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翰文走后,蘇言再支撐不住,一口黑血噴出來,就那么暈厥過去。
蘇塵一直在關注著小姑、看到小姑暈厥,連忙上前,就看到蘇言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到極點,胸口還有許多血漬。
顯然是怒火攻心、氣得吐血暈厥過去。
邊上又有許多人在指指點點、窸窣議論——
“喲,這位姑娘跟狀元爺說了幾句話,怎么暈過去了?”
“我剛才倒是聽了幾句,這姑娘跟許狀元好像以前是情侶……”
“這姑娘當年跟狀元爺在一起時,是想要許狀元給她一個名分……不過她是寒門民女、許狀元卻是世家貴胄……”
“許家老爺子可是咱東境文壇領袖,清流中清流,許家世代顯貴,又是金陵五大家族之一……堂堂許家,絕不可能跟寒門通婚的……”
“可不是么……這女的就是典型心里沒有逼數……此刻見許公子高中狀元,想起前塵往事,估摸著心里越發不平衡,就氣得暈厥過去了吧……”
“差不多是這樣……這婆娘剛才還辱罵狀元爺呢,也就是狀元爺大度,沒跟她計較……”
“喲呵,她一個狗屁不是的民女,還敢辱罵許狀元這樣的文曲星下凡?”
聽著這些夾槍帶棒的議論,蘇塵大概勾勒出一個輪廓。
其實就是個渣男欺騙女孩子然后又始亂終棄的爛俗故事。
他蹲下來給蘇言把脈,然后蹙起眉頭。
怒火攻心的脈象。
看著她胸口一大片血漬,蘇塵眼神蘊上一抹森寒。
氣得吐出這么一大口血,人都暈厥過去,可想可知,剛才是受了多大的屈辱。
金陵許家,蘇塵在李云聰給他的資料上看過介紹——
金陵五大世家之一,是五大世家中最為清貴的。
許家之主,也就是許翰文父親許聃,乃是金陵書院院長,東境文壇領袖。
許翰文乃是許家嫡長子,此刻又高中狀元。
呵呵,多么清貴的出身。
不過許翰文出身再怎么清貴,也掩蓋不了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負心總是讀書人么……許翰文,你給本督等著。”
蘇塵思忖著,眼中寒意愈盛。
“先生,送醫院?”
邊上李存孝問他。
蘇塵擺擺手:
“不用,回酒店吧,我運功給小姑順順氣血,就無大礙?!?br/>
便把蘇言背起。
一行人返回酒店。
到了房間,蘇塵直接運功給蘇言疏通氣血。
以他的通天修為,不過頃刻,也就把蘇言體內紊亂氣血調理順遂。
蘇言悠悠轉醒,臉色蒼白仍舊過分。
“小姑,跟我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塵問蘇言。
蘇言卻不肯說、搖頭道:
“塵兒,小姑不想說,別問了好么?”
蘇塵嘆道:
“小姑,你不說我也猜得到?!?br/>
“小姑跟那位狀元郎,曾經是情侶關系吧?那位狀元郎,曾經肯定做過對不起小姑的事,狠狠傷害過小姑?!?br/>
“這應該就是小姑到現在都不考慮個人問題的原因。”
“方才重逢,又正是這位狀元郎最春風得意時,想必這位新科狀元又跟小姑說了許多過分的話,才把小姑氣得吐血暈厥?!?br/>
蘇言苦笑道:
“塵兒,事情你都猜的七七八八了,又何必再問小姑?”
蘇塵正色道:
“想知道一些細節?!?br/>
“小姑,許翰文傷害了你,我得替你出口氣?!?br/>
蘇言嘆道:
“塵兒,事已經過去這么久,再去出這口氣,又有什么意義?”
“小姑,怎么會沒有意義?”
蘇塵目光灼灼、看著蘇言:
“你就是太善良……但你始終沒有明白一個道理?!?br/>
“如果這世界上所有壞人做了壞事,都可以獲得寬恕,那這世界上也就沒所謂公道,做錯了事情,就該付出代價?!宝卅卅?ΧしεωēN.CoM
蘇言聽著,整個人都愣在那里。
她沉吟片刻,悠悠一嘆,終于打開心扉,跟蘇塵說起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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