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白月光 !
第139章
“真……真是你做的?”蘇鸞有些不敢相信。
雖說她明知昨晚帶走唐光霽的人是炎華,理智告訴她唐光霽的死與陸錦珩脫不了干系。
可唐光霽畢竟是孝安伯的兒子,這樣隨意的就將他給殺了,是不是稍微有點兒草率?
“不管有沒有昨日的事,他都非死不可。”陸錦珩認(rèn)真的道。
蘇鸞想了想他的話,又想了想蘇安說的,好似明白了什么。而后問他道:“所以昨日炎華并非是如他自己所說,去蘇府給我送信兒?他原本就是要去解決唐光霽的?”
陸錦珩笑笑,卻躍了這件事,說起些別的:“都說夫婦在一起相處的久了,容貌會日漸相似,思維也會越發(fā)的貼近。”
“你想說什么?”蘇鸞怯生生的眼神望著陸錦珩,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陸錦珩半垂著眼眸看著,唇邊噙著笑意:“說你越來越隨我,如今已有了我三歲時的睿智。”
“呵~”蘇鸞略顯不屑的嗤笑一聲,戲謔道:“原來三歲的世子就這么聰明了。那怎么十一歲了反倒被壞人慫恿去了冀州別苑,還差點兒丟了小命兒?”
“為了給你機會英雄救美啊。”陸錦珩想也不想,脫口便答道。
蘇鸞只覺無語。可頓了頓又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旋即極認(rèn)真的問陸錦珩:“若那時救你的人不是我呢?”
“那時不是就不是吧,可現(xiàn)在你得救啊。”
“現(xiàn)在?”蘇鸞先是不解,很快又想到陸錦珩回京后才清除不久的余毒,不禁擔(dān)憂起來:“你怎么了?”
陸錦珩錯開桌案,正面朝著蘇安,很懇切認(rèn)真的說道:“在宮里小住的這幾日,見不到美人,相思入骨,病入膏肓……”
見陸錦珩徹底沒了正形,蘇鸞莞爾一笑,帶著幾分調(diào)侃:“宮里環(huán)肥燕瘦,美女如云,怎會沒有美人呢?”
“可是沒有一個叫蘇鸞的。”說這話的同時,陸錦珩抬手勾上蘇鸞的下巴,很是挑逗。
蘇鸞拍開陸錦珩的手,“別忘了我們的兩年之約。”
“我只同意等兩年再娶你進門兒,可沒說這兩年一個指頭也不碰你。”陸錦珩肅了肅眉,突然伸手?jǐn)堊√K鸞的肩,將她往膝上一帶,蘇鸞便仰躺在陸錦珩的大腿上。
“陸錦珩,你放開我!”因著這突然的驚嚇,蘇鸞氣的怒斥。
而陸錦珩偏偏不放。
二人爭執(zhí)的聲音傳到門外,儼然成了情侶間的調(diào)風(fēng)弄月。
守在門外的水琴不自覺的往外挪了挪,非禮勿聽。可盡管水琴挪遠了四五步,臉蛋兒還是羞得通紅通紅的。
原本站在水琴對面的炎華,看著她怪異的舉動,奇道:“世子和蘇姑娘打情罵俏,你害的哪門子臊?”
水琴無語的抬頭看著炎華,嘴巴張了張想懟一句什么,卻是半天沒想出合適的詞兒來,最后悻悻的丟了句:“不要臉!”
“哎~這又管我什么事兒了,我怎么就成不要臉了?”炎華更加不解。
水琴也更加氣憤,氣的跺腳:“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就是不要臉!”
“我隨便說句話就不要臉了?那真正不要臉的人你都沒見過呢!”反正炎華也不讓著水琴,她懟一句他也跟著懟上一句。
“怎么沒見過?我眼前不就是整個大周最不要臉的人嗎。”
“哎我說,你個小丫頭沒完了是吧。你是不是想逼我給你見識下什么叫真正的不要臉?”說著,炎華朝水琴走近,他雖不會真對這丫頭做什么,卻想要嚇嚇?biāo)?br/>
水琴卻當(dāng)真慌了,在炎華離她兩步遠的時候,就伸手用力推了炎華一把!
原本水琴這點勁兒在炎華這種練家子身上算不了什么,可偏偏她推在了他胳膊上的一處新傷,炎華不由得身子回撤,另只手捂著胳膊皺了皺眉。
“你……怎么了?”水琴意識到不對,忙關(guān)切道。
其實她與炎華也認(rèn)識不短時日了,知道這人只是嘴上愛占她些便宜,心卻是好的。比如此次去青州往返的路上,炎華總是不著痕跡的處處照顧著她。
炎華捂著撕裂傷口的胳膊,表情很是后悔,“哎呦,都忘了身上還有傷,早知道不逗你個不經(jīng)鬧的小丫頭了。”
傷是昨日炎華處理唐光霽時不小心弄的,是他輕敵了,沒料到唐光霽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世家子竟會隨身帶著匕首。
以至于唐光霽半道醒來,趴在炎華的背上,抬手就是一刀刺了他的右臂。
看炎華這樣的人都能疼得“哎呦”“哎呦”的叫,水琴更擔(dān)心了,幫他挽起一截袖口想要檢查傷勢,卻發(fā)現(xiàn)新流出的血已溢滿袖口……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下手太重。”水琴嚇的直給炎華道歉。
炎華又“哎呦~”了一聲,而后埋怨道:“道歉能止血的話,還要大夫做什么?”
“噢,那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說著,水琴就要跑。可抬腳了才想起這里是雍郡王府不是蘇府,她哪兒知道大夫在哪?再說這里的大夫也不會聽她指使啊。
水琴只好又回來,為難的看著炎華:“要不我扶著你去找大夫吧?”
炎華撇撇嘴:“算了,大夫這會兒可能也忙。要不就你來幫我上藥,當(dāng)做賠罪吧。”
默了默,水琴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便老實的點了點頭。
炎華抬抬胳膊,示意水琴攙扶著他。水琴連忙上前攙扶,跟著炎華的方向移去。
府內(nèi)的小藥房里的確沒人,想來大夫當(dāng)真是忙的。炎華熟練的番找出一瓶金創(chuàng)藥,丟到水琴手里,又找了些包扎用的棉布條來。
“行了。”說著,炎華松了腰間革帶,麻溜的褪下右臂的袖子來。
水琴紅著臉看過去,入眼是炎華那略微黝黑的皮膚,以及半敞的胸前一塊塊看上去極硬實的肌肉。
不知怎的,水琴就咽了咽又不自覺的將頭低了下去。她還是頭回見男子光著膀子的樣子,心中太過緊張了。
炎華卻瞧著小丫頭笑笑:“怎么,垂涎三尺了?”
“你!”水琴驀地抬頭對上炎華的眼睛,然而就在對上的那一刻,她的怒意又莫名消散了。
吐了口氣兒,水琴決定不跟他計較。她打開瓶蓋,將藥倒到炎華胳膊上的傷口上。
待倒出來水琴才發(fā)現(xiàn),這瓶子里裝的并不是金創(chuàng)藥粉,而是清洗傷口用的藥水。
微微泛著青光的藥水灑到傷口上,炎華的兩只拳頭立時攥起!緊咬牙關(guān),額頭亦是青筋暴起,他知道這洗傷口的疼痛要持續(xù)好一會兒。
水琴卻是看不得這一幕,緊張的問道:“有沒有什么法子能給你止疼?”
“有啊!”炎華咬著牙,牙縫兒里迸出兩個字來。此時的他已是疼出了一頭的冷汗。
“我要怎么做?”水琴急著追問。
炎華卻是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疼的半睜著眼看她:“學(xué)蘇姑娘對世子那樣。”
水琴腦中驀地閃過回京時世子身負(fù)重傷,小姐為給世子止疼甘愿與他親親的畫面……
水琴有些羞惱的將手中藥瓶里清洗傷口的藥水,全倒在了炎華的胳膊上。之后便聽到炎華克制不住的痛吟聲。
水琴又找出金創(chuàng)藥給他敷了,這才拿干凈的棉布條將炎華的傷口包扎好。
全程水琴不再與炎華說一句話,甫一包完,便丟下他轉(zhuǎn)身自己回了膳堂門外繼續(xù)守著。
沒多會兒炎華也穿好衣裳回來了。
水琴扭著頭不看他,直到聽到一聲低低的痛嘶后,水琴才終于忍不住抬頭看他。
可看到的卻是炎華的嬉皮笑臉。
他又糊弄她。這下水琴再也不肯抬頭看炎華一眼了。
膳堂內(nèi),蘇鸞依舊如先前的姿勢躺在陸錦珩的膝蓋上。其間她掙脫了幾回,發(fā)現(xiàn)掙脫不掉便妥協(xié)了。反正這個姿勢倒也不難受。
“這邊的事情均已料理妥當(dāng),姬清太子決定明日一早便啟程回西涼。”陸錦珩說道。
蘇鸞知道姬太子也是著急回去準(zhǔn)備大婚事宜,畢竟越快回去便能越快迎娶蘇安。
“那他什么時候再回來?”再回來之時,便是迎娶蘇安的時候。
“三個月。”陸錦珩若有所思的答道,“三個月后姬清便可娶了你大姐姐……可我要娶你還得等兩年。”
陸錦珩的語調(diào),透著對不公平待遇的忿忿不平。
蘇鸞也不知該怎么哄他,想了想,糊弄他道:“誰要你比姬太子年幼,我也比大姐姐年幼呢?自然是得多等等的。”
“姬清只虛長我一歲罷了……”
“可我比大姐姐小四歲呢。”
陸錦珩看看枕在自己膝上的蘇鸞,突然覺得有些無語。這種糊弄孩童的幼稚托辭他竟也能與她有問有答……
果然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是會相互傳染的么?
陸錦珩莫名覺得一陣心慌。只怕這樣下去,大業(yè)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