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頂之城周圍民居的地契,第二天也就擺在蘇塵面前。
于是云頂?shù)拈_發(fā)和打造,正式啟動,基本按照蘇定方當年規(guī)劃的藍圖進行。
以云頂之城為中心——
三年之內(nèi),蓋成全亞洲最頂尖的醫(yī)院、孤兒院、學府。五年讓云頂這一代成為南郡城最大的商業(yè)圈和金融圈。
要做到這些、后續(xù)差不多要投入五千億的資金,精密計算過的,錢只多不少。這么大的投入,便是世界五百強級別的企業(yè),怕也難以支撐。
但對蘇塵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
他麾下產(chǎn)業(yè)遍布帝國,錢這玩意兒,早就多到數(shù)不清。
四大家族拿云頂之城做文章,玩兒了一出借刀殺人。
在他們看來——總督府這把刀足夠鋒銳,絕對殺得死蘇塵。
哪知道在蘇塵跟總督府接觸后的第二天、徐渭就讓人把他們先前送的重禮,全都退還,且一點都不含蓄的表示,自此以后,會跟他們劃清界限,四位自求多福。
除此之外,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更不可能吐露出一點口風、泄露蘇塵的真正身份。
四大家主就又陷入惶恐——
連總督府都畏蘇塵如虎?
那這個年輕人,到底什么身份,什么背景?
實在無從揣測,未知帶來的恐懼感,如將雨天空中的密云,籠罩在四大家族頭頂。
他們依稀感覺得到,冥冥之中存在一只巨手,要拍死他們只是反掌。
巨手的主人,卻抱著高高在上的戲謔姿態(tài),享受著玩弄他們的樂趣。
蘇塵確實在享受玩弄他們的樂趣。
這不空閑兩天后,他又閑不住了,問穆蘭,四大家族那邊有什么動靜,怎么玩了一出借刀殺人后,就偃旗息鼓了?
穆蘭笑著說,先生,連總督府的牌子,在您這兒都不好使,四大家族短時間內(nèi)哪里還找得到別的強援?
四大家族雖然盤踞南郡數(shù)百年、盤根錯節(jié)、底蘊豐盛,但畢竟只是在南郡。
放在偌大帝國,他們也就比一般土財主好些,算不得什么真正的世家貴胄。
“我是覺得、把他們都逼到了這份兒上,他們該去找他們背后的主子了,哪知道卻還沉得住氣,看來還差點火候,得再添把新柴。”
蘇塵突然問道:
“四大家族,最近可有什么喜事要辦?”
穆蘭淺笑道:“先生,倒是又一樁,過幾日,是李家老太爺李龍城的八十大壽,這可是大事,李家上下,在剛辦完李思賢的葬禮后,就忙著籌辦此事。”
“人生七十古來稀,八十就更是高壽……我對李龍城有些印象,當年我還未離家時、李家還是他主事……跟我義父還交情不錯,有次李家陷入財政危機,我義父還無條件拆借了好大一筆錢給他。”
“先生,三年前蘇氏集團大廈傾倒、蘇先生死無全尸,有大半都是這老匹夫的手筆。”
“好一頭中山狼。”
蘇塵瞇了瞇眼,里面蘊上一抹寒徹。
春秋時期,晉國士大夫東郭先生在中山遇到一只狼被獵人追趕,東郭先生幫助了狼,狼躲過災(zāi)禍后、卻幾口把東郭先生吃掉。M.XζéwéN.℃ōΜ
這就是中山狼的故事,在帝國基本是個婦孺皆知的典故。
“先生的意思,是打算去李家拜壽?”
蘇塵點頭:“提前給李家發(fā)個名帖,我們做事,還是要講規(guī)矩的。”
穆蘭領(lǐng)命而去,很快以蘇塵名義發(fā)出去的拜帖,就出現(xiàn)在李政的書桌上。
拜帖寫得很直白。
“孔老夫子說過,老而不死是為賊。李龍城都這么老了,卻還不肯去死,那我只好在他八十大壽那天,送他去死。”
看著這封拜帖、李政臉頰陣陣抽搐。
剛殺了他兒子,現(xiàn)在又要殺他爹?
什么叫過分?這就叫過分!薅羊毛也不能總盯著他李家薅吧?!
李政如臨大敵、連忙召集其他三位家主,商量著該如何應(yīng)對。
蘇塵是個做事很講規(guī)矩的人,或者說講究儀式感。
要去李家給李龍城拜壽,自然不能空著手去,正盤算著該送什么禮物,就接到葉予淺打給他的電話。
“蘇同學,在干嘛?”
“想問題。”
“什么問題?”
“有位老人家馬上八十大壽,我在想該送什么禮物。”
“這有什么好想的,肯定送實用的。”
“有道理。”
蘇塵也真想到了,李龍城老而不死、打算送他去死,那送什么最實用?
當然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