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卻始終看著南初,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南初細(xì)膩的肌膚,眸光既然了情愫,一瞬不瞬的。
南初太了解陸驍?shù)拿恳粋€眼神和動作意味著什么。
就算是五年的時間,也沒辦法抹去這樣的痕跡。
她在陸驍要有所動作之前,拼了命的咬在陸驍?shù)募缈冢退銍L到口腔里的血腥味,南初都沒松開,她在等著陸驍主動松開。
結(jié)果,這樣的血腥,卻狠命的刺激了陸驍?shù)拿恳桓窠?jīng),變得野蠻而兇殘。
他的眼神陰沉,兩人就像受了傷的野獸,恨不得能把對方狠狠的撕咬,讓對方臣服在彼此的權(quán)威之下。
在男人和女人的優(yōu)勢差別里,男人在這種事情上,是占據(jù)了先天的優(yōu)勢。
南初被壓制的無法動彈,牙齒咬的酸疼,那種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郁,最終南初被迫松開了陸驍。
但是,那纖細(xì)的手臂就這么抵著陸驍?shù)男乜冢苊膺@人和自己靠的太近。
“陸驍!”南初尖叫著這人的名字。
陸驍卻無動于衷:“松開。”
話音落下,陸驍?shù)拇笳瓶圩×四铣醯暮竽X勺,薄唇已經(jīng)沉沉的壓了上去,徹底的吞沒了南初所有的抗議聲。
五年來,對南初的思念,還有積蓄了五年的壓抑,都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fā)了出來。
不管南初怎么掙扎,怎么反抗,陸驍都顯得不管不顧的。
俊顏里,帶著蠻不講理的兇殘,還有這段時間對南初的放縱和隱忍,都在這樣的你來我往里,徹底的被逼到了極致。
“陸驍!!你放開我!!!”南初幾乎是怒吼出聲。
“想也別想。”
“唔——”
“你是我的,南初。”
……
偌大的房間內(nèi),透著靜謐,卻在這樣的靜謐里,聽見了扣子被撕裂的聲音,皮帶的金屬扣著地的聲音。
說不上來的壓抑,又帶了幾分肆無忌憚。
明明還只是初夏,空調(diào)也在運轉(zhuǎn),卻足夠讓彼此的皮膚變得汗涔涔的,甚至泛了一絲急不可耐的羞澀的緋紅。
在黃色的暖光下,南初越發(fā)的嬌媚。
內(nèi)心的反抗,卻抵擋不過最真實的反應(yīng),再看著陸驍,所有的動作變得完全無意識起來。
一切都是徒勞。
彼此不過都是對方的落地生根,不管怎么拔除,都可以肆意妄為的生長。
所有的事情徹底的脫了序,南初嗚咽著,眼眶泛著紅,氤氳著霧氣,下一瞬淚珠就這么一滴滴的落在眼瞼上。
腦袋歪了過去,抵靠著這人堅實胸膛的手也跟著微微放松了下來。
“南初——”陸驍?shù)统链判缘纳ひ魝鱽恚皩Σ黄穑胰滩蛔 !?br/>
薄唇一點點的吻掉了南初的眼淚,大掌覆蓋在南初的掌心,就這么放在了腦袋頂上,一切就好似在膜拜最神圣的物件,一發(fā)不可收拾。
南初的手緊緊的抓著沙發(fā)的邊緣,似隱忍,也似爆發(fā)。
最終,不知是誰妥協(xié)了誰,一切變得不可理喻卻又理所當(dāng)然。
……
一直到,偌大的客廳,只剩下空調(diào)出風(fēng)口微微的聲響,陸驍粗重的呼吸,看著懷中的南初,最終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
“我們重新開始。”陸驍很淡的,一字一句的說著。
南初也在喘息。
周圍一片狼藉,觸目可見的一切,隨時都可以讓你想起先前再旖旎不過的風(fēng)光,她的頭看著一側(cè),怎么都不想面對陸驍。
微微閉上眼的雙眸,止不住酸澀的感覺。
“陸公子,可以松開我了嗎?”南初冷靜的推開了陸驍,“你太重了。”
陸驍?shù)椭淞艘宦暎粋€翻身,坐了起來,把南初拉到了自己的腿上,但是南初卻趁勢推開了陸驍,很淡定的爬了下來,不在意自己此刻的不著寸縷。
她彎著腰,一件件的把自己的衣服撿了起來。
“南初——”陸驍?shù)氖挚圩×四铣醯氖滞蟆?br/>
南初安靜了下,口氣冷漠到了極致:“放開。”
甚至,那眼神都沒看陸驍,只是重復(fù)手中的動作。
陸驍和南初僵持了一陣,再看著南初絲毫不妥協(xié)的臉,陸驍?shù)蛿肯旅佳郏砷_了自己的手,快速的套上褲子。
“對不起——”陸驍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南初,“我——”
“滿意嗎?”南初意外的停了下來,看著陸驍,“人總是要對比是不是。對比后再來看曾經(jīng)的一切,忽然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也沒那么美好了。”
陸驍?shù)哪樕蛔儯睦锫牪怀瞿铣踉捓锏囊馑肌?br/>
“我28歲,你已經(jīng)38歲了。多的是小鮮肉可以滿足我,但是肯定不會再是陸公子了。”南初說的口無遮攔,沒心沒肺的。
“南初。”陸驍陰沉的看著南初,手心的力道也越發(fā)的收緊。
南初卻不以為意的,一點點的掰開了陸驍?shù)氖种福故幨幍恼驹陉戲數(shù)拿媲埃骸瓣懝樱闼菜耍趺矗乘柚叮凰习a了?那很抱歉,我不想奉陪。”
陸驍看著自己落空的大掌,來不及說話,南初就已經(jīng)搶了先。
“我還要回影視城,所有的一切,到此為止。”南初說的面不改色,也殘忍不留余地。
說完,南初低著頭,快速把衣服套好,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走去。
陸驍跟了上去。
在南初走到門口的時候,陸驍忽然開口:“不管初揚(yáng)了嗎?”
一句話,猛然的讓南初停了下來:“對,我是喜歡初揚(yáng),然后呢?陸公子不是口口聲聲的說,這不是我的兒子嗎?既然不是我的兒子,還是陸公子和我婚內(nèi)期間,和別的女人試管生下的,那我管了干嘛?”
“我想要孩子,我大可和別的男人生一個。但是我絕對不會再管陸總和別的女人生下的!”
南初幾乎是怒吼出聲:“但,我要知道初揚(yáng)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會放棄我的監(jiān)護(hù)權(quán),絕對不會。”
說完,南初憤恨的甩開了陸驍?shù)氖郑^也不回的朝著門口走去。
陸驍追了上去,追到電梯口,南初已經(jīng)走進(jìn)電梯,電梯的門緩緩的關(guān)了上去,陸驍想也不想的把手伸了進(jìn)去,硬生生的打開了電梯門。
南初:“……”
“你要和誰生?”陸驍冷冽的問著。
“和你沒關(guān)系。”南初根本不看陸驍。
兩人就這么在電梯口僵持著,電梯被卡著,徹底的無法動彈。南初想推搡這人,卻根本推不動。
“爹地,南初,你們在干嘛?”陸初揚(yáng)揉了揉眼睛,站在公寓的門口,看著在電梯口爭執(zhí)的兩人。
一瞬間,兩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南初嘴巴再念叨著,不管陸初揚(yáng),真的陸初揚(yáng)站在南初的面前,南初的心一下子軟了,怎么可能真的不管。
“南初,你答應(yīng)我要吃麥當(dāng)勞的,你這是要走了嗎?”陸初揚(yáng)扁著嘴,有些委屈的看著南初。
南初僵著。
陸驍扣著南初的手漸漸的松開。
陸初揚(yáng)光著腳走了過來,就這么站在南初的面前,那聲音更低了:“你真的要走嗎?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沒有。”南初連忙說著,半蹲著,和陸初揚(yáng)平視。
“你真的很忙,不用陪我吃麥當(dāng)勞的。”陸初揚(yáng)很懂事。
“不會。”南初搖頭,“我陪你吃麥當(dāng)勞好不好。”
“好。”陸初揚(yáng)應(yīng)聲。
他的手很自然的摟上了南初的脖頸,小腦袋在南初的肩膀處蹭了蹭,然后那大眼忽閃:“南初,你脖子是被蟲子咬了嗎?”
南初一僵:“……”
陸驍輕咳一聲,直接把陸初揚(yáng)了下來:“去把衣服穿好,別在這里咋咋呼呼的。”
說著,陸驍?shù)拿佳劭聪蛄四铣酰铣醪鳖i上曖昧不清的痕跡,只要是過來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除去脖頸,南初的身子若隱若現(xiàn)的也很多。
相較于陸驍?shù)牡ǎ铣醯哪標(biāo)查g滾燙的燒了起來。
“噢——”陸初揚(yáng)老老實實的點頭,“南初,你要在這里等我哦,我很快就來了。”他仔細(xì)的交代了一次。
南初回過神:“我?guī)湍銚Q衣服。”
說完,南初匆匆就跟著陸初揚(yáng)朝著公寓內(nèi)再度走去。
她情愿和陸初揚(yáng)黏在一起,也不想和陸驍單獨共處,那樣的光景,太讓南初覺得驚恐,心跳也怎么都無法抑制的平靜下來。
而陸驍雙手抄袋,很淡的站在原地,看著南初隨著陸初揚(yáng)進(jìn)去的身影,一言不發(fā)。
那眉眼,浸染了星星點點的笑意,只是,他藏的很好。
對南初,陸驍復(fù)雜卻又貪戀。
可以感覺的到南初對自己的貪戀,但是卻怎么都感覺不到最初南初在意自己的心動,仿佛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而唯一維系兩人關(guān)系的,就是陸初揚(yáng)。
如果沒有陸初揚(yáng),陸驍相信,南初會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
但是,陸驍要的卻不只是這些。
他不喜歡南初的眼中有任何人,就算那個人是陸初揚(yáng)也是一樣。
這樣的心思,陸驍藏的很深。
在南初進(jìn)門的瞬間,陸初揚(yáng)忽然回頭,沖著陸驍眨了眨眉眼,那是談判的意味,陸驍微瞇起眼。
陸初揚(yáng)用唇語說:“爹地,我要那套限量的樂高喲。”
然后陸初揚(yáng)就轉(zhuǎn)身跟著南初走了進(jìn)去。
陸驍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