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視頻最后畫面。
蘇塵就將平板關(guān)掉。
他這輩子經(jīng)歷過太過大風(fēng)大浪,心里承受能力早就不是常人能比。
便是說他心如鐵石也不為過。
但他還是接受不了義父這樣的當(dāng)世人杰,被這么玩弄和羞辱,從一個跳梁小丑胯下鉆過去的畫面。
向來流汗流血不流淚的他、眼眶變得很紅很紅。
“義父,孩兒終究回來晚了。”
“孩兒……不孝。”
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臟在一下下的抽搐,傳來鮮明又劇烈的刺痛。
痛得他幾乎不能呼吸。WwW.ΧLwEй.coΜ
又想起當(dāng)初蘇定方帶他去登君山時,父子二人的對話。
“義父,為什么男孩子可以死、不能哭?”
“塵兒,哭泣只能讓你變得更軟弱。無論遇到什么事,我們首先要做的,是保護好自己的家人,這是一個男人與生俱來的責(zé)任。”
“義父,孩兒明白了,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孩兒都會保護好義父、義母還有妹妹。”
“傻孩子,只要有義父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們。”
……
義父的樣子,回溯在蘇塵腦海,音容宛在。
“先生,這是三年前參與擊垮蘇氏那場商戰(zhàn)的、所有商人的名單,一共一百三十八人?!?br/>
李存孝又遞給蘇塵一份名單。
蘇塵沒有看,直接吩咐——
“通知徐渭,以他總督府跟云頂集團的名義,發(fā)起一場酒會,邀請這些人全部到場。時間就定在明晚。地點就君天酒店吧?!?br/>
“三年前義父從那里一躍而下、我在那里送這些個走狗和叛徒上路,義父會看到的?!?br/>
“我們絕塵府做事講規(guī)矩,要送他們上路,怎么也得請他們喝一頓斷頭酒?!?br/>
“先生向來是個講究人嘛?!?br/>
李存孝點點頭。
“至于韓平的獨子韓少卿——”
蘇塵瞇著眼、溫潤眼瞳,緩緩浮出一抹殺氣:
“我等不及三天后再殺他了,今晚就送他上路。”
“去查查,他在哪里。”
一個依仗家室、活在祖宗余蔭下的膏梁紈袴,也敢讓他蘇塵的義父承受胯下之辱?
他也配???!
說起來韓李陳孟四大家族、除了這韓家,都有嫡子死在他手上。
陳霄、陳凡,孟星宇,李思賢……
現(xiàn)在補上一個韓少卿。
終于齊活兒。
完美治愈蘇塵這個強迫癥患者的強迫癥。
李存孝按照蘇塵的吩咐,先打電話知會徐渭,讓他牽頭,以總督府和云頂集團的名義,明日在君天酒店組織一場酒會,邀請名單上的每一個商人到場。
以什么名頭邀請,倒是不用想的太嚴(yán)謹(jǐn)。
《資本論》將商人本質(zhì)剖析得很清楚——唯利是圖。
有總督府和云頂集團這兩個金字招牌,沒有人會拒絕。
只是這些人,絕對不會想到,受邀來參加酒會,等到他們的,不是他們想象的金光大道,而是地獄之門。
酒會定在明天晚上八點。
至于今晚,蘇塵要去給韓家大少韓少卿送行。
黃泉路上,韓少卿若是跑快些,指不定還能跟前面那哥幾個做了個伴,想必也不會太寂寞。
以影衛(wèi)能力,很快就查到韓少卿今晚在哪里——洞庭湖畔、天河酒吧。
韓家麾下產(chǎn)業(yè),南陵生意最好夜場之一,十分撈金的聚寶盆。
便叫李存孝備車出發(fā)。
半小時后。
蘇塵和李存孝,開著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出現(xiàn)在天河酒吧。
立馬有穿著一襲開衩旗袍的女經(jīng)理上前迎接,畢恭畢敬,替他們打開車門。
從她掛著的胸牌,可以看到她的名字——陳宣君。
長得頗為漂亮,身材尤為惹人。
酒吧這種娛樂場所,向來看人下菜。
能開得起勞斯萊斯的,又豈是一般人?
見蘇塵身材、容貌和氣質(zhì)都是出類拔萃,沒有丁點瑕疵,陳宣君態(tài)度愈發(fā)恭敬。
“先生,里面請?!?br/>
要順勢挽住蘇塵胳膊。
李存孝上前一步,將她隔開,冷冷道:
“帶路就好好帶路。我家先生一臂之內(nèi),都是禁區(qū)?!?br/>
陳宣君哪里見過人屠哥哥這種兇神惡煞的主兒,嚇得臉色雪白。
“小李,斯文點兒?!?br/>
蘇塵白了李存孝一眼。
這家伙、這般唐突佳人,豈不罪過。
李存孝方才收斂兇焰。
“勞煩姐姐帶帶路。”
蘇塵客客氣氣。
臉上掛著雍容雅致的笑意。
陳宣君看著這樣的笑容,只覺身體發(fā)軟,被撩得不行。
她目光灼灼看著這個男人,在她的視線中、蘇塵渾身都在發(fā)光。
作為夜場老油條的她、竟是如二八少女遇到心儀少年、臉頰微紅,心如鹿撞,帶著蘇塵進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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