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宮主此番提醒,我倒記憶猶新。”法無心中慢慢回憶當初情形。自己年少雖然修佛,但凡心未定,脾氣火爆,在化緣途中同一女子有過一場惡戰,想不到此人竟是眼前的艷陽天。。
“當時,你非我敵手,后來有一人趁我同你交戰時,上前一記萬佛掌,將我打成重傷。”
“阿彌陀佛,那人是法塵的親兄弟法空,但法空師兄在一次閉關中走火入魔,已化為一片白骨煙灰。”法心說道。
“你有無親眼所見?”
“這個倒沒有,”
“哈哈哈,我記得法空當時擊中我時,無意間顯露出右腕一顆斗大黑痣,請問這位法塵,你能讓我們看下你的右腕嗎?”
法塵急忙伸手將右腕袈裟擋住,身怕被風吹起。心中卻又是萬般滋味,想不到百密一疏,竟被這樣一個完全的局外之人拆穿。
“艷陽天,你是在找死。”再也按捺不住,法塵大吼一聲。
“佛光萬劫。”
又是這一招,這一次威力似乎更盛,金光和金輪竟如閃電般向自己飛來。
艷陽天也不慌張,雙手玄劍一抖,一股冰冷的寒氣在身邊幻化出一道十米厚的冰盾。
“太陰冰盾。”
“碰。”
冰盾在法、攻擊下四分五裂,一縷鮮血順著艷陽天的輕紗直飄而落。
“宮主。”
天音等人躍然而上,易劍之亦是雙目如電,準備全力攻向法空。
“哈哈哈,艷陽天果然不同凡響,這三十多年功力竟進步如此之快。”法空一陣長笑,
“法空,休得猖狂!”
后面掌門休息區更有一道靈識伸展過來,空中響起一聲驚雷。
“今日之事,我不會作罷,你等將追悔末及。”法空自知今日對方人多,聽到吼聲,再也不猶豫,幻起一道閃電直沖向天際。
“不要追了。”艷陽天看易劍之和天音等人竟要追去,輕聲阻止,“天音,撫我回房運功療傷。”
太清長老等人見狀,急忙宣布今日、比武暫時停止,明日繼續。
“劍之,你等隨我回房,告訴我這一年多你的情況。”曲笑蒼一抹眼中的淚水,伸手撫住易劍之肩膀,激動地說道。
“這個自然,不過劍之想叫幾位故人一起,可否?”易劍之轉頭望向不遠處山頭,
“有何不可,你也好介紹給為師等人認識一番。”曲笑蒼說道。
“飛花,逐月,入夢,你們過來。”一道濃厚之氣自易劍之口中響起,
在場眾修士一陣心驚,這股氣勢竟如此之強,直震得耳膜生痛,更有不少人一陣擔憂,這個功力看似不弱的少年恐怕會是自己這一次比武的勁敵。
聽到聲音,自遠處飛來三個人影,人影接觸到防護法盾,再也飛不過來。
易劍之爽朗一笑,雙掌如電,一股乳白色柔和之氣帶著嘶嘶雷鳴飛向三人,這股乳白色柔和之氣竟突破“虛空法盾”,將三個身影護住,這三個身影在柔和之氣保護下,竟飛破法盾,直落入場中。
露出這一手,就連曲笑蒼,路追風等人不由得懷疑是不是這法盾失效了,難道易劍之這一別一年半的時間,竟練就出了什么神功?
“是你們。”曲笑蒼記得一年多前易劍之初來玉虛宮時,曾帶著三個妖女,正是眼前三人。
“見過曲師傅。”三妖女微彎柳腰,盈盈說道。
“走走,我們回房,我都等不及要聽聽易劍之這一年多的遭遇了。”碧落和路追風等人也已來至眾人身旁,說道。
“我還想請二位故人一同前往,你們等等。”易劍之說完,走至慧聰和了因跟前。
“撲。”易劍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一把跪到慧聰面前。
“師傅。”
慧聰急忙將易劍之扶起,肥胖的臉上淚珠涌現,“劍之。”
了因走過來拍拍易劍之肩膀,也是叫道,“劍之,想剎我了。”
“哈哈哈,我們走,回我房中,大家好好聊聊。”易劍之含淚對著二人說道,想到已完成法塵所拖,心里面也一陣寬慰,不過總是不明白法塵臨死時所講的明還是冥亦或是名有何意思,
“阿彌陀佛,易施主可好。”一道聲從遠處傳來,
易劍之抬頭一望,竟是慧能和法心,法無等人看著自己,“諸位大師好。”
“前程往事,如夢亦如電,我等幾年前所為,望易施主不必入懷。”法無心中悔恨萬分,自己當時一時糊涂,差點將易劍之一掌劈死。
“大師不必自責,”易劍之說完,也不理眾人,拉起慧聰和了因之手,召來曲笑蒼等人,叫上三妖,走向自己以前的房間。
“法心師弟,料不得我萬佛寺竟會出法空這等孽徒,你且在此主持比武,我回寺中同絕空長老一起主持大局,以免法空再回寺中作亂。”法無一聲長嘆說道。
“也好,若有何變故,你立刻飛劍傳書通知我們。”法心說道。
房間依舊,所有的擺設竟無一點變動。
“你走后,你曲師傅天天來你房間,常常一坐就是半天,更不讓任何人進來搬動里面的東西,”碧落輕聲說道。
“這一年多,你曲師傅除了坐這發愣,就是出去尋你,從無間斷,平時更是不說一言,不笑一聲。哎!”碧落長嘆一聲音。
聽到碧落一番說話,易劍之心中萬分感動,“曲師傅,易劍之何德何能,竟蒙你如此垂愛。”說罷,又要跪下參拜。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這些往事作甚呢?”曲笑蒼一把扶住易劍之下跪的身體,說道。
“這位是我以前的師傅慧聰,這是我好兄弟了因。”易劍之轉頭為眾人介紹道。
“慧聰見過眾位施主。”
“了因見過眾師叔。”
“哈哈哈,想不到你是我第一個徒弟,我卻是你第二個師傅。”曲笑蒼笑道。
“應該是第三個師傅,第一個師傅是我爹。”易劍之心中一陣感嘆,不知爹現在可還安好,眼見五年期將至,自己過段時間也要抽空回去一趟。
“好了,大家到院子里面吧,這屋里太過擁擠,你要詳細的將你這一年多的情況說來,”路追風見易劍之屋里已經站不下了,三妖更是在門口拼命朝里面擠,想必是想看看易劍之在平時休息的屋子。
眾人來到院中,坐到石凳上。
“我當時無論如何都提不出一點內元練劍,急得三日白發,一氣之下跑出玉虛宮。”易劍之緩緩說道。
“劍之,你頭上白發竟是急出來的,究竟是何皆因?”慧聰和了因并不知前面的事情,不禁好奇地問道。
“我被一妖蝠將體內真元全部抽干了。”易劍之轉頭望著慧聰輕聲說道。
“我下山后,心中萬念俱灰,每日只知飲酒消愁。”
“我曾聽天音講,她們在永州城內曾見到一個背影有些像你的一白發乞丐偷酒來飲,會不會那人就是你?”曲笑蒼問道。
“沒錯,我當時天天除了飲酒,再無他念,身體日漸消瘦。”易劍之陷入深深的回憶中,接著說道,“那段日子可以說是我最消沉的日子,也可以說是最快樂的日子,因為每日皆醉,心中也不會再有何煩惱之事了。”
“后來,我實在沒有錢買酒,無意間摸到飛花他們給我的金劍,默念三人名字,三人第二日竟破關而出,將我帶走。”易劍之說完,轉頭感激地望向三妖,“若不是三位姐姐,我易劍之此生估計就此消沉下去了。”
“主人萬莫如此講,我等三妖有今日,也是主人所賜。”飛花輕輕地說道。
“不要再叫主人了,折剎我了。”易劍之笑了笑說道。
“我被三位姐姐帶到他們修煉的溶洞中,那個溶洞地處火山中間,洞內猶如火烤。”
易劍之這襲話,令得眾人心中萬分感懷,一個沒有內元之人呆在火山洞中,那種火烤的滋味豈是平常人能受得了的。
“我在里面呆了二個月后,竟感到體內有一股無形劍氣形成,這股劍氣正是萬劍歸宗的劍氣,我當時欣喜萬分,每日在地火中不斷練習,待感覺有了一點真元后,我將那粒填神固元丹服食了,憑空增加了我五十年功力,以后被妖蝠吸干了的元氣近年來也慢慢恢復了一些。”易劍之一陣感嘆,那段日子的辛苦和付出,終于換回自己一些成就。
“想不到你竟有此番坎坷路程,你的雙掌好了沒有?”慧聰說道。
“玉虛宮萬劍歸宗劍法集御劍,傷敵,靈神,療傷,保心脈五位一體,我雙掌在這一年中已修復了八成。”易劍之一陣感觸說道,
“當時我為了這雙掌洞穿而苦惱不已,想不這套劍訣竟能修復死穴,不出一年,自己雙掌定會恢復到十成。”雙掌修復越到后面越困難,一年時間修復好余下二成,這已是易劍之無絲毫保留地說法了。
“那你現在萬劍歸宗練至第幾重了?”曲笑蒼長嘆一聲說道。
“這個我先保密,比武中如有人能逼我用出最高境界,到時我一定不會保留,徹底的展現在你們面前。”
“哈哈哈,沖著你這份豪氣,我看比武時誰還敢說我玉虛宮中無人。”太清長老也自走入院中,朗聲一笑說道,這幾天的比武,玉虛宮眾人的表現確實也令得太清長老心中難過萬分。
“對了,這把蒼龍神劍你且拿回,比武時也好用下。”曲笑蒼取出神劍遞與易劍之。
“請師傅原諒,弟子不能用此劍比武,其中緣由,你們自后定會知曉。”易劍之滿含內疚地說道,自己手中一柄劍,苦守了幾十年的寂寞,是該讓他出世重振爹當年的雄風。
第二日,比武剛開始。
“請長老批準我挑戰易劍之。”未待太清長老宣布今日的比武事項,一身材愧梧,滿目怒火的黑衣道士起身說道。
“此人昨日用妖法傷我弟裘元雙耳,今日我要為師弟報仇。”道士說道。
“比武沒有規定能指定對方進行挑戰,但若是雙方都同意則不在此規定范圍中。”太清長老面有難色,說道。
“我同意。”易劍之想也不想,已然躍然入臺,雙目如炬望向臺下道士,“報上名來。”
“無量門裘洵。”
眾人只見一股黑風拂過,這黑衣道士已手提玄天重尺飛身上臺。
“好身法。”
“你看他手上玄天重尺,起碼有二百斤,在他手上就像無物一樣。”
“那白發少年好像一點也不怕。”
臺下早已議論紛紛,昨日這白發少年早已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但并沒有人知道他的功力如何,這下都將目光轉向這邊。
蝶舞和蔡青絲今日并無戰事,竟也悄悄地走到眾人身后,舉目望向臺上。
“抽出你的武器。”裘洵見易劍之竟不動彈,不由得提醒道。
“我先讓你三招,就當我向你兄弟陪禮,三招之后,我自然會亮兵器。”易劍之冷冷地說道。
“大言不慚,接招。”裘洵想起裘元雙耳已然聾掉,心中萬分悲憤,不再猶豫,手中玄天重尺一揮,一道黑色的精光憑空出現,這道精光在空中猶如一道黑色的漩渦,不斷吸引著周圍的靈氣,
站在臺前的觀戰之人,只覺身邊的空氣竟不由自主向那黑色漩渦處飛去,人在其中,呼吸萬分困難,一個個心中大驚。
易劍之并不動彈,含笑看著那黑色漩渦不斷壯大。
“劍之,你小心點。”曲笑蒼見易劍之如此拖大,心中萬分著急。
“沒事,不用擔心。”易劍之回頭望了望曲笑蒼。
就在這一回首間,那道黑色漩渦竟如閃電般,帶著“嘶嘶”破空氣息飛向易劍之,大有將之卷入其中的威勢。眾人只見那黑色漩渦已然快到易劍之跟前,易劍之竟還未動,一個個為他捏了一身冷汗。
看到黑色漩渦已碰到易劍之身上,裘洵暗自得意,“我這玄金重尺速度極快,覆蓋面積之寬,豈是你想閃就能閃的。”
但是下一刻,裘洵目瞪口呆,只見那漩渦竟橫穿過“易劍之”,但是易劍之并沒有倒下,仍自保留著原來的姿勢。
“啊,那竟是殘影。”臺下無數人一聲驚呼,曲笑蒼等人竟也料不到易劍之身形竟如此之快,心中大感意外。
裘洵聽到驚呼,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所幻的漩渦碰到的竟是易劍之的殘影,那易劍之本人的身法可想而知有多恐怖了。
“第一招。”易劍之人在五米之外冷冷地望著裘洵。
裘洵止住心中的驚慌,手中玄金重尺在空中連續幻化出十道黑光,每道黑光猶如電閃雷鳴直劈向易劍之。
“碰。”擂臺之上塵土飛揚,擂臺護欄竟被這十道黑光劈得支離破碎,地面更是出現十個大坑。
“好強的力道。”不少人心里已然僥幸不已,幸好不是自己面對這樣的對手,否則,自己在這一擊中肯定兇多吉少。
半晌,擂臺之上人影乍現。
“第二招。”易劍之人在半空,輕聲說道。
第一招倒還有人看到易劍之的身影,但是這第二招,竟很少有人能看到易劍之是何時上得空中,何時躲過那一招的。
裘洵再也不敢輕敵,心中又驚又惱,這易劍之憑仗自己身法了得,竟二番躲過自己絕招,再也不能留底,這第三招就將此人誅殺。
“玄火焚木。”
隨著呼聲,裘元手上的的玄天重尺竟自幻起一團烈火,此團火焰噼啪噼啪在空中燃燒著,場中眾人不論遠近都自感到空氣中升騰起一陣燥熱。
到最后,這團不斷燃燒的烈火竟變成一片十米寬的火海向著易劍之燒過去。裘洵心想,這火海已覆蓋半個擂臺,若易劍之再利用身法躲開,那只能跳下擂臺,就算傷不到他,那易劍之也已輸掉。
蝶舞和蔡青絲見這片火海向易劍之飛來,他不避也不閃,一動不動,任由火海撲向自己。
“劍之哥,你快躲開啊。”蝶舞和蔡青絲暗驚,急得都快要哭了。
二女站得本不遠,這一聲喊話都傳入對方耳朵里,一轉眼,二個女孩子怒目以噔。
“哈哈哈,你知道他這一年多在哪里度過的嗎?這點威力的火豈能燒到他。”飛花聽到二女說話,輕聲笑道。
“碰。”
火海撞到易劍之身上后不斷燃燒,臺下之人早已有不少人轉開眼睛不忍再看下去。
“啊,快看,易劍之竟然沒事。”
那轉開眼睛的人聽到喊話聲,轉頭望上去,果然,易劍之仍自在火焰中向著裘洵微笑不已,
“你這火焰威力還是太小,”
裘洵得到易劍之這句話差點吐血,自己這“玄火焚木”已是自己能發出之最高境界功法,就算是鐵水遇到這玄火也在半個時辰能被溶掉,修真界不知有多少人就是敗在自己這招之上的。
而這個易劍之竟似無事一般,連他的頭發都沒有被燒掉一根,看到這,裘洵心中一陣涼氣襲來,這個易劍之實在太過可怕。
“三招已過,我不會再讓,你且小心了。”
“你將是第一個敗在我劍下之人。”易劍之說完,對天一聲長嘯,聲震四野,八方皆動,無數人心神受此影響,心中豪氣也是由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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