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白月光 !
大結(jié)局
一年后。
夜已漸深,御書房的燈燭還亮著。一個小太監(jiān)捧著鋪滿各宮綠頭牌的木托盤,請示后進了去。
先是給李錦珩行禮,接著小太監(jiān)抱著手里東西來到書案旁,“皇上,您今晚是宿在哪宮?”
李錦珩合上手中剛剛批完的一本奏折,垂眸看了幾眼。
打著黃氈的木托盤上,擺置著各宮的宮殿名字。
猶豫了片刻,他伸手拿起其中一枚,笑道:“昨日在鐘祥宮過的夜,今晚便去福翠宮吧。”
“是,奴才這就傳達下去。”
“對了,東西今日可到了?”李錦珩將那綠頭牌丟回盤中。
“皇上放心,那東西今日晌午便快馬加鞭的送到了。”
“嗯,退下吧。”
小太監(jiān)退出了御書房。
半個時辰后,書案上的最后幾本奏折也已批完。李錦珩起身舒展了下身子,而后擺駕去往福翠宮。
福翠宮內(nèi)燈火挑得正亮,李錦珩面帶笑容的在門外立定片刻。
小太監(jiān)雙手將一個錦盒承上,李錦珩滿意的接過。而后推開宮門,進了去。
這間屋,并不是福翠宮的寢室,而是浴池。
進屋后便有溫?zé)岬乃畾鈸涿娑鴣恚铄\珩大步走到池邊,褪下靴襪與衣袍,自行下了水。手里還拿著那個小小的錦盒。
水霧朦朧,他找了一會兒,才找到那個半潛在水中,將腦袋倚靠在池岸上的嬌弱身影。
李錦珩朝女子走去,而后徑直擁她入懷。
女子嬌羞的抱怨一聲將他推開,李錦珩體貼的問道:“皇后可是等得不耐煩了?”
“皇上是做正事,臣妾自然不會不識大體。”蘇鸞的語氣不似生氣,可說罷人便轉(zhuǎn)過身去趴在池邊,背對著李錦珩。
顯然還是生氣了。
李錦珩從背后將人擁住,“是朕不好,明日是皇后的生辰,朕今晚卻還來的這么晚。”認(rèn)錯到這兒,他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還未到子時,皇后的生辰還會是朕第一個恭賀。”
說罷,他的吻便落在蘇鸞的后頸上。
蘇鸞早已不氣,逃開他,轉(zhuǎn)過身來質(zhì)問,“皇上就送臣妾這個?”
“自然不是。”李錦珩拿出那個錦盒,遞給蘇鸞:“打開看看。”
蘇鸞接過,嘴角噙笑的將盒子打開,可看到里面東西的一瞬眸色卻又復(fù)雜起來。
“這是什么?”蘇鸞捏起其中一顆說綠不綠說墨不墨的石頭一樣的東西。
“皇后可記得去年朕答應(yīng)你什么?”
蘇鸞哪里記得,李錦珩每日都會答應(yīng)她許多要求,縱容她許多想法。
見蘇鸞想不起來,李錦珩也不生氣,也在盒中捏起一顆奇怪的石頭:“朕答應(yīng)過皇后,今年生辰時會送皇后天上的星辰。”
蘇鸞看著李錦珩手中的怪石頭,嘴角抽了抽,“就這玩意兒?”
李錦珩抓起蘇鸞的手,將那顆小石頭放在她的手心:“這是天上墜落的隕石,也就是你最愛看的流星。朕得知它們墜落在梁國境內(nèi),便派人前去找尋,最終在一座深山里找到。這些,只是其中的一些細碎片,但最宜于磨成珠子做首飾。聽說天上一日,人間一年,這東西有永保青春之效,皇后不妨?xí)r常帶在身邊。”
“這……這真的是隕星?”蘇鸞不敢置信的看著掌心里的怪石頭,此時竟覺得它晶瑩剔透的,有些好看。
“千真萬確。自從答應(yīng)你后,朕便命欽天監(jiān)時時關(guān)注著星象變化,本以為要幾年時間才能搜集到,想不到運氣如此好,竟趕上了皇后今年的生辰。”
“是皇后娘娘洪福齊天!”李錦珩又添了一句恭維。
蘇鸞一邊是笑,一邊眼中又漸漸噙了水氣。這一年間,她無時無刻不在因李錦珩待她的好而感動。
這回蘇鸞沒再逃,而是主動投懷送抱趴進了李錦珩的懷里。
李錦珩摟著她,手掌在她背后輕撫,溫聲詢問:“明日皇后想宿哪個宮?”
蘇鸞笑答:“各宮都住膩了。”語氣里又透著濃濃的幸福。
這一年來,李錦珩不接納任何女子入后宮,于是后宮近百座宮殿皆無主。
蘇鸞覺得這樣浪費,便提議每晚輪流住。李錦珩自然依著她,每晚她想睡哪座宮殿,便一同睡在哪座。
久了,蘇鸞又覺得無趣,于是又搬出新花樣來:將每個宮殿的名字寫在綠頭牌上,由太監(jiān)送去給皇上選,選好了哪座宮殿,她便移駕去哪處等待圣駕。
可即便這樣,一年下來每個宮殿也都住了四五回。似乎新鮮勁也都過了。
李錦珩聽蘇鸞膩了,便建議:“近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朝中也無何事可忙,不如我們?nèi)e宮小住幾日?”
盡管李錦珩這樣說,可蘇鸞還是覺得這樣不妥。既而覺得自己有些恃寵而驕,于是悶聲自責(zé)道:“我怎么感覺自己快成禍國妖姬了?不僅獨寵于后宮,還引得皇上拋開政務(wù),陪我瞎胡鬧。”
一聽這話,李錦珩不高興了,“朕何時不理政務(wù)了?朕只是將歷代帝王寵幸三千佳麗所耗費的精力跟時間,全部用在了你一人身上罷了。”
“那你會不會有一日就膩了?”蘇鸞天真的問道。
“不是日日換寢宮嗎?”
“可換湯不換藥啊,換多少個寢宮,皇上身邊還是只有蘇鸞一人。”蘇鸞嬌嗔道。也不知是自責(zé),還是炫弄。
這話更是令李錦珩不悅,反問道:“朕不會膩,倒是皇后整日說些膩了的話。皇后可是膩了朕?”
蘇鸞沒急著解釋,反倒好似很難回答一般陷入苦思狀態(tài)。
這不禁將李錦珩徹底激怒,他將蘇鸞高高抱起,又將她拍進水花里,氣急道:“小丫頭居然敢膩了朕!”
“小丫頭如今是皇后!”蘇鸞抹著臉上的水,不服氣道。
“好,既然知道自己是朕的皇后,今晚就好好盡盡皇后的義務(wù)!”說罷,李錦珩將蘇鸞抗出水面,就這樣單肩抗著回了帳內(nèi)。
……
一個時辰后,蘇鸞乖巧的趴在李錦珩的懷里。枕著他的胳膊,柔聲軟語道:“皇上放心,臣妾這輩子都不會膩了皇上的。”
李錦珩低頭在她額上烙下一吻:“皇后也就在這時候聽話。”
兩人同笑,摟著對方的手臂也更加緊了緊。
春宵一刻千金重,不及兩情久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