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助教,你若是在這樣死纏爛打的,我就去告訴夫子。”姜知意毫不客氣地說道,拿起自己的東西就走了,她現(xiàn)在看到安世謹就覺得討厭。
第二日,安世謹早上依舊在學院里找姜知意說話,姜知意不但理都沒理轉身就走,還真的把這件事情告到了陸夫子那里。
陸夫子把他教過去諄諄教誨了許久,說學院是杏林圣地,他是學生們的表率,不應當在學院里談情說愛,還說若是姜知意不愿意,也不要用身份強求人家。
安世謹心中埋怨姜知意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顏面,真的告到了夫子面前,但是對姜知意卻是無可奈何,在學院里遇見了也不能上前說話,只能另做打算。
七日過后,姜知意已經(jīng)給完成將軍夫人了七次針灸,這幾次來將軍府,以往自己謙和有禮的魏軒宇也不知道聽姜知舞說了什么,一看到自己就露出厭惡的神情,轉身就走。
不過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罷了,倒也不至于惹得她生氣,倒是魏萱芝,狠狠地將魏軒宇訓了一頓,自那以后,魏軒宇遠遠看見姜知意就立馬躲開了。
姜知舞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還真把魏軒宇拿捏得死死的。
還有約莫十日就要到姜知舞的生辰,魏軒宇為了給姜知舞一個好的生辰禮物,和姜知舞約好了回將軍府稟明父母就帶著聘禮到姜家去提親。
“母親,兒子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娶親了。”魏軒宇一進將軍夫人的房間便開門見山。
“你才不到十五歲,大哥都沒成親,少胡鬧。”將軍夫人手上正在擦拭著魏將軍平日里上陣殺敵用的寶刀,并不把魏軒宇的話放在心上。
“母親,我有了想娶的人,難道也要等到大哥定親嗎?姑娘早跑了。”魏軒宇不服地說道,他那只會舞刀弄槍的榆木頭大哥,恐怕是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
“喲,你小子是開竅了?說說,是誰家的姑娘?”將軍夫人這才將寶刀插進刀鞘里,轉頭認真和魏軒宇說話,自己這個傻兒子,竟也情竇初開了。
“娘你也知道的,是姜家的姑娘。”魏軒宇方才還理直氣壯地,現(xiàn)在竟扭扭捏捏起來。
“姜家姑娘,姜家?guī)坠媚铮俊睂④姺蛉搜壑泻鋈挥辛肆凉猓约疫@小子不會是看上姜知意了吧,若是如此,她明日立馬請媒婆上姜家提親。
可魏軒宇終究還是讓她失望了,害羞說道:“是姜家的六姑娘,姜知舞。”
“她?我不同意。”將軍夫人臉色立馬就變了,想到了在她壽宴上像一只花蝴蝶一般飛來飛去的姜知舞。
后來還有下人來向她稟告,有一個姑娘在前院一直在跟各家公子搭話,看著就像是混進宴會的,調查一下才知道是姜知意的妹妹。
之后一整個宴會都撲在自己兒子身上,姜知舞什么心思,將軍夫人自是一眼就看透了。
沒想到魏軒宇這個二愣子還真著了她的道。
“為何不同意?!是不是姜知意跟你說了阿舞的不是!?”魏軒宇驚訝,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個名字而已,將軍夫人為何會如此大的反應,看來真的就像姜知舞說的,姜知意不喜歡她,一直在魏萱芝和將軍夫人面前數(shù)落她,要拆散他們兩個。
“意兒從未提到她。”將軍夫人不屑地說道,姜知意從來不在她面前說起姜家的事情。
將軍夫人越是這么說,魏軒宇越是覺得就是遮掩什么,無賴說道:“你這是對阿舞有偏見,我不管!我就是要娶她!”
“滾犢子。”將軍夫人根本懶得跟他廢話。
“你若不讓我去她,我便去九泉之下找我祖母,只有她最疼我!”魏軒宇見將軍夫人態(tài)度強硬,只能使出自己自以為的殺手锏,也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真的想去死,他還要和姜知舞天長地久,怎舍得去死。
將軍夫人臉色陰沉,站起來就給了魏軒宇一個響亮的耳光。
魏軒宇被打得腦袋嗡嗡響,整個人都懵了,捂著自己的臉,想哭又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哭了也太丟份了。
“你這個不肖子,多少士兵為了百姓在戰(zhàn)場馬革裹尸,你竟然為了娶個姑娘,敢拿死威脅你老娘!你要死你就趕緊死,別拿你祖母說事,你這孬樣死了連進我魏家祖墳都不配,我立馬拿席子裹了你丟到亂葬崗去。”將軍夫人十分生氣,拔出將軍那把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shù)的寶刀,丟到了魏軒宇面前。
“嗚……”魏軒宇被將軍夫人這么一吼,嚇得立馬就哭了,捂著臉跑了出去。
魏萱芝正好走到門外,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墻角,就看著自己的弟弟哭成個淚人跑出來,立馬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魏軒宇跑得快,她必然再上去補上一巴掌。
第二日一早。
魏萱芝一到松柏堂就坐在姜知意和溫寧的旁邊說道:“魏軒宇那個混球,真是把我氣死了。”
“怎么了?”姜知意隱隱地覺得跟姜知舞有關。
“不知道姜知舞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死活要去姜知舞進門,把我娘親氣得半死,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魏萱芝知道姜知意和姜知舞關系不好,也見過姜知舞在姜知意面前囂張跋扈的樣子,本就對她不喜,現(xiàn)在還勾引得他平日乖巧的弟弟頂撞母親,對她愈加的厭惡。
“怪不得昨日里姜知舞跟我耀武揚威地跟我說要把我狠狠地踩在腳下,我當初就不應當帶著她去赴宴。”姜知意原本覺得這是姜知舞自己的事情,她不偷不搶,自己就無權干涉這件事情。
只是現(xiàn)在看到姜知舞給魏萱芝和將軍夫婦帶來的困擾,心中是有歉意的,是自己帶著姜知舞進了將軍府的門,也沒有及時阻止姜知舞和魏軒宇來往,才會讓事情發(fā)展到如此地步。
“這跟你有何干系,你又不知道她會這樣。”溫寧說道,當初不過是參加個宴會,誰知道魏軒宇和姜知舞會把事情鬧成這樣。
“這事與你無關,魏軒宇那乳臭未干的混小子懂個甚的情比金堅,只不過是第一次遇到一個姑娘投懷送抱,關懷備至,便招架不住了,過陣子就膩了。”魏萱芝說道,她家人并無責怪姜知意的意思,而是對魏軒宇恨鐵不成鋼,一個姑娘便迷得他丟魂失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