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溢出一聲悶哼,戰明瞬間理智破功,罵了句“賤.貨”,反手將她推倒在床沿…… “男人在床上對女人的稱呼,除了寶貝兒,就是心肝兒!”
順著床沿倒下去,又借助床墊的彈力彈坐起,萬優優嬌笑聲如銀鈴:“討厭,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
“閉嘴,幫我脫——” 一夜春宵,夜還很漫長。
…… 在戰明悄然進入戰公館的同時,戰寒爵便驅車離開了此處,直奔慕家莊園。
雖說萬優優被戰明纏著,但他并不打算讓兩人同時出現在同一地方。
戰寒爵一到慕家莊園,立刻進浴室沖澡。
洗了半小時,還泡在浴室里…… 喬心安已經睡下了,慕崢衍跑到浴室門口看戲,玩味挑眉,懶洋洋地敲了下門板:“我說你至于么?
睡她的人是戰明,又不是你,你洗澡還是生孩子?
都在浴室呆了半小時了!”
刷—— 浴室推拉門被打開。
戰寒爵洗完澡,腰間裹著慕崢衍的嶄新浴巾,大秋天的,赤著上半身從浴室走出來,仿佛感覺不到冷。
“那女人在香水里加了料,我中招了。”
戰寒爵黑著臉道。
“噗……”慕崢衍差點被口水嗆著:“不會吧,那女人這么饑渴?
早知道,應該給戰明也喂兩顆藥,讓她自食惡果去!”
說著,慕崢衍又往戰寒爵瞅了眼:“你確定你現在能扛得住?
要不要我拿一劑鎮定劑給你打下去?”
戰寒爵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藥效不至于那么強烈,只是我一路開車過來,氣血翻涌而已。”
“你沒事就行,接下來就看戰明的了,希望他能糊弄過那個萬優優吧。”
戰寒爵語氣漸冷,藏著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戾氣:“如果他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也不用再活在世上了。”
慕崢衍感覺空氣突然變冷了,打了個寒顫,順著那嗖嗖的冷氣看去,發現是戰寒爵散發出來的,心里既無奈又苦澀。
溪溪生死未卜,老戰的脾氣越來越陰晴莫測了。
本是想陪他開幾個玩笑,緩和下緊繃的氣氛,卻不想他反而更加凌厲了,長長嘆了口氣。
“那你今晚先在這里住下,明早我再聯系桑伯,看看你和戰明什么時候換回來。”
“不必。”
戰寒爵冷冷打斷慕崢衍:“我讓阿澈準備了直升機,我要連夜去寧溪出事的地方,岳父發來消息,說有人在大江下游看到了一個女人,很像寧溪,他今晚就會過去找她。”
“真的?”
慕崢衍面上一喜:“姑父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要留下盯著戰明和那個女人。”
戰寒爵當機立斷,頓了頓,又補充道:“而且有關寧溪的消息最好保密,不然以萬優優的性子,她肯定會暗中使絆子,阻止寧溪回來,只有你留下來,才能讓一切看上去風平浪靜。”
慕崢衍微微蹙眉,思量片刻道:“既然你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我就配合你,不過一旦有溪溪的消息,馬上通知我。”
“好。”
戰寒爵隨便換了件低調的休閑裝,連夜出發,趕往了大江下游…… 直升機降落在大江下游的一處空地。
戰寒爵下了直升機,便有車子待命。
阿澈這幾天一直被戰寒爵留在凌轍身邊,搜查寧溪的下落。
阿澈和戰寒爵主仆倆彼此對視了眼,戰寒爵一路風塵仆仆,眼窩深陷,阿澈也好不到哪里去。
“爵少,請往這邊走,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見……太太。”
暫且這么叫吧,阿澈心想。
戰寒爵捏了捏眉心,快步上了車坐好,急匆匆問:“寧溪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這個……” 阿澈看了眼戰寒爵那滿身疲憊的樣子,現在又是深更半夜,他肯定也沒有休息好,待會見到“太太”,指不定更加無法休息,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等您見到太太,自然就知道了。”
戰寒爵當即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凌厲的冷眸微瞇,迸射寒光:“到底怎么回事,把話說清楚!”
“……”阿澈糾結了片刻,很清楚戰寒爵對寧溪的感覺,不忍道:“我們沿著太太墜江的地方往下游尋找,最終在一個滿是礁石的地方找到一個女孩。
身形很像太太,可偏她臉上全都是傷,像被礁石撞出來的,大片大片皮肉脫落,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凌先生緊急將她送往了醫院,醫生處理包扎后,發現全身多處骨折,右腳的小腳趾也斷了,整個人就剩下一口氣,若不是送醫及時,恐怕晚幾分鐘就沒命了……” 戰寒爵聽到這里,一顆心都跟著揪緊,漆黑的墨眸里滿是焦灼:“你確定是太太?”
怎么會這么慘?
礁石撞傷了臉、渾身骨頭?
“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太太墜江時一模一樣,周圍有路人說就是今早才被沖到那片沙灘的,所以很大可能是太太沒錯,凌先生先去醫院做DNA檢測了,最快明天能拿到報告證明身份……” 戰寒爵拳心被攥得死緊,想到他的寧溪遭受了那么多折磨,一張臉也被毀了,五臟六腑都疼得快要錯位了。
他不應該讓她跳江的,他應該自己跳下去的!太陽穴的青筋因為極度的隱忍,一根根都崩了出來,仿佛下一秒就會爆裂,他實在無法想象阿澈嘴里的寧溪,是他記憶里那個聰明溫柔的寧溪…… 濃濃的愧疚和自責,充斥著心臟。
他要怎么去面對那樣的她?
阿澈沒有聽到戰寒爵的回應,透過后視鏡往后排看了一眼,戰寒爵眼眶里充斥著猩紅的血絲,無比駭然,嚇了他一跳,抿緊了唇,再不說話,只加速開車。
車子距離醫院并不算遠,十分鐘之后便抵達了醫院樓下。
幾乎車還沒停穩,戰寒爵便推開車門,疾步往醫院沖。
阿澈將車子交給下屬,連忙跟上,帶戰寒爵去住院部的VIP病房。
當戰寒爵抵達病房外時,雙手緊握成拳,隔著一扇透明玻璃,清晰地看到一個渾身被包裹得像粽子一樣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艱難地掙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