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替你母親操心了。”姜知意諷刺說道,姜知舞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會答應(yīng)她留沈曼君一條命,若不是她這么說,自己還不敢確定這件事情。
“我母親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他們沒說……”
姜知舞忽然崩潰大哭起來,事情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你想要多強勁的安眠之藥我都可以開給你,只是治標不治本,你既然無法讓姜明哲歇了殺你的心思,你就離他遠一些,躲到你外祖家或者找個良人嫁出去,我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姜知意說完便靠在馬車的軟墊上,不是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解決,只是為了姜知舞,沒有必要。
第二日,姜知舞便借口要陪她的外祖母,搬到了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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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意正坐在桌前,繡著答應(yīng)送給安世樂的荷包,本來想繡一只雪白的九尾狐,都已經(jīng)在書上找到圖樣,但才開始繡了幾針就覺得太難而放棄了,丟給露珠去繡,還選了一只紅狐貍,湊成了一對。
改成繡一只卡通的豬頭,上次安世樂在紙上看見,似是頗為喜歡的樣子。
“小姐,不是這樣,你要從這里下針。”露珠自己繡著復(fù)雜無比的紅狐貍,還抽空看看姜知意的小豬繡得怎么樣。
而阿秀則是在一旁嘿嘿笑著嗑瓜子。
“這里和這里,我怎么沒看出有什么區(qū)別。”姜知意一個頭兩個大,一不留神就被針扎到了手指。
“怎么這么不小心。”安世樂的聲音從窗邊傳來,看見姜知意手上滲出的血珠,不禁心疼。
露珠和阿秀一看到安世樂,立馬識相地退出里門外,她們小姐連荷包都繡了,她們總得有些眼力見才是。
“你怎么又來了?”姜知意問道,將自己手中的荷包藏在了針線籃里,安世樂是真把自己的房間當成他的后花園了?
“我這不是有事要找你說嗎?還是你覺得我應(yīng)該在書院里跟你說?”安世樂曖昧地湊到姜知意面前。
“來都來了,有事便說吧。”姜知意回道,安世樂最近對她行事越發(fā)大膽,她可不想到書院里惹人非議。
“我先看看你的傷口。”安世樂抓起姜知意的手指,忽地張嘴含住了上面的血珠。
“我又不是中毒了,不用這樣。”姜知意害羞地抽回自己的手,心里甜絲絲的。
“不是中毒也要上藥。”安世樂伸手就要去姜知意的手。
“誰手被針扎了一下還上藥啊,你快說是什么事。”姜知意把手背到身后,想起之前安世樂自己傷口滲血了還忍著,自己被針扎了一下,他竟擔心著說要上藥,只覺得又暖心又好笑。
“我姑母德貴妃近日來咳嗽成疾,已經(jīng)半月有余了,還不見好,宮中的太醫(yī)也束手無策,我便向姑母舉薦了你,明日學院休沐,你便隨我入宮吧。”安世樂思量過了,若想早點將姜知意娶進門,還是得從宮里那兩位入手。
“這也太突然了吧。”姜知意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我姑母為人和善,對小輩最是寬厚。”安世樂握著姜知意的手。
“你會陪我一起去吧。”
“那是自然,你不必憂心,你這么好,我姑母一定會喜歡你的。”安世樂點點姜知意的小翹鼻,他放在心尖尖的女子,他在乎的人也一定會喜歡的。
“又開始胡說,你姑母又不是你。”姜知意自知不是能討長輩喜歡的性格,德貴妃又不同于一般長輩,她只求明日規(guī)規(guī)矩矩不出錯就好。
“我沒有胡說,明天你就知道了。”安世樂自信滿滿地說道。
“好,你還有何事嗎?”姜知意無奈說道。
“我想看看你給我繡的荷包。”安世樂說著就伸手想去拿針線框里的荷包。
“不行,我還沒繡完。”姜知意眼疾手快地就要去搶,奈何搶不過武功高強的安世樂。
安世樂把荷包捏在手中,藏到里身后。
就是要繡好了,送給他才有驚喜的感覺,現(xiàn)在才繡了個雛形,偷看了就沒意思了。
姜知意伸手就去搶,安世樂便把手舉過頭頂,姜知意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執(zhí)著地想去搶回那個荷包,身高不夠,就連蹦帶跳地去搶。
安世樂只覺得好玩,一邊把荷包舉得更高,一邊往后退,只顧著和姜知意玩鬧,一個沒站穩(wěn),帶著姜知意直直地往后摔。
姜知意重重地摔在了安世樂這個肉墊子上,回過神來立馬著急地詢問安世樂的情況:“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了。”
姜知意正要從安世樂身上爬起來,就被安世樂一把攬住了腰,往他身上一拉,說道:“我沒事,讓我好好抱抱你。”
“怎么了?”姜知意乖乖地趴在安世樂身上。
“沒什么,就是覺得不安心,就是想早點把你娶回家。”安世樂把荷包塞回了姜知意的手里,抱住了她的小腦袋。
“我們年紀都還小呢,不著急,我會等著你的。”姜知意將荷包收好,說道。
“可是我家姜姜太招人喜歡了,都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安世樂若有所思地說道,也不知自己帶著姜知意進宮給德貴妃看病是好是壞,他相信姜知意的醫(yī)術(shù)定能藥到病除,此后這消息定會傳入各皇子和世家的耳中,到時候想娶她的人就更多了,醫(yī)術(shù)精湛的適齡女子,是多少權(quán)貴家夢寐以求的妾室人選,況且原本就有兩雙虎視眈眈盯著姜知意的眼睛。
“你才受歡迎呢,什么鶯鶯姑娘,卿卿姑娘,你是當我不記得了嗎?京城第一美男子。”姜知意甕聲甕氣地說道,他曾經(jīng)的風流史,自己可是見識過不少。
“哈哈哈……”安世樂笑起來,這丫頭說不準還是個醋壇子,不過他覺得如此甚好。
“笑什么,我又沒亂說……”姜知意說著就被安世樂打斷了,小聲說道:“有人來了。”
姜知意和安世樂立馬站了起來,姜知意整理整理自己的頭發(fā)和以上,又幫著安世樂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說道:“你快回去吧。”
“明日未時我再來接你。”安世樂說完從窗戶離開來鳶尾閣。
姜知意坐在桌前拿一塊破布練習自己的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