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還有你姜知意不敢的!?”姜老夫人憤怒的地往姜知意腳邊砸了一個茶杯,姜知意躲閃不及,熱茶濺到了腿上,夏天衣裙輕薄,立馬燙得姜知意縮回了腳。
“母親,你這是作甚?”姜山剛走到前廳就看見姜老夫人又在為難姜知意,驚訝地上前阻止。
“怎么?我現(xiàn)在是管教不了你這個女兒了嗎?”姜老夫人怒不可遏。
“見過父親。”姜知意恭敬問候,她早就料到姜老夫人和沈曼君的把戲,讓阿秀在大門等著姜山回來。
“你沒事吧。”姜山關(guān)心問道,現(xiàn)在最寵愛的就是姜知意。
“無礙的,父親。”姜知意低眉順眼回道。
“好啊,姜山,現(xiàn)在你心里就只有你這個寶貝女兒了,完全沒有我這個老母親了。”姜老夫人對姜山先詢問姜知意情況而不是回答自己的問題十分氣惱,以前姜山都是將自己放在第一位,對自己的話也是言聽計從。
自打姜知意回來,一切就起了變化。
“母親,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何至于到動手的地步呢,今日意兒又是怎么惹到母親了?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她。”姜山立馬安撫道,心中覺得老太太現(xiàn)在真是太能折騰。
“阿舞想要去崇明書院,我便讓她去跟她舅舅說一聲,這丫頭想都不想便拒絕了,有把我這個祖母放在眼里嗎?”姜老夫人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
“祖母說我若是不讓六妹妹去書院,就不讓我去,恕我只能拒絕。”
“母親,意兒還只是個孩子,你怎么能讓她去摻和大人的事呢?”姜山聽了也覺得姜老夫人的做法不妥。
“難道她自己能去不是她自己去摻和的嗎?讓她去幫幫阿舞又何妨,阿舞不是你女兒嗎?姜山,你怎么如此偏心?”姜老夫人固執(zhí)地說道。
“母親,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嗎?”姜山為難地說道,司墨是姜知意的親舅舅,和姜知舞一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
姜知意若真是去向司家開了口,司家會如何看輕姜家,姜山想想都覺得丟份。
“你現(xiàn)在是為了姜知意,把你母親都不放在眼里了嗎?當(dāng)年若不是曼君,你能有今日的成就嗎?”姜老夫人狠狠地拍了兩下桌子。
“母親,當(dāng)年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姜山原本是想息事寧人,但是聽到姜老夫人的話,臉立即鐵青。
“為何不能再提當(dāng)年的事!”姜老夫人似是要和姜山對抗到底。
“母親,算了,我回去找我父親想想辦法。”沈曼君本想著讓姜老夫人能逼著姜知意就范,沒想到姜知意會把姜山搬出來,事情會鬧成這樣。
當(dāng)年的事情一直是姜山的死穴,若是不提,他還可能依著姜老夫人。
“當(dāng)年我們的做法,你后來不也是欣然接受?!”姜老夫人被姜山氣得火冒三丈。
“我不接受難道要送你們兩個一起進(jìn)大獄嗎?!”姜山大聲吼道。
“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還不是也想借沈家之勢進(jìn)常樂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不顧及對當(dāng)年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的姜知意和姜知舞也在場。
“老爺,母親,阿舞和意兒還在呢。”沈曼君不得不提醒道,當(dāng)年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姜知意,若是被她知道,姜家怕是要變天了。
“母親,我這些年來對你一直言聽計從,這件事不必再議,阿舞進(jìn)書院的事情,我和曼君會再商量,這陣子您還是好好休養(yǎng)吧。”姜山也知道,姜老夫人因為司念的關(guān)系,十分厭惡姜知意,平日里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今日看來,已經(jīng)不是姜知意一個人的事情了,還牽扯到了司家,他便不能再放任不管。
“你……!”姜老夫人被姜山氣得說不出話來。
“母親,你消消氣,就照老爺說的辦,我們一定會讓阿舞進(jìn)崇明書院的。”沈曼君安撫著說道,怕姜老夫人再道出什么當(dāng)年的事情來。
姜知意這只小狐貍現(xiàn)下表情十分凝重,說不定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什么。
“行啊,我老了,管不動了,以后有事也別來找我!”姜老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在桂嬤嬤的攙扶下回了里間。
說到底,這件事都是姜知舞和沈曼君鬧出來的。
“好了,都回去吧。”姜山看看兩個女兒,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母親,你們方才說的當(dāng)年的事究竟是什么?”姜知舞見姜山離開了,立即問道。
“與你無關(guān),不要多問。”
“母親,你為何總是遮遮掩掩的,關(guān)于我生辰的事也是。”姜知舞從小到大第一次看姜山和姜老夫人不合,好奇心也被激到了頂點。
“不是說了讓你莫要再提這件事嗎?!”沈曼君瞪了姜知舞一眼,她這個女兒有的時候真是缺心眼,姜知意還在這杵著呢,生怕她不知曉嗎?!
“母親……”姜知舞委屈地叫了一聲,鮮少見到沈曼君這么兇。
“母親,當(dāng)年的究竟是何事,可以告知我和妹妹嗎?”姜知意在一旁幽幽地問道,沈曼君如此緊張,姜知舞還提到了她的生辰,肯定和司念的去世有關(guān)。
“你們這些孩子,怎么都如此好奇,不過都是一些陳年往事罷了,與你們無關(guān),以后也不必再問了。”沈曼君對著姜知意立馬換上了和顏悅色的表情,說完便拉著姜知舞走了。
姜知意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黛眉深蹙,當(dāng)年的事情絕不像表面那么簡單,看沈曼君的反應(yīng),姜山和姜老夫人說是那件事必定跟姜知舞的生辰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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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君和姜山還是費盡心思地將姜知舞送進(jìn)了崇明書院。
至于用了什么方法,又散了多少銀子,姜知意就不得而知了。
還好和姜知意分開坐馬車,不然一路上肯定不得清凈。
姜知舞只進(jìn)了最末等的芳草堂,和松柏堂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但是離她夢寐以求的梅蘭堂只有一小段路的距離,也不知姜知舞有無本事將小魏公子拿下。
姜知意打著哈欠往松柏堂走。
“意兒昨天夜里沒睡好嗎?”安世謹(jǐn)冷不丁地出現(xiàn)在姜知意旁邊,溫柔地說道。
“跟你有何干系?”姜知意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印章事件已經(jīng)過去一陣子了,安世謹(jǐn)一直沒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過。
現(xiàn)下他怎么還有臉皮來與自己搭話?
“意兒,那日的事情是我的錯,你千萬不要同我計較。”安世謹(jǐn)面色也不變,依舊笑得溫柔。
書院里人多眼雜,姜知意和安世樂的謠言剛平息了一些,不想再和安世謹(jǐn)扯上什么關(guān)系,便不再同他攀扯,轉(zhuǎn)頭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