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軒宇拍開魏萱芝的手,轉身上了自己的馬,看著遠遠離去的紅色駿馬,說道:“你怎么輸給安世樂還這么開心。”
“你該不會真的覺得安世樂是個紈绔就什么都不會吧,他的武功可是遠遠在你姐姐我之上的,他當年可是跟著父親在外征戰過整整一年,回來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這事應該滿京城的人都知曉的。”魏萱芝聽出了魏軒宇的言下之意,驚訝他對安世樂了解甚少。
“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魏軒宇聽魏萱芝這么說,安世樂在他心中的形象頓時高大了許多。
他父親可是不輕易信任一個人的,能帶著安世樂外出征戰,必是看中了他過人的才能。
“你除去賭錢,斗蛐蛐,還知道何事?”魏萱芝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他和姜知意是什么關系。”魏軒宇神情有些低落。
“你不也看見了嗎?”魏萱芝也不做過多的解釋。
“可是安世樂時常出入露水閣這些煙花之地。”魏軒宇心中落寞,開始為姜知意開始鳴不平。
魏家一家五口,只有魏軒宇一人不知曉安世樂的真實身份,魏萱芝不知曉要如何解釋安世樂時常出入露水閣,只能說道:“去煙花之地也不一定是花天酒地。”
“魏萱芝你是不是愛慕安世樂?這么護著他。”魏軒宇忽如其來的一句,覺得魏萱芝一心只向著安世樂。
“胡說八道,我還是就事論事,不是護著他。”魏萱芝否認,姜知意和安世樂情投意合,自己在去愛慕安世樂,不是自討苦吃嗎?而且安世樂長得比自己還精致,不是自己會喜歡的類型。
“男子去煙花之地不是花天酒地,那還能做什么?虧得姜知意還把你當成好姐妹。”魏軒宇抱怨地說道。
“魏軒宇你該不會是喜歡意兒吧。”魏萱芝總覺得魏軒宇最近怪怪的,張口閉口就是姜知意,一聽說姜知意回來,也立馬說要來。
“我…我…你胡說八道,我被姜知舞傷得還不夠嗎,還喜歡姜知意,姜知意那白癡有什么值得我喜歡的,駕。”魏軒宇說著說著就覺得心虛,雙腿一夾馬腹開始加快速度。
魏萱芝一看自家傻弟弟這不自然的舉動,就知道是被自己說中了心事。
這傻弟弟上輩子許是對不起姜家的事,不然怎么被姜家的姑娘吃得死死的。
姜知意和安世樂到了靶場,就看到魏軒康正環著姜知琴,手把手地在教姜知琴射箭。
兩人都很投入,沒有發現姜知意和安世樂的到來。
姜知意知道,一旦發現有人,姜知琴和魏軒康肯定會連分開,便對安世樂說道:“我們去別處吧,不要打擾他們。”
“好。”安世樂自認也是樂見其成,調轉馬頭出了靶場便遇到了魏軒宇和魏萱芝。
“走吧,魏大哥正在手把手教我姐姐射箭呢。”姜知意對魏軒宇說道,示意他離開靶場。
“他們練箭就練箭,靶場又不是只有一個箭靶。”魏軒宇沒有聽出姜知意的言下之意,騎著馬就要往里邊沖。
“你若是硬要沖進去,你大哥要是娶不到媳婦,就怪你。”安世樂笑著說道,魏軒宇這小子有時候就是不解風情。
“娶不到媳婦為何要怪我?”魏軒宇一頭霧水勒停了馬,思考了片刻才意識到姜知意和安世樂在說什么,驚奇說道:“他們兩個……”
“嗯。”姜知意點點頭。
連大哥都有了情投意合的女子嗎?魏軒宇不知道給是為他哥哥高興還是為自己感到悲哀。
“我們到營帳中休憩一番吧。”魏萱芝提議道。
四人到了營帳中,安世樂和魏萱芝去吩咐一些事情,只剩下姜知意和魏軒宇。
“姜知舞近來可好?”魏軒宇猶豫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口。
他已經許久沒見過姜知舞了,梅蘭堂和芳草堂離得雖近,但魏軒宇也是最近才知道,若不是有意要想見,根本不會偶遇。
“挺好的,前陣子受了驚嚇大病了一場,現在正張羅著要把自己嫁出去。”姜知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魏軒宇與姜知舞那段荒唐事,除了讓姜知舞大哭了一兩場,就如風過水無痕,壓根沒有在姜知舞的生活中留下痕跡。
“她果真是從未喜歡過我。”魏軒宇嘆氣說道,沒有太難過,就是覺得唏噓,當初愛得死去活來,現在也能坦然面對。
“天涯何處無芳草,小魏公子還能娶不到媳婦不成。”姜知意安慰說道。
“多得是女子要嫁給我。”魏軒宇順著桿子就往上爬,不害臊地說道。
“那你就趕緊娶個媳婦回來,別讓娘親老是煩我和大哥。”魏萱芝掀開帳簾說道
“大哥和你可不同。”魏軒宇說道,就沒見過魏萱芝和他們兄弟倆之外的男子有過來往。
“臭小子又在胡說八道。”魏軒康在帳子外就聽到魏軒宇在大放厥詞。
“意兒,已是申時二刻了,我們該準備回去了。”姜知琴對兩兄弟的對話就當是未聽見,對姜知意說道。
從軍營回到姜家需要一段時間,現在回去還能趕得上和張姨娘一起用晚膳。
“琴琴和意兒不若留下來用過膳再回去吧,我現在就派人去準備。”魏軒康今日和姜知琴相處融洽,心情甚是愉悅。
“不必了,我們還是回府再膳吧。”姜知琴簡單明了地拒絕。
她與姜知意不同,若是自己沒告知張姨娘就不回去用膳,張姨娘必定會追究到底,惹出無盡的麻煩來。
“我們出府的時候并未告知家人要在外用膳,府里已經給我們準備膳食了,還是改日再一起用膳吧。”姜知意立馬補充道,張明瑞離開京城之后,張姨娘懷著孕情緒不穩定,對姜知琴也分外嚴格。
“好,那下次我宰了羊再請你們過來。”魏軒康豁達說道,今日臨時決定確實不妥。
回去的路上,姜知意也沒有再問姜知琴關于魏軒康的事情。
姜知琴這性子自然是不會去想魏軒康示好,兩人能不能修成正果只能靠魏軒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