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這一次他來找姜維,便是想要和姜維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打算,因為他很清楚,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拖下去,必須盡快拿定注意。</br> “小林子,有事嗎?”姜維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看著進來的姜維問道。</br> 現在,他姜維也是頭痛無比,之前他已經想了半天,想得頭痛欲裂,卻是沒能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br> 聽到姜維的稱呼,姜林不禁有些蛋疼,但是此時不是計較這事情的時候,于是便開口說道:“大哥,你可想好了接下來的打算?”</br> “難啊!想得我都頭疼死了!”姜維一臉苦澀的說道。</br> 姜林一聽這話,便知道姜維還沒有決定,于是接話道:“大哥,此時拖不得,越拖,對我們越不利,必須盡快拿主意才是!”</br> 姜維聞言,看了看姜林,他很清楚五人里面姜林最為聰明,每一次遇上困難的時候,他的這個兄弟都能拿出注意,于是便開口問道:“小林子,我知道你主意多,是不是已經有想法了?”</br> 姜林也不否認,直接點點頭,然后開口說道:“目前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我們像上一次一樣和稀泥了!這一次出來之前,六長老可是放下了狠話,如果這一次我們還是無法完成任務,恐怕他真的會對我們動手!”</br> 姜維聞言,沉思了一會,然后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br> “選擇一邊站隊吧!”姜林語氣凝重的說道。</br> “我明白了!那我們應該怎么選?”姜維的神情也變得十分凝重了起來。</br> “其實大哥你心中應該早就有了選擇,又何必來問我呢?”姜林很清楚這個選擇其實根本就不是選擇,他相信姜維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br> “唉!你說得對!我們其實根本就沒有選擇!”姜維嘆了口氣,然后繼續說道:“那位大人的身份雖然猜不到,但是我們大致也能猜到,那位應該也是某個超級部落的少主,他來我們這里的目的,很顯然也是為了王者試煉!”</br> 姜維話中的哪位大人,自然是指張寂。</br> “是啊!否則,像他那樣的人物,又何必費盡心思發展一個小部落!”姜林附和道。</br> “沒想到這么多年來,我們五個兄弟一直保持中立,不投向任何一位長老,今天卻是要做出決定了!我是真的不甘心啊!”姜維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br> 姜林見狀有些不忍的說道:“大哥!何必這樣想呢?這些年來,六長老逼迫我等最甚,不就是因為我等沒有靠山!這一次,我們就徹底投向三長老又如何!”</br> “罷罷罷!這些年都是因為我的執念,才拖累了大家!”姜維很清楚,如果不是身邊的四位兄弟的支持,這些年下來,他根本就堅持不住!</br> “大哥,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等兄弟幾個可從來沒有......”姜林見狀連忙開口,不過卻被姜維伸手打住,只見姜維繼續說道:“不必多言!兄弟們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哥哥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兄弟們!好了!不說這些,你去將姜熊他們叫來,我們再具體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打算!”</br> 姜林沒有再多說什么,狠狠的點了點頭,然后便去招呼其他人了。</br> 姜維五人商議完畢之后,便沒有再停留,而是直接啟程趕回了部落。</br> 五人回到部落之后,卻是沒有去見六長老,而是直接去見了三長老,為了取得三長老的信任,便將這一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這自然也沒有替張寂隱瞞的意思,于是三長老也知道了張寂這個超級部落少主的存在。</br> 當然,姜維等人直接將對張寂身份的猜測說出來,并非不怕張寂身后的超級部落的報復,只是現在的形勢之下,他們想要隱瞞已經不可能,試問,除了同為共工部落的人之外,還有什么人能夠同時抵擋,甚至反殺姜維五人,而且這人還根本沒有將姜維等人共工部落身份看在眼中,因此,對于張寂身份的猜測也就不難得出了。</br> 三長老原本得到這個消息之后,便準備將事情稟報上去,只是還不等他行動,便收到了海魚部落覆滅的消息,這樣一來的話,就算將張寂的事情報上去,恐怕也已經找不到人了,因此,三長老只能作罷。</br> 姜維五人得到了三長老的庇護,總算不再懼怕六長老的威脅,也算是暫時度過了難關。</br> 張寂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經被姜維五人腦補成了是某超級部落的少主,否則的話,恐怕張寂會哭笑不得!</br> 黑暗的夜幕之下,蒼狼城卻是一片燈火通明,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顯然正在連夜狂歡這一次戰爭的勝利!</br> 城樓上,兩名正在站崗的士兵,看著城內歡慶的動靜,卻是羨慕嫉妒恨了起來。</br> “我去!我說我們倆這運氣也是夠差的了!竟然這時候站崗執勤!”一名士兵滿臉沮喪的對身邊的士兵說道。</br> “誰說不是呢!今天肯定有好酒!我這口水都快止不住了!”另一名士兵同樣是一臉的懊惱。</br> 兩人卻不知,就在兩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卻有兩道身影借助著他們視覺的盲點,沿著陰影偷偷摸進了蒼狼城。</br> 這兩人全身被黑衣包裹,根本看出相貌,不過,從兩人的身形,還是能夠看出是兩名男子,而且看兩人的身手,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庸手。</br> 這兩黑衣人進入蒼狼城之后,依舊是沿著城墻腳下的陰影行走,直到來到了軍營所在這才現出了身形,偷偷的摸了進去。</br> 奇怪的是,這兩人的行進目標,并不是軍營的士兵或是將領所在,那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呢?</br> 戰俘營之中,最靠里面的幾間牢房,此時正關押著海魚部落的幾位重要將領。</br> 其中關押著海潮的牢房之中,一名牢頭正一臉不耐煩的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手下的獄卒對海潮進行一系列的酷刑。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