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離開商家后、沒有讓郭破虜隨行,他此時心中郁結(jié),只想自己一個人逛逛散心。
可逛了好一陣,他又覺得無趣。
這座城市變化太大,對他來說已經(jīng)很陌生了,那些許多熟悉的地方,都已不在,又有什么可逛的?
于是他坐地鐵回家。
上了地鐵,旁邊站著兩個小孩,一男一女,都穿著校服,十五六歲的樣子。WwW.ΧLwEй.coΜ
他們聊天的聲音很輕,距離也保持得恰到好處,剛好不會碰到彼此。
男孩一直害羞低著頭不看旁邊的女孩。
女孩笑笑的跟男孩說話,也一直在偷看男孩,等到男孩鼓起勇氣看她,她又連忙撇過頭去。
蘇塵看著他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狠狠觸動。
多么青澀美好的時光、多么像那年的女孩兒和男孩兒。
到站后,他出了地鐵站,往洞庭湖別墅走,剛走沒幾步,面上就傳來冰冷感覺。
他抬頭,就見漫天白色的小花緩緩飄下,下雪了。
冬天真的來了,這是帝國八百二十七年的第二場雪。
……
風(fēng)雪綿延一整夜,到第二天也沒有停下。
漫天風(fēng)雪中、蘇塵帶著郭破虜再次出門。
他心中郁結(jié)難消,必須得再去做點事,商家是結(jié)束了,但是周家呢?
周家才是罪魁禍?zhǔn)祝?br/>
于是兩人驅(qū)車,直奔周家。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了地方,差不多已是晌午。
蘇塵下車,打量著周家府邸。
朱紅色的大門,上面掛著龍首銅環(huán),門口立著兩頭瑞獸,卻不是獅子,而是狻猊,傳說中的龍八子。
更有許多衛(wèi)兵,挎著沖鋒槍,分為兩排,站在門口,眉眼冷峻,暗含殺氣。
蘇塵慢慢走了過去。
“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提督大人府邸,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還沒走到門口,距離大概三十米,就聽到呵斥。
蘇塵沒有說話,郭破虜上前一步,“我家先生來訪,通知你家大人,出來接駕。”
侍衛(wèi)長看著小郭和蘇塵,忍不住發(fā)笑,“讓我家大人出來接駕?倆毛頭小子有點膨脹啊,以為自己是誰?”
郭破虜回頭問:“先生,怎么辦?”
“小鬼難纏,直接進(jìn)。”
蘇塵邁著均勻緩慢的步子,走向朱紅大門。
他竟是把幾十個荷槍實彈、槍口還瞄準(zhǔn)他們的衛(wèi)兵,當(dāng)成空氣。
這一舉動,讓人不敢置信,當(dāng)下大概安靜三秒。
蘇塵行將踏入大門,侍衛(wèi)長終于反應(yīng)過來。
“草,敢擅闖提督府?給我開槍!”他滿臉殺氣,揮了揮手。
帝國體制,總督、提督、巡撫,便是一郡官員的三巨頭,這三個官職、互相牽制,其實沒有明顯的高下之分。
提督跟總督一樣,都是從二品官銜,佩紫金官翎、絕對的封疆大吏。
在侍衛(wèi)長看來,這兩人不聽警告,擅長帝國從二品封疆大吏的提督府,那就是死罪!
衛(wèi)兵們當(dāng)即扣動扳機(jī)。
砰砰砰!
許多子彈,射向蘇塵。
眼看蘇塵就要被打成篩子,衛(wèi)兵們卻看到永生難忘的一幕。
這些子彈剛一接近蘇塵,就詭異地慢了下來,而后瞬間失去所有動量,就那么懸停在半空,也不落下。
嘎吱!
大門被推開,蘇塵緩步踏進(jìn)。
這時候,他身后才傳來許多彈頭掉在地上的聲音。
士兵們目瞪口呆,仿佛看到神仙。
“快,快,按警報器!”
侍衛(wèi)長大叫。
凄厲警報聲,響徹整個提督府。
……
此時提督府宴會大廳,正在舉行家宴。
整個周家,近百嫡系家族子弟,正在飲酒說話。
現(xiàn)在突然聽到凄厲警報,提督周康皺起眉頭。
他的反應(yīng)不算太大,畢竟南郡身處帝國腹地,極為太平,“沒事,別慌,應(yīng)該是那些守衛(wèi)們誤觸警報了。”
他剛說完這句,就在這時,有個中年人,神色倉皇地跑了進(jìn)來,這是提督府的劉管家。
“大人——”
周康淡淡問道:“老劉,什么情況?”
劉管家稟告:“大人,有人闖入……”
“來了多少人?”
“兩……兩個。”
周康忍不住笑,“兩個小毛賊,你慌什么?!難道我提督府三百精銳是擺設(shè)?”
他這個提督,可是有兵權(quán)的,府中養(yǎng)著三百精銳私兵,差不多一個滿編營的配置,絕對可以護(hù)衛(wèi)府邸安全。
劉管家見自家大人如此淡定,急如熱鍋螞蟻。
“大人……真的出大事了……咱府中精銳,完全擋不住這兩人!”
周康根本不信:“老劉,你開什么玩笑?”
兩個小毛賊,就能在他提督府橫沖直撞?
一個滿編營的護(hù)衛(wèi),都擋不住?
就在這時,陸續(xù)有人進(jìn)來稟報。
“報!”
“大人,咱府中三百精銳……一槍沒開就被繳械……”
周康笑容頓時凝固。
“報!”
“大人,十多個供奉聯(lián)手……卻被一招制服……”
周康張大嘴巴。
“報!”
“大人……這兩人正在往宴會大廳趕來……”
于是所有人都嘴巴大張,滿臉呆滯。
真的假的?
周康當(dāng)即站起,就要派人再去打探到底什么情況,可宴會廳的門、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