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西域女妖 和憐花約定好之后,我當(dāng)即撤軍,任由她揮動大軍,“追逐”了我數(shù)十里,直到我退回延安府。 我相信,憐花回去之后,用不了多久,應(yīng)該就能登基了。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還不能撤軍,萬一憐花那邊出點變故什么的,我正好在第一時間里,揮軍去支援。 “主上。”正當(dāng)我大軍駐扎在延安府之外,安營扎寨的時候,夏來了:“延安府的百官,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豬牛羊肉,以及饅頭粥飯等物,犒勞三軍。同時在延安府中設(shè)好宴席,準(zhǔn)備宴請主上呢。” “宴請我?”我笑了笑,告訴夏:“你立即派人,去汴梁城調(diào)集五千兵馬過來,我準(zhǔn)備接手這延安府。” “是。” 延安府這個地方,是西夏國和大宋國的交界處,如果我掌控了西夏國,延安府則必須落入我的手中才行。 要不然,相當(dāng)于自己的要害被人握住,這對于我來說,絕對不允許發(fā)生。 我的心中已經(jīng)拿定主意,延安府,就交給夏來管理了。 同時,我還要在西夏與汴梁之間,修葺一條大路,從而對西夏國,達到真正的統(tǒng)治,絕不會跟前人一樣,讓西夏國“名降實不降”。 有路的地方,才能有統(tǒng)治。 “那主上,這個宴席,咱們赴還是不赴?” “去,當(dāng)然去。”我點點頭:“咱們這就起身前往延安府。” “是。” 我換上王袍,夏當(dāng)即點了五十名親兵隨從,跟在我們的身后,一個個輕騎快馬,進入了延安府。 延安府的守備府上,正大擺宴席,一座座的鋪設(shè)開,守備府的門口,站著一排的官員,依據(jù)官銜高低,從上到下。 遠遠一見到我,兩個大腹便便、都差不多四十余歲的官員,當(dāng)即一左一右,一個過來幫我牽馬,一個扶我下馬。 那個扶我下馬的官員,堆起滿臉笑容:“梁王千歲不遠萬里,親自率軍出征西夏,現(xiàn)得勝歸來,延安府眾官,略備薄酒,多謝千歲賞臉。” 我看著他,微微一笑:“閣下是……?” 這官員聽我問起,連忙開口:“在下延安府知府張國富,這位延安府守備徐志清。” 他口中的延安府守備,就是那個幫我牽馬的官員。 我跳下馬,拱了拱手:“有勞二位。” “梁王千歲,請。”這個張知府手一抬,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后看向那延安府百官:“爾等還不來見過千歲。” “見過梁王千歲。”一群百官,紛紛對我行禮。 “千歲,今日百官大宴,為千歲慶功,這些護衛(wèi)舟車勞累,下官早已在隔壁另安排了幾座酒席,用來招待他們。” 哦? 這是要把我身邊的人馬調(diào)開么? 這個張知府,莫非,另有陰謀? “好,但憑張知府安排。”我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回答,同時告訴身邊的夏:“你率領(lǐng)他們?nèi)ジ舯诎伞!薄 笆恰!毕狞c點頭,領(lǐng)兵離開。 “千歲,為何不讓夏將軍一起?”張知府笑道:“夏將軍年輕貌美,陪千歲喝喝酒也好呀。” 額。 看來,他誤會了我跟夏的關(guān)系。 我搖搖頭:“那些士兵,只聽命于夏將軍,若是她不去,那些士兵,也是不會入席的。” “原來是這樣,千歲真是治軍有方,下官敬佩。請。” “請。” 入得席中,只見山珍海味,數(shù)不勝數(shù),一眼望去,許多的菜肴,甚至就連我,都沒有聽過。 “千歲,這些菜肴,那都是本地的地方特色,延安府地處偏僻,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千歲多多包涵。” “張知府客氣。”我笑著說:“本王一生征戰(zhàn),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軍中度過,見識淺薄,沒見過什么世面,還請知府不要見怪。” “哪敢,哪敢?”張知府笑著,給旁邊的徐守備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 動作很微妙,如果不是我眼力好,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 我看在眼里,裝作毫不知情。 這延安府的百官,肯定有問題。 難不成想要刺殺我? 不應(yīng)該啊。 如果他們刺殺我,就算成功,我城外還有五萬大軍,他們就不怕引起大軍反撲? 除非這些人,不要命了。 我想不通他們到底什么意思,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等入席之后,和張知府、徐守備酒過三巡,其余的百官,則開始輪流敬我。 這是想要把我灌醉的節(jié)奏么? 我當(dāng)即運轉(zhuǎn)尸丹,將酒力一一從血液中卷走,然后醞釀到臉上,讓整個臉色,隱隱泛紅。 就在這時候,那張知府拍了拍手,附身到我的耳邊,輕聲告訴我:“千歲,這延安府中,有一西域歌姬,容貌是傾國傾城,歌聲是繞梁三日、余音不絕,下官把她叫來,給千歲獻歌一曲,如何?” 哦? 想要用歌姬刺殺我? 我點點頭:“好,叫來吧。” 得到我的允許,張知府當(dāng)即去把人喊了過來。 很快,就有一個身著輕紗、面目若隱若現(xiàn)的女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這女子嬌.軀妙曼,身材極好,輕紗之下的肌膚,隱隱可見,煞是勾人。 她現(xiàn)身后,對我們福了一福,足間輕彈,開始起舞,同時歌聲輕靈,唱起了一首蘇東坡的《蝶戀花》。 唐詩宋詞,不是白說的,這詞在大宋國的地位,實在是舉足輕重,即便是坊間女子,不會幾首詞,也是難登大雅之堂的。 這首蝶戀花,清新婉麗,再配合著西域女子特有的舞姿,實在讓人想入非非。 但我卻在這女子的身上,感覺到了一點熟悉的味道。 沒錯,就是熟悉。 當(dāng)初刺殺趙構(gòu)的時候,七皇子的身邊,也帶著一個西域女子,那女子輕功卓絕,本領(lǐng)更是和四大護衛(wèi)不相上下,眼前這個女子,就有幾分她的氣質(zhì)。 可二者間,絕不是同一個人。 我心中一動:難道眼前這個女子,也是青木道人的弟子? 顯然,這個西域女子,是受到延安府眾官特意囑托的,知道場中,誰是主角,所以跳著跳著,就跳到了我的身邊。 然后手腕一翻,從旁邊拿起一個酒杯,斟了一杯酒,遞到我的唇邊,軟語輕啟:“梁王千歲,妾,敬你一杯。” 我心中一驚! 在這西域女子的手指,明顯接觸到我嘴唇的時候,我能夠清晰感覺到,她的身體里,有一股子陰氣在卷動! 這股子陰氣,只有我當(dāng)初在破廟的時候,那狐貍精想要附體我的時候,唯一接觸過一次。 眼前的這個西域女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