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流水穿過大街小巷,來到一個陰暗的小屋里。
“嘩啦啦~”
那團水不斷的沸騰起舞,竟慢慢的升起,化作人形。
“搞定了?”看著面無表情的韓旭,高倫問道。
和苗蒼在小屋里的高倫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搞定了。”韓旭微微一笑,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竟然拿自己的兒子當引線,你很不錯。”高倫非常認可的看著韓旭。
韓旭心中一凌,這家伙怎么知道的!
“你那邊怎么樣了?”韓旭不以為然的問道。
“很順利,仔細聽,這個聲音真是讓人愉悅啊。”高倫閉上眼,從桌子上拿起一杯血紅的飲料,一臉享受的抿了一口。
“真有你的,趁著大雨積水,偷偷炸掉水庫,你這樣做不知道會惹火多少大家伙。”韓旭靠在墻上,目光有些復雜的看著高倫。
這家伙竟然在自己宣布投靠苗教的時候做出這么大的動作,顯然是想把自己和他們綁死在一條繩上。
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如果在不現(xiàn)身,他的臥底準備就全都浪費了。
“這個你放心,只要我做的夠絕,教主一定會派人出手協(xié)助我的,而且這些人絕對反應不過來,等他們知道自己已經(jīng)入局,就已經(jīng)晚了。”
高倫胸有成竹的看著桌子上的酒杯。
“既然一高已經(jīng)被染了血,那差不多開始啟動了,準備好屠殺吧。”高倫笑道。
苗蒼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但韓旭搖了搖頭。
“我只救人,不親手殺人。”韓旭對著高倫說道。
“你有你的原則,我有我的規(guī)矩,你的任務是把費家那老東西還有李寒龍吸引走,我負責開壇。”高倫說道。
韓旭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到:“沒問題。”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對你的家人......”高倫一拍腦袋:“差點忘了,你最疼愛的兒子已經(jīng)被你害了,抱歉抱歉。”
韓旭面沉似水,一股殺意蔓延開來。
“以后這種玩笑少開。”韓旭冷冰冰的說道。
“沒問題,我同意。”高倫連忙答應道。
苗蒼則是沒什么反應,這跟他沒什么關系。
“那么,任務現(xiàn)在開始,準備動手吧韓老弟。”高倫說道。
韓旭的資質(zhì)非常優(yōu)秀,高倫自愧不如,這家伙才三十幾歲就,已經(jīng)到了高級。
并且是罕見的連續(xù)覺醒。
水系二覺的他,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力可不是一般高級可以比擬的。
不過高倫并不怕他,畢竟韓旭還在他的手下工作,現(xiàn)在的韓旭并沒有什么制擘自己的手段。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該干什么。”
話音剛落,小屋就剩下兩人。
韓旭化作一灘水,消失在小屋里,像沒有來過一樣。
“他靠譜嗎?”等韓旭走后,苗蒼忍不住問道。
高倫嘴角微揚,說道:“起碼現(xiàn)在挺靠譜的。”
......
“快通知遺城的城主,水庫被炸,大水朝著遺城去了!”一個鎮(zhèn)守在水庫不
遠處的風系高級元素使飛在水庫上空,看著下面滔滔的洪水向遺城的方向奔涌而去,嚇得他有些心悸。
實在是太詭異了。
整個水庫周圍全部的鎮(zhèn)守者都聯(lián)系不上,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如果上級發(fā)怒,他們可不只是被革職這么簡單。
風系元素使只是一個外圍巡查官,像往常一樣訓查周圍的動態(tài)。
昨晚下過一場大雨,水庫的水位漲得非常高,他一直都在防范,害怕這個時候有人入侵。
可越是擔心的事情,越是容易發(fā)生。
他才剛出去沒多久,水庫的大壩莫名其妙的被炸開了。
而且炸開以后,沒有一個鎮(zhèn)守人員能聯(lián)系上。
他們的實力都不弱,雖然沒有自己高級的修為,但是中級的水平,不應該逃都逃不掉。
“難道這些家伙都是叛徒?”風系元素使做了最壞的打算。
雖然這個猜測真實的幾率非常小,但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喂喂喂!有活人嗎!?”風系元素使不停的撥打著遺城眾多負責人的電話,可沒有一個能接通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消息先傳出去,告訴鄭都或者周圍其他城市,讓他們也注意不要被殃及,如果有機會,盡量救援一下遺城。
風系元素使把消息傳出去以后,開始向著遺城的方向飛去。
他趕不上洪水,可是他要去遺城看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的老天爺啊。”
飛翔在千米高空的風系元素使吃驚的看著遠處的遺城——被一團濃濃的霧氣籠罩,仿佛是處禁地一般。
而遺城周圍的荒野,卻沒有一絲霧氣,那團霧仿佛一個大碗,反扣在遺城上。
“先不管別的,必須要通知各地軍部準備救援!”風系元素使內(nèi)心狂吼。
這么詭異的場景,要是再看不出點端倪,他就白活幾十年了。
“什么,疑似邪教作亂?遺城被煙霧籠罩,水庫被炸,知道了馬上派人調(diào)查。”余永濤掛掉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
剛剛跟他打電話的是自己一個老朋友,在地方做巡邏官的風系元素使。
理論上來講遺城的事情不歸他管,但是現(xiàn)在不同,那邊好像出現(xiàn)了什么大事。
“通知遺城的異能軍部,問清楚情況!”余永濤連忙指揮著手下。
“老大,遺城那邊聯(lián)系不上!”通訊員快速撥打了遺城軍部的電話,可沒有任何
“什么?軍部聯(lián)系不上?”余永濤有些驚訝。
這種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軍部的設施和裝置都是最好的,通訊上出問題的情況幾乎不存在。
“給其他軍部通知這個情況,讓他們聯(lián)系遺城軍部。”余永濤連忙命令到。
“遺城......那幾個小子不就是遺城的嗎。”余軍官突然想到一年前大賽上那個殺掉銀背魔豬的少年,好像就是來自遺城。
思考了片刻,余軍官打算通知一下他的老朋友。
已經(jīng)卸任的墨部長。
“余老弟,你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墨部長爽利的笑聲。
余軍官沒有跟他閑聊,而是直接拋
出問題。
“老墨,遺城那邊好像出了點情況,你要是有空的話去看看。”
“什么情況?很嚴重嗎?”墨部長嚴肅了起來。
“你稍等。”余軍官向通訊員問道:“他們怎么說?”
“長官,他們和我們一樣,聯(lián)系不上遺城軍部。”
余軍官點了點頭,繼續(xù)對著電話說道:“聽到了嗎,遺城失聯(lián)了。”
然后余軍官把剛剛從他風系元素使朋友那里聽到的狀況告訴墨部長,順便通知了其他地方異能軍部準備進行探查。
“把這些情報都傳給那群記者,讓消息盡快擴散!遺城那邊沒有一點動靜,很有可能通訊設備全被切斷了。”余軍官說到。
通訊員連忙照做,很快,關于遺城的消息和圖片被新聞部搞上了熱搜。
僅僅幾分鐘,熱度呈指數(shù)性增長。
全豫州幾乎都在討論這件事。
但是,唯獨遺城的人對此毫不知情。
甚至大多數(shù)人還在進行日常的工作,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很快,這件事就傳到了各個城主的耳朵里。
再三確認了情況的真實性,很多城主都派出了特遣隊進行遠程觀察。
這時,有人發(fā)聲了。
發(fā)出消息的正是當初趙雷他們夏令營場地的幾個飯店老板。
他們的身份都是斷陽谷中斷陽山的守線人,今天上午,老獵人登山放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水庫那邊的情況,并且也看到了遺城的大霧。
老獵人當時在山頂,信號非常差沒法電話聯(lián)系費老頭,只是匆忙的拍了一些照片,然后回到山腰上的飯店,連上wifi想把這些圖發(fā)給費老頭,可是他發(fā)現(xiàn)費老頭任何聯(lián)系方式都失效了,根本聯(lián)系不上。
于是他把消息傳給了周圍幾個守線人,幾位飯店老板比老獵人年輕,所以喜歡沒事的時候上網(wǎng)沖浪,剛好刷到了新聞上關于遺城的消息,起初他們覺得是惡搞,但是老獵人過來報信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問題大了!
洪水的流動方向是向著他們來的,整個斷陽谷的構造非常奇特,像是一個天然的河道,兩側群山像是“河岸”,而斷陽山正是山谷中一個攔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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