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洋仰躺在他身下,面上閃過一抹遲疑,她現(xiàn)在畢竟身體不適。
“你輕一點,我怕疼。”
“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戰(zhàn)少暉故意曲解她的話,揚手將她的裙擺撕爛了。
可眼神里滿滿的全是算計的精光。
他才不可能跟寧洋這個瘋婆子一起去找死。
現(xiàn)在誰和她綁在一起誰就得倒霉。
視線掃過她平坦的小腹,邪氣地勾了勾唇。
聽說傅令驊是為了這個孩子才主動替寧洋頂罪的,她要是沒了這個孩子?
……
寧溪一早就收到喬心安的電話。
喬心安畢竟是混娛樂圈的,認識很多狗仔。
昨晚半夜有人爆料說,寧洋后半夜被送去了醫(yī)院,流了很多血,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寧溪愣了一秒。
寧洋不是還在警局么?
問了戰(zhàn)寒爵才知道,寧家動了一點手腳,把寧洋從警局偷偷帶出去了。
原本是想趁著戰(zhàn)家發(fā)現(xiàn)之前把她送出國。
沒想到她半夜溜出去跟男人廝混,導致流產(chǎn)!
慕崢衍旗下養(yǎng)的一批狗仔又將這件事捅到了網(wǎng)上。
還有人順勢爆料了一些寧洋的其他丑聞。
包括幾年前,寧洋曾經(jīng)酒駕撞死了一個賣菜的老太太,事后她不僅沒有絲毫悔意,還逼得這家人搬了家,遠離殷城……
越來越多的黑料被傳到網(wǎng)上,寧洋的個人微博賬號下面充斥著一片謾罵詛咒。
在這些事鬧出來以前,她在網(wǎng)上的形象是高顏值富二代女學霸,現(xiàn)在全部崩塌。
“@殷城本地小助手,寧洋不應該在警局么?怎么突然被放出來了?”
“這女人究竟有多饑渴啊,一出來就去找男人?聽說還流產(chǎn)了!太惡心了,這就是富二代女學霸的私生活么?”
“我之前就覺得這寧小姐微博生活照擺拍太嚴重,一點都不真實……“
“看她那眼神,又騷又浪的,分明就是狐貍精嘛!”
……
寧溪默默看了眼屏幕,收拾好心情,在喬心安的指引下,悄然溜進了寧洋所在的醫(yī)院。
寧洋身下大出血,被送來醫(yī)院的時候,整張臉都近乎慘白。
連醫(yī)生都覺得她太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了。
明明已經(jīng)提醒過了她身體虛弱,上次能保住孩子已經(jīng)是奇跡了,偏偏她還能折騰。
現(xiàn)在孩子流掉了,她又開始責怪醫(yī)生無用……
保不住她的孩子!
如果沒了這個孩子,傅令驊反咬她一口怎么辦?
寧洋心心念念跟律師說了,讓律師轉(zhuǎn)告給傅令驊,不要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語,她還是最愛他,這個孩子也是被寧溪算計流掉的!
律師聽到吩咐,面無表情地出去了。
跟著寧洋就躺在病床上休息。
又聽到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她以為是律師,沒好氣道:“我讓你去通知傅令驊,你還回來做什……”
寧洋從病床上撐著身體坐起來,看到進來的人竟然寧溪!
她頓時憤怒地尖叫大罵——
“寧溪,你這個賤人!那些記者肯定也是你找來的,你把我害得身敗名裂,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保鏢……都死哪去了!”
寧溪望著寧洋這歇斯底里的模樣,反而愈發(fā)的輕描淡寫了。
“我不來怎么能欣賞到你寧小姐高貴雍容的姿態(tài)呢?”
“……”
寧洋現(xiàn)在慘白得像個女鬼,披頭散發(fā),一點淑女的端莊都沒有,和高貴搭不上半個邊緣。
寧溪分明是諷刺她!
寧洋氣得胸口都好疼,拿起床頭柜上的茶杯就朝寧溪砸過去。
“寧溪,你少給我得意!我就算沒了孩子,一樣不會有事,傅令驊會承擔所有的罪名,我還是寧家的千金,等我恢復元氣,我要你下場比我慘一百倍!”
目眥盡裂的樣子,眼珠都好像要從眼眶里凸出來了。
好像要把寧溪生吞了。
寧溪腦袋一歪就避開了茶杯,配合地捂著胸口:“那我還真是好怕怕噢。”
“你——”
“如果你這孩子是意外掉的也情有可原,偏偏你是去和戰(zhàn)少暉鬼混,你以為傅令驊是傻子么?竟然還想他替你頂罪……”
寧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能和寧溪炫耀的了。
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傅令驊這個舔狗。
她揚起了下頜,得意一笑。
“在我面前,他就是傻子腦殘!無論我說什么,他都會相信我!我讓他去死,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寧溪眸子微瞇,意味深長地問:“他為你付出那么多,現(xiàn)在連命都要替你賠上,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有感情的……”
寧洋更加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嫌棄到了極點。
“他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爵少,還不要臉的貼上來,那晚要不是我被你和爵少氣到,怎么會和他去開房?說白了,他就是一個舔狗,我喜歡玩玩就陪他上床,他能替我坐牢,已經(jīng)是他天大的福氣了!”
寧溪聽了半天,在心里默默嘆氣。
她還真是沒救了。
本來還想著如果她能有改過的意圖,或許可以放她一馬……
沒想到還這么執(zhí)迷不悟。
寧洋見寧溪不說話,反而更加得意了。
傅令驊愿意為了她生,為了她死……
寧溪不就是靠那兩個孩子上位么?
戰(zhàn)寒爵對她一定不會是真心的。
將來有更好的女孩出現(xiàn),她就只配當床上保姆。
……
醫(yī)院門口,喬心安在等著寧溪。
她開著一輛不起眼的小Polo,戴著墨鏡,簡單化了個妝,防止狗仔。
“寧洋那瘋女人怎么樣了?”喬心安見寧溪出來,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迫不及待地問。
寧溪彎腰坐進車內(nèi),一邊系好安全帶,一邊搖了搖頭。
“沒救了,到現(xiàn)在她還覺得傅令驊會替她頂罪,看她那樣子,還等著恢復元氣之后再弄死我。”
喬心安都替傅令驊不值了,一張娃娃臉氣鼓鼓的。
“她真是好大的臉哦,我看傅令驊長得也挺帥的,眼睛比我的還大,標準的銅鈴眼,怎么就這么瞎呢?愛上這么一個心機婊……”
“心安,載我去警局吧。”
喬心安知道寧溪想干什么,朝她壞笑了聲,啟動車子去了警局。
由于以前被慕宛白陷害,負責人鄭先生認識寧溪,所以對她很客氣。
聽說她想見傅令驊,也只是猶豫了一秒,馬上派人去安排了。
不久后,寧溪在探監(jiān)室內(nèi)見到了傅令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