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否跟你商量件事。”安世樂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說。”姜知意聽安世樂的語氣,以為他要說很嚴重的事情,也不禁正襟危坐。
“我可否派兩個暗衛到你身邊,錢家那件事情,我不想再發生了。”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自然是可以,不過暗衛也要聽我的話。”姜知意不禁笑出來,之前不喜安世樂派人跟著自己,是因為關系還未到這個份上,現在既然已是心意相通,自然是可以。
“好,找兩個女子,行事也方便些。”安世樂心中開始安排起來。
用過飯后,安世樂就派馬車把姜知意送回了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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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姜知意身邊就開始出現兩個武功高強的女暗衛,一個叫紅緲,一個叫紫霧,只要姜知意拍手兩下,就會從天而降,出現在姜知意的面前。
姜知意昨夜為了給安世樂繡荷包,跟露珠學基本的針法,怎么繡都覺得很丑,折騰到了很晚才睡,上課的時候困得不行,下課時,正想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學生跑進松柏堂,喊道:“姜知意,姜知意呢?”
“我就是,怎么了?”姜知意走到那學生面前說道,還以為至少在中秋之前,能過一段安生日子,事情立馬就找上門了。
“你妹妹方才暈倒了,已經送到御春堂去了,你快過去看看吧。“那學生焦急說道。
“好。”姜知意嘴上應著姜知舞何時病了?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溫寧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姜知舞。
姜知意到的時候,姜知舞已經醒來了,半倚在床上,面色蠟黃,眼下烏青,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你怎么了,怎么弄成這個樣子。”姜知意驚訝地問道,最自信自己美貌的姜知舞竟然容許自己變成這模樣。
“我怎么弄成這樣,你不是知道嗎?”姜知舞心虛地說道,她自那日起就每日做噩夢,晚上睡不好,白天也吃不下飯,沈曼君給她請了大夫,卻一直沒見她有好轉。
她最近一直躲著姜明哲,遠遠看見就會躲開,若是打了照面,也會盡快找借口離開。
“難不成你要說時因為魏軒宇?”姜知意冷笑地問道。
姜知舞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姜知意的說法。
“這話你自己信嗎?”姜知意平日里雖然不關注姜知舞,但也知道,她和魏軒宇分開后,她并未受什么影響,依舊每日過著自己的小日子,還去參加了一次詩會。
倒是魏軒宇受的影響還比姜知舞大,開始認真地學習功課,還每日抽空練武,放話說,有朝一日一定要打敗魏萱芝。
“我為何這樣,跟你有何干系。”姜知舞惱羞成怒地說道,她這段時間,一直十分難受,希望有人能來幫幫自己,但是給自己帶來痛苦的是自己的母親和哥哥,她實在開不了口說出那些駭人聽聞的事情,說不定還會害到自己最親的人。
“確實跟我無關,那用不用我給你把把脈。”姜知意隨口說道,驕傲如姜知舞應當是不會讓自己把脈才是。
“好。”姜知舞思量片刻便回答道,夜里睡不好,實在是太折磨人,已經使她完全放下在姜知意面前端起的架子。
“你倒是不跟我見外。”姜知意冷哼說道,手搭在了姜知舞的手腕上,詢問了一些情況,姜知舞分明是已經吃過藥了,便問道:“你母親應當給你請過大夫了吧。”
“是,可是吃了那些藥一點用都沒有,我還是每夜都睡不安穩,吃東西也覺得難以下咽。”姜知舞回答,若不是那些庸醫開的藥沒用,自己怎么會搞成這個丟人的模樣。
“我若開藥,應當也與其他的大夫差不多,就不必浪費紙墨了。”姜知意實話實說,安眠助睡的藥無非就是那幾種。
“你不是神醫嗎?怎么同那些庸醫一般。”姜知舞抱怨說道,那些藥只在剛開始喝的時候有用,之后效果就越來越弱了。
“我神醫的名頭不是你和白璐瑤宣揚出來的嗎?”姜知意諷刺說道。
“可是你確實治好了將軍夫人和左相夫人的頑疾。”姜知舞聽到姜知意提起神醫之事,就想起自己曾對她做出的事情,心中就開始愧疚,自己最近受到的折磨是不是就是遭到的報應。
“你自己為何睡不好,我想你自己知道原因,心病還需心藥醫,你若不肯說出癥結所在,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姜知意直覺姜知舞如此焦慮的原因跟姜明哲那件事有關。
“我沒什么心事,你就給我開一些安神的藥就好了。”姜知舞嘴硬說道,若是讓姜知意知道是姜明哲殺了她的親姐姐,是沈曼君殺了她的母親,必定會鬧得不死不休。
“好,既然不愿說那便算了。”姜知意拿起筆,寫了一個藥方。
姜知舞喝了姜知意的藥方,安睡了兩夜,情況好了一些,心中感謝姜知意,卻嘴硬地不肯去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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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君見姜知舞的情況好了些許,心情還不錯,姜明哲見沈曼君心情甚好,便問道:“母親今日是遇到什么好事情嗎?”
“你妹妹一直病著,最近好了些許。”
“阿舞生病了?”姜明哲有一段時間沒和姜知舞好好相處了,每次見到她總是匆匆就走,看著面色確實不好。
“是啊,自那日和你一起用過飯之后,就一直病著,每日做噩夢,大夫說是憂慮過度,阿舞這丫頭哪有什么心事啊,那大夫分明就是庸醫,姜知意給她開了一副藥,情況就好了許多。”沈曼君之前拉不下面子去找姜知意,求到姜老夫人面前,她卻說那丫頭只會搗亂,不肯開這個口。
“用飯那日……”姜明哲想起那日,是自己恐嚇了她,大概是嚇到她了,才會憂慮過度,不敢跟沈曼君坦白這件事,心下悄悄決定去和姜知舞好好解釋這件事情。
姜明哲從芍藥閣出來,就往姜知舞的院子去了。
姜知舞剛用過晚膳吃完藥,正坐著寫功課。
“小姐,二公子來了。”迎花在外稟告道。
姜知舞拿筆的手一抖,心里不禁慌張起來。
“小姐,二公子來了。”迎花見屋里沒聲音,便又稟告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