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柔郡主跑了,卻也沒跑多遠,縮在那里探頭探腦,儼然一副確認(rèn)蕭如玥往后院去了才放心的模樣。
蕭如玥莞爾失笑,假裝沒看到,順了她的意轉(zhuǎn)頭去了后院。
后院的貓狗確實基本都被送走了,但也還是留著一兩只狗三四只貓偶爾能讓閑著沒事的皇甫煜逗趣,而鳥兒們卻因為天氣暖而越聚越多,扎堆排隊著在后山筑巢,夜里回后山,白天則喜歡往王府后院擠,收鳥糞的工作自然愈發(fā)艱辛,所以,看似無人的后院,其實到處都是人,那些侍衛(wèi)從沒撤過,但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蕭如月自然也無處得知,更何況,后院還有幾個比武王大人還閑得發(fā)霉恨不得拎人當(dāng)球玩的二四五六七八師兄!
所以,蕭如玥真的從沒擔(dān)心過哪家姑娘包括蕭如月能闖進后院去干出個啥名堂來,當(dāng)然,如果皇甫煜起了意放人進去那就另當(dāng)別論,而那種情況真有的話,有的話
腦中乍過的想法,卻讓蕭如玥苦惱的微微擰了眉,步子不禁就忽然快了,卻也幾步就又慢了下來,反反復(fù)復(fù)數(shù)次,十分矛盾,搞得跟在身后的曉露實在忍不住出聲。
“王妃您別擔(dān)心,王爺不會隨便放人進后院的。”就算進得了后院,也進不去新房小院。
曉露這話,頓時讓蕭如玥有些窘了。她的心思竟然這么明顯嗎?
后院內(nèi)院交界處。
瞧著蕭如月竟然順利進了后院,暗處,不禁有人微微擰了眉:“不是說武王府后院其實很多侍衛(wèi)的嗎?沒有特別允許是根本不可能進得去的,現(xiàn)在怎么”
身側(cè)的人惶恐,吶吶不知如何解釋,可她上次確實是才一腳踩進后院就被忽然竄出來的侍衛(wèi)攔住了,可現(xiàn)在
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有人故意放蕭如月進后院!
“今兒個好歹是死孩子他親老娘生辰,稍微湊合著就行了啊,別太過分把人直接嚇?biāo)懒恕!?br/>
“你他xx的有什么資格說人?滾,趕緊把那張臉挪開,老子晚點還要吃大餐的!”
“說起來,從哪開始動手啊?”
“急什么,后院那么大小院那么多,她還未必找得到地兒呢,再說了,好歹也等她進深了,才能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呀?!?br/>
“禽獸!”
齊齊斜眼過去異口同聲,卻個個咧寬著嘴一臉的興致勃勃,邊忙著用從蕭如玥那里學(xué)來的猜拳決定誰先上。
蕭如月之前雖然在武王府住過幾天,可那時候她躺在床上住的也是內(nèi)院,后院這才是第一次進,不知為何,竟覺得自進后院后脊背就一個勁的在泛寒。
神經(jīng)質(zhì)的小心四下張望,哪都沒人,而且春陽明媚,雪化了水洗得萬物脫塵般的干凈
“肯定是想太多了。”
蕭如月喃喃出心想,又想到很快就能單獨見到皇甫煜,心情頓時豁然開朗,很快就把那股寒意拋卻,踏著歡快的步子往后院深處去,然
“有沒有搞錯,后院就后院,干嘛還建那么多小院在里面!”搞得她歡天喜地鉆了好多個院子,竟然沒有一個是對的,而再不找對,只怕母親會領(lǐng)人來找她了!
蕭如月郁悶的跺了下腳,準(zhǔn)備抓緊時間繼續(xù)找時,突兀的一陣風(fēng)吹得她迷了眼,再睜開,驚秫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陽光下,四道頎長的身影豎形筆直列隊,披頭散發(fā)任風(fēng)亂,雙手挺直搭前者肩,披了白得扎眼的寬大袍子,節(jié)奏統(tǒng)一的挺直蹦著向前去。整整齊齊,卻又帶著一股子陰冷的氣息。明明那般落地該很沉,卻半絲聲響都沒有,毫無預(yù)警就身后來。分明是陽光下,卻那么陰森可怖,那么無聲無息的就直從她身邊過
一切發(fā)生得太過突然,蕭如月反而被嚇得反應(yīng)不過來,呼吸瞬間被切斷,一股冷嗖嗖的感覺順著背脊爬了上來,心跳都好像被掐斷般,卻怔怔瞪大著眼看著,看著“它們”過去,看著“它們”忽然停下,而后,齊刷刷的給她回了個首
“啊”
驚秫的尖聲大叫脫口而出,被切斷的呼吸反倒回來了,可巴掌大的小臉卻瞬間煞白如紙,本能反應(yīng)扭頭就跑,卻也因為太驚恐太慌張而跌跌撞撞,沒出兩步就左腳絆了右腳狠狠摔在地上。
不敢再往后看哪怕一眼,大腦狂炸著“快點離開快點離開”,淚簌簌渾身抖,邊爬邊起好不容易總算起身,一抹侍衛(wèi)的身影躍入眼簾
若不是那身武王府侍衛(wèi)服,蕭如月恍惚的一瞬真的會把那抹背影看成是皇甫煜,而陽光下隨那身影動作而搖曳的影子也證實他是人兒而不是那種“東西”!
頓時宛若見到了救星,蕭如月拼命往那侍衛(wèi)沖的同時大喊:“救命,有鬼,侍衛(wèi)大哥,救命”
而,那人卻似沒聽見般不停,不停,卻也沒走多快,驚嚇過度的蕭如月卻也沒想那么多,只一心想快點拉住他求救,而后讓他帶她去皇甫煜那里。
“侍衛(wèi)大哥,有鬼,救命,救救我”好不容易追上人,蕭如月二話不說死死抱住他一只手臂不放,直指身后:“有鬼,有鬼,那些鬼都沒有臉的,都沒有臉”
“哪里有鬼?沒有呀?!?br/>
那人應(yīng),聲音沙沙的,輕輕的,有一股子飄渺陰氣的味道,但蕭如月心神還未歸位,一時之間竟也沒聽出來,聽他這么說自然不信,直指:“哪沒有?你看清楚,在那在那,還四個那么多,你瞪大眼睛看仔細(xì)點”
“眼睛?瞪大眼睛?可是我沒有眼睛呀啊對了,我的眼睛呢?我的眼睛去哪了?是不是你偷走了?”
蕭如月有一瞬間的莫名,而后徹骨的陰寒便自腳底竄上過脊背直灌腦門,身子也不由自主的一下繃得緊緊的,直挺挺像根木頭,卻又僵硬著抬了頭去看自己正抱著的那“人”
“啊”
更驚秫的尖叫出口,蕭如月便再也堅持不住的白眼一翻口吐白沫,直挺挺著向后倒去
砰,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之后,萬籟俱靜。
好一會兒好一會兒后,怒聲爆出:“他xx的,爺爺還沒出場呢,這就完了?他xx的也未免太沒用了點”
巴拉巴拉一邊罵,一邊竄出個渾身是血的矮胖子,欲泄憤的加踹兩腳,卻被旁邊那侍衛(wèi)拖住了:“差不多得了,你再踹兩腳,她就真的斷氣了。”
“你們都玩過了當(dāng)然這么說!”
矮胖子不平,一把揮開那侍衛(wèi)的手:“不行,爺爺我怎么也得做一份。”說罷,蹲到口吐白沫暈死過去的蕭如月面前,一手托起她的頭一手摸出粒藥丸塞進她嘴里,一拍助她咽下,全程干脆又利索,竟快得誰都來不及阻攔。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根本誰也不想阻攔,倒是一窩蜂的全冒出圍了過來。
“二師兄,你可悠著點,毒死了人可不是鬧著玩的?!?br/>
“爺爺我呸,她真要死也是你們一個個禽獸嚇?biāo)赖?,關(guān)爺爺屁事!”
“現(xiàn)在人暈死過去了,沒得玩了,接下來怎么辦?”
“呵呵幾位玩得可真歡。”
輕輕一聲笑冷不丁就自眾人頭頂傳來,驚得眾人一顫,剛要跑,就聽那人道:“別跑呀,我就來看熱鬧順便幫忙解決難題的?!?br/>
眾人一聽樂了,也不跑了,齊齊扭頭看向墻頭那懷里抱著只貓兒,頭頂停著灰羽白爪的巨大草原雕的武王大人。
“你個死孩子,少賣關(guān)子,有啥整人額咳咳,有啥解決辦法趕緊吐出來?!?br/>
“就是就是,趕緊說趕緊說,我們很忙的。”
明媚的陽光暖暖傾下,為墻頭上那一抹修長的青影鍍了層淺淺瑩亮的金光,只見他嘴角微勾,淺笑淡淡純凈得猶似染不上半點纖塵一般,手執(zhí)小玉梳,一下一下輕柔著的為懷里的貓兒梳理貓毛,低低的嗓音更是清潤動人:
“話說,內(nèi)院有幾個茅房來著?”
眾師兄一愣,而后齊齊瞇眼鄙視他:“你丫最禽獸!”
而,邊噴著,卻就邊噼噼啪啪就動起拳腳來,爭著搶著拎某個暈死過去的可憐娃娃去茅房的工作。
“啊,別淹死她了。”
眾人再度怔了一下,而后齊口同噴:“不愧是最禽獸!”
好歹人家也是個姑娘,他們想的只就是把人丟茅房里熏熏就行了,他丫,竟然是要直接扔茅坑里!不過
貌似這樣更爽誒!
蕭如玥自聽到第一聲尖叫便果斷的退出了后院
其實那時候隔著有些遠,她并沒有聽出那聲因為驚秫而變形破碎的尖叫是誰的,但想著那群人敢鬧,自然就能收拾干凈,就算他們收拾不了,還有最終boss的武王大人在,而她,與其去湊熱鬧什么的,還不如回內(nèi)院去弄個不在場證明!
鳳柔郡主不敢置信的瞪了蕭如玥一眼,而后在她耳邊道:“你你怎么又回來了?”
蕭如玥往那幾個她從后院出來便逮到的夫人小姐們脧了脧,而后眼神很無辜的看著鳳柔郡主。
所謂無聲勝有聲啊,蕭如玥向來就是個能坑死人不償命的,那份無辜被她演繹得活靈活現(xiàn)煞有其事,也不怪鳳柔郡主一下就被她誆了,頓時橫眉怒目呸了聲:“怎么這么不要臉。”
雖然她之前也打過武王側(cè)妃的主意,可好歹她喜歡的是武王的人而不是勢,更沒那些人那么夸張不要臉的,壓根就沒見過武王本人,卻削尖了腦袋就想往后院鉆,也不想想,鉆進去了又能怎么樣?自己扒光衣服說武王非禮她們?
鳳柔郡主所想盡寫在了臉上,看得蕭如玥差點笑出來,忍著道:“唉,算了吧,本來武王府就是是非地,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br/>
看了看她,鳳柔郡主不禁輕嘆,語氣中有著三分歉意:“以前沒多想還真沒注意,可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你其實過得很不容易啊”蕭家確實有錢有勢,可再有錢有勢終究還是商家,而在官家人眼里心里,商家人就是個低賤,以商家女兒的身份一躍成為鳳國實際比親王妃都更尊貴三分的武王妃,簡直就是麻雀飛上鳳凰枝,再玲瓏精干,都敵不過俗人的眼小人的心,面上奉承暗里噴沫還動手腳,豈有不難的道理?
蕭如玥只是笑,淺淺淡淡的,看起來就是一股子由內(nèi)而外的溫婉恬靜,讓人怎么看著怎么舒服,只是如今,更多了一抹心疼。
鳳柔郡主一伸秀臂摟了摟她:“沒關(guān)系,別的不敢說,我好歹也是廉親王府的長郡主當(dāng)今圣上的親堂妹,京都里是個人都得讓我三分,日后誰在背后說你三道你四,我收拾他?!?br/>
蕭如玥再度好笑,明明記性很好,卻竟然記不得自己到底什么時候跟這鳳柔郡主好到了這個程度,而鳳柔郡主,則明擺擺就是被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甚至忘了自己日后終究是要嫁人,廉親王夫婦不可能守護她一輩子
自己的未來都不靠譜,卻輕易給人許未來,這種人很愚蠢,卻也似乎有那么幾分可愛!
那幾個被逮的夫人小姐還在旁邊,兩人也不好貼著耳朵說太多太久,咬了兩句便散了開,若無其事與那些人談笑起來,往清風(fēng)閣去。
還沒到清風(fēng)閣,端木芳兒便面帶郁色迎面而來。
客套的微笑沖那些夫人小姐和鳳柔郡主點頭打了招呼,便湊近蕭如玥低聲問:“瞧見你八妹沒?”
鳳柔就站在蕭如玥身邊,那個壓低卻也不算太低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頓時面色就微妙了起來,端木芳兒本就是故意讓她聽見的,自然余光注意著她,只是沒想到她這就露出了這種神色來。
照理來說,她應(yīng)該是會流露好奇,而后豎起耳朵偷聽才對呀,怎么會
端木芳兒心中莫名著,就聽到蕭如玥搖頭應(yīng):“沒有。說不定是在那閑逛吧。”而后淺笑著聲也不壓的就道:“母親,您別著急,武王府才多大點地兒,八妹那么大的人兒走丟不了?”
“丟是不會丟,可”
端木芳兒煞有其事的嘆了聲,而后無奈道:“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八妹,從小就被寵壞了,就是個能惹事的,在家里有你祖母鎮(zhèn)著都還風(fēng)風(fēng)火火”又壓了壓聲,眉宇間的凝重更甚:“武王不是不舒服嗎?我是怕她沒個分寸的隨著性子就亂闖,萬一到了后院去驚擾了武王,還,還有命嗎?”
一旁的鳳柔聽得清楚,正瞪大著不敢置信的眼看著端木芳兒,但只片刻,忽的就轉(zhuǎn)向蕭如玥,不動聲色拽了拽她,也近來湊了一聲:“既然如此,武王妃,你還是去后院看看吧,免得真,出,了,什,么,事不好收拾!”
原本蕭如玥還不肯定鳳柔是看到或者聽到了誰要進后院,但現(xiàn)在聽她這話,就頓時明白了,原來她看到或者聽到的,真是蕭如月。
蕭如月怎么說也是她同父異母不的妹妹,被外人撞見某些秘密已經(jīng)夠難看,若是這個外人在道破出來,自然就更難堪也難怪,鳳柔郡主那時候欲言又止卻就是不肯說原因,只一味的把她往后院推。
這個鳳柔郡主,其實心里還沒有完全放下皇甫煜的情況下這般,倒真真是有些難得了
端木芳兒卻是不知道鳳柔郡主因為撞見過什么而推蕭如玥去后院那么一出,聽著鳳柔郡主那番話中有話,自然會驚訝,可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帶著人去后院“見證”的,直接省事豈不更好,自然樂得附和,可惜
蕭如玥勾唇便笑了,倒是沒有什么諷刺鄙夷的意味,輕輕淺淺好像就是因為好笑而笑的:“母親,如果是擔(dān)心驚擾到武王,那你就白擔(dān)心了。”
鳳柔郡主怔住,端木芳兒也怔了一瞬,而后便問:“怎么說?”
蕭如玥微微斂了些笑,猶似安撫她一般的解釋,卻也直接不壓聲音的順便讓那些夫人小姐一塊兒都聽見:“母親也看得到,皇甫家如今就只剩王爺一根血脈了,再加上中了奇毒,娘自然比以往更加慎重保護王爺?shù)陌踩?br/>
輕嘆,略顯黯然了瞬,才又道:“母親,跟您也不怕說,您瞧著好像沒人的后院吧,其實暗里藏著許多侍衛(wèi)的,之所以不現(xiàn)身,一是因為那樣保護王爺更好,二是王爺需要靜養(yǎng)本身也喜歡清靜,最好別人任何聲響都別出所以,沒有許可的話,侍衛(wèi)是絕對不可能放人進后院的!”
假裝沒看到眾人尤其端木芳兒一瞬間掠過的難看面色,蕭如玥微笑著安撫:“所以,母親您就放心吧,八妹是絕對驚擾不到王爺?shù)??!彼裕羰鞘绦l(wèi)提醒了你女兒還不肯退開,那就是你女兒自己耍橫犯賤,哪條,都夠她受的!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端木芳兒的笑頓時難掩的有些生硬起來,開始擔(dān)心起此時的蕭如月如果不再后院的話,又去了哪里想了想,又道:“雖說是這樣,但見不著你八妹我還是不敢放下心啊,我看我還是到別處找找看看?!?br/>
“我陪母親一起吧?!笔捜绔h微笑著道,而后轉(zhuǎn)頭對那幾個夫人小姐打招呼,本是想讓鳳柔郡主招待她們先回清風(fēng)閣去,不想她們竟然也說反正沒什么事,也一起逛逛什么的。
逛逛是假,看戲卻是真,蕭如玥才不信她剛剛故意沒壓聲那番話,這些精明的夫人們沒聽出什么味兒來,可聽出來又如何?蕭如月又不是她生的,到頭來難堪的難看的,總是那個犯賤的和生犯賤的!
端木芳兒的面色難看了
原本她確實希望也一定要引人去后院“見證”,可如今蕭如玥都把后院的情況說得那么明白了,她也不信這些女人沒聽出什么味兒來,而,既然聽得出卻還要跟,明擺著就是要看她們母女的糗!
本來,大家都打的是一樣的主意,只不過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而已,說不上誰更齷齪誰更卑鄙更難看,可事沒成便被撞破意味就完全不一樣了,那就是直接攤開來的丑事,是污點,以待字閨中的小姐而言,無疑虧到死,因為面都沒見到,想讓人負(fù)什么責(zé)?可名譽卻是生生的污了,狠狠的被貼上“賤”字!
暗暗的,端木芳兒狠狠剜了蕭如玥一眼,才不相信這小賤人是真的好心才說那番話,氣頓時在胸膛里狂竄,卻不能發(fā)作出來。
她身后的徐媽媽也是經(jīng)歷事的,自然也看得出些門道,卻正因為看得出,才更惶惶不安。但,她卻已經(jīng)明白,自己根本是勸不住端木芳兒母女兩的,唯一能做的,只是祈禱蕭如月眼下沒在后院門口被侍衛(wèi)攔下還鬧起來,讓其他人撞見了去!
那種事情,確實沒有人撞見,不過呢,有更難看的事情被人撞見了
蕭如月掉茅坑一身shi臭不醒人事啦~\(≧▽≦)/~!
怎么掉的,沒人看見,雖然誰看著都純屬意外,卻也不完全排除人為所致,更何況受害者是武王妃的同胞妹妹,所以,當(dāng)然要慎重嚴(yán)肅的坐下來開個研究會議,仔仔細(xì)細(xì)的調(diào)查一番,而后管你對答案滿意不滿意,總而言之這是經(jīng)過慎重,嚴(yán)肅,仔細(xì),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而,那個聽著似乎很靠譜卻其實不是那么靠譜的答案出來之前,端木芳兒的臉卻是直接比茅坑更臭更黑,也再厚的皮都架不住那些官貴夫人的冷嘲熱諷添油加醋
不等蕭如月醒過來,也就在蕭如玥的一片好心吩咐下隨便洗洗那身shi臭,直接遁了!
蕭如玥掃了眼面色難看的蕭勤玉:“你別那么看著我,不是我干的?!?br/>
不是她,那就是
瞬間,蕭勤玉面色難看的小臉多了層白,抿著唇低下頭去。
攤上那樣的娘和妹妹,不是他的錯,是他的杯具,可特么的,就算他這樣,她也實在沒有詞可以安撫他!
“少在我面前擺那種臉色!”蕭如玥直接賞他拳腳:“不管是誰干的,都絕對是她自作孽,所謂自作孽不可活,那種人,值個屁同情,你丫有閑心同情人,還不如多可憐可憐你自己!”
蕭勤玉倒是第一下就開始躲了,也成功避開了兩招,卻在第三招就被擰住了手,第四招直接被壓在地上起不來,而后,啪嚓一聲,手就那么生生被擰脫臼了
這個身量比自己小習(xí)武比自己遲的六姐,絕對是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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