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一顆上好的珍珠,姑爺忍著點,我這就用刀子把珍珠剜出來?!贝蠓蚩粗彩乐斆嫔献兞擞肿兊谋砬?,心中不禁好奇這位姑爺究竟是得罪了哪路高手,被傷成這樣。
只是不敢置喙,只得拿出一塊紗布折起來放在安世謹口中,讓他咬著,拿出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烤,就往安世謹?shù)膫谏县唷?/p>
“呃……”安世謹疼得還是忍不住發(fā)出聲音,秋涼得天里,疼得滿頭是汗。
姜知妍這樣的身份,根本不能靠近安世謹所在的廂房半步,只能在院子里干著急。
心中莫名心慌,這件事情,自己的部分完成得很成功,安世謹也不知現(xiàn)下如何,看著像是受傷了,姜知意也被安世樂救走了,這事不會也怪到自己頭上吧?
姜知妍今日滴水未進,因為要對付姜知意過于緊張,現(xiàn)在又十分憂思過度,喉頭一陣惡心,扶著樹開始嘔吐起來,吐了一會,卻又什么都沒吐出來。
“這位姑娘,你這不會是有了身子吧。”一位婦人看到姜知妍的癥狀,立馬上前說道。
“有了身子?”姜知妍驚訝說道,自己莫不是真的是有了安世謹?shù)暮⒆樱?/p>
雖還不確定,但還是有一股喜悅從心底升起。
上次打胎的時候,遇到那等子事,小月子也沒做好,傷了身子,大夫說了自己身子的狀況很是不好,姜知妍還以為自己以后難以有孕了。
想想自己這個的小日子也確實有段日子沒來,只是打胎之后都一直不準(zhǔn)時,自己也就沒在意,現(xiàn)下聽這婦人這么一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若是自己真的懷了孩子,就是安世謹?shù)牡谝粋€孩子,他應(yīng)該也不會再因姜知意這事為難自己才是,姜知妍思及此對著那婦人盈盈一拜,說道:“多謝夫人?!?/p>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留下那婦人一肚子納悶。
姜知意回到姜家,沐浴更衣之后,頭疼腦熱,全身發(fā)冷,知道自己是發(fā)燒了,給自己開了一副藥方,讓阿秀若是自己體溫太高就用黃酒擦自己的身子,就昏睡過去,連露珠和阿秀給自己喂藥和安世樂夜里來過都沒什么記憶。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午時了。
燒已經(jīng)退了,身子卻還是很不舒服,喉嚨火燒過一般。
“安公子昨夜里來過,說這幾日不在京城,要你保重身子,等他回來,還說讓你這幾日在家里好好休息,不必去學(xué)院了。”阿秀邊服侍姜知意喝粥邊說道。
“好?!苯獾瓚?yīng)道,這時候匆匆離開京城,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公子不會是想逃避吧,外邊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的了,都是在說小姐不好的?!甭吨槭植粣傉f道。
她今日去醫(yī)館給姜知意取藥,連伙計們都議論紛紛,說得甚是難聽。
安世樂這時候不在京城平息這些謠言,還把姜知意一個人留在京城是何意?
“都說些什么了?”姜知意也不在意露珠質(zhì)疑安世樂,她相信安世樂,一定會好好解決這件事情的,倒是比較好奇外邊是如何說自己的。
安世謹和姜知妍原本就計劃著讓自己迫于輿論的壓力嫁進安家,應(yīng)該事先就安排了不少人傳播此事,被安世樂破壞之后,這些人應(yīng)當(dāng)都被用來抹黑自己了。
“小姐……”露珠無奈地說道,姜知意一點都不著急,倒是自己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了。
“露珠別操心了,小姐心中有數(shù)的。”阿秀安慰露珠說道,她和露珠不同,無條件相信姜知意,從來不會質(zhì)疑。
兩個丫鬟叨叨絮絮地說著外邊的傳言。
姜知意在大學(xué)士府,渾身濕透被安世樂救上岸的消息已經(jīng)在整個京城里傳得沸沸揚揚。
長平郡主還在梁大學(xué)士壽宴的現(xiàn)場就放話說,安世樂救了姜知意是出于好心,姜知意這樣身份低微又心機頗重的女子,自己是堅決不可能同意她進定國公府的。
之前因為自己之前神醫(yī)的傳聞,還有被錢家退婚的事情,名聲就已經(jīng)不太好聽,此事一出,京城的百姓們都把姜知意傳得有如狐貍精一般,到處勾引男人,用各種計謀想嫁進高門,結(jié)果錢家退婚,被安世樂抱過,定國公府也進不去,就此在京城大出風(fēng)頭,以后哪家敢娶這樣的女子?
“隨他們怎么說吧,大姐姐在家里嗎?請她過來一趟?!苯夂韧晁幷f道。
“我讓橘子過去看看?!卑⑿阏f著就走出房外。
姜知妍很快就過來了,一進房間就說道:“呦,妹妹終于醒了,聽聞昨天你被送回來的時候可是不省人事呢?!?/p>
姜知妍特意坐得離姜知意有一些距離,生怕被姜知意過了病氣。
“姐姐聽岔了吧,我并沒有不省人事,只是在馬車上昏睡了片刻?!苯庹f話時帶著濃重的鼻音,一看就是病得不輕。
“無礙,無礙,妹妹現(xiàn)下還清醒著便好,受了風(fēng)寒可得好好養(yǎng)著,不知妹妹找我來有何事?!苯劾锸请y掩的愉悅,連說話的語調(diào)都分外輕快。
姜知意納悶,安世謹?shù)挠媱澥?,按道理來說姜知妍應(yīng)當(dāng)不好過才是,她這是遇上什么天大的喜事了?
“就是想問,安助教的胳膊怎么樣了?”姜知意確實不知道安世謹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照安世樂愛吃醋的性子,安世謹應(yīng)當(dāng)傷得不輕才是。
“我和妹妹一般,從大學(xué)士府出來就沒見過他,他的胳膊怎么樣,我如何得知?”姜知妍昨日從大學(xué)士府出來,去看過大夫之后,就一直想聯(lián)系安世謹。
可她發(fā)現(xiàn),安世謹若是不想見自己,自己想見到他簡直難如登天。
于是在心中暗暗發(fā)誓,此次一定要成功進定國公府,平妻之位她不敢妄想,能做個貴妾也是心滿意足的。
“那大學(xué)士的壽宴舉行得還順利嗎?”姜知意幽幽問道,安世謹也是孝順,在自己妻子祖父的壽宴上鬧出如此大的事情,也不知道量梁家人知道了是安世謹可以安排的,會作何感想。
“應(yīng)當(dāng)還順利吧?!苯膊恢馐呛我?,不過至少自己離開的時候,梁大學(xué)士已經(jīng)去看過安世謹,壽宴也有條不紊地在進行。
“那大姐姐將我推進水里,就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姜知意忽地對上姜知妍的眼睛,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