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推拉門被打開的時候,南初倒是已經(jīng)收拾好了,除了還穿著陸驍?shù)腡恤外——
她的頭發(fā)扎了起來,臉都洗干凈了。
聽見聲音的時候,南初在鏡子里已經(jīng)看見陸驍高大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她倒沒面無表情,沖著陸驍笑了笑,很招牌的南初式的笑容:“陸公子,昨晚多謝照顧,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南初慢理斯條的關(guān)了水,轉(zhuǎn)身就要走出去。
經(jīng)過陸驍身邊的時候,陸驍伸手就扣住了南初的手腕:“你就這樣出去?穿著我的T恤?”
南初噎了下:“我這不是正要去換衣服嘛。”然后又有些不甘心,“陸公子這么有錢,難道一件衣服給不起?”
“你的衣服送去干洗了,還沒送來。”陸驍答非所問,“公寓里,沒你的東西了。”
“噢。”南初悶悶的應(yīng)了聲。
這意味著,衣服沒送來以前,她就只能在公寓里等著,只能和陸驍在同一個空間。
“跟了我五年,以前舔著臉纏著我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不情愿?現(xiàn)在倒是擺了一張冷臉給我看?”
陸驍捏著南初的下頜骨,挑眉問道。
南初覺得自己就是嘴賤,忍不住頂了回去:“大概是陸公子不了解我,我這人其實(shí)天生臭臉,不討喜。”
“來,笑我看看。”陸驍逗上癮了。
南初:“……”
見南初的伶牙俐齒被逗的說不上話,他的心情持續(xù)的愉悅。
再一個用力,南初就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了陸驍?shù)拿媲啊?br/>
她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陸驍?shù)谋〈轿窍蜃约骸?br/>
這人不是這么禽獸吧,她這燒才退下去,而且還不知道還會不會發(fā)作,這人就要繼續(xù)昨晚未完成的事情?
問題是,她憑什么任這人這么禽獸自己啊?
南初才想義正言辭的反抗陸驍,陸驍?shù)谋〈絽s只是貼著南初的腦門一下,就松開了。
“嗯,不燒了。”陸驍?shù)穆曇舻模鸵郧暗睦涞绕饋恚故嵌嗔它c(diǎn)人氣。
南初猝不及防一愣:“……”
原來這人要看自己是不是還在發(fā)燒。
看來污的人,不是陸驍,而是自己。
“想什么?”陸驍?shù)故且谎劭闯隽四铣醯南敕ǎ亮顺粒鋈痪瓦@么逼近了她,“你覺得我要怎么你?”
南初扁了下嘴,又不甘心自己處于這種趨于下風(fēng)的姿態(tài)。
再看著步步逼近的這人,衣冠楚楚的,就算穿著休閑裝,也比自己現(xiàn)在衣衫不整的模樣好多了。
忍了忍,最終南初還是沒忍住。
她的腳尖墊了墊了,那是南初緊張時候的模樣,軟著嗓子,聲音卻是到骨子里的嬌媚:“難道不是嗎?”
俏生生的小臉皺了起來,南初把困惑也演的極好:“還是我發(fā)燒了以后,失憶了?”
“正經(jīng)點(diǎn)。”陸驍冷眼看著南初在自己面前做唱俱佳的演著。
南初悻悻然了一下:“噢……”
“說。”陸驍?shù)穆曇羲查g就跟著冷冽了起來,“為什么在南山別墅區(qū)?”
“陸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南初挑眉,又一臉不正經(jīng)的看著這人,“耐不住寂寞,缺錢唄。”
明顯的,南初感覺到,扣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緊了緊。
她的唇角上揚(yáng),有些小得意的笑著。
原本還保持的一點(diǎn)距離,瞬間就被南初拉近了。
紅唇靠的很緊,貓瞳亮晶晶的,欣長的睫毛眨了眨。
有些忍不住,南初親了下陸驍?shù)拇浇牵婈戲敽翢o反應(yīng),又撲上去親了親。
南初不免有些感慨——
親陸驍真的是一件會上癮的事情。
“南初。”陸驍?shù)穆曇舻统恋目膳拢焓窒氚涯铣踅o徹底的拉下來。
南初的手,堪堪的勾著,但卻怎么都讓陸驍使不上力。
在楠哥找自己,說公司不再和自己續(xù)約,她被雪藏的時候,南初一閃而過的念頭是想去哄著陸驍?shù)摹?br/>
但是,哄陸驍這種事情,她做了五年,是真的累了。
那一刻,南初是放棄的。
只是南初沒想到,她竟然能和陸驍再糾纏上,這樣的糾纏,讓南初內(nèi)心那點(diǎn)小躁動又跟著起了頭。
畢竟,五年的成就,南初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陸公子。”南初無視了陸驍?shù)年幊粒懞玫慕兄胺凑遗隳懔宋迥辏愦笕擞写罅浚谎┎匚覇h,畢竟我窮,缺錢。”
那個明艷的小姑娘,就這么貼著自己,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在演戲。
小臉委屈的皺著,腳尖踩著腳背,都在控訴陸驍?shù)臍埲虩o情。
但偏偏,南初又可以把錢這么敏感的話題,說的理所當(dāng)然,一張一合的小嘴,說出的不是討喜的話,卻又讓人無法拒絕。
就是這樣小妖精的模樣,五年的時間里,次次把陸驍惹的暴躁,卻又次次用美色安撫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陸公子……”南初的聲音更嬌媚了,蔥白的指頭就這么拿捏著他的襯衫扣子打著轉(zhuǎn)。
陸驍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但表面卻始終不顯山露水。
南初有些揣摩不透陸驍?shù)南敕恕?br/>
該用的辦法都用了,陸驍卻一動不動。
她扁扁嘴,有些放棄了。
正想退出去的時候,陸驍卻忽然發(fā)了狠,死死的把南初抵在墻壁上。
南初驚呼一聲,錯愕的看著這人,但卻被撲面而來的吻沉沉的給吞沒了。
兩人在糾纏,糾纏的如火如荼。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手機(jī)的震動聲,打斷了兩人之間逐漸升溫的氣氛。
南初還在恍惚,陸驍已經(jīng)最快速度的拉開南初,面色不改的看了一眼來電,接了起來。
但是,他卻并沒回避南初。
南初有些不是滋味的看著陸驍,百無聊賴的靠著墻壁,一聲不吭。
這人抽身的速度就給人感覺,完全不受影響,自己不管是真心實(shí)意,還是演的入戲,和這人的段數(shù)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南初徹底沒了興趣。
她轉(zhuǎn)身就要朝著浴室外走去。
偏偏,陸驍?shù)穆曇暨@時候傳了過來:“嗯,加班到很晚,現(xiàn)在不在公司。”
一句話,就讓南初的耳朵拔尖了一下。
好像,陸驍?shù)穆曇粼诖丝搪犉饋砀裢獾臏厝幔兔鎸ψ约耗欠N冰冷冷的模樣截然不同。
南初的聽力很好,她聽到了手機(jī)里面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能在這個時間點(diǎn),還讓陸驍費(fèi)著心思接電話的,肯定就只有韓熙媛了。
她挑了挑眉,忽然就這么笑了。
那低低的笑聲,讓陸驍看了一眼。
被陸驍這么看著,南初笑的更明媚了,那是明艷里夾雜著一絲的孩子氣,還有微不可見的惡作劇的情緒。
南初的性格其實(shí)并不好。
那是典型的,你讓我不好過了,我也不想讓你稱心如意。
眥睚必報。
楠哥很早說過,南初,你這樣早晚會吃虧的。
南初壓根沒在意。
她看著陸驍又轉(zhuǎn)過去說電話,手已經(jīng)打開了浴室的門,她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
在陸驍開門的瞬間,忽然就這么從身后摟住了陸驍。
陸驍明顯的愣住了。
南初的聲音軟綿綿的,不刻意討好,都很讓人覺得有沖動,刻意軟下來的時候,男人刻意徹底的幻化成一只禽獸。
尤其對陸驍,南初很早就發(fā)現(xiàn),陸驍喜歡自己的聲音。
她是手控,她一點(diǎn)都不否認(rèn)。
她說陸驍是聲控,陸驍打死不承認(rèn)。
南初沒出聲,只是在低吟,每一分節(jié)奏都把握的極好。
“來嘛……”她的唇又動了動,仍然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