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全部按照月汐小姐的吩咐打掃過了,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劉管家先前跟阮清月一樣對云月汐都有所懷疑,但是看到如今這一幕,早就佩服的五體投地,仿佛看到了當初的大小姐,所以態(tài)度更加恭敬了。
“恩,那差幾個人送外祖父回去休息吧!”云月汐似乎并不意外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松開握著阮安軍的手,看著劉管家安排人將阮安軍送回房間,又轉(zhuǎn)頭對錦兒說道:“你這幾日先不必跟我回府了,外祖父的藥一律由你親自看著,讓小涼也在這里給你幫忙。”
“奴婢明白!”錦兒當然不會以為云月汐是要將她送走,反倒是因為太信任所以才會將阮安軍的安全完全交給錦兒了。
“小姨母,你也不要怪我越俎代庖,現(xiàn)在我們只是找到了下毒的那個人,還不知其他人是不是可以信任的,所以外祖父的事就由錦兒來辦,小姨母盡管放心就可以了。”云月汐等到只剩下她和阮清月的時候,這才開口解釋道。
“我明白你的擔心,但是汐兒,你一定是知道了那個巫醫(yī)在哪里對不對?”阮清月盯著云月汐的眼睛,有些憤怒地說道:“你告訴我,我一定要報這個仇!”
“小姨母,那個巫醫(yī)已經(jīng)死了,”云月汐自然不能把當初自己算計巫醫(yī)是為了救歐陽灝軒的事說出來,只好耐心地解釋道:“我們只是推測,血**是靠血存活,十年才能養(yǎng)活一只,如今已經(jīng)被毀掉了,只要外祖父以后小心,應(yīng)該就沒事了。”
“看來,你是另有打算,罷了,我便不再插手此事,我相信你,但是你也要注意你自己的安全,明白嗎?”阮清月看了云月汐一會,這才嘆口氣說道:“若是姐姐在世,也許你就不用這般辛苦了。”
“小姨母,若是娘親在世,看到我這么能干也會開心的不是嗎?”云月汐的心微微一沉,面上卻揚起一絲笑容,“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小姨母,過兩****會再過來,那個人你萬萬不可以先動手,你知道嗎?”
“我聽你的便是,今個兒我送你回去,免得云府那些人亂嚼舌頭根子。”阮清月聽到云月汐這么說,點點頭,站起身帶著她往外走。
而錦兒自然留下照顧阮安軍,紅玉跟在云月汐身后,警惕的看著周圍,從剛才她就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心里總是有些緊張。
“不必那么緊張,裝作不知道就行了。”云月汐故意停頓了一下,在與紅玉貼近的時候輕聲道:“那人應(yīng)該沒有惡意,否則早就對咱們動手了。”
“是,小姐!”紅玉沒想到原來云月汐也察覺到了,聽她這么說,心里也微微放松了幾分,想想紅鳶她們都在暗處,想必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她們既然沒有動手,那想必也沒什么影響。
其實,紅鳶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手的原因,是因為那個人她們都十分熟悉,當然是她們的前主子,軒王殿下了!
歐陽灝軒在得知阮安軍派人請走了云月汐的時候很快便趕來了,當時云月汐正安排為阮安軍解毒的事,所以他便沒有打擾她們,后來在看到阮安軍竟然是中毒的時候,便立刻讓林夕去查這件事。
歐陽灝軒看到云月汐的小動作,不禁笑了起來,看來他的小汐兒警惕性還挺高的,否則怎么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不過也跟自己并沒有隱藏氣息有關(guān)系吧。
“主子,皇宮來人了,讓您立刻進宮一趟。”就在這個時候,薛冰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低聲道:“似乎是五皇子和太子在御前吵了起來。”
“既然本王要進宮,那就弄的熱鬧一點,讓那個買下房子的人帶按照咱們最初的計劃去辦吧!”歐陽灝軒微微一笑,按照小汐兒的指點,他們的人竟然真的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十五箱金銀珠寶,不過一箱就足夠定罪的了。
若是云月汐知道歐陽灝軒竟然只交出一箱金子,恐怕得驚呆了,因為當初太子的人可是斟酌再三,才決定交出三箱的呢……
皇宮,金鑾殿。
“七王爺?shù)剑 彪S著太監(jiān)長長的唱喏聲,歐陽灝軒隨意地邁進了大殿之中,微微掃了一眼,便看到太子歐陽樂楓和五皇子歐陽余韻都老老實實地站在兩邊,似乎剛剛被皇上罵過了。
“兒臣參見父皇!”歐陽灝軒平靜地行禮,雖然他知道,坐在上頭的那個人是當年殺死自己父親和母親的罪魁禍首,可是他也明白何為成王敗寇,何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
“起來吧!”不得不說,自從三年前那場甄別之后,皇帝歐陽炎對歐陽灝軒愈發(fā)喜愛,在很多格外憤怒的時候,往往聽到這孩子無意間的幾句話便消了怒火。
只不過看到太子和五皇子,他不禁又氣憤地說道:“這兩個人從方才就開始吵,不過是為了一個宅子,竟然鬧到朕這里來,真是好大的出息!”
“宅子?”歐陽灝軒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奇怪地問道:“誰的宅子能讓兩位皇兄這么在意?”
“戶部尚書袁傳揚的祖宅,今個兒本王無意間碰到袁傳揚在宮門口不遠處哭得格外可憐,便順口問了他一句,沒想到大皇兄手底下的人竟然派人奪去了人家的祖宅,七弟,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大皇兄的不是?”
五皇子歐陽余韻看上去倒是真的格外生氣,看來袁傳揚已經(jīng)把那宅子里的情況都告訴了他,只不過看歐陽余韻的反應(yīng),袁傳揚那個老狐貍似乎還隱瞞了真實的情況。
“恩,祖宅這個東西的確讓人有一些難以割舍,可五皇兄怎么知道是大皇兄手底下的人所為?”歐陽灝軒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說道:“難不成那個人說了自己是大皇兄的人?”
“非也非也!”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一旁的袁傳揚連忙上前一步,對著歐陽灝軒恭敬謹慎地說道:“七王爺有所不知,那人在奪去微臣祖宅之后特意在微臣面前說自己是太子的人,難道那人還能欺騙微臣不成?”
“袁傳揚,你在朝為官這么多年,可知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歐陽灝軒淡淡地掃了袁傳揚一眼,冷哼一聲說道:“若事出無因,那人怎么會惦記你的祖宅?”
袁傳揚被歐陽灝軒那一眼看的遍體生涼,自從這位軒王在皇上面前得臉之后,在京城殺罰獨尊,曾經(jīng)有太子的人向皇上死薦,言歐陽灝軒過于心狠手辣,實在難能位列王爺之位,結(jié)果皇上什么也沒說,一如既往地**著這位軒王。
只不過,后來便有人琢磨出來,軒王,其實是皇上的利刃,行皇上不能行之事,言皇上不能言之語,京城中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在軒王的掌控之中,以至于后來這些臣子見到軒王都是謹小慎微,唯恐落了把柄在他手里。
“方才歐陽灝軒那句話是何意?”一念至此,袁傳揚只覺得額頭上直冒汗,心里嘀咕道:“難不成他知道那祖宅里有多少東西?”
“父皇,袁傳揚身為朝廷命官,竟然在白日飲酒豪賭,兒臣以為應(yīng)降其職,以儆效尤!”歐陽灝軒可沒空等袁傳揚想明白,當下便開了口。
“七弟,這袁傳揚祖宅被人騙走,若真的是大皇兄的人,說不定還是那些人故意拉他在白日飲酒豪賭呢!”歐陽余韻對于歐陽灝軒竟然不幫著自己人說話非常不滿,立刻拱手道:“父皇,兒臣以為應(yīng)該讓大皇兄的人歸還袁傳揚的祖宅,然后再徹查此事,以免讓真正的作惡之人逃脫!”
說完,歐陽余韻還不忘再看太子歐陽樂楓一眼,唯恐眾人不知道他說的人就是太子,而太子自然是狠狠地回敬了他一眼,若是目光能夠殺人,估計這兩個人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皇上依舊是沉默以對,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爭執(zhí)不休,目光落在歐陽灝軒身上,在看到他沉穩(wěn)而不張揚的站在一旁時眼底劃過一絲贊賞,只不過隨后心里莫名一空。
不知道為何,他想起了那個人,那個已經(jīng)死去多年,可他始終沒辦法徹底忘記的人,若是他還活著……
“皇上,六皇子求見!”就在皇上沉浸在往事之中的時候,小太監(jiān)的唱喏聲驚醒了他,幾乎是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還是開了口:“這一次倒是來的齊全,宣老六進來吧!”
六皇子歐陽世杰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得**的,所以至今還未封王,至于為什么不得**,正是因為歐陽世杰仗著自己娘親是貴妃,仗著自己的外祖父是當年的從龍功臣,被封了異姓王,所以無惡不作,那作惡之事罄竹難書。
歐陽世杰唯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父皇,其他人根本管不了他,再加上他禍害的一般都是毫無權(quán)勢的百姓,眾人多是敢怒不敢言。
而聽到六皇子出現(xiàn)的消息,太子和五皇子都是一愣,心里不免都有些嘀咕,六皇子往日若是沒事根本不會往父皇面前湊,怎么今個兒這么反常呢?
歐陽世杰大踏步走進來,眉眼都帶著難以抑制的喜悅,走路還帶著風一般得直接跪倒在殿下,高聲道:“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皇上看到他這么喜形于色的模樣就有些頭痛,他覺得自己真是有些挑剔了,自從歐陽灝軒入了他的眼之后,他看著另外幾個兒子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缺點,這在以前是沒有的,難道是因為老七太完美了?只是這個完美,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偽裝?
“父皇,兒臣這次來是替人鳴冤的!”不等皇上問自己,歐陽世杰已經(jīng)按耐不住興奮,揚聲道:“兒臣要替人狀告戶部尚書袁傳揚貪污受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