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鳳膝蓋一軟,也就癱坐在地上。
“不……不可能啊……”
“蘇塵這小子……我看著長大的……他就是個狗屁不是的貨色……怎可能是北境少帥、帝國圣者?!”
“不可能的啊!!!”
或許是刺激太大,此刻的孫鳳,居然有了癲狂的趨勢。
陳東、張威、李虎、朱洪志等人,倒是沒瘋,他們啪嗒一聲,全都跪在了地上,開始山呼少帥饒命——
“塵兒……居然是北境少帥、帝國圣者?”
“蘇老哥……你看到了么……塵兒是國朝八百年來最偉大的無雙戰(zhàn)神……塵兒他以一己之力,撐起了帝國的脊梁……”
李翰華懵了一陣,然后熱淚盈眶。
與有榮焉!
與有榮焉!!!
“草民李翰華……拜見圣者大人!”
便要給蘇塵下跪。
“叔——”
蘇塵連忙將他扶住。
“叔,無論我是什么身份,我還是我,您也永遠是我叔。這世上,哪有叔叔給侄兒下跪的道理。”
“塵兒……”
李翰華熱淚盈眶,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高長弓——”
蘇塵拍了拍李翰華的肩膀,然后目光轉(zhuǎn)移到跪在地上,低入塵埃的高長弓身上。
“少帥……卑職狗膽包天、冒犯天顏……死一萬次,都是死不足惜……”
高長弓抬起頭來,臉上爬滿淚痕,看著蘇塵:
“自長弓加入絕塵軍,迄今已四年……長弓跟著您,喋血大雪關(guān)、縱馬捕魚兒海、鏖戰(zhàn)寒谷關(guān)……”
“長弓位卑人微,一直沒有那個榮幸見少帥您一面……今日一見……長弓雖死無憾……”
便滿臉決絕,撿起地上的配槍,塞進自己嘴里,就要扣動。
他身邊幾個親衛(wèi),也都拔出配槍,比在了自己太陽穴。
他們冒犯了自己心中的神明,那是真沒有臉面再活下去。
蘇塵擺了擺手,便有近乎法則的力量,將高長弓等人禁錮。
“死?”
他淡淡看著高長弓等人——
“你們是老子的兵,老子沒答應(yīng),誰允許你們死了?!”
“軍人死社稷是榮耀……你們死在這里,算他媽怎么回事兒?!”
“一群懦夫、一群孬種!”
他搖了搖頭,散去禁錮高長弓等人的法則力量。
“都把槍給本督收起來!”
高長弓等人愣了幾秒,連忙收了配槍,卻還是都跪在地上。
“站起來,不準跪!”
蘇塵冷眼掃視他們——
“我絕塵軍自建軍以來,向來沒有跪禮。”
“作為一個軍人,你們要做的只有一點——在敵人打過來的時候,把你們的命交給本督,本督帶你們?nèi)ニ馈!?br/>
“本督不是神明,不值得你們崇拜,也不需要你們的崇拜。”
高長弓等人,連忙站了起來。
“少帥……”
高長弓還想說什么——
蘇塵不耐煩擺擺手。
“你們的休假取消了,立馬給本督滾回北境去,別在這兒跟本督丟人現(xiàn)眼。”
高長弓等人打了個哆嗦,哪兒還敢再說什么,全都挺直腰板兒,把身體抖得跟標槍一樣,對著蘇塵敬了個標準到極點的軍禮,然后離去。
“長弓哥哥——”
李文初看著高長弓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叫了一聲。
高長弓身體一僵,卻終究沒有回頭,再看李文初哪怕一眼。樂文小說網(wǎng)
“文初妹妹,這小子其實不錯,你們挺般配。”
蘇塵看著李文初——
李文初苦笑道:
“塵哥哥……你是怕我以后再來煩你……所以迫不及待想把我推出去么?塵哥哥你放心吧,以后我不會再來騷擾你的……至于我要嫁給誰,或者說我以后嫁不嫁人,總歸還是我的事情吧?”
蘇塵只得苦笑。
男女之間那點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復(fù)雜也復(fù)雜。
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喜歡葉姑娘多一點還是穆姑娘多一點,又哪兒來的底氣去說別人呢。
“叔、這團年飯,侄兒怕是吃不下去了……便先告辭。”
蘇塵轉(zhuǎn)身,對著李翰華拱了拱手,補充道:
“對了,叔,后天就是大年初一,是我義父去世三周年的忌日,您記得早點起來,關(guān)注一下新聞……”
“有些鬣狗蹦跶太久了,侄兒是時候送他們上路。”
李翰華變得激動起來:
“塵兒,你義父的血海深仇……終于要報了么?”
“叔,算是報了一半吧……四大家族不過是殺我義父的刀……握刀的那只手……現(xiàn)在可還逍遙自在得很……不過他快活不了多久了……侄兒總是要去給他上上課的。”
蘇塵微瞇著眼,里面殺意彌漫。
他說完便走。
壓根就沒看癱軟在地上,不斷囈語的孫鳳哪怕一眼。
至于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近乎屎尿失禁的陳東、張威、李虎、朱洪志等人,更是完全無視。
一個長舌婦……
幾個小人……
也配讓他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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