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tīng)到“落寶金錢”這四個(gè)字,黃一飛的臉色頓時(shí)變了:“什么?落寶金錢?那不是茅山牛鼻子的看家寶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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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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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méi)想到,黃一飛居然也知道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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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樣子,果然是落寶金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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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好奇的問(wèn):“這落寶金錢,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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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厲害倒說(shuō)不上。”黃一飛給我解釋:“只是說(shuō),這玩意兒對(duì)法器很有作用,不管你有多厲害的法器,只要被它撞到,那都會(huì)暫時(shí)變成一件破銅爛鐵,發(fā)揮不出威力,直到和金錢分開(kāi),才能重新恢復(f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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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然了,這種東西只對(duì)法器有效,沒(méi)有任何殺傷力。而這個(gè)年代,還有幾個(gè)人有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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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一飛笑了笑:“我只記得,好像茅山還有這么一枚雞肋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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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倒不認(rèn)為這東西雞肋,至少很克制我的噬血珠,而且應(yīng)該連莊曉月手里的絕情花也能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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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或許,還有花小騷的血魔刀、鬼璽,以及白骨夫人的白骨幡,都在它的克制范圍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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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落寶金錢,遛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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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有種奇怪的感覺(jué),總覺(jué)得黃一飛在見(jiàn)到了這枚落寶金錢后,變得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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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來(lái),他可能還知道某些內(nèi)幕,只是不方便說(shuō)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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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倒是判官天生自來(lái)熟,很快和呂霞就熟絡(luò)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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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時(shí)候,莊曉月坐到了我的旁邊,問(wèn)我:“你要問(wèn)什么問(wèn)題,問(wèn)吧,問(wèn)完了后,把紅蠱果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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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好,那枚果子剛才被我隨手一塞,塞在呂霞給我的那個(gè)香囊里,這時(shí)候打開(kāi)一看,果子居然還沒(méi)有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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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我想問(wèn)問(wèn)你,關(guān)于夢(mèng)境的一些知識(shí),比如說(shuō),怎么才能隨心所欲的進(jìn)出夢(mèng)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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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duì)于夢(mèng)境,我之前每次進(jìn)入,那都是需要與擁有靈魂的物體接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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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出夢(mèng)境,則更麻煩,需要將帶我入夢(mèng)的生物給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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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后來(lái)在水晶宮的時(shí)候,因?yàn)閴?mèng)境與水晶宮融合,我曾經(jīng)試著通過(guò)水晶宮離開(kāi)夢(mèng)境,卻走到了黃泉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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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要不是歪打誤撞順著黃泉路走回鬼門關(guān),只怕我又得麻煩黑白無(wú)常幫忙,送我回來(lá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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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我知道,每個(gè)控夢(mèng)師都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夢(mèng)境,所以我這才問(wèn)莊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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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的本領(lǐng),是我見(jiàn)過(guò)的,法家里面最厲害的一個(gè),肯定能夠解答我的問(wèn)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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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jiàn)我問(wèn)出這個(gè)問(wèn)題,莊曉月的臉色微微一變,覺(jué)得有些不可思議,疑問(wèn)道:“你會(huì)……控夢(m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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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有些無(wú)奈:“以前會(huì),現(xiàn)在好像不會(hu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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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自從由前世回到今生,我的控夢(mèng)能力就自動(dòng)消失了,我試了幾次,都沒(méi)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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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我才來(lái)找莊曉月學(xué)習(xí)一下“理論知識(shí)”,萬(wàn)一能夠重新將它激發(f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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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莊曉月皺著眉頭:“不應(yīng)該啊,沒(méi)有法家心法,你怎么可能控夢(mèng)?充其量,只是讓夢(mèng)境變得更真實(sh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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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也不知道啊。”我兩手一攤:“所以才來(lái)找你問(wèn)問(wèn)怎么控夢(mèng)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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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tīng)到我的話,她搖了搖頭:“對(duì)不起,法家秘術(shù),只傳本門弟子,除非你加入法家,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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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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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大門大家的,就是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我嘆了口氣,將紅蠱果丟給她:“你拿去吧,這東西我反正沒(méi)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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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莊曉月將紅蠱果接住,有些不好意思:“你真給我啊,要不,咱們可以換另外的交易方式。比如說(shuō),我可以給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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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錢?”我笑了笑:“好,這事情回去再說(shuō),果子你先拿著,你看我現(xiàn)在衣不蔽體,放在我這兒的話,估計(jì)用不了多久,我就會(huì)把它裝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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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莊曉月倒也不矯情,當(dāng)下就收起了紅蠱果:“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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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和莊曉月談妥后,我倆回到了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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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時(shí)候,我見(jiàn)到,判官的手里,正拿著一棵草,然后雙指環(huán)繞,在編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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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這是做什么?”我問(wèn)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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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判官嘿嘿一笑,回我:“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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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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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見(jiàn)到判官的手指舞動(dòng),三五兩下就用手里的草編成了一條毛毛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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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然后,她抓起這條“毛毛蟲”,對(duì)著里面吹了口氣,口里念誦了幾句咒語(yǔ),然后走到海邊,將毛毛蟲往水里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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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méi)過(guò)多久,就見(jiàn)到波濤翻滾,一條大魚從水里翻騰而出,跳躍幾下,落到了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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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判官歡呼著跑過(guò)去,一把就將那條魚給按住,抓住了魚鰓,將其提了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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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條魚約莫有一米長(zhǎng),又肥又大,正在判官手中不停的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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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判官一巴掌打在魚的腦袋上,魚頓時(shí)不動(dò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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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提著魚,渾然不覺(jué)得半點(diǎn)吃力:“來(lái)來(lái)來(lái),肚子餓壞了,姜四你去找兩根柴禾,讓師父用三昧真火點(diǎn)燃了,咱們烤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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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即使條件這么艱苦,作為一個(gè)吃貨,她依舊把自己吃貨的本質(zhì)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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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找柴禾倒簡(jiǎn)單,我很快就掰斷幾根小樹,將它扛到了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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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一飛在那兒吹鼻子瞪眼:“你還吃得高級(jí)啊,還要我用三昧真火來(lái)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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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判官哼了一聲:“師父,你燒不燒?不燒等下沒(méi)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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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招果然有效,黃一飛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兩根手指,點(diǎn)燃了三昧火,將柴禾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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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接下來(lái),判官并沒(méi)有帶她的招牌武器黑鋼骨傘,而是從身上摸出一小柄匕首,然后手起刀落,很嫻熟的破開(kāi)魚肚子,嘩啦一下,將里面的東西全部掏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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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隨后用一根木棍穿起來(lái),放在了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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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讓我?guī)退e著木棍,她又在身上摸索一下,竟然摸出了不少的小瓶瓶罐罐,灑在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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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一會(huì)兒,烤魚的香味就傳了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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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灑的什么玩意兒?”我問(wèn)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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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花椒辣椒胡椒山胡椒,鹽巴味精等等,可多了。”判官很二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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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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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不禁對(duì)她豎起大拇指:“真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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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判官烤的魚確實(shí)好吃,我以前倒是沒(méi)想到她還有這一項(xiàng)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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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家吃飽后,開(kāi)始恢復(fù)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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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直等到太陽(yáng)漸漸落山,我看了看天色,決定過(guò)去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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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們?cè)谶@等我,我翻過(guò)去看看情況。”我說(shuō)著,站了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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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méi)有太陽(yáng)的干擾,我可以好好發(fā)揮尸變之后的僵尸之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