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棗兒離開新川后,因為之前交代過,所以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丹川。
張棗兒也是第一次來丹川,哪里都不認識,只能憑著腦海中的記憶來到之前相遇的地方。
到了那條街上,等了兩天都沒再遇到那個人,心情也由剛開始的激動,逐漸平靜,或許李薇之前說的對,他的確沒在等我,頭腦就像被潑了一盆涼水,周圍人來人往的,但是都不是他要等的人。
一直到第三天,在丹川夜市,碰到了當時的那個人,張棗兒鼓起勇氣過去打了個招呼,讓人出人意料的是,那個公子并不記得這個女子是誰。
在大街上實屬影響不好,張棗兒就請這位公子到附近的茶樓喝茶,并和他講了自己來這的目的。
張棗兒說完,那位公子好像有了點印象,裝做不經意的對張棗兒說:"都是小事,沒有多少銀兩的,姑娘實在不必掛齒,還勞煩姑娘千里迢迢趕來。"
張棗兒:"本就是我欠債在先,還請公子一定要收下。"說著從懷兜里掏出一小袋銀子放在了桌上。
那位公子眼神瞥了一下那裝錢的袋子,鼓囊囊的,瞳孔都放大了,開口說:"你這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且一輛馬車而已,用不了這么多錢的。"不過雖然話是這么說,眼神并沒有離開放在桌子上的錢袋子,眼神里滿是貪婪,再看向張棗兒的眼神也不如剛開始那般清澈。
張棗兒:"不妨事不妨事,還不知道公子怎么稱呼?"
郭林:"在下郭林,敢問姑娘?"
張棗兒:"我是張棗兒。"
郭林:"當日碰到姑娘,姑娘不是有要事需要趕時間,現在事情都辦妥當了?"
張棗兒:"差不多,等過幾日再回一趟新川,就基本解決了。"張棗兒由于害羞一直低著頭說話,也就沒注意到郭林色咪咪的眼神。
郭林:"不知姑娘,明日可有什么事情。第一次來丹川,總要到處逛逛。
張棗兒忙說:"沒什么事情的,沒什么事情的。"
郭林:"今日時間已經不早了,等明日巳時我在此地等你,帶你去個地方。"張棗兒羞紅了臉,輕點了一下頭。
第二天巳時一到,郭林準時出現在茶樓門口,穿著一席白色長袍,拿著一把折扇,頗有書生玉樹臨風的感覺。
張棗兒眼睛都不敢看他,低著頭小聲的問:"我們是要去哪啊?"
郭林:"當然要去一個好地方~"
接連幾天,郭林每天都帶張棗兒出去玩,張棗兒也越來越喜歡他,就當張棗兒以為兩人就要琴瑟和鳴的時候,茶樓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人自稱是郭林的妻子,拿著棍子把酒樓整的一團糟,拽著郭林的耳朵說:"跟著我是委屈你了,一天天在外邊偷吃,吃著我的,用著我的,還不知足?看我這次不打斷你的腿。"
張棗兒眼睛里含滿淚水,不可置信的問郭林:"這是真的嗎?你真的娶妻了?那你為什么還要和我出去玩?"
張棗兒人生中第一次見這種場景,周圍人看她的眼神仿佛是一把把利刃,想要殺死她。
郭林:"夫人,你相信我,都是她先招惹我的。"
張棗兒:"郭林,明明是你,你為什么不承認?"樂文小說網
郭林夫人:"我可不想聽你們狗男女在這丟人現眼,你快點滾,別再出現了,再出現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拽著郭林的耳朵出了門。
茶樓里張棗兒看著門口,他們出門的方向,一直看著,一直看著……
周邊的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說的很多言語都不堪入耳,或許張棗兒一開始就錯了,不是所有的報恩都是要女子以身相許的。
張棗兒回想了一下最近和郭林在一起的事情,其實郭林很多時候都漏出馬腳,只是自己沒有發現罷了,自己真傻啊,還以為真的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張棗兒在客棧里頹廢了兩天,身邊的宮女,提醒她,該回程了,再不回程就趕不上國宴了,如果到時候霽川來的使者發現她不在,又多添事端。
張棗兒再難過也知道,不能因為自己的兒女私情,影響到兩川,而且李薇他們好心幫她,她不能太自私,而且丹川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但是讓張棗兒沒想到的是,在她回新川的路上,能遇到十少主。
原來是尹崢收到五少主他們的信件后,又想不到合適的人來接十少主,索性給十少主寫信,讓他自己雇馬車回來參加國宴。十少主再油也是個少主,國宴這種大場合,他肯定是要在的。
十少主在回程的路上,看到前邊好像是新川的馬車,讓自己的馬夫停車,自己去前邊攔住了那輛馬車,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和他同路,誰知道這一看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