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當年是你義父蘇定方求我,我才把你這個野種孽障寫進族譜。”
蘇氏族長蘇宏義站了起來,冷冷看著蘇塵。
他鬢發雪白,精神倒還矍鑠、滿面紅光,中氣十足。
“你先是調戲府尊大人家的千金,又在蘇氏年會這么重要的場合,殺了你的同族兄弟蘇奮……”
“這么多族人——包括你大伯和二伯,都對你忍無可忍,提議要把你剔除族譜,逐出蘇族。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蘇塵聳聳肩:
“我沒什么要說的。”
“你們覺得我不配入蘇氏族譜、我覺得蘇氏族譜配不上我。”
“把我剔除族譜,我求之不得。”
“果然是個野種孽障,喂不熟的白眼狼。”
蘇宏義怒喝:“請族譜!”
很快有人取出族譜、又擺上文房四寶。
“列祖列宗在上,外人蘇塵,二十年前入我蘇氏,今日他自絕于我蘇氏。不肖子孫蘇宏義,忝為第二十三代蘇氏族長,今日便將他剔除族譜,列祖列宗在天有靈,以為鑒證。”
他抓起毛筆,蘸著文墨,毫不猶豫,帶起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線,把蘇塵的名字,直接從族譜上劃掉!!!
“族長,劃得好!”
“哈哈,真解氣!”
“他這么個野種孽障,哪有資格進我蘇氏族譜?”
“你這野種、方才竟然殺死我蘇族子弟蘇奮、殺人償命,野種納命來!”
“不把你剝皮抽筋,難泄心頭之恨!”
“依我看、這孽障就該被車裂凌遲、千刀萬剮!”
蘇氏族人,群情激奮,氣勢洶洶。
“你們要找我算賬?”
蘇塵抑制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還有臉找我算賬?還是讓我先跟你們算算賬。”
蘇定遠冷聲道:
“野種、你跟我們算什么賬?”
蘇塵淡淡道:
“蘇氏二十年前還是遠近聞名的貧困村落,怎么發跡的,你們心里就沒點數?”
“你們現在能夠享受錦衣玉食,能夠成為方圓數百里數一數二的望族,你們擁有的一切是怎么來的,你們心里就沒點數?”
蘇氏族人、臉色都變得頗為難堪。
他們當然知道蘇氏能夠崛起,他們能夠發達、全都靠一人——蘇定方。
蘇塵眼瞳蘊上冷色:
“可我義父凄慘死去后,你們又是怎么做的?”
“你們居然不讓我義父葬入祖墳,讓他死后都不得安寧!”
“這還是人做的事?”
“你們現在還氣勢洶洶、要找我討公道。”
“呵,公道,就你們這群人面獸心之輩、狼心狗行之徒,也配?!”
蘇塵每說一句,蘇氏族人,臉色就白上一分。
“你提此事……幾個意思?”
蘇定遠滿臉盛怒。
其他蘇氏族人,也是眼中帶火。
雖然我們問心有愧、對不起你義父。
但是——
誰允許你他媽提這事兒?!!
“我幾個意思?”
蘇塵眼中殺氣緩緩浮現:
“你們以為我為什么要來參加你們蘇氏年會?”
“此行只為兩件事。”
“替我義父討個公道、替我自己出了這口憋了二十年的氣。”
“當年你們欺我、辱我、罵我、誹我、謗我……我可都沒忘記。”
有那么一瞬——
眾人是被蘇塵身上殺氣給震懾、但很快就變成不屑和譏誚。
“野種,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孽障、你也太大言不慚!一個狗屁不是的玩意兒,你也配?!”
“笑死我了……”
蘇定遠對著霍天啟和卓云飛拱手:
“府尊大人,卓將軍……兩位大人在上,請替我蘇氏主持公道!”
霍天啟朗聲道:
“此獠公然行兇殺人,其罪當誅。自當拿下問罪、秋后問斬。”
他冷冽一笑、看著卓云飛:
“卓將軍,此獠便交給你拿下。”
“自當如此。”
卓云飛點點頭。
他是帶著兵來的。
揮揮手、便有一隊衛兵進場,手中沖鋒槍全數瞄準蘇塵腦袋。
“此獠若敢拘捕,當場擊斃!”
卓云飛臉上掛滿嘲諷、頤指氣使的發號施令。
他覺得這小子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幼稚可笑的家伙。
蘇氏族人,有一個算一個、臉上也抑制不住浮出笑意。
什么狗屁東西,來跟他們討公道?!
這玩意兒值幾個錢、能吃么?!!!
其中又以蘇定邦、蘇定國、肖艷、李麗;蘇凱、蘇杰、蘇磊、蘇心如等人,笑得最為歡暢。
肩膀抖動,前仰后翻。
“塵兒……”
蘇宏安、蘇言都是心如亂麻、臉色發白到極點。
唯有蘇紅豆、十分平靜。
她看著這些所謂親人、所謂長輩、所謂族人的丑陋嘴臉。
看著霍天啟、卓云飛、霍安琪、卓不凡等所謂權貴的囂張姿態。
抑制不住冷笑。
也就想起兩日前哥哥跟她說的話——
且看他起高樓、且看他宴賓客。
到時你哥便把樓給他們推了、桌子給他們掀了,看他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卓師長,你以為就憑你這幾把破槍,就能殺得了我?”
蘇塵搖了搖頭。
“這么多槍,還殺不了你?”
卓云飛抑制不住哂笑:
“小子,本將倒是好奇了,你的底氣來自哪里?!”
“試試不就知道?”
蘇塵唇角微翹。
“這是要拒捕?”Xιèωèи.CoM
卓云飛冷笑、就要下令開槍——
外面就傳來一個威嚴聲音:
“霍知府,卓師長,晏某倒是知道這小子底氣來自哪里。”
“他是一位超凡者。”
眾人循聲望去、外面又走進一群人,伴隨唱喝。
“玉京集團董事長晏九樓、攜獨子晏小山,前來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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