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我還以為你姐姐會有何不同呢。”魏軒宇看見已經(jīng)走到了松柏堂便說道:“這是松柏堂,你姐姐就是在此處聽學(xué)的。”
“松柏堂?比我在的芳草堂好了不少呢。”姜知舞的注意力總算被拉了回來,原以為自己會和姜知意在一個學(xué)堂,做好了每日與她斗嘴的準(zhǔn)備,到了芳草堂卻沒見到她。
“那是自然的,崇明學(xué)院九個學(xué)堂,松柏堂是最好的一個學(xué)堂,里面除了你姐姐全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嫡子嫡女,還有嘉榮縣主也在。”魏軒宇原本也是有資格到松柏堂的,只是在家被魏萱芝欺負(fù)慣了,不想再跟她一個學(xué)堂,便到了自己好兄弟在的梅蘭堂。
“那芳草堂呢?”姜知舞立馬問道,松柏堂和芳草堂,光是名字就能看出其中差距。
“呃……”魏軒宇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委婉地說道:“能進(jìn)崇明書院自然都是好的。”
“同是姜家的女兒,果然我只能在最末等的班級,不像姐姐,有司家這樣的外祖家,能跟著最好的夫子學(xué)習(xí)。”姜知舞蹙著眉,楚楚可憐地說道,想在魏軒宇面前搏一搏同情憐愛。
“你放寬心,書院里的夫子都是國子監(jiān)的夫子,學(xué)識都不低的。”魏軒宇見不得小姑娘受委屈,立馬安慰道。
“好,聽小魏公子的,阿舞以后定當(dāng)好好學(xué)習(xí),不會比姐姐差。”姜知舞說著對魏軒宇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魏軒宇看著姜知舞甜甜的笑容,心中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了一下。
姜知舞見魏軒宇愣愣地看著自己,知道他是被自己迷住了,抓住機(jī)會,身子故意往后倒,裝作不小心摔倒,魏軒宇自小習(xí)武,動作十分敏捷地?fù)ё×私璧难瑢⑺稣瑑蓚€人對視了許久。
姜知意心中竊笑,又含情脈脈地看了魏軒宇一會,才裝作如夢初醒的模樣,害羞地低下頭說道:“真是多謝小魏公子了。”
魏軒宇這才放開了姜知舞的腰,感覺自己臉燙得不行,尷尬地咳了咳:“舉手之勞,姜小姐無礙便好。”
兩人又在學(xué)院逛了一會,姜知舞趁機(jī)問了許多關(guān)于魏軒宇喜好的問題,魏軒宇就把姜知舞送到了書院的門口,看著她離開,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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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是花燈會。
姜知意剛吃完晚膳就被姜明瑞叫到了他的房間,翻了幾件外袍,要姜知意幫她挑選。
“就這件月白色繡云紋月的好了。”姜知意看看自己身上月白色的繡祥云的衣裙,覺得兄妹兩人穿類似的樣式也不錯。
“這不是和你的相似嗎?”姜明瑞有些嫌棄地說道,心下猜想溫寧會穿什么。
“你是不樂意嗎?”姜知意不悅地說道。
“樂意,樂意。”姜明瑞連忙說道。
姜明瑞換好了衣服,姜知意還選了一款相配的月牙銀冠給姜明瑞,兩人便出門了,姜知意還提著上次猜燈謎贏來金魚燈。
“你這燈挺漂亮啊。”姜明瑞夸獎道,心里想著一會給溫寧也買一個。
“那當(dāng)然了,這可是我猜燈謎贏來的,出自名家之手的小金魚。”姜知意十分喜歡這金魚燈,早就想找機(jī)會提出來顯擺一番。
在乘馬車的地方就遇到了精心打扮一番的姜知舞,看到姜知意只能和姜明瑞去看花燈輕蔑地看了兩人一眼:“真是可憐,廢物只能同廢物一道去看花燈。”
說完,頗為驕傲地提著裙子上了馬車。
“姜知舞這是什么死樣子?她是要跟太子爺一道去賞花燈嗎?如此高傲?”姜明瑞不高興的說道,頗為看不慣姜知舞這幅自視甚高的模樣。
“我們大應(yīng)王朝可還沒有立太子,不過和姜知舞一起五賞花燈的人可不一般,是將軍府的小魏公子。”姜知意就算不關(guān)心姜知舞的情況,也有白璐瑤這個大嘴巴每日來告知她。
這幾日姜知舞都借著說感謝魏軒宇,每日都給他送早餐,還都是準(zhǔn)備一些魏軒宇喜歡的,也不知道白璐瑤是從哪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常在姜知意面前大罵姜知舞不要臉,進(jìn)書院就是為了勾引男人。
姜知意可不在意,還說讓白璐瑤最好是到姜知舞面前去罵,自己絕對不會多說一句,白璐瑤被這么噎了幾次,也便不再自討沒趣。
“小魏公子不一般,能有安五公子不一般嗎?”姜明瑞咧著一口大白牙打趣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姜知意白了姜明瑞一眼,上了馬車。
姜家的馬車剛到街口,安世樂的一輛小馬車便跟在了后邊,一起到了溫寧家,四個人一起上了安世樂的馬車便往十星街去了。
姜明瑞剛見到安世樂就拱手說道:“安五公子,久仰大名。”
“都是兄弟,何必如此見外,叫我阿樂便是。”安世樂說道,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大舅哥自然是要打好關(guān)系。
“你和我哥哥是兄弟,我是不是也得叫你一聲哥哥。”姜知意打趣地說道。
“你別胡說,阿樂不是這個意思。”姜明瑞就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立馬就向著安世樂,和安世樂對視一眼,露出一個隱晦的笑容。
“那明瑞哥哥說說他是什么意思。”溫寧揶揄地說道,姜知意這是被安世樂吃得死死的。
“溫寧,你怎么也這樣。”姜知意說著就上手去撓溫寧的癢癢。
姜明瑞被那一句明瑞哥哥叫得心都化了,傻傻地看著姜知意和溫寧打鬧。
安世樂就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三個人。
姜明瑞這一臉含春的模樣,該不會是相中了溫寧吧。
溫寧這情況可不好解決,若是姜知意向自己開口,他可以出手解決。
不過姜知意如此聰明,應(yīng)當(dāng)能自己處理好。
安世樂下馬車時,提了一個同姜知意一樣的金魚燈,姜明瑞一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兩人經(jīng)常偷偷地跑出去游玩,便笑笑說道:“怪不得姜知意這么寶貝那燈籠。”
“這還是姜姜送我的。”安世樂驕傲地說道,仿佛手里提著不是個花燈,而是什么稀世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