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鐮!”歐陽云蘇眼神鋒利地看向自己身后,怒聲道:“去救人!”
風(fēng)鐮帶著暗衛(wèi)往張珂的院子里趕的時候,紅云已經(jīng)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紅憐雖然也受了傷,但依舊扔在和那黑衣人纏斗,不過很明顯處于下風(fēng)。
而黑衣人聽到了風(fēng)聲,便知道定然是有人趕來,當(dāng)下想要抽身離開,卻沒想到紅憐那只貓兒竟然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朝著那黑衣人的臉便是狠狠地一爪子!
黑衣人痛呼一聲,揮劍就朝那只貓兒砍去,只是沒想到紅憐竟然直接側(cè)身擋在了那只貓的前頭,于是黑衣人的劍就那樣將紅憐的背劃開了深深的一道劍傷,鮮血瞬間噴涌而出,而紅憐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那只貓看到這一幕,突然雙眼赤紅的哀嚎一聲,輕盈地躲閃過那黑衣人的劍,亮出爪子單挑那黑衣人露在外頭的皮膚猛抓,那黑衣人似乎聽到了風(fēng)鐮等人的落地聲,自然不可能再跟一只貓纏斗,看了地上只剩下微弱氣息的紅憐,突然舉起劍,想要補(bǔ)上一劍!
眼見著黑衣人的劍朝著紅憐的心口窩刺去,一只紅鏢突然朝著那黑衣人的面門射去,黑衣人一個翻身躲過了紅鏢,卻沒想到來人竟然是紅字閣的人。
紅樓身后跟著五六個人,看著紅憐和紅云的模樣,雙眸一冷,沉聲道:“敢動我紅字閣的人,拿下他!”
而這個時候,風(fēng)鐮也帶著人趕到了,看到紅憐幾乎是沒有任何氣息的躺在地上,頓時心下一沉,提劍便沖了上去,他今日說什么也要將此人的命留下!
京城,聞家。
聞家此刻燈火通明,因?yàn)槁劺蚶蚴芰酥貍驗(yàn)橐恢Ъ『冕斣诹寺劺蚶虻男目谔帲硪恢Ъ诟共浚耘t(yī)遲遲不敢下手拔箭,畢竟不管是哪一箭都有可能要了聞莉莉的命。
聞冠宇早在聞莉莉受傷的時候就策馬飛奔去了隱府,可沒想到小涼告訴他,云月汐進(jìn)宮了。
聞冠宇雖然不知道這個時辰云月汐為什么會進(jìn)宮,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說這些問題的時候了,所以當(dāng)下干脆直接掉頭去了軒王府,如果他沒記錯,薛妙手現(xiàn)在一定在府上。
薛冰本來已經(jīng)睡下了,可也不知道為什么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便起身翻看醫(yī)術(shù),沒想到,往日里那極為吸引他的醫(yī)術(shù)也看不心里去,當(dāng)下不禁有些煩躁。
“薛冰!”聞冠宇不管不顧地直接沖進(jìn)了軒王府,徑直跑進(jìn)了薛冰的房里,抓著他的肩膀就往外跑,邊跑邊說道:“我姐姐出事了,你快去救人!”
薛冰腦子嗡的一聲,就那樣被聞冠宇拽到了聞府,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聞莉莉出事了。
聞芮帆急的不停掉眼淚,聽到聞冠宇腳步匆匆的聲音響起,激動地抬起頭,看到薛冰的瞬間立刻起身說道:“薛妙手,你快救救我姐姐吧!”
“等一下!薛妙手……是男子,你姐姐她……””聞夫人到底還是猶豫了,她本來以為聞冠宇請來的是云月汐,可沒想到來的竟然是薛冰,聞莉莉的身份比較特殊,若是傳出去……
“母親,現(xiàn)在哪里顧得了那么多,云月汐不在府上,能救姐姐的也只有薛妙手了!”聞冠宇急的直跺腳,又看向聞太師說道:“父親,你不會也這么想的吧!”
“聞太師!聞夫人!”薛冰從進(jìn)了門便看到那個躺在床上毫無聲息的女人,一顆心幾乎都要痛到滴血,好不容易回過神又聽到聞夫人的擔(dān)憂,當(dāng)下跪在他們面前,沉聲道:“薛冰自知現(xiàn)在的身份配不上大小姐,可薛冰愿意許下重諾,他日薛冰功成名就便是迎娶聞大小姐之時,還請聞太師和聞夫人成全!”
薛冰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頭,眸中堅(jiān)定的神色打動了聞夫人,身為母親,她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
聞莉莉這么多年自己一個人,她不是沒有勸過,可她被說的狠了,也只是應(yīng)下等到報(bào)了仇在尋個好的歸宿。
薛冰之前替自己的小女兒治病,她也多少了解一些,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難道是為了救人才這么說的嗎?
比起聞夫人的擔(dān)憂,聞太師倒是看到了薛冰眼中的堅(jiān)定,沉默了一會便沉聲道:“我們出去,不要打擾薛妙手了!”
聞冠宇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指了指聞芮帆說道:“二姐,你在這里幫薛妙手吧!”
“好!”聞芮帆連連點(diǎn)頭,現(xiàn)在根本不是計(jì)較薛冰到底是真心還是為了救人,最重要的是姐姐的命啊!
皇宮。
這個時候,云月汐還不知道聞家和張珂竟然同時遇襲的事情。
在桑鬼的帶領(lǐng)下,云月汐和歐陽灝軒一前一后踏進(jìn)了婉貴人的寢殿。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香,云月汐微微皺皺眉頭,轉(zhuǎn)頭看向桑鬼,可桑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婉貴妃走出來,看到云月汐的那個瞬間,臉上激動的神情也是一閃而過,可還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低聲道:“小汐,好久不見了。”
“婉貴妃,你難道不知道這種藥粉碰多了,以后也許再也不能有身孕了?”云月汐見到婉貴妃,神情未變,可那語氣中的擔(dān)憂還是透漏出她的心思。
云月汐終究還是原諒了她。
不管當(dāng)年是為了云華而恨她,還是現(xiàn)在為了云華而原諒她,對于婉貴妃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我本來也沒打算再有身孕。”婉貴妃微微一笑,看了看云月汐,又看了看歐陽灝軒,好似放心地說道:“歐陽世杰的死我還未謝謝你,不管怎么樣,你到底還是替云華報(bào)了仇。”
“那不過是開始,歐陽世杰并不是最主要的人。”難得能夠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話,云月汐其實(shí)并不想提到往事,淡淡地說道:“況且,他不過死有余辜而已。”
“你說的是,所以今日找你來,我是想告訴你,歐陽余韻能不能交給我來對付?”婉貴妃低下頭,略有感觸地說道:“這么多年,我一直在自責(zé),卻忘了最該做的就是替云華報(bào)仇,所以小汐,歐陽余韻你就不要插手了可好?”
“不行。”云月汐的拒絕讓站在一旁的桑鬼動了動唇,想要說什么,卻終究還是沒有多言。
歐陽灝軒看了云月汐一眼,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其實(shí)桑鬼和婉貴妃大抵是誤會了汐兒,她之所以這么嚴(yán)詞拒絕,估計(jì)是因?yàn)閾?dān)心吧?
歐陽余韻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人,更何況,在汐兒看來,婉貴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貴妃,完全可以安枕無憂,根本不需要再去冒險,汐兒希望的是讓她好好的生活,畢竟她身邊剩下的親人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了。
婉貴妃似乎早就料到了云月汐會這么說,苦澀地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也大概知道你會拒絕,所以今日叫你們過來,只是想告訴你們我打算如何對付歐陽余韻,而且……”
“有人來了!”桑鬼眉頭一皺,隨后沉聲道:“軒王,小汐,快跟我來!”
婉貴妃皺眉,立刻起身掀開自己的床,也不知道拍了哪里,床下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密道。
看著三人進(jìn)到密道,婉貴人低聲道:“汐兒,謝謝你肯來見我。”
說罷,不等云月汐答話,密道的入口便已經(jīng)重新關(guān)上了,而婉貴妃則重新鋪好了床,便脫了外衫躺了上去。
方才打發(fā)宮女出去的時候便已經(jīng)洗漱過,因?yàn)榈仍圃孪麄冞^來,所以她也只是在外頭穿了一件外衫,只是沒想到她身邊竟然有奸細(xì)?
那么,會是誰呢?
云月汐站在密道的入口處,遲遲沒有回身。
而桑鬼和歐陽灝軒都沒有打擾她,沒多久就聽到婉貴妃略顯迷蒙的的聲音響起:“妾身不知道皇上會過來,竟然沒有等著皇上,真是該死!”
“朕只是臨時起意,無妨。”皇上的聲音過了一會才響起,應(yīng)該是四下查看過才開口。
云月汐轉(zhuǎn)身,一步一步地朝著密道深處走去,似乎知道婉貴妃定然能夠應(yīng)付皇上,但是此刻她究竟在想什么,沒有人知道,而歐陽灝軒抬頭看了看密道入口,微微嘆了口氣,跟著云月汐一同離開了。
“桑鬼,你回頭告訴她,云華的仇我會報(bào),”離開皇宮,云月汐對著桑鬼說道:“讓她好好活著。”
桑鬼聽到云月汐這么說,眸中閃過一絲欣慰的光,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你放心,我會告訴她。”
看著桑鬼離去的背影,云月汐突然喃喃自語道:“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汐兒,你不必如此擔(dān)心。”歐陽灝軒走到云月汐身邊,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云華的事,她也自責(zé)了那么多年,就算你不讓她報(bào)仇,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靜觀其變,好好保護(hù)她就好了。”
“主子,王妃,紅樓那邊傳來消息,聞大小姐和珂小姐同時遇襲!”林夕深情焦急地倏然出現(xiàn)在他們二人身后,急促地說道:“紅樓那邊已經(jīng)拿下了襲擊珂小姐的人,薛冰正在為聞大小姐治傷……”
“讓紅樓帶人來見我!”云月汐雙手緊握成拳,殺氣騰騰地開口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誰竟然敢對我的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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