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淳驅車回到家, 看一眼手機消息,李萊恩跟她道了一番謝,并表示有空可以去找她玩, 她回復好。
她將包里李萊恩給的紅包放進收納盒里,留作紀念。
她聯系姜姜,叫她安排拿上相關單子去法拉利4s店取車,送到站姐金妍熙家里。
接著又給金妍熙發了kkt消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要有負擔, 一直都很希望能為你做點什么,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回報,希望你能開心地收下。”
keeva要買豪宅,但前陣子炒股失敗, 虧了幾十億(韓元), 問她手頭寬不寬裕, 流動資金多不多, 借她幾十億。
徐景淳、裴佳華、楊説最有錢的當屬裴佳華,但keeva如今不敢跟裴佳華借,怕被罵, 對方討厭她炒股。
徐景淳欣然拿出了五十億(韓元)給keeva。“記得拿去買房子,別炒了。”
keeva連聲說知道,并交代她千萬不要告訴裴佳華。
徐景淳表示知道。他們幾個能成為好友的原因除了時尚方面志同道合,還在于每個人都超出尋常人的大方,且對裴佳華都又敬又怕,自覺把她看作大姐擁護她。
《瞞天過海》即將上線, 徐景淳作為女主演,跟電影主創人員開始為這部犯罪片做路演宣傳。
再見她,吳世勛有種恍若隔世感, 他按捺住心中的不自在,自若地和她相處,像平常人那樣。
趙希庭剛結束一天的工作,靠在辦公椅上,端起一旁的咖啡抿了口,點開筆電打開娛樂新聞頁面,修長的手指在觸屏上點了兩下,徐景淳《瞞天過海》上映的消息赫然在列。
他撥了辦公室電話內線,叫興德里過來。
不到兩分鐘,興德里推門進來,問:“少爺有什么吩咐?”
趙希庭不經意道:“你沒看今天的娛樂新聞?”
我平時工作這么忙,財經政治新聞都看不過來,還看娛樂新聞?興德里狐疑,旋即福至心靈:“是不是景淳小姐?”
“她是不是有電影要上映了?”趙希庭抬眸,不答反問。
興德里不知道這事,但還是頷首表示:“我知道了。”
他們少爺果然對景淳不一般。
他離開趙希庭的辦公室,拿出手機在沒有趙希庭的工作聊天群里發緊急通知:“這幾天都給我看去景淳的新電影!這是工作要求!”
上班摸魚潛水的同事紛紛冒出頭——
【同事甲:mr助,你是不是有病?】
【同事乙:以權謀私?知道你是景淳的腦殘粉,但不用拉著我們跟你一起發瘋吧。】
【同事丙:景淳有新電影要上映了?我去瞅瞅。】
【同事丁:好像是跟孔劉一起演的,下班跟老公去看看。】
【同事戊:真是煩死你了!少爺什么時候能把你開了!讓我當他助理嘿嘿。】
【同事己:有沒有可能是少爺叫興德里通知我們的?興德里不是只發他的命令通知嗎?】
【同事庚:在說什么胡話啊?難道日理萬機的少爺還追星嗎?】
【同事辛:這是我見過的最愚蠢最無聊的工作要求。】
【同事壬:有加班費我就去看。】
【同事癸:我的夢中情人有電影要上映了?不說了,下班就沖進電影院支持!】
……
興德里心里呵了一聲,腦洞大開地想,假以時日景淳變成了我們的少夫人,就跌破你們的眼睛。他往工作群里發了數額超高的紅包,這錢夠同事們領取去看電影的了。
接著他聯系各大電影院線的經理,包場支持徐景淳的新電影,包了足足二十場。反正這錢是從趙希庭個人賬戶里扣,他一點都不心疼。
這日傍晚,暈黃的燈光灑在潔白的別墅建筑上,忙完這陣子電影活動的徐景淳戴著口罩和帽子,壓低帽檐,正準備刷卡進屋。
“景淳。”略低沉的聲音響起。
徐景淳循聲抬頭望去,看見那張帥得無可挑剔的面龐,頓時呼吸一窒。
這張臉即使放娛樂圈跟那些靠臉吃飯的男藝人相比都勝出許多,最矚目的是他那雙深邃多情的眼睛。
“有什么事嗎?”她上前。
趙希庭穿著考究奢侈的西裝,“你吃過飯了沒?還沒來得及吃的話,我這個鄰居請你在附近吃個飯,就當是歡迎你搬來這里。”
徐景淳心想這個鄰居好熱情,不過她一般不會拒絕別人熱情的好意,何況她跟趙希庭也算是‘老熟人’了,一起吃個飯敘敘完全沒問題,便欣然點頭:“好啊。”
“你想吃什么?”趙希庭將選擇權給她。
“中餐。”徐景淳下意識答復,她好久沒吃中餐了。
“好。”
趙希庭帶徐景淳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廳,點完菜,徐景淳抱著西瓜汁吸了兩口,找話題:“希庭跟佳華歐尼打小就認識嗎?”
“嗯,她跟我二姐是死黨,小時候我老被她倆混合雙打。”趙希庭頗幽怨地說:“她倆就是母老虎。”
徐景淳噗嗤一笑。
如果裴佳華在,肯定會對著趙希庭說,簡直一派胡言!你小子就是孩子堆里的惡霸!誰敢欺負你?!
她的笑容過分粲然,成功感染到了趙希庭,他嘴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服務員開始上菜,味美的菜肴擺在雕刻著花紋的瓷盤中,讓人食欲大增,徐景淳忙碌了一整天,早已饑腸轆轆,便不再和趙希庭聊天,專心吃起來。
趙希庭時不時看她幾眼,覺得她像只惹人憐愛的饞貓,跟平日高貴優雅的一面截然不同。
吃了將近二十分鐘,徐景淳才意識到自己吃得過分投入忽略了對面的人,她拿紙巾擦擦嘴,頗窘迫地笑笑:“不好意思,希庭,我是真的餓。”
“沒事,能吃是福。”趙希庭用公筷給她夾了塊粉蒸排骨,他看她挺喜歡吃這個的,“多吃點。”
徐景淳微笑,說了句謝謝,她覺得跟趙希庭相處還挺自然舒服的。
用完餐,徐景淳、趙希庭步行回去,路邊的街燈亮著,暖黃的光傾瀉而下,給周圍增添了幾分溫暖。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趙希庭說:“聽說你小時候在上海長大。”
“對。”徐景淳回憶著說:“那里很自由,無所不有,國際化都市氣息特別濃厚,年輕人晚上會游走在各色酒吧之間,月朗星稀的時候,可以去外灘散步吹風,看看哥特式和巴洛克式的建筑。”
趙希庭自若地說:“有機會一起去上海玩。”
徐景淳也不做他想,欣然點頭:“行啊。”
趙希庭回憶著笑道:“我之前在國外念書的時候,有個室友就是上海的,特別愛吃火鍋,經常請客帶我們去中國城吃,他還特別喜歡點折耳根放進火鍋里,那個味道搞得我有苦說不出。”
徐景淳笑出聲,“折耳根?我也不喜歡吃,我覺得它的味道太奇怪惡心了。”
趙希庭贊同地點頭,他也覺得折耳根的味道奇怪惡心。
他驀地道: “新電影很好看,你演的很好。”就是里面的親密戲他不喜歡。
徐景淳意外地笑了一笑,“謝謝。”原來他去看了《瞞天過海》。
他們到了她家門口,她看一眼身側的人,歡快地跟告別:“再見。”
“有機會我們再約。”趙希庭自若地說。
“好,晚安。”徐景淳微笑。
“晚安。”
翌日,徐景淳前往巴黎參加lv時裝周,坐在飛機上,窗外的云層仿佛浸在牛奶中,散發的日光質感如水。
瞧見權至龍從機艙門進來,她目露意外,心想好巧。
權至龍也是去巴黎參加時裝周的,碰見徐景淳他倒是不那么意外,二人點頭致意了下,算作打招呼,就沒說別的了。
飛機起飛的轟鳴聲響起,機艙似乎顛簸了下,緩緩駛離晨光中的航道。徐景淳關上隔間門,陷入有限的私密空間,戴上眼罩,躺下休息補眠。
六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過去,徐景淳從睡夢中醒來,起身,拿上洗漱用品前去洗手間洗漱。
回到座位,她拉開窗簾,拿出隨身攜帶的書出來閱讀。
窗外的云朵此刻仿佛浸透了姜果果汁,邊緣又呈現出一種朦朧的灰藍色,權至龍舉著手機拍下這幅云層圖,而后移動目光,看見坐在他斜后面的徐景淳靠在窗邊借著落日余暉看書,光投在書頁上,又反射到她臉上,襯得她眼睛天真清澈如寶石。
似乎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不會蒼老,不會濁化,永遠年輕,永遠清澈。
他鬼使神差地按下相機拍攝,將這一刻用相框永遠鑲住。
兩個小時后,飛機抵達戴高樂機場,徐景淳拿上行李下機,途經權至龍旁邊時,禮貌客氣地跟他道了聲再見。
他們前往不同的酒店。
時尚周前前后后舉辦了兩天,徐景淳雖然累,但興致高昂,這天下午回到酒店,收到了權至龍給她發來的kkt消息:“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莫奈的紀念展?”
她抬手扶額,沉吟片刻,回復:“不好意思,前輩,我明天還有事。”
權至龍看著女孩發來的消息,有點急躁地扣扣手背,心一橫,繼續發:“那后天呢?”
徐景淳有點無奈了,修長的手指飛速敲字:“我這幾天都沒空。”
那邊沒再回復,應該是看出她有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