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叼著煙,坐在公司的門口,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她比不過當下的網(wǎng)紅,不如18線的小明星有知名度,不過就是一個在片場跑龍?zhí)祝紶枙玫揭粋€小角色的人。
僅此而已。
南初在那到大學(xué)通知書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放棄了。
南晚和南家的情況,讓南初根本沒辦法繼續(xù)學(xué)業(yè),南建天見縫插針的找南初的麻煩,除去要錢,就再沒其他的事了。
甚至,要錢的手段越來越惡劣。
而南晚的情況并不穩(wěn)定,南初要做的不過就是攢夠手術(shù)費的錢,給南晚進行第一期的手術(shù),不然的話,南晚的性命堪憂。
在這樣的層層壓力下,南初選擇了出道。
但是南初骨子里的傲氣卻怎么都沒能接受娛樂圈里的潛規(guī)則,加上并不是科班畢業(yè),在表演的技巧上欠缺無數(shù),這也導(dǎo)致南初錯過了一個個好的角色。
之前導(dǎo)演的話,南初到現(xiàn)在還記得。
“你一個高中畢業(yè),會日文和英文有什么用?這個圈子要的是八面玲瓏,是資源,是背景。你在這個圈子里假清高,這個不應(yīng)酬,那個不奉陪,別說演戲了,你連平面的機會都回沒有的。”
導(dǎo)演三言兩語就把南初打發(fā)了。
呵呵——
挺嘲諷的不是嗎?
南初深吸一口煙,正打算掐滅的時候,忽然南初的手機響了起來,南初立刻接了起來。
現(xiàn)在的任何一個電話,南初都不敢怠慢。
害怕是醫(yī)院打來的,也害怕是導(dǎo)演忽然心存仁慈要給自己角色。
結(jié)果,南初接起來的時候,那邊是護士公式化卻又顯得冰冷無情的聲調(diào):“你是南晚的姐姐吧,南晚的醫(yī)療費不夠了,你要來繳費了,不然的話,南晚會被停藥的。還有,主治醫(yī)生讓你過來一趟。”
說完,護士就直接掛了電話。
南初深呼吸,甚至還沒能從這樣的情況里回過神,她的手機再一次的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來電,南初很久都沒說話。
那是南建天。
南初沒接,也沒在原地繼續(xù)多呆,快速的朝著醫(yī)院的方向走去,甚至,她不敢打車,只能選擇地鐵和公交來回轉(zhuǎn)乘。
而南建天也沒放棄,在電話無人接聽的時候,下一瞬,南建天的短信就已經(jīng)跳了出來:【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五萬,不然的話,我就要把南晚給賣了。我和人已經(jīng)說好了,對方可以給我五萬的現(xiàn)金,也不介意南晚的情況。】
南初的臉色變了又變。
這種事,南建天做的出來的。
南晚今年才12歲,但是卻不影響南晚長得好看。
和南建天混的那幫三教九流,不少是變態(tài),每次見到南晚的時候,那眼神里的光,幾乎讓人覺得惡心反胃。
好幾次南初趕回家,才避免了悲劇的發(fā)生了。
她拽著手機,不斷的深呼吸。
地鐵載著南初一路朝著人民醫(yī)院的方向走去,走到醫(yī)院的時候,南初匆匆進了醫(yī)院,先把自己手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千塊都交到了醫(yī)院,而后立刻去找了南晚的醫(yī)生。
醫(yī)生告訴南初的情況是南晚必須進行手術(shù),不然的話,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
南初擰眉,深呼吸:“醫(yī)生,能告訴我手術(shù)全部的費用是多少嗎?”
“我想前后大概最少需要二十萬。基本上可以穩(wěn)定下來,剩下的就看病人的造化了,沒問題的話,可以堅持到18歲。再進行第二次手術(shù),應(yīng)該就和正常人無異了。”醫(yī)生說了數(shù)字。
這是南晚活下去的代價。
南初知道,不進行這個手術(shù)的話,別說是18歲了,南晚連今年都熬不過去了,甚至還可能在南建天的卑劣下,尸骨無存。
真的要走出這一步嗎?
南初低頭,心口一陣陣窒息的疼。
走出這一步,一切就沒回頭路了,對學(xué)長也好,對誰也好,她南初就再沒可能清清白白的了,再這個圈子里跌打滾爬一年的時間,南初怎么會不知道這里的陰暗和卑劣。
可是,生活逼著南初,無路可退了。
“手術(shù)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南初冷靜下來問著醫(yī)生。
醫(yī)生的答案倒是直接:“越快越好,錢到位了,就能安排手術(shù)了。”
“給我三天時間。”南初說的直接,“三天后我會把錢存到醫(yī)院的賬戶,安排我妹妹的手術(shù)。”
“好。”醫(yī)生點頭。
他看著南初,是憐憫的,但是醫(yī)院不是慈善機構(gòu),不可能無條件的幫忙,所以,對于南晚的事情,醫(yī)生也顯得無能為。
只是可惜了南初,這么小小的年紀,就要承受這么沉重的壓力。
而偏偏,南初卻始終堅持了下來。
……
——
南初離開醫(yī)院,手機仍然緊緊的抓在手中。
南初把周圍能借錢的人都借遍了。
情況好點的,還和南初敷衍了幾句:“南初,不是我不借你,是我的錢剛好都去股市了,一時拿不出來,抱歉哦。”
不好的,就直接掛了南初的電話。
也是,沒所謂的好和不好,這個圈子里,大家比泛泛之交都不如,指不定下一瞬,前一秒還和你談笑風(fēng)生的人,下一秒就把你給捅了。
她找這些人借錢,是真的想多了。
很久,南初深呼吸,直接給現(xiàn)在公司安排給自己的經(jīng)紀人打了電話。
許強等了很久才接了起來:“南初啊,我說你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很忙的。你這樣的人啊,公司就是放棄的,到了合約,差不多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許強對南初是反感的。
這個圈子里故作清高的人,都是睜眼瞎。
最初許強對南初還是看重的,但是在南初的臭脾氣下,這樣的看重就變成了放棄,轉(zhuǎn)身就捧紅了新生代的流量小花徐麗笙。
甚至,徐麗笙的各種條件都不如南初。
但徐麗笙勝在會作,會惹事,讓人欲罷不能。
南初聽著許強的敷衍,倒是淡定:“強哥,今晚的酒會,替我安排吧。”
“哎呀,我的小笙兒寶貝,你這是在干什么……”許強完全沒心思聽南初說是什么,忽然回過神的時候,“你說什么?南初你剛才說什么?”
“我想清楚了,今晚的酒會就當一個開始。”南初的脊梁骨挺的很直,一字一句的說的格外的清晰。
許強這下是驚訝了。
在娛樂圈摸打滾爬這么多年,許強哪里看不出南初是個好苗子,只是缺少機會,南初愿意下水的話,取代徐麗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南初拿倔脾氣,許強是早放棄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沒忽悠我?”許強不放心的問了句。
南初:“我缺錢。”
“這就對了,今晚的酒會,幾個大導(dǎo)演,制片人投資商都在,還有一些二世祖也在,指不定你還能攀上個二世祖,那就真的飛黃騰達了,今晚表現(xiàn)的好,明天我給你安排角色。小歸小,但是起碼也能漸漸打開知名度。”
許強這下是認真了。
南初嗯了聲,不卑不亢的。
許強早就了解南初的尿性,也沒多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沒一會,手機短信就傳來了許強發(fā)過來的地址和時間。
南初緊了緊手機,沒停留,快速的朝著酒會現(xiàn)場走去。
……
——
這樣的酒會,光影交錯,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應(yīng)酬的笑容。
南初終究還是不習(xí)慣的,但是她忍著,在許強的帶領(lǐng)下,就這么周旋在各路的導(dǎo)演和制片人的面前,笑臉盈盈的,為了生計,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她也確確實實沒任何資格反抗。
不就是一片膜,給了誰又何必計較呢。
“嘖嘖,這個小身段,演個小喬肯定紅的。”王導(dǎo)忍不住掐了一把南初的小蠻腰。
“那也要導(dǎo)演和制片看的上。”南初巧笑嫣然的看著王導(dǎo),倒是把人哄的很開心,“要真看的上,我肯定好好努力,干什么都行。”
“真的?”王導(dǎo)來了興趣。
許強見南初現(xiàn)在著樣子,才是真的放下心。
小喬這個角色是這個階段最容易爆紅的角色,南初如果能一鳴驚人,從電視劇開始,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多了。
王導(dǎo)是導(dǎo)演,但是又選角的權(quán)力。
南初哄好王導(dǎo),確確實實就事半功倍了。
許強也上前,幫著南初說了幾句,這樣的氣氛顯得談笑風(fēng)生,看起來再融洽不過。
但是,每個人都忽略了在二樓的VIP包房里站立的男人。
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襯衫的紐扣隨意的解開,露出激勵分明的胸膛,修長粗硬的手指就這么搭在扶手處,眸光沉沉的看著不遠處的南初。
陸驍有些意外,在這里能遇見南初。
幾乎是一眼,陸驍就已經(jīng)認出了南初。
那個在校園門口擺著流星手勢給自己自拍的小姑娘。
而如今卻出現(xiàn)在這里,在這樣的場合里,和導(dǎo)演舉杯交談意味著什么,陸驍怎么會不清楚。
“你查查她。”陸驍頭都沒回,淡淡的吩咐徐銘。
徐銘頷首示意,順著陸驍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到三分鐘就回復(fù)了陸驍:“東亞簽約小演員,不出名,在這個圈子里也沒什么水花,所有的角色都是跑龍?zhí)祝袝r候連臺詞都沒有。”
徐銘盡責(zé)的把南初的情況告訴了陸驍:“現(xiàn)在和她說話的是王導(dǎo),這次三國的導(dǎo)演,三國的角色都已經(jīng)確定了,除了小喬的人選。”
陸驍單手抄袋,很安靜的聽著。
“小喬雖然不是女一號,戲份不多,但是演的好的話,角色出彩,可以爆紅,將來的路就好走了。王導(dǎo)好色,那個小姑娘的長相應(yīng)該也符合制片方的要求,所以只要王導(dǎo)點頭,基本十拿九穩(wěn)了。”
徐銘就連這樣的細節(jié)都沒錯過。
陸驍是什么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眼前的勾當。
他沉了沉,若有所思:“美亞有投資三國嗎?”
“制片方找過美亞,但是這個片子的劇本,導(dǎo)演,編劇,演員都并不是美亞看的上的,還在斟酌。”徐銘如實回答。
陸驍點頭:“美亞投資的話,這部片子爆紅的可能性多大?”
“九成九。”徐銘很是自信。
美亞有圈內(nèi)最好的資源,能集中在一起,自然會爆紅,美亞捧紅的明星數(shù)不勝數(shù),幾乎是一呼百應(yīng)。
“把她交上來。”陸驍點點頭,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徐銘知道,陸驍指的是南初。
但是徐銘不懂,歷來冷情的陸驍怎么忽然會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了。而陸驍更清楚,這個圈子里的女人有多臟,所以陸驍從來不碰。
而如今——
但是徐銘卻沒多問,立刻點頭:“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處理。”
說完,徐銘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陸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著。
但是陸驍?shù)捻鈪s從來沒從南初的身上挪開過,再看著不斷揩油的男人,陸驍?shù)哪樕行╆幊恋碾y看,但表面,陸驍卻始終不動聲色。
他會等著南初自投羅網(wǎng)。
他陸驍看上的人,還從來沒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
——
南初好不容易逃離了王導(dǎo)的禁錮,而手里卻是王導(dǎo)留給自己的房間號,這意味著什么,南初再清楚不過。
陪他睡,最終換來小喬這個角色。
而許強也已經(jīng)承諾,只要南初能順利那到小喬的角色,二十萬的錢會第一時間由公司線墊付,等南初的片酬下來了,在還給公司就可以。
所以,南初知道自己只能進,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南小姐。”徐銘溫潤卻帶著公式化的聲音傳來,“陸總找您,能借一步說話嗎?”
南初一愣,一時沒回過神。
江城姓陸的不少,而南初認識的卻沒有姓陸的。
徐銘知道南初的驚訝,倒是淡定:“陸驍,陸氏集團總裁。”
這下,南初是真的驚愕了。
陸氏集團在江城意味著什么,那是在金字塔最頂端的豪門。陸驍為人低調(diào),雖然不刻意的避讓媒體,但是媒體暴出的照片卻少之又少。
江城可以得罪任何人,唯獨陸驍不可以。
而如今,找她的人卻是陸驍。
南初在這樣的驚愕后,再鎮(zhèn)定不過:“我為什么要信你說的話?”
徐銘倒是不急不慢:“南小姐可以懷疑,但是我想我的身份,在場的人應(yīng)該都會有所了解的。”
徐銘是陸驍?shù)奶刂碇懯系男蜗蟆?br/>
南初不了解,在場的人確實是知道的,看見徐銘和南初聊天的時候,不少人已經(jīng)上來打招呼了,南初想懷疑,都不可能。
“這樣的話,南小姐還有疑問嗎?”徐銘問著,“我想陸總不太喜歡等人。”
“陸總……找我有什么事嗎?”南初小心翼翼的問著。
那是一種直覺,直覺徐銘嘴里的陸驍才是最難應(yīng)付的,比起今晚這些心懷鬼胎的導(dǎo)演制片都來的難以控制。
而徐銘倒是簡單:“抱歉,陸總的想法,我不知道,您到了,陸總會親自告訴你。”
說完,徐銘也不再給南初任何思考的空間,轉(zhuǎn)身朝著前面走去。
南初只猶豫了三秒,就跟了上去。
沒什么情況比現(xiàn)在更糟糕的了,何況一個陸驍。
這是南初當下心里唯一的想法。
……
3分鐘后,南初就已經(jīng)站在二樓包廂的門口,徐銘敲門后,里面?zhèn)鱽砹岁戲數(shù)统链判缘纳ひ簦骸斑M來。”
徐銘推門而入:“南小姐,請。”
南初頷首示意,這才不卑不亢的朝著包廂內(nèi)走去。
而后,南初看見了陸驍。
這也是南初第一次見到陸驍。
她以為居高位的人,都已經(jīng)是油膩的中年男人,而如今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陸驍,年輕,高大,挺拔。
眉宇里的氣勢卻讓人無法忽視這人的存在。
純手工定制的西服更是把陸驍?shù)暮蒙聿墓蠢諢o疑。
“陸總。”南初從這樣的驚訝里回過神,安安靜靜的叫了聲。
陸驍這才轉(zhuǎn)身看向南初,南初的表情瞬間就起了變化。
若說陸驍?shù)暮蒙聿淖屇铣躞@訝了,那陸驍?shù)念仯@才是真的讓南初驚愕了,娛樂圈里最不缺乏好看的人,但是像陸驍這樣,公子世無雙的感覺,卻找不出幾個。
陸驍要出道,甚至不需要太多的宣傳,南初保證,他可以一炮而紅。
“喜歡你看見的?”陸驍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進了南初。
南初被嚇了一條,這才有些恍惚的回過神,不好意思的站著:“對不起。”
陸驍忽然低笑出聲,短促的笑聲卻笑得南初臉頰一陣陣的紅潮,最后,南初干脆繃著,一本正經(jīng)的問著:“陸總找我有神什么事情嗎?”
“你覺得?”陸驍反問。
他示意南初坐下來,順便給南初倒了一杯的酒,就這么放在南初的面前,南初倒是也不矯情,接了過來喝了一口。
現(xiàn)在的南初,確確實實需要酒精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和王導(dǎo)的明目張膽不一樣,眼前的陸驍真的讓南初完全揣測不到他的任何意思,甚至這人諱莫如深的表情,都讓南初覺得心跳加速。
那是一種不自覺的緊張感。
面對陸驍?shù)臅r候才有的緊張感。
可是,南初卻又不能控制的被陸驍?shù)念佄耍陉戲斀o自己遞過酒杯的時候,修長好看的手指,讓南初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太致命的誘惑。
在陸驍?shù)难凵窭铮铣趸剡^神,很淡定的說著:“我一個36線的小演員,我想不出陸總找我的意思。這個圈子里比我好看的多的是,我也不會自以為是覺得陸總看上我了。”
但是南初是緊張的。
如果真的攀上陸驍,意味著什么,南初比誰都清楚。
“南初,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陸驍?shù)拈_口了,那字里行間帶著淡漠,但是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南初,“徐銘找你的時候,你會不明白嗎?”
南初沒說話。
“我要你。我可以給你這個圈子里最好的資源,讓你橫行霸道,讓你達成你所有的夢想。但我只有一個要求,跟著我,一直到我膩了。”
陸驍把條件從容不迫的說給南初聽。
這樣的條件聽起來簡單,但是南初卻很清楚,在這樣的簡單背后要付出的是什么。
而偏偏,這個人還是陸驍。
面對陸驍,南初不會天真的認為,女人可以逃得過陸驍刻意的蠱惑,會不會在這樣的結(jié)局后,她徹底的摔得粉身碎骨,比現(xiàn)在還不如呢?
“南初,左右對你都是賭博。你攀上王導(dǎo),拿到小喬這個角色,我的一句話,你也可以徹底的徒勞無功。你要周而復(fù)始的面對不同的男人,得到的永遠沒付出的多。你現(xiàn)在的經(jīng)紀團隊,也不足以支撐你,甚至,東亞這樣搖搖欲墜的公司,內(nèi)部腐朽,很快就會波及到演員。”
陸驍?shù)拿恳蛔置恳痪涠颊f的殘忍無比:“跟著我,我會給你解約東亞,直接到美亞,給你最好的王牌經(jīng)紀團隊,你要的角色我都會給你,從現(xiàn)在開始,整個娛樂圈都會認識叫南初的人,而非是現(xiàn)在狼狽不堪,四處服軟討好的南初。”
南初站著,筆直的站著。
陸驍?shù)脑捯呀?jīng)明白的告訴南初,其實在這件事上,她并沒任何選擇的權(quán)力。
很久,南初開口:“為什么是我?”
“為什么?”陸驍輕笑,而后,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這么捏住了南初的下巴,“記住南初,為什么這種問題,不能對金主開口。我和你不過是一場交易,明白嗎?”
南初安靜了下。
是,她的走投無路,陸驍?shù)膽{空出現(xiàn),瞬間就已經(jīng)絕對了勝局。
他們之間,確確實實就是一場金錢交易。
起碼現(xiàn)在的南初,沒有反抗的能力。
而后,南初眉眼微挑,波光在眼中輾轉(zhuǎn)反復(fù):“陸公子,既然是交易,不如就把話說清了好。”
最初見到陸驍?shù)拟袢恍膭樱缇拖ТM。
就連緊張,南初都已經(jīng)放下了,那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看著陸驍,南初就算緊張,表面卻也顯得風(fēng)情無限。
陸驍示意南初繼續(xù)說下去。
“我要的是成為一線大牌。我不參與任何的應(yīng)酬,要有自己的經(jīng)紀團隊。在圈子里,我要有接劇本的權(quán)力,而非被經(jīng)紀人控制。而我和陸公子的關(guān)系我不想曝光在媒體面前,畢竟將來陸公子結(jié)婚了,我們還能笑笑當個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