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易知府來頭更大?”
穆青山嗤笑一聲,根本不信蘇塵所說。
在他看來,蘇塵不過是個奶油小生,完全是靠花言巧語才捕獲了穆蘭的芳心。
他打定主意,待會兒進去,要當(dāng)著穆蘭和親朋好友的面,拆穿蘇塵的真面目,同時也讓穆蘭知道,沒錢的男人,什么都不是。
這般想著,穆青山冷冰冰道:
“老子我該說的都跟你說了,你要不怕死,就跟老子進來。”
他說完直接閃身進入客廳。
身后,蘇塵跟穆蘭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對方眼里無奈笑意,不過話已至此,蘇塵自然不可能半路退縮,當(dāng)即挽著穆蘭肩膀并肩走向已經(jīng)坐了不少客人的房間。樂文小說網(wǎng)
不得不說,氣質(zhì)這東西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饒是蘇塵跟穆蘭已經(jīng)收斂了自身氣勢,可當(dāng)兩人聯(lián)袂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嚯,我的天,那是穆蘭小姐吧?!”
“乖乖,還真是她,穆小姐不是離家出走都快十年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
“是啊,那個站在她邊上的男人是誰,好氣度啊!”
“沒見過,應(yīng)該不是咱們本地人,不過,也就只有他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穆小姐了吧?”
“……”
所有人都覺得蘇塵跟穆蘭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是天生的一對兒。
可旋即就有人反應(yīng)過來,這位穆小姐可是有婚約在身的,婚約對象就是今天也在現(xiàn)場的臨西知府易長川唯一的兒子易星。
自己的未婚妻當(dāng)著自己的面挽著其他男人的手臂。
這樣的場景,只怕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吧?
更何況,易星作為易知府的兒子,脾氣在臨西可是出了名的暴躁。
一時間,所有人都覺得這個男的大半要糟。
畢竟,沒有哪個男的能接受,自己頭上被人扣上個綠帽子的事實。
想到這里,在場眾人看向蘇塵的目光就都變的玩味,甚至還帶著濃烈的冷笑。
大概是不想在穆蘭面前留下個蠻橫的印象,眾目睽睽之下,易家父子倆居然難得一見的沒有直接發(fā)作。
易長川到底見過不少風(fēng)浪,率先開口:
“小伙子,蘭蘭跟犬子易星從小就有婚約,你這樣湊上來算什么?”
“不覺得有點兒不道德么?”
“道德?”
蘇塵嘴角浮起一絲嘲弄:
“為了讓穆蘭同意婚約,你讓穆青山把她鎖在小黑屋里餓了兩天,就很講道德?”
“要不是穆蘭弟弟偷偷把她放出去,你們有誰會在意她的死活?”
易長川臉上直接僵住,一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再接下去。
畢竟把人囚禁起來,逼人家答應(yīng)婚約這種事,再怎么說都有些卑鄙。
見準(zhǔn)親家詞窮,一旁的穆青山急忙替他解圍道:
“那我們也是為了她以后能過的好。”
“穆蘭不過是年紀(jì)小不懂的誰才真心罷了。”
蘇塵皺了下眉頭:
“愿聞其詳。”
穆青山冷笑:
“易知府曾親口承諾過,只要蘭蘭嫁給易公子,光訂婚的現(xiàn)金彩禮,就足足五千萬。”
“再加上隨禮的金銀珠寶、文玩字畫的價值,說訂婚禮破億也有可能!”
“等到時候,蘭蘭嫁過去,直接就過上了闊太太的生活。”
說到這里,他上下打量眼蘇塵渾身上下不到一千塊錢的衣服,冷哼道:
“可你呢,就你這個樣子,把家底兒都掏空了,能拿的出來一百萬彩禮么?”
蘇塵搖了搖頭:
“穆先生張口閉口都不離一個錢字,當(dāng)真是俗不可耐。”
穆青山嗤笑:
“談錢俗,可不談錢怎么辦,讓穆蘭嫁過去陪你喝西北風(fēng)?”
“再者說,我再怎么說,也養(yǎng)了她二十多年,她難道不該給我往家里帶點兒東西回來?”
蘇塵搖了搖頭:
“算了,不管怎么說,您都是穆蘭的父親,既然你單純想要個排場,我便給你一次。”
“你放心,我這個人最講規(guī)矩,既然是來拜門下聘的,自然是帶了聘禮來。”
“禮呢?”
“來的路上。”
穆青山一窒,倒是真沒想到蘇塵居然準(zhǔn)備的這么充分,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就在這時,憋了一肚子火的易星終于按捺不住心底的怒氣,也顧不上木蘭的看法,直接上前一步,沖著蘇塵厲聲喝道:
“小子,穆蘭跟老子有婚約!是我的未婚妻,我他媽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又從哪兒來的,現(xiàn)在、立刻、馬上從這兒滾出去,否則的話,別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作為臨西四品知府唯一的兒子,他覺得以自家老爸的權(quán)力,絕對有實力兵不血刃的解決掉這個跟自己搶老婆的王八蛋!
面對易星的威脅,蘇塵只是淡然一笑,然后扭身看向身側(cè)從頭到尾都在強忍笑意的穆蘭:
“這位先生似乎是在威脅咱們,你覺得我該怎么做才好?”
穆蘭抿嘴一笑:
“先生,您之前不是常教育小李他們,說要在別人威脅咱們之前,先把別人制住嗎?”
蘇塵也就懂了,直接從兜里掏出一把配槍拍在桌上。
易長川:“……”
易星:“……”
穆青山:“……”
滿座賓客:“……”
龍國是全世界禁槍最嚴(yán)苛的國家,蘇塵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尤其還是當(dāng)著臨西知府易長川這位帝國四品官的面毫無畏懼的掏槍,這當(dāng)中,自然蘊含了很多讓人揣測的信息。
見眾人都安靜下來,蘇塵也就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這兩天東奔西走,以他如今的體質(zhì)都感到了疲累,他得休息休息。
身處禮堂主位的穆青山與易長川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憂慮。
他們是真不想錯過眼下這個可以促成兩家聯(lián)姻的大好機會。
沉默兩秒,易長川率先發(fā)話:
“穆兄放心,軍部的事,我雖無權(quán)管轄,但我已經(jīng)給我弟發(fā)了短信,他稍后就到。”
“以那小子的年齡算,撐死了就是個尉官,在我弟弟這個大校跟前,怕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穆青山知道易長川的弟弟在臨西警備旅擔(dān)任旅長,所以聽到這話瞬間放心。
在他看來,眼前這小子雖然行事狂悖,但年齡在那兒擺著,軍銜指定高不到哪兒去,等易長川弟弟那位大校一到,這個混小子,鐵定要認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