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也不知道這些金子為什么會出現在老臣的別院里!但是這一定是有人在污蔑老臣啊!”王康雖然也很想解釋清楚這一切,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可能解釋清楚那些金子的來歷?
“你的意思是有人拿了那么多金銀珠寶來污蔑你?”歐陽云倩因為佘銀族的出事,心情放松了很多,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犀利,淡淡地說道:“對方明知道這些金銀珠寶會一去不返還能拿來陷害你,還真是大方,為什么我怎么沒碰到這樣的人呢?”
“云倩!”皇上似乎有些不悅,淡淡地斥責了歐陽云倩一聲,隨后擺擺手說道:“你先退下吧,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了?!?br/>
歐陽云倩還想說什么,卻被皇上瞪了一眼,立即偃旗息鼓,乖覺得退了出去。
“云月汐,這件事你怎么看?”等到歐陽云倩離開,皇上才看向云月汐問道:“你認為王康說的值不值得相信?”
“回皇上的話,民女認為不值得。”云月汐坦誠的讓歐陽云蘇都要笑出聲來了。
“云月汐!老夫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如此污蔑老夫!”果然,云月汐話音一落,王康便已經著急上火地跳腳了,差點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云月汐的鼻子開罵,只不過如今是在御前,說到底他還要顧及自己是朝中重臣的顏面,怎么也不能讓人感覺自己竟然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不是?
“王大人,民女說的是是事實??!”云月汐指著那箱子說道:“你看,那些箱子全都帶著封條呢,而且上面寫著清遠鏢局,如果民女沒有記錯,清遠鏢局向來是來往于佘銀族和朱啟國的,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一個鏢局能代表什么?”王康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老夫根本不知道這些金銀珠寶從哪里來的,難不成讓老夫隨便捏造一個理由欺瞞皇上嗎?”
“嗯,王大人說的有道理,那么……”云月汐緩緩走到那些箱子中間,伸出纖纖玉手從中拿出一樣東西有些詫異地問道:“王大人,這又是何物?”
“老夫都說了,這……”王康本來十分不耐煩地抬頭看向云月汐,可看到她手里的玉璽時不禁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道:“玉……玉璽!”
“劉公公!”皇上看到云月汐手里的傳國玉璽,頓時激動地起身,催促著劉公公將那玉璽呈上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過一遍之后突然朗聲大笑道:“沒想到,朕在有生之年竟然真的拿到了傳國玉璽,劉公公,立刻招陳立到御書房來!”
“是!皇上!”劉公公看到皇上如此歡喜,也不敢耽擱,立刻匆匆地退了出去。
沉浸在喜悅中的皇上很顯然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處置先前的事,當下一揮手,冷聲道:“來人,將王康暫且押入天牢,其他人暫且退下!此事容后再審!”
“是!”歐陽云蘇和云月汐一前一后退了出去,至于王康自然會有人將他送入天牢。
歐陽云蘇和云月汐頗有默契的沒有多言,徑直離開了皇宮各自回府,只不過云月汐回了隱府沒多久便再次去了嘉善樓,因為王家的人正在嘉善樓鬧事,云月汐聽到陳烈形容的那個場面之后才突然明白王徹為什么會不上進了。
“今日你們嘉善樓若是不給本夫人一個說法,那么本夫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王康的夫人一直以來都是整個京城極為奇特的存在。
早些年,還是個窮書生的王康好不容易才娶了一房媳婦,而且還是村長的女兒徐氏。
雖然村長是看不上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王康,但是耐不住自己的獨女偏生喜歡這文弱的書生,當下只能招了王康入贅。
那個時候的王康也沒有什么文人的氣節,每日都快餓死了,哪里還考慮什么不當吃不當喝的氣節呢?
而且王康父母早逝,一直孤身一人,所以就同意了入贅村長家。
有了村長的資助,王康很快便一路過關斬將,后來竟然成了新進狀元郎!
當時很多世家都覺得這個狀元郎前途無量,所以倒是有些招婿,可沒想到得知自家夫君成了狀元郎的村長女兒,竟然興奮地帶著全村人都來了京城,到處跟人家顯擺自己是狀元郎的原配夫人。
雖然全村人一共也沒有十幾戶人家,可當時剛剛才進入朝堂的王康哪里能找那么多地方安排這些人?
也就是在王康自覺地要落了面子的時候,皇上出了一筆銀子替他安頓了那些村民,還大都安排了謀生的營生,這也是王康后來死心塌地跟著皇上的原因之一。
再后來,王康步步高升,逐步成為丞相,也娶了幾房小妾,可大都是被那徐氏壓得死死的,沒有一個人能生下兒子來,王康沒有辦法,只能偷偷養了外室,根本不敢讓徐氏知曉。
因為徐氏沒有別的本事,偏生力大無窮,打起人來跟一頭兇猛的惡牛一般,以至于被欺壓慣了的王康一回到府里就大氣不敢出,與在外面的王康判若兩人。
當年皇上賞賜給王康的美人,大都被徐氏給打死了,以至于皇上也并不太喜歡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
云月汐見到徐氏的時候,就看到她帶著一群婦女坐在嘉善樓的門口,而周圍早就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畢竟昨晚王徹在嘉善樓暴斃的事,很多人都聽說了,只是也沒想到沒等官府定案,這丞相夫人竟然帶著人直接沖到了嘉善樓門前,甚至還打了徐掌柜,這就真的有點過分了。
只不過,眾人心底雖然這么想,可說到底還是不敢多言,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徐氏下一個是不是就打了自己不是?
“云神醫來了!”正在這時,眾人也看到了已經下了馬車的云月汐,眾人都知道嘉善樓是云月汐的產業,可還是習慣叫她神醫,畢竟平日里京城這些百姓有了什么頭痛腦熱都會找嘉善藥鋪去診治一番,偶爾還會碰到云月汐坐診。
徐氏之前雖然聽說過云月汐,可是也沒什么印象,因為她對于不能成為自己兒媳的女人都沒有興趣,如今見到云月汐竟然長得如此俊俏,不禁有些厭煩,說到底還是自卑心理作祟。
這徐氏平日里雖然頂著丞相夫人的頭銜,但是很多東西都是來了京城才學的,自然不能跟這些世家比擬,另外就是來了京城以后,她恨不得把那些以前沒吃過的好東西都吃一遍,以至于現在整個人都胖了好幾圈,自然是看不慣那些瘦弱的美人。
“你就是云月汐?”徐氏打量了云月汐一眼,不悅地說道:“我兒子昨晚在你嘉善樓暴斃,今日你定要給本夫人一個說法,否則本夫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徐夫人,我想你是搞錯了吧?”紅袖聽到徐氏這么說云月汐,頓時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兒子王徹是在來之前就服用了毒藥,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來污蔑我們嘉善樓呢?”
“放肆!”徐氏頓時猛地一拍扶手,怒氣沖沖地說道:“隱府好大的規矩,主子說話竟然奴才也能插嘴?”
“王夫人也是好大的排場,出門都必須帶那么多人了,丞相府真是好大的手筆,看來這些年王大人賺了不少銀兩!”云月汐遞了個眼神給紅袖,示意她先退下,這才笑著看向徐氏說道:“我們隱府雖然有嘉善樓撐著,可還不敢用得起這么多人,王夫人真是嫁了個好人家!”
“這還用你說?”徐氏有些得意的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家夫君最疼的就是本夫人,自然是本夫人要什么就給什么,你一個孤女,豈能跟本夫人相提并論?”
“丞相大人的俸銀竟然能支撐起如此龐大的家業,還真是讓民女佩服?!痹圃孪嫔闲θ莶粶p,掃了一眼徐氏說道:“單看王夫人這一身衣料和配飾就要幾百兩銀子,就是這幾個丫頭的裝束也要在十幾兩銀子左右,王夫人,這丞相府上下大概百余人,就算是普通婆子的裝束也要幾兩銀子,王夫人能告訴大家丞相大人俸銀幾何嗎?”
“你……”徐氏很顯然沒想到自己是來找茬的,卻被云月汐給繞了進去,看著那些百姓竊竊私語的模樣,徐氏也知道若是自己解釋不清,那么很有可能會給王康惹來一身麻煩!
說到底,王康不過是個丞相,可是徐氏一直來都是特別愛面子的人,于是她經常給自己給下人做衣衫,而且都必須要好的,這在京城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那些成衣鋪都喜歡接丞相府的生意,畢竟徐氏是出了名的大方,只是這種事不深究沒有問題,若是深究了,那便很有可能被冠上貪污受賄的罪名??!
“其實王夫人不知情也不足為奇,畢竟丞相大人在外頭開枝散葉也沒有告訴夫人,所以很有可能丞相大人是故意讓夫人穿的這么好……”云月汐說到這里,看著徐氏愈發難堪的臉色,幽幽地說道:“最近京郊好像出現了一股流匪,特別喜歡劫持夫人這種穿著特別好的人,如果不送贖金,夫人覺得下場會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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