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丁霽霖與林希希、陳嘉返回蘇州,上午抵達無錫碩放,中午抵達基地,剛剛好趕上中飯,吃飽喝足后,上線,放了兩天假,也該好好的經營一下游戲里的事情了。</br> ……</br> “唰!”</br> 丁霽霖的身影出現在炎帝城中,直接傳送蘭陵城,修理了一下裝備,購買上一些超級回血散,之后便傳送到了天空塔。</br> “老大!”</br> 不遠處,風吹三霧的漂亮身影立于老太監前方。</br> “三霧啊!”</br> 丁霽霖笑著打招呼:“好好做任務好好練級,少談戀愛。”</br> “談個屁!”</br> 風吹三霧翻了個大白眼:“你跟我談啊?”</br> “我可沒空!”</br> 丁霽霖給了她一個帥氣的背影,乘坐升降梯去七層了,風吹三霧則噗嗤一笑,繼續跟老太監扯皮,癡心妄想的想弄個S級任務。</br> ……</br> 七層,指揮大廳。</br> 雪域冰冷,指揮大廳內還算是比較溫暖,壁爐內,香菱正在炙烤著一條鹿腿肉,一旁放著各種孜然之類的佐料,石蘭慵懶的懸空坐在窗臺邊,身周一縷縷劍意氤氳,顯然正在練劍,一旁則是沉霜伏案代筆幫她書寫文案。</br> “霽霖哥哥!”</br> 香菱起身笑道:“稍等一會,上好的小鹿腿肉馬上就好,這次我加了少許蜂蜜,味道應該會更好,一會你嘗嘗!”</br> “好嘞!”</br> 丁霽霖笑著點頭。</br> 石蘭睜開美眸,道:“剛好你來了,一會吃完飯跟我去一趟烈焰瑤池,去處理一些麻煩事。”</br> “哦?”</br> 丁霽霖訝然,看來是有任務了,問道:“烈焰瑤池不是火神帝君的寢宮嗎?人族的圣地,能出什么麻煩事啊?”</br> “誰知道呢。”</br> 石蘭秀眉輕蹙道:“幾天前,烈焰瑤池所在的區域發生了一場劇烈地震,把烈焰瑤池里的一些宮殿給震塌了,其中就包括帝君當年居住的一心閣,一心閣中或許藏了什么秘密,林清瑜不準旁人擅自去動一心閣的殘骸,要等我和蘇櫻一起到場才會一同去查看。”</br> “知道了。”</br> 丁霽霖笑道:“一會我陪你一起去!”</br> “嗯!”</br> 石蘭笑著點頭,這位冰山美人,笑起來極美。</br> 不久后,小鹿腿烤出來了。</br> 香菱操起一把小刀,熟練的切肉,一人一份,配上一碗香菱熬制的芬芳大骨湯,當丁霽霖嘗了一口之后就深深的覺得香菱的廚藝確實登峰造極,不愧是一鍋肉湯就能讓食神顯化的人。</br> 吃飽喝足后,與石蘭一起前往烈焰瑤池。</br> ……</br> “嗡~~~”</br> 天空塔七層露臺,石蘭右手一揚掐出劍訣,頓時一柄巨大飛劍橫亙在前方,猶如一艘獨木舟一般,她微微一笑:“上去,出發了。”</br> “好嘞!”</br> 丁霽霖一躍而上,盤膝坐在了劍身靠近劍尖位置,頓時有種坐高鐵的感覺,而石蘭則立于丁霽霖身后,心隨意動,飛劍化為一抹劍光沖進了云霄之中。</br> “嗡——”</br> 耳邊,尖嘯聲不絕,劍尖破風,在周圍形成了一道水滴形保護結界,丁霽霖坐在劍身上絲毫感覺不到狂風拂面,身后,石蘭馭動飛劍,一雙美眸看著遠方,略有些憂心忡忡。</br> 火神帝君的居所被震塌,這恐怕不是什么吉兆。</br> 莫非是人為?</br> 若是人為的話,那幕后的黑手目標直指的就是火神帝君啊!</br> 火神,整座云澤大陸的主宰,誰敢挑釁?</br> 她皺了皺眉,心中一片謎團。</br> 大約10分鐘后,飛劍穿透云霧,出現在一片青山綠水的畫卷之中,丁霽霖俯瞰大地,此時游戲里正值深秋,一片連綿百里滿是楓葉的火紅山脈映入眼簾,就在群山之巔上,一座烈焰瑤池矗立在那里,殿宇相連,依山而建,不是一般的宏偉。</br> 山道上,有戰騎飛馳,都是護衛烈焰瑤池的火蓮鐵騎,共計五萬。</br> 加上天空塔的五萬火蓮鐵騎,這十萬火蓮鐵騎號稱云澤大陸人族騎士的戰力天花板,而且都是由大楚王朝持續不斷的供給糧草、物資、兵刃甲胄等,大楚王朝絲毫不敢懈怠,否則國中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有變局了。</br> 對如今的大楚皇室而言,火神在,或許大楚王朝就還在,火神若是真不在了,這片江山怕是就要換主人了。</br> “唰!”</br> 飛劍俯沖而下,石蘭抓住丁霽霖的手臂,帶著他飄然落在了烈焰瑤池前方的懸空廣場上。</br> “你們終于來了。”</br> 前方,兩位絕世美女屹立,一個是極其神秘、紅裙白衫的女子劍修,蘇櫻,人稱焰靈之影,火神帝君座下護法修羅之一,另一位則是一襲戎甲的女子戰將,正是林清瑜,人稱炘華之刃,真正坐鎮烈焰瑤池的人。</br> 丁霽霖是會做事的,馬上抱拳俯首道:“天空塔丁霽霖,參見林清瑜大人!參見蘇櫻大人!”</br> “哼哼!”</br> 林清瑜莞爾笑道:“丁霽霖,都是自己人,你就別跟我們瞎客氣了。”</br> 蘇櫻噗嗤一笑。</br> 石蘭道:“好啦,咱們去看看一心閣吧。”</br> “嗯。”</br> 林清瑜、蘇櫻一起點頭。</br> 之前,她們三人同為火神帝君的護法,地位是均衡的,但如今石蘭踏入了準神境,是三個人里最強的一個,再加上石蘭坐鎮北境,所以她如今說話的分量也最重的,林清瑜、蘇櫻都基本上唯她馬首是瞻了。</br> 踏入準神境后,石蘭能看到的東西更多了,這些都是林清瑜、蘇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遇到很多事情的時候,必須由石蘭說了算,畢竟石蘭對火神帝君的忠誠,是不會有人質疑的。</br> 眾人循著一條石徑一路上山,直接前往更高的山巔。</br> 丁霽霖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頗為狼狽,山道本來就陡峭難以攀登,經過地震后不少地方還開裂了,幾位實力不俗的NPC能一躍數十丈,丁霽霖卻不行,所以有時候必須利用沖鋒、巨龍撞擊這兩個位移技能來穿越障礙。</br> 不久后,抵達山巔。</br> 大地之上,滿是狼藉,山門、住劍石都已經化為一片狼藉,再往前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座被夷為平地的高樓狼藉。</br> 一心閣,曾經火神帝君的居所,現在只剩下一片瓦礫了。</br> 蘇櫻秀眉輕蹙:“我以靈識查探過了,一心閣荒廢了這么多年,早就不存有什么靈氣了,帝君當年留下的神跡氣息也早就被漫長歲月所磨滅,這里……基本上就是一片廢墟了。”</br> “嗯。”</br> 石蘭點點頭。</br> 丁霽霖卻皺了皺眉,忽地心中起了一抹漣漪,心里就像是出現了某種召喚一樣,那一心閣的廢墟之下,似乎有自己需要的東西。</br> “怎么?”</br> 石蘭洞若觀火,看向丁霽霖。</br> “不知道怎么回事……”</br> 丁霽霖皺了皺眉:“這一心閣下面好像有什么跟我有所共鳴一樣。”</br> “有所共鳴?”</br> 林清瑜訝然。</br> 蘇櫻道:“石蘭,你來清理一心閣的殘垣斷壁吧。”</br> “嗯。”</br> 石蘭上前一步,單膝跪地,虔誠道:“帝君明鑒,如今一心閣已經化為廢墟,朝廷必然是要撥款原址重建的,所以石蘭只能清理之前的一心閣了,還請帝君見諒。”</br> 說著,她緩緩起身,輕輕抬手,一時間一心閣的樓頂緩緩升騰而起,瓦礫、木料等等一一懸空,在石蘭的操控下被轉移向了一側的空地,以后自然會有工匠收走、處理。</br> 就這樣,石蘭隔空御物,一一將一心閣的殘骸移除,尋找有沒有遺留下什么有價值的東西。</br> 但火神帝君當年根本就沒留下什么,以至于整個一心閣內空空如也,沒有絲毫火神帝君的遺留之物。</br> ……</br> 丁霽霖皺著眉,小心翼翼的看著一件件瓦礫被移除,但內中的那一陣共鳴、振動卻再也沒有出現。</br> 最終,一心閣被石蘭完全移除,就連地基也一一移出,以方便以后再造一心閣,此外也看看是否有火神帝君的物件。</br> “咦?”</br> 丁霽霖忽地心中一動:“石蘭,你先別動。”</br> “哦……”</br> 石蘭抬著手,將上千斤的物件懸停在空中,道:“你發現什么?”</br> “嗯。”</br> 丁霽霖一掠上前,翻開幾片磚瓦,在兩塊青磚的縫隙間發現了一抹淡金色流光,于是掰開青磚,便發現了一張樸實無華的羊皮紙,破損嚴重,看起來就像是當初的工匠偷工減料,將沒用的破棉絮塞進墻體內以次充好一般。</br> “你看,這是什么?”</br> 丁霽霖將羊皮紙遞給石蘭。</br> 石蘭仔細觀摩,一雙美眸鍍上了一層神性光輝,但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來,搖搖頭道:“我看不出什么端倪來,你們兩個看看。”</br> 蘇櫻接過羊皮紙,凝視許久,搖頭道:“好像只是一張凡品羊皮紙,上面也沒有任何文字記載,不可能是帝君的東西。”</br> 林清瑜也看了一會,道:“確實,無跡可尋。”</br>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這東西有貓膩……”</br> 丁霽霖皺了皺眉:“能給我嗎?”</br> 頓時,林清瑜、蘇櫻一起看向石蘭。</br> 石蘭則微微一笑:“丁霽霖是我的人,這張羊皮紙若是惹出什么禍端來,我擔著。”</br> “那行。”</br> 林清瑜與蘇櫻相視一笑:“那就隨便了,我們不再過問。”</br> ……</br> 于是,石蘭、林清瑜、蘇櫻,還有一位朝廷官員在那里商討一心閣重建的當口,丁霽霖捧著羊皮紙來到一旁的山崖邊,一屁股坐下,仔細觀摩,看看這羊皮紙到底有什么貓膩,不出意外的話,剛才就是這玩意與自己有共鳴的感覺,說句難聽的,是它在召喚自己。</br> 果然,大約十分鐘,在丁霽霖視野中,忽地羊皮紙上浮現出一縷縷文字,最頂部是一行極為耀眼的文字——《一心劍訣·流光篇》!</br> “叮!”</br> 系統提示:恭喜你,你觸發了主線任務【流光中的她】(SSR),請確認是否接受任務!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