丘一族,最喜歡的便是與讀書人為伴。”
“等過些日子,書院結(jié)業(yè),奴家?guī)┙忝们皝恚c諸位見一見,說不定能有一段美談姻緣。”
清淺繼續(xù)開口。
這話一說,這幫人頓時愣住了。
“真的嗎?”
“還有這種好事?”
有人下意識開口,不過馬上閉嘴,但大部分人內(nèi)心還是很激動的。
說歸說。
可天下誰不知道青丘一族絕美無比?
隨便一個拎出來都是紅顏禍水級啊。
這簡直是大好事。
白撿。
“我玲瓏仙宗也有不少仙子,擅長雙修之術(shù),過些日子,也帶來與諸位見一見。”
“她們也喜歡讀書人。”
這一刻,瑤池仙子忍不住了,如此開口。
潛臺詞很簡單,清淺能給的,我瑤池也能給。
一時之間,眾人馬上喜悅起來了,剛準(zhǔn)備開口時。
清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玲瓏仙宮的確女子絕美。”
“可我青丘一族,若是愉悅之時,會豎起狐耳。”
“這可是玲瓏弟子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清淺出聲,笑吟吟的看向瑤池仙子。
兩個絕美之人互相對視,明面上一個笑吟吟,一個神色淡漠,但背地里已經(jīng)是火花帶閃電了。
可王富貴等人聽后就徹底坐不住了。
雖然雙修很好,可誰能抗拒豎起耳朵的狐耳娘呢?
可以說。
這場斗爭,已經(jīng)分出勝負(fù)了。
“哼。”
瑤池仙子輕哼一聲,一旁的云柔仙子喝了口酒,倒也沒說什么,不過要說不忌憚是不可能的。
飯團(tuán)看書
這清淺圣女手段太厲害了。
短短幾句話,把眾人拿捏的死死。
厲害厲害。
“世子殿下。”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身后響起。
是禮部尚書楊開,身后還跟著工部尚書王啟新。
楊開的出現(xiàn),讓顧錦年有些驚訝。
不過眼下也算是救命稻草。
不浪費(fèi)時間,顧錦年轉(zhuǎn)身朝著楊開走去。
“楊尚書。”
“有何貴干?”
“哈?有這么大的事情,走走走,我們密談。”
顧錦年直接開溜。
拉著楊開兩人就走。
楊開有點(diǎn)懵,自己還沒說什么啊?
但的確需要密談,所以也就跟著顧錦年離開了。
待顧錦年走后,眾人也紛紛上前,熱烈無比的帶著清淺圣女參觀書院。
所有人都熱熱鬧鬧走了。
只留下瑤池仙子和云柔仙子二人。
不對,還有一個蘇懷玉。
蘇懷玉在人群中間,待人走后,才慢慢浮現(xiàn)。
他面色平靜,同時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師父說的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世子殿下在一起的人,定力十足,不被美色誘惑。”
看見蘇懷玉紋絲不動。
瑤池仙子心中不由贊嘆一聲。
可剛準(zhǔn)備開口時。
蘇懷玉嘟囔聲不由響起。
“雙修仙子。”
“青丘狐族。”
“小孩子才做選擇。”
“我全都要。”
他喃喃自語,眼神無比堅(jiān)定。
瑤池仙子:“.......”
“行了,跟我走吧。”
“咱們最大的敵人來了。”
“若你我還不聯(lián)手的話,就等著世子被榨干吧,到時候咱們可就一滴都沒了。”
云柔仙子拉了拉瑤池仙子,同時喝了口酒,哈著酒氣說道,不過說的話都是些虎狼之詞。
聽到這話,瑤池仙子已經(jīng)不在乎詞匯虎狼,而是稍稍沉默,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遠(yuǎn)處。
一處亭內(nèi)。
顧錦年與楊開,王啟新出現(xiàn)在這里。
來到亭中。
顧錦年這才松了口氣,剛才實(shí)在是有些兇險,還好跑的快。
“楊大人,王大人,有何貴干?”
坐在亭內(nèi),顧錦年望著兩位尚書,不由好奇開口。
“世子殿下。”
“我們二人今日前來,因入籌之事。”
楊開倒也不客氣,直接開口。
昨天他知道顧錦年來了,但考慮顧錦年直接回家,所以就沒有去拜訪。
今日特意前來書院,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
“入籌?”
“兩位大人也要入籌嗎?”
顧錦年有點(diǎn)好奇了。
之前不是不入嗎?
“對對對。”
“銀兩老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可以給世子。”
“這入籌之事,就拜托世子殿下了。”
楊開笑了笑,掏出二十張銀票,每一張都面值千兩黃金。
王啟新也立刻掏出二十張銀票,客客氣氣。
能讓兩位尚書如此,還真是罕見啊。
“好。”
“不過事先說好,這天下沒有穩(wěn)賺的買賣,若是真虧了,兩位尚書可不能怪本世子啊。”
顧錦年也不客氣,直接收下銀票,有兩位尚書支持,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但話還是要說,萬一自己想錯了,真虧了,也沒辦法。
“放心放心。”
“世子殿下,老夫明白。”
楊開出聲。
帶著笑容。
“行,兩位大人還有其他事情嗎?若沒有的話,本世子就先行告退了。”
收了銀子,顧錦年就打算離開。
不過楊開則繼續(xù)開口。
“世子殿下。”
“老夫還有幾件事情與世子殿下商談。”
“可否方便?”
楊開還有事,只不過要在別處說。
“好。”
看了一眼楊開,顧錦年也不啰嗦,起身到了不遠(yuǎn)處。
“世子殿下。”
“老夫有錯,還請世子殿下恕罪。”
來到不遠(yuǎn)處,楊開直接朝著顧錦年一拜,主動請罪。
“楊大人這是何意?”
這回顧錦年有點(diǎn)不太理解了。
好端端認(rèn)錯什么?
“世子殿下。”
“老夫錯在三事。”
“其一,當(dāng)初世子殿下溺水,老夫其實(shí)是知道世子殿下被寒柔冤枉。”
“此事,老夫昧了良心,也苦受煎熬,但老夫之所以如此,也是有難言之隱。”
“這件事情,本身疑點(diǎn)重重,老夫擔(dān)心是有人故意陷害寒柔,使得文武對立,影響朝廷局勢,但錯了便是錯了,當(dāng)時老夫第一時間趕往顧家,已經(jīng)向鎮(zhèn)國公說明情況,就不清楚國公有沒有與世子殿下說清。”
“其二,當(dāng)初皇宮偶見,老夫之所以怒斥世子殿下,是為了把戲做足,老夫明白,過于言重,以致于世子憤恨,這點(diǎn)也是老夫的錯。”
“其三,老夫錯在竟想為自己所作所為找借口,此乃大錯特錯,身為禮部尚書,大夏文人表率,卻如此泯滅良心,此乃真正之錯。”
“今日,老夫愿請世子殿下恕罪,世子殿下有任何罰之,老夫一一接受。”
楊開誠懇開口,將自己的過錯,一一擺在面前。
聽完這些。
顧錦年略顯沉默。
對于這個楊開吧,顧錦年一開始的確討厭,討厭的原因是第一感,后來吧,皇宮那事,顧錦年也琢磨出來了,楊開罵自己,卻沒有任何怨氣。
當(dāng)時就覺得有問題,所以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至于更后面,楊開也一直在幫自己,至少京都孔家,大夏詩會,匈奴宴會,還有自己被罰,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楊開都是力挺自己。
所以恩怨還真沒多少了。
現(xiàn)在楊開主動承認(rèn)錯誤。
伸手不打笑臉人。
外加上種種因素,顧錦年不由長長吐了口氣。
“楊大人。”
“很多事情,本世子心里有數(shù)。”
“楊大人能向我主動承認(rèn)錯誤,這份擔(dān)當(dāng),顧某敬佩。”
“既然過去了,這些事情也就算了。”
“不過本世子有些好奇,敢問楊大人,我溺水之事,可有什么線索嗎?”
不提顧錦年還忘記了,自己溺水之事,好像就突然斷了啊。
對于楊開,顧錦年沒怎么糾結(jié),差不多也就算了。
但這事不能算了,一定要查出真兇。
該殺的殺。
該放的放。
“有一定線索,但不多。”
“眼下最大的疑點(diǎn)就是,世子殿下身強(qiáng)體壯,不慎溺水,絕對不可能直接昏死。”
“后來根據(jù)蛛絲馬跡和一些推測,鎖定長陽侯,可沒過多久,長陽侯突然暴斃。”
“一切線索都斷了。”
“再加上國公要出征,這件事情雖然還在暗中調(diào)查,但也很難。”
楊開出聲,告知進(jìn)展。
“長陽侯?”
顧錦年皺眉了。
怎么跟長陽侯關(guān)系啊?
“恩。”
“世子殿下,這件事情其實(shí)您不用操心,國公一直在調(diào)查,陛下也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老夫也在查,不過敵人太過于狡猾,要說嫌疑,朝堂上每個人都有嫌疑。”
“但沒有實(shí)質(zhì)證據(jù),除非世子殿下能找到為何昏死的原因。”
“不然的話,需要一定時間了。”
楊開認(rèn)真回答道。
“明白了。”
“行吧。”
“既然如此,此事就算了。”
“只要楊大人沒有參與,也沒有真正藏有禍心,一點(diǎn)點(diǎn)小恩怨,也就算了。”
顧錦年也不多說什么。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
差不多得了。
“世子殿下慷慨。”
“老夫愧疚。”
“請世子殿下放心,若世子您入朝為官,三年之后,老夫會主動請辭,或世子殿下需要老夫請辭時,這尚書之位,絕對不會空占。”
楊開也沒有說什么,表達(dá)了自己的心意。
也算是一種贖罪。
“楊大人言重,您老當(dāng)益壯,這個位置還能坐十年。”
“我還年輕,真讓我當(dāng)尚書,坐不住。”
“行了,還是商討一下這次的生意吧。”
顧錦年謙讓一二。
隨后走到亭中。
與王啟新談?wù)撨x址的事情。
是的。
大夏不夜城選址之事。
首先選址不能選在鬧市,也不能選在地段好的地方,因?yàn)檎嫉睾艽螅捅仨氁?br/>
打造成一個知名地點(diǎn),也不需要依靠鬧市客流量。
顧錦年畫出京都的一個大致全貌圖,然后開始與兩人商談。
選址很重要。
經(jīng)過一個時辰的商談,最終選擇在了京都西北方向,不過不是京都內(nèi),而是京都外。
地方太大,占地大約百頃,從京都內(nèi)拿地,先不說銀子的問題,朝廷第一時間不會答應(yīng)。
百頃就是萬畝啊。
而且一百頃不見得夠,以后可能會擴(kuò)建。
所以選擇京都外,就靠近西北城墻旁,相當(dāng)于是在空地建小城一般。
確定選址后,王啟新直接開始計算動工需要花費(fèi)銀兩多少。
三人精打細(xì)算一番。
差不多需要一百多萬兩黃金。
這還是精打細(xì)算,以及土地免費(fèi)的情況下。
這個數(shù)字算完,三人都沉默了。
不過顧錦年馬上開始修改方案。
先主打兩樣?xùn)|西,百貨大樓和文娛一體化酒樓
同時招工直接從京都周圍郡府招人,京都的工價比較高,這項(xiàng)目全部竣工少說得要一兩年時間才能做好。
人力的話,淺算一下是一萬人,直接加到兩萬人,只搞兩個建筑物,三四個月內(nèi)能搞定。
“三個地方必須要完善到極致。”
“地下水道必須要完善到極致,預(yù)防暴雨還有茅房問題。”
“人行道和車流道必須要分開,路要寬,做到互不干擾,還有停馬場也要搞大一點(diǎn)。”
“水源點(diǎn)也要多搞一點(diǎn),萬一發(fā)生火災(zāi),必須要及時撲滅,這三個若沒有做好,決不能動工。”
顧錦年將圖紙交給王啟新。
既然要搞不夜城,地下水道必須是重中之重,不然一場暴雨直接寄了。
還有茅房這個點(diǎn),人一多,很容易出現(xiàn)這方面的問題,回頭隨地亂來,像話嗎?
車道和人行道,包括停馬場也必須要搞大一點(diǎn),保證不擁擠,免得影響心情。
水源點(diǎn)就好說多了。
工部尚書拿著圖紙,看向顧錦年的目光,充滿著敬佩。
倒不是敬佩顧錦年有什么特殊之地,而是顧錦年對工部建造圖太了解了,不但了解。
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這還真不是讀書能讀出來的。
這簡直是天生的工部大才啊。
只可惜,世子殿下高貴無比,不然王啟新真想把顧錦年拉到他工部來。
“世子殿下,這些都沒問題,交給工部就好。”
“不過,這塊地想要批下來還是有些難度啊,占太多了啊。”
王啟新開口,顧錦年說的他明白。
就是覺得,這塊地拿下來很難。
除非花銀子。
但真要花銀子的話,就是天文數(shù)字了。
“無妨,我去一趟宮內(nèi),找陛下商談一二即可。”
“不過即便是陛下答應(yīng),只怕也會在朝堂當(dāng)中提起,就怕其他幾個尚書不答應(yīng)啊。”
顧錦年還真不怕自己老舅不答應(yīng)。
但就怕有人從中作梗。
“世子殿下您放心。”
“這事交給老夫和楊大人。”
“尤其是楊大人,只要陛下答應(yīng),其余的由我們來。”
王啟新開口。
他倒不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但他對楊開極其有信心。
“世子放心。”
楊開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是禮部尚書。
大夏文人之首啊。
而且還是一位大儒。
換句話來說。
他就是噴子的頭頭。
真要噴,朝堂之上,誰噴的過他?
“行!”
“勞煩兩位大人了,那本世子現(xiàn)在就去皇宮一趟。”
“正好一同走。”
顧錦年也不耽誤,直接打算去皇宮找自己老舅。
主要是待在這里,是非太多了。
如此。
三人結(jié)伴而行。
一路上,王啟新不斷與顧錦年聊天,內(nèi)容就是關(guān)于工部的事情。
顧錦年對工部是很感興趣,而且也很重視。
尤其是拋出一些言論,說的王啟新震撼無比。
但真正讓王啟新震撼的是。
顧錦年特意說了一句,若有朝一日入朝為官,定要大興工部。
這話一說,王啟新差點(diǎn)就哭了啊。
儒道天才。
后世圣人。
大夏權(quán)貴。
未來的侯爺。
居然說要大興工部?
知音。
知音啊。
世子殿下,當(dāng)真是知音啊。
他娘的,以后誰敢在朝堂說世子殿下的不對,我王啟新第一個動手。
王啟新對顧錦年是徹徹底底敬佩了,不但是敬佩,而且還是好感拉滿。
然而顧錦年卻不知道,自己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卻得到了工部尚書最大的認(rèn)可。
不過一路走著,顧錦年也偷偷觀望兩人的氣運(yùn)。
楊開有六丈,氣運(yùn)純白,儒道正直之人,的確沒有什么壞心。
王啟新五丈多一點(diǎn),不過是紅色氣運(yùn),這是官運(yùn)。
但僅是看完兩人的氣運(yùn),顧錦年體內(nèi)的浩然正氣基本上耗費(fèi)干凈了,畢竟對方身份特殊,感覺是看了兩個人,但又涉及到了一個王朝命運(yùn)。
《高天之上》
倒也正常。
不過也沒啥事。
休息一會,就能恢復(fù)。
半個時辰后。
顧錦年也來到皇宮內(nèi)了。
而與此同時,養(yǎng)心殿內(nèi)。
一道聲音響起。
“什么?”
“朕外甥進(jìn)宮又想來偷學(xué)朕了?”
是永盛大帝的聲音。
聽到魏閑通報顧錦年入宮,永盛大帝不由立刻出聲。
而殿下的魏閑稍稍一愣。
努力的回憶自己剛才所言。
好像就說了一句,世子殿下入宮求見吧?
陛下,您好像多慮了吧?
魏閑想提醒,但卻不敢說。
畢竟忠言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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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
還有一更等晚上。
今天七月三號,今天爆發(fā)完了,就恢復(fù)正常一天一萬字更新。
抱歉兄弟們,我一直都有肝病,前幾天去查了,沒有太大變化,沒好也沒有惡劣。
但醫(yī)生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這個年齡,是恢復(fù)肝功能最好的時候。
五年內(nèi),恢復(fù)好了,就徹底好了,如果恢復(fù)不好,就很難了,因?yàn)楝F(xiàn)在還年輕,自愈能力強(qiáng)。
但最忌諱喝酒熬夜,我滴酒不沾,但熬夜成癮,上本書就是這樣,大家也經(jīng)常說七月陰間更新,現(xiàn)在也是。
主要是每天兩萬字工作量太大,不熬夜根本完成不了。
現(xiàn)在真的要好好休養(yǎng)一下了,一天一萬字,能多寫一點(diǎn)就多寫一點(diǎn)。
少更一點(diǎn)也可以靜下心好好構(gòu)思劇情,免得出問題。
不過大家也放心,不是什么大病,而且很普遍的一種肝病,小時候被傳染的,不用吃藥,就是早睡早起,適當(dāng)運(yùn)動,三餐穩(wěn)定,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就好,否則到了三十,就很危險了。
拼了幾年了,真得養(yǎng)養(yǎng)了,畢竟還得寫二三十年書給大家看。
見諒!也感謝一種快樂的單身狗盟主打賞,謝謝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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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本同類型儒道。
《儒道讀書人》
景文年間,皇帝年邁病重。
五子爭儲奪嫡,以至朝堂權(quán)謀爭斗,內(nèi)憂外患,民不聊生。
一名寒衣社出身的年輕學(xué)子,詩詞傳世,文章驚圣。
吾名杜寧,杜甫的杜,安寧的寧。
即為讀書之人,當(dāng)養(yǎng)天地正氣。
持儒者之劍,為黎民請命,替蒼生鳴不平!
文人風(fēng)骨,敢與天爭,敢與地斗,敢為天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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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看看!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