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的畫雖然看不出什么,卻不知道用何物畫的,線條很細。
“這個是平安,這個是娘,這個是懷遠哥哥,這個是小黑,這個是小花,我們要養豬,沒空去宮里玩。”平安的小手指挨個指給他看,小奶音說得可清晰了。
養,養豬?
小太監臉上的笑差點維持不住,他看看這魏侍郎家,雖然是二進宅院,可還有東西兩個小院呢,不錯了,不至于還需要養豬度日吧?
不過,能在宮里當差的都不會有太大的好奇心,他笑瞇瞇地把信折起來,“那咱家這就把信帶回去給二皇子。”
“嗯!”平安送出生平第一封信也激動,小腦袋用力點了點。
“等等!”懷遠記得宮里來人要打點的,他從小荷包里拿出一顆金錁子遞上去,“給你喝茶。”
平安眨眨眼,原來送信要給錢呀?
他也從小荷包里掏出一個上次柳姨姨給的小葫蘆金錁子遞上去,學懷遠哥哥說,“拿去喝茶。”
小太監沒想到兩個小孩會有如此舉動,樂得不行。
他笑著推拒,“世子和小公子且收好,這是咱家的分內事。”
說完,趕緊轉身離開,生怕不拿會傷了兩個孩子的心。
倒是斗雪追出去遞上一個荷包,“這是我家夫人給公公喝茶的。”
小太監這次倒是沒拒絕了,宮里到宮外跑腿一般都能收到賞錢。
安覓在正房和魏清婉說做包的事,聽說宮里來人了,說是來給平安送信的,沒讓驚動大人。
安覓想著這是孩子之間的事,就直接讓人帶到平安那去,讓斗雪前去跟著。
這會聽說人走了,安覓才出現。
“娘,平安收到信啦!平安也有信啦!”平安把手里的信給他娘瞧。
安覓笑著把信接過來打開來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稚嫩的字,有些不會寫的就畫個圈圈,后面可能見毛筆不好畫,干脆用手指沾墨畫了。
本身就是繁體字,再加上寫得筆畫成團,安覓只能勉強認出,大概是說上次平安說的好多好玩的,想讓平安帶他娘進宮玩。
宮里的二皇子好像滿打滿算好像也才六歲,能寫成這樣也不錯了。
“平安能看懂信嗎?”安覓蹲下身把崽崽圈到身前笑問。
平安眨眨眼,小手指指著上面的字,“知道,二皇子讓平安帶娘進宮玩,平安告訴他,平安要在家和娘還有懷遠哥哥一塊養豬。”
“那你們怎么告訴他的呀?”安覓實在很難想象崽崽寫信的樣子。
“魏嬸嬸,我和平安弟弟給二皇子畫了畫。”懷遠也挨過來說。
安覓把兩個小團子摟住,“那懷遠可認得上面的字?”
懷遠就指著上面的‘平安’兩字,“認得平安,帶你,進宮……我認得不多。”
“懷遠哥哥好棒棒,認得那么多字,平安……平安也認得平安!”平安湊過去照著他懷遠哥哥剛剛指過的兩個字指,挺起小胸膛。
安覓被她萌得,親了他的小腦袋一口。見懷遠也巴巴看著,就摸摸他的小腦袋,“懷遠很棒,以后要帶弟弟習字。”
“嗯!”懷遠認真點頭,暗下決心回去要更加努力認字。
安覓把信還給崽崽,“那平安收好,等以后長大了可以拿出來看。”
這信既然能被小太監送到平安手里,證明宮里是允許的。小孩子之間的童年書信,她就不摻和了,等長大后回憶起來也是一件趣事。
“娘幫平安收。”平安把信推給他娘。
“行,娘給你收著。”安覓摸摸他的頭,讓他和懷遠繼續玩去。
“哎呀!我寶貝外孫還不會寫字吧?好想看他怎么回的信。”安媽在畫面里喊。
如今知道每天有一個小時的視頻時間,安家人都是省著用的,不過,一個小時能看到那邊不少生活了。
安覓帶他們看了她如今住的地方,見出入都有奴仆伺候,生活條件有了也放心不少,至于吃的,她二哥給平安的寶箱里塞了不少調料,哪怕沒有這邊的豐富,也算不錯。
正因為如此,他們也更能體會到覓覓想要去古代的原因,因為最苦的那幾年都是平安替她受過來的。
“有了第一次,估計還會有第二次,一定能看到的。”安覓笑笑說。
斗雪以為她是在感慨,想了想,上前說,“小姐,少爺用了您桌上那支筆回的信。”
斗雪知道她的主子是從海外世界來的,用的筆都不一樣,唯恐后面有麻煩,她覺得有必要先說一聲。
安覓聽說崽崽要回信就猜到可能用的是鉛筆,畢竟用毛筆還得磨墨。
這倒沒什么,古代就有石墨,這個沒什么科技含量,有法子很容易就做得出來。
“覓覓,你二哥給的手鐲里有制作鉛筆的嗎?沒有媽媽馬上給你搜。”安媽趕緊問。
安覓點點頭,“這個可以做出來。”
斗雪以為是回答她,知道夫人心里有成算便退到一邊。
“能做就好,這個趕緊做出來,要是被問起也能拿出手。”安媽說。
安覓點頭。
安家一開始想沒日沒夜守著,如今也恢復了正常生活,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閨女需要的時候會連接他們,他們想看閨女的時候也能隨時連接。
這封大人無法解讀的信送到二皇子手里的時候,二皇子剛聽完一堂講學。
聽說平安還給他回信了,他迫不及待拿過來看。
大皇子聽說二皇子給那個比三皇子還可愛的平安寫信,不屑冷哼,身體卻很誠實地湊過去一起看。
“這畫的什么?你看得懂?”大皇子看著紙上的畫一頭霧水。
“看得懂,平安和他娘在養小豬崽,和鎮國公府的小世子一起養。”二皇子其實沒看懂,是問了送信的人知道的。
“小豬崽是什么?好玩嗎?”大皇子問。
“平安玩的一定好玩,大皇兄,不如我們也養吧?”二皇子興沖沖提議。
大皇子蠢蠢欲動,“聽說以前獸珍園就有很多奇珍異獸,正好現在獸珍園空著,咱們去求求父皇讓我們養。”
干旱來的時候,宮里的吃食都要省著吃,父皇就把那些奇珍異獸都放歸山林了,能不能活全看它們造化。
大皇子就把主意打到在一邊啃點心的三皇子,“三皇弟,你去。你比較小,父皇舍不得罵你。”
四歲的三皇子本來啃點心啃得好好的,聽到點名,聽到父皇罵三個字,嚇得點心從小手手里掉落,木呆呆看過去。
“去哪啊?”承光帝抽空來看皇子們有沒有認真聽先生講學,就聽他們在商討著什么。
三皇子本來就害怕,父皇一出現,更是嚇得扁扁嘴,差點要哭,好在奶嬤嬤趕緊將他抱過去和大皇子二皇子一處,跟著行禮。
承光帝坐下,目光在淚眼汪汪的三皇子臉上掃過,又看向見到自己立即嚇得跟鵪鶉似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災年那段時日,后宮連勾心斗角的心思都懶,倒是讓幾個皇子和睦起來了,也不知這種和睦能繼續到幾時。
“老大,你為長,你說。”承光帝點名讓大皇子說,自己接過周善遞過來的茶喝。
等聽到大皇子斯斯艾艾說要養豬時,他一口茶噴出來。
“你說養什么?”承光帝不敢置信地問。
大皇子眼神縮了縮,“回父皇,養豬。”
承光帝:……
承光帝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認為是天災幾年的緣故,讓這幾個孩子連六畜都不知道長什么樣了。等知道豬是什么樣子的,他們應該就不會想養了。
承光帝叫來翰林侍講,專門給皇子們講六畜,重點講豬。
皇子們知道是知道了,可是二皇子覺得以前都是聽懷遠說跟平安弟弟做了什么什么好玩的,要是他也一起,那就不用羨慕了。
“可是,平安和懷遠在養。”二皇子捏著信,倔強地說。
承光帝開始還以為是魏家農家出身一時還轉不過來,平安說的是家里養的豬,現在一聽,原來是平安自個養的?
魏景和寵兒子寵到讓他去養豬了?
承光帝接過信來看,發現上面畫的線條很細,很均勻,明顯不是用毛筆能畫出來的。再看上面畫了什么,越看越皺眉,他實在看不出這上面畫的圓不圓的圓是什么,中間兩個大一些,兩邊兩個比較小,再下面就是涂成黑黑一團。
“老二,你看得懂?來,告訴朕是何意。”承光帝把信遞回去。
二皇子猶豫地上前,小手指挨個指著上面三個圓,“這個是平安,這個是他娘,這個是懷遠,下面兩頭豬崽崽。”
承光帝:……
莫非只有小孩才懂小孩?
承光帝是如何也看不出來這上面有半點像二皇子說的意思。
他想平安怎會無緣無故想起養豬來了,于是承光帝就讓人去調查了,得知結果,嘴里的茶又噴了一次。
閹……閹割?
魏景和這夫人其實想閹的該不會是自個的夫君吧?
看到幾個皇子巴巴的眼神,難得他們敢開口提要求,這么微不足道的事,承光帝想了想就允了,美其名為皇子們小小年紀就會體察民情了。
當內侍省得知要為幾個皇子尋小豬崽時,表情是裂開的。裂開歸裂開,豬崽還是得找。
宮里的消息沒有刻意阻攔的話,總是流傳得很快。
聽說魏景和家的兒子慫恿皇子們一起養豬,大家看向魏景和的目光都很怪異,私下嘲笑魏家哪怕改了門楣,也改不了骨子里那股窮酸氣。最可笑的是,皇上竟然還縱容皇子跟著一起鬧。
御史開始興沖沖準備明日彈劾魏景和。而魏景和剛散值就被叫進宮去了。
魏景和到宮里的時候,承光帝剛被太上皇叫去訓斥了一通,說堂堂皇家皇子,天潢貴胄,豈能養那些腌臜物。
心里不爽了怎么辦呢?于是就想起始作俑者的爹來了。
所以,魏景和一進宮就發現承光帝看他的目光怪怪的,這目光他已經熟得不能再熟。
“魏卿,朕其實是想叫你來欣賞一幅畫。”承光帝拿出平安那封信,讓周善拿過去給魏景和看。
信是敞開了呈在托盤上的,魏景和看了眼,伸手拿起來,“這可是家中小兒畫的?”
“哈哈……還是你這個父親了解自己的兒子。”承光帝大笑,“魏卿啊,你寫得一手好字,想必丹青也不錯,不知你可看得出來平安這副畫上的意思?”
魏景和可是和平安玩過堆雪人的,知道平安的思路,“回皇上,臣能看懂一二。左邊這個小圓頭是平安,中間這個比較大的的是他娘,右邊這個自然是鎮國公府的世子,不知臣說得可對?”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哈哈!”承光帝覺得被太上皇叫去訓斥憋屈都沒了。
魏景和面不改色,將畫慢條斯理地折起來收進袖子里。
“魏卿,朕可沒答應把這畫給你。”承光帝說。
魏景和拱手,“這是小兒初次作畫,臣想拿回去收藏起來,待他長大了給他看,還請皇上恩準。”
“這是平安給二皇子的信,你拿了朕如何跟二皇子交代。”
“從皇上拿走信的那一刻起,想必二皇子對這封信已經不抱希望了的。”
承光帝:……
“朕聽聞你家夫人讓人把豬給閹割了。”承光帝的目光忍不住往他身上瞧,一臉很替他擔心的樣子。
魏景和:……
“回皇上,臣的夫人覺得這樣能讓豬更溫順,讓孩子養起來更放心。”魏景和其實也忘了問安覓為何把豬閹割了,只能挑個比較說得過去的說法。
承光帝點點頭,覺得魏景和在強行自我安慰,他委婉地表示了下關心,讓他該振夫綱還是得振夫綱,這才放他出宮。
魏景和帶著無奈又好笑的心情出宮了,大家就以為皇上把他叫進宮訓斥,心中暗爽。
魏景和回到府中,安覓正在院里搗鼓讓下人弄到的材料,石墨和黏土。平安剛得了小豬崽,正在興頭上,這會自然是在看他的小花。
魏景和想起這幾日接收到的同情目光,帶著笑容上前。
安覓見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不由得問,“怎么了?”
魏景和逼近,“我有個困擾,覓覓看看是否能幫我解決。”
覓覓這個稱呼親朋好友都能叫,可是安覓今天聽來覺得耳朵有點麻。尤其他眼里流露出和往日不一樣的光,一種能挑動人心的危險。
“什么困擾?”她后退一步。
“你給豬去勢,叫人誤會了。”魏景和逼近一步。
“怎么誤會了?”安覓眨眨眼,像極了平安無辜眨眼的時候。
“誤會你其實想閹的是我。徐風,爹娘大哥都是這么以為的,就連皇上都過問了。”魏景和府首問,“覓覓,你說此事該如何澄清比較好?”
安覓的目光條件反射地往他身下看,然后眼前就蒙上一只干燥的手。
魏景和靠近在她耳邊,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可懂了?”
安覓被蒙了眼,耳邊又響起如此曖昧勾人的聲線,她第一次嘗到全身仿佛過電般的感覺。
這就是宋瀾總說的天雷勾動地火,兩個人碰到一起就想來一場的那種?
安覓趕緊甩開腦海里的不良畫面。
魏景和以為她是聽他這么說,嚇得搖頭抗拒。
他拿下手,退開,手虛握成拳放嘴邊輕咳了聲,“此事,你可有說法?”
安覓也沒想到大家的想象力這么豐富,她清了清嗓子,“閹割過的豬,沒了發情的精力,性情會變得溫順,食欲增加,生長加快,吃起來也沒了那股腥臊味。”
魏景和聽到發情二字,臉色一熱,看向安覓,她倒是完全沒發現自己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可能沒閹割的豬能長一百多斤,去了勢的能長三百斤。”安覓又說。
現代養殖的豬養成了能到達200-300公斤,古代養豬沒有現代那么多飼料喂養,她就保守估計最重能達三百斤好了。
魏景和聞言,忘了前頭想逗弄她的心,瞠目,“竟能如此?”
安覓點頭,“也比沒去勢的長得快,縮短出欄的時間。”
魏景和看著她,所以,這才是她讓平安養豬的原因。若這豬閹割后能長得快,還沒有腥臊味。推廣開來,養豬的人會多起來,就算貴族不吃,天下平民也能多吃上一口肉。
安覓還想起一事,“平安用的是我那支鉛筆畫的,以防被問起,咱們還是試著做做看吧。”
這個魏景和知道,安覓找他拿紙的時候還給了他一支。
小小一根棍子,內置筆芯,在紙上能寫字能畫畫。但不像是毛筆,可以在棉紙上畫,需要的是紙質較細,較平滑的皮料紙方能書寫。
安覓就把做法說給他聽。
石墨,也叫石涅、黑石脂、畫眉石。把它搗成細末,加水還有黏土按一定比例配制混合在一起,用模具擠壓出一條細小的筆芯,加熱干燥和高溫焙燒,使其具有一定硬度,最后經油浸制成。
筆芯制成后,找能制作鉛筆殼的木頭燒至軟化易削的程度,削成圓條,劈開兩半,中間刨出放筆芯的槽,再用膠將兩半木頭粘上就成。
“這里面最重要的是比例,魏大人能抓得準火藥,這個應該不難。”安覓對魏大人的腦子還是很有自信的。
魏景和沒想到這筆做起來如此簡單,只需要石墨和黏土,他想到這筆若是推廣開來,可以拿來作畫,也可以隨身攜帶記一記想要寫的東西,還不需要磨墨。
他可是見過安覓用這支筆輕輕描繪幾下就有一條筆直的線,當能畫出比用毛筆更像的人臉。的確比用毛筆作畫簡單,他還看到上面畫了個平安,短手短腿的小人模樣,憨態可愛。
有了這筆,往后開創另一個畫派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畫,魏景和不由得想到平安給二皇子回的信,拿出來給她看,“不知你看過了沒。”
安覓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的畫已經不能用抽象來形容了,三個圓不像圓的,里面點兩點,再畫一個小小的圓形。
“這是腦袋?”安覓不確定地問。
魏景和輕笑,“知子莫若母。”
安覓點點頭,“畫得不錯,我崽崽挺有畫畫天賦的,還知道腦袋是圓的,眼睛是兩只,還有嘴巴。第一次畫,不錯,不錯。”
魏景和忍俊不住,他娘總說他寵平安寵得沒邊了,就該讓他娘來看看什么叫寵得沒邊。
“過年時給平安啟蒙了,后來因為他的失蹤就暫且擱置,如今也該正式撿起來了。”魏景和正色道。
“我保存起來,日后給平安看。”安覓把畫折起來,談到孩子教育問題,平安去了現代一個星期,比古代同齡人生長慢了半年,是該把教育提上日程了。
“平安腦海里的小課堂還保留著,上面從三百千到四書五經,什么都有,有一套完整的教學。我打算讓他從上面學,教他寫字就靠你了。”
平安如今讀三字經都跟著小課堂認讀,就是讀到哪個字,哪個字就會標紅,這樣也方便平安知曉他讀到的字長什么樣。
除此外還會跟著寫字,唱童謠,唱字母歌,別人家有夫子啟蒙教學,平安有小課堂,完全不怕落人后。
魏景和暗暗吃驚,這不亞于腦子里住了個大儒。
“但是,我怕他會因此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安覓擔憂。
魏景和戲謔地笑,“他娘本身就不一般,特立獨行些也無妨。”
他完全不操心這個,或者說他對平安的期望從來不是將來位列公卿,只求他無病無災便好。
正是因為從災年里把他養大,知道活下來有多不意,所以不會對他寄予厚望,只盼他懂事明理。
安覓瞪他一眼,這是夸她呢還是夸她呢。
兩人就此定下崽崽的教育道路了。
內侍省費了一番勁,在京城周邊的幾個縣中挑了三只最壯最有憨態的豬崽洗干凈,用薰香薰得香噴噴的,才送到幾個皇子跟前。
大皇子的母妃惠妃是崩潰的,可誰讓這是皇上允許的,還能怎樣,托人精心養著唄。
二皇子出自中宮,是嫡子,皇后相信皇上吃盡了被庶子壓著的苦,她兒子必為儲君,可是,為何好好的未來儲君突然想不開要養豬?
皇后本想教訓一番的,聽聞三個皇子都有,皇上還放話出去,皇子們此舉意在關心民情。得了,養吧,不養豈不是說不關心民情嗎。
至于三皇子,看到那么小的小豬崽,已經攆上了,還想抱上榻一塊睡,可把麗嬪愁得喲。
見皇子們當真熱火朝天地養起豬來了,那些嘲笑魏景和的人仿佛被打臉,也暗戳戳想要不要也讓自家孩子養一頭,緊跟皇家步伐?
平安和宮里的皇子開始了每日送信的養豬日常,今日說我家小豬吃了什么,明日說給小豬洗澡,寫的畫的看不懂沒關系,還有負責傳信的小太監負責翻譯。
小太監名叫小喜子,起初他只是個出宮跑腿,順便給送信的,如今倒撿了便宜,成了信差了。
安覓看了崽崽有趣的布局作畫后,還做了圓規讓他畫圓,有意引導他畫,特地專門給平安裁了紙讓他盡情發揮想象。
小團子往來的書信就成了承光帝每日的快樂源泉,看到皇子們上面慘不忍睹的字就會讓他們好好練字,看到平安上面越來越有雛形的畫就忍俊不住,更好笑的是,旁邊還有鎮國公家的孩子寫字做注解。
“父皇,兒臣也想要平安畫畫的筆,有這樣的筆,兒臣的字定會寫得更好。”
二皇子覺得如今連養豬都能得到父皇支持了,他覺得可以進一步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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