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打架
將軍府的練功房,寬大的房間里擺放著各種兵器,這里只有經(jīng)過了鎮(zhèn)南將軍的允許才可以進來的地方,但是,咄羅奇是將軍府里的半個主人,他輕易地就帶著夜刀來了這里。
“不用那么死瞪著我?!币沟独滟亻_口了,“我愛她,比你哥哥更愛她,她是屬于我的,誰也無法將她從我的身邊帶離?!?br/>
“你沒有資格?!边土_奇咬牙切齒地回答,緊握的拳頭陡然松開,“除了我哥哥咄羅無揚,誰也沒有資格擁有她?!?br/>
“她不愛你哥哥。”
“你知道她為什么說不出話嗎?”咄羅奇的身子一動,舉起拳頭大喝了一聲沖到了他的身前,用力打了過去。
“我知道,她告訴我了。”夜刀閃身避開。
“你聽得懂她的話嗎?”咄羅奇沒等他躲開,第二拳就打到了他的胸口,“哥哥為了學會她的手語,你知道他花了多少的時間嗎?”
一個退一個步步緊逼,兩個人在練功房里打了起來。
“咄羅無揚所做的,我都可以做到?!币沟兜娜套尩搅藰O限,揮拳就回擊了,“她是我的,誰也不能把她從我的身邊奪走?!彼舐曅妓乃袡?。
“你妄想!”咄羅奇的胸口中了一拳,身子往后退了好幾步,“夜刀,我告訴你,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你把她奪走。”說著,他又竄了過去。
“你阻擋得了我嗎?”夜刀惱怒地閃到他的身邊,揚拳又打了過去。
“不準!”咄羅奇暴喝。
兩個人又打在了一起,拳打腳踢打作一團……
直到兩個人都沒有力氣了,雙雙倒在地板上,氣喘吁吁地各自躺著,眼睛都仰望著天花板上戰(zhàn)場上的情景。
“他媽的,耶律承恩那小子怎么就喜歡在墻上畫一些戰(zhàn)爭!”咄羅奇大聲罵了出來,“一個不會打仗的花花公子就會做表面的文章?!?br/>
耶律承恩是將軍府的前任主人,哥魯達被封為鎮(zhèn)南將軍來到云州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撤職。
夜刀回頭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想著,被他打的挺厲害的,他怎么還說的出這樣的話來,“你不痛嗎?”他冷聲問道。
“痛!”咄羅奇喘著粗氣,揉揉自己被打的胸口,罵道:“要是我的心跳停止了,我化作鬼也要跟著你?!?br/>
“是你自己叫著不要打你臉的?!币沟逗吡艘宦?,把目光看向了天花板,心里對那個什么叫做耶律承恩的也是討厭起來。
“你打我的臉,我出去還怎么做人?!边土_奇哼哼哈哈地坐了起來,繼續(xù)揉著他的胸口,“我好歹也是左衛(wèi)將軍?!?br/>
兩個人打了一場,心里都舒服了,彼此看了一眼,想著剛才拳打腳踢都哈哈大笑起來。
“夜刀,我發(fā)覺你還是不笑的時候可愛一點。”咄羅奇唉了一聲。
夜刀也站了起來,“你還是笑的時候好一點,對你的陰沉很不習慣?!彼胪庾摺?br/>
“夜刀,如果雁兒真的嫁給我哥哥,你會怎么做?”
經(jīng)過了拳腳相向后,咄羅奇的心里已經(jīng)很確定,眼前這個男人要定了要和哥哥共度一生的女子,他眼睛里的炙熱他感覺到了。
“我會在她嫁給你哥哥之前把她永遠地帶離你們的視線?!币沟兜哪_步一停,聲音冷硬。
“你帶不走她,因為你的公主在這里?!边土_奇早就看透了他,得意的大笑了一聲。
夜刀的背影一僵,被他說中了心事。
咄羅奇還想說什么,緊閉的門外傳來了手下大聲的叫喚聲:“咄羅大人,咄羅無揚將軍奉了將軍的手諭,帶來了三千近衛(wèi)軍在將軍府的大門外聽候您的命令?!?br/>
咄羅奇和夜刀一時間都怔住了。
咄羅奇大大的嘆了口氣,又大大的唉了一聲,“夜刀啊夜刀,我拿你們怎么辦呢?一個是我親哥哥,可我居然現(xiàn)在想成全你和雁兒小姐。”他繼續(xù)揉著他的胸口,站到了他的身邊,看了他一眼,無奈到自己使勁地在搖頭。
夜刀很意外地看他,“你說你想成全我和雁兒?”他很懷疑地問,在一盞茶功夫之前,他還站在那里想要拼死阻止他,要維護他哥哥的幸福。
咄羅奇眉尾一動,挑釁地看向了他,“怎么,你懷疑我咄羅奇的話?”
夜刀爽快地點頭,“你變的未免也太快了?!彼麄鱽砭筒粫諒澞ń牵挥袑ψ约翰幌矚g的人緘口無言。
“那是叫你不要打臉,你真的沒有打臉?!边土_奇才說出來,自己先大笑了起來,一拳就打在他的肩膀上,大笑著搭上了他的肩,“怎么辦呢,我居然為了你真的沒有打臉而改變想法。”
“我去告訴你哥哥我和雁兒的事情?!币沟锻崎_了他,心里已經(jīng)準備好要將真相告訴那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子。
“你瘋了。”咄羅奇急忙拉住了他,眼睛里是責備的神情,“你搶了他心愛的女孩,還有理這樣跑去告訴他嗎?”用力扯了下他的手臂,有點生氣,“我真是對不起我哥哥,居然要幫你。”他唉聲嘆氣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夜刀,現(xiàn)在你的身份只有我和阿力老大三個人知道……”
“雁兒也知道了。”夜刀很白癡地補充道。
咄羅奇狠瞪他,“你要是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你就沒有資格說你愛她!”他舉起拳頭一揚,“在別人眼里你只是為夫人治病的大夫?!?br/>
“你知道蕭茉莉這個人嗎?”夜刀沒有理會他的威脅,神情嚴肅地問道,她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另外的一個身份,一個他早已拋棄的身份。
“你怎么會知道蕭茉莉?”咄羅奇臉色大變,吃驚地看著他。
“說來話長,三年前,夜刀還不存在這世上,中原武林只有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冷月,她知道只是那個殺手冷月,而不知道夜刀就是大宋華萱公主的侍衛(wèi)。”
咄羅奇如何聰明的人,他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三年前你是一個殺手?”語氣里略帶一些懷疑,然后恍然大悟地一拍自己的腦門,“你的冷冽氣勢的確和沒有感情的殺手很像?!闭f著,唇角裂開一道笑意,“以后給我講講你殺手的故事吧?!?br/>
夜刀算是服了他,到這樣的時候了,他老兄還有興致聽他故事,劍眉一跳,有些惱怒:“你到底想說什么?要是你沒有什么主意,我現(xiàn)在就和你哥哥去說清楚?!?br/>
“你現(xiàn)在說了會讓事情更糟?!边土_奇提醒他,“哥哥是奉命來護送夫人去幽州的,還沒有來迎娶雁兒小姐呢,你急什么。”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夜刀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最后抿了抿唇,相信了他,“好,一言為定,我相信你是我夜刀的朋友?!彼斓纳斐隽擞艺?。
“朋友!”咄羅奇苦笑著和他擊掌為誓。
一記清亮的掌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回響,兩個男人的友誼也在這一刻深深埋入了彼此的心中。
咄羅奇微笑著打開了門,外面是陽光燦爛的好天氣。
夜刀跟在他的身后邁出了練功房,迎面就看見了咄羅無揚高大的身影站在他們的面前,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們。
“哥哥,你來了啊。”咄羅奇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畢竟心虛,他剛剛答應了朋友而要自己的親哥哥傷心了。
咄羅無揚的目光落在他身后那個偉岸的男子身上,強烈的危險感充斥著他,“阿奇,你們在里面做什么?”他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探究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夜刀的身上。
夜刀不甘心就這樣被他打量,抬眼看了過去,凌厲的目光和他對視著,心里同樣對他感到了危險感。
兩個男人之間火光四射。
“我和夜刀在對練。”咄羅奇掩飾地笑了,適時地站在他們的中間,打斷了眼看就要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爭,“哥哥,你一路上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我們準備明天啟程?!彼哌^去對自己的哥哥呵呵直笑。
咄羅無揚又看了一眼一臉桀驁不馴的夜刀,他不喜歡這個人,心里暗暗對自己說道。
“我先去看看雁兒,”他轉(zhuǎn)身隨弟弟走開了,但是說出來的話清楚地傳到了夜刀的耳朵里,“她的傷好點了嗎?我?guī)砹怂類鄢缘募t果?!?br/>
夜刀征了一下,紅果?
他的臉上劃過一絲自卑的笑,他連她最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有資格愛她嗎?
右手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頭,剛剛和咄羅奇打架時候要雁兒的堅決被咄羅無揚的一句“紅果”打敗了。
落寞地轉(zhuǎn)身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