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萱芝一個側身就躲過了,從地上撿了一顆石子,作勢就要往魏軒宇身上丟。
“魏萱芝,這個真的會砸死人的!”魏軒宇大聲叫著跑遠了。
“我就是要砸死你啊,不然你以為我在說笑嗎?”魏萱芝喊著,趁著魏軒宇跑遠,立馬抓了一團雪。
“可真是能折騰。”安世樂在一旁笑著說道。
“我們去堆雪人吧。”姜知意手里拿著一個蘿卜說道。
“堆雪人就堆雪人,你拿著一個蘿卜做什么?”安世樂疑惑問道,今天出門的時候就見她拿了個蘿卜。
“你一會就知道了。”姜知意說著,蹲在地上開始用手把雪團成一個雪團,對安世樂說道:“快來幫我,我要這么大一個雪團,阿秀,露珠,幫我去找兩顆這么的石頭,和這么長的的樹枝。”
姜知意伸手比劃了一下,安世樂不知姜知意意欲何為,還是蹲在地上一起玩。
阿秀和露珠也立馬去找石頭和樹枝了。
魏軒宇跑過兩人身邊,看見旁邊這么大一個雪團子,兩個人還在堆另一個雪團,驚恐地說道:“你們夫妻倆團這么大個雪球,不會是拿來砸我的吧?”
“對啊,就是砸你的。”安世樂邪惡地對著魏軒宇笑著說道。
“天啊,我沒有得罪你們夫妻兩吧,那你們現在在團的?”魏軒宇一邊跑開一邊對魏萱芝喊道:“魏萱芝,這夫妻兩團了那么大地雪團要砸我們,我也要團一個大的。”
魏軒宇說著就蹲在地上,開始團雪球,魏萱芝乘機拿著一個雪直直朝著魏軒宇面門砸去。
兩個人又在雪地里追逐起來,雪地里都是斑斑駁駁的腳印。
姜知意團完兩個雪球,就把一個略小的雪球放在另一個大雪球上,又裝飾了石頭的眼睛,蘿卜的鼻子,樹枝的手臂。
“姜姜你這是在建塔嗎?”安世樂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這兩個雪團到底和人有什么關系。
“這是眼睛,這是鼻子,只是手臂啊。”姜知意就知道安世樂看不懂這個現代化的雪人,笑得樂不可支地說道。
“你要說這兩塊石頭是眼睛,我看在你是我娘子的面子上,勉強接受,可是你說這蘿卜是鼻子,我實在是不敢茍同,再說了哪有如此圓咕隆咚的人。”安世樂樂不開支地說道,在姜知意鼻子上點了一下。
姜知意剛要人讓安世樂發揮一下想象力,就有一個雪團飛過來,砸在安世樂的肩膀上,接著又有一個雪團砸在姜知意的背上。
“你們兩個對著那個丑東西站著干什么?”魏軒宇在不遠處大喊道。
“竟然說我的雪人是丑東西,安世樂砸死他。”姜知意立馬捧起地上的雪,隨便捏一捏就去追魏軒宇。
幾個人在雪地上鬧做一團,三個人都追著魏軒宇砸,魏軒宇很快就被砸得無力招架了,大喊道:”我認輸,我認輸。”
到最后只能躺在地上,被三個人砸得差點被雪埋過了。
“好了,快起來了。”魏萱芝還是心疼弟弟的,把他拉了起來。
這么冷的天,在地上躺久了,怕他受風寒。
幾個人回道亭子中,阿秀和露珠已經準備好熱酒和熱茶了。
幾人坐了一會,姜知琴和魏軒康久回來了,又說了一會話,見時候也不早了,便決定要回府了。
一行人往停馬車的地方走,就見到有一名女子在岸邊站著,哭得很是凄慘,連一大群人從她身后經過都毫無察覺。
姜知意只覺得那身影和聲音都十分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意兒,那不是韓菲菲嗎?”魏萱芝畢竟和韓菲菲相處得比較久,很快就認了出來。
“吳少夫人這是做什么?這么大冷天站在湖邊哭得那么凄慘,好在不是晚上,不然我都被嚇死了。”魏軒宇夸張地說道。
“你們先走吧,我和意兒過去看看吧。”魏萱芝思量片刻說道,好歹曾經也是好友,總不能就這么置之不顧。
“好。”姜知意應道,和魏萱芝一起往河邊走。
韓菲菲還是沒注意到身后動靜,忽地止住了哭聲,深呼一口氣,又往前走了幾步,作勢就要往河里跳。
現在這天氣,河水冰冷,若是跳進去,肯定是死路一條。
魏萱芝眼疾手快地踮腳上前,抓住了韓菲菲的胳膊,往回用力一拉,兩個人一起滾在了雪地上。
“你們沒事吧。”姜知意沒有魏萱芝反應那么快,回過神之時,見兩人倒在地上,立馬上前把兩人扶起來,查看魏萱芝身上有沒有受傷。
見她手上有一些剮蹭的小傷口,立馬從荷包里拿出藥瓶。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韓菲菲一開口說話,眼淚便止不住。
“我們出來賞雪,見你一個人站在河邊,就過來看看。”魏萱芝應道,見韓菲菲面上鼻青臉腫的,也不難猜出韓菲菲方才自尋短見的原因。
“我……我……”韓菲菲哭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你身上的傷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上些藥。”姜知意給魏萱芝上完藥,十分平靜地問道。
韓菲菲已經是完全沒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瘦了不少,沒有上妝,面色蠟黃,嘴角和額角都有傷,加之臉上掛滿了淚痕,發髻也亂了,簪子也歪了,看著就十分悲慘,凄涼。
“不必了,今日之事多謝你們,我先回去了。”韓菲菲猶豫了一會說道。
當初姜知意勸過自己,自己不但拒絕,還推傷了姜知意,是自己選擇嫁進梁伯侯府,自己是真的沒有臉向姜知意和魏萱芝求救。
而且梁伯侯府雖然比不上定國公府,但姜知意只是個新婦,韓菲菲還是不希望把兩人卷到這種事情里來。
“所以下一次要選個什么死法,自縊還是用毒。”魏萱芝冷冷地說道,只覺得韓菲菲為了這樣一個渣男竟然尋死覓活的,十分可悲。
“啊…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韓菲菲依舊嘴硬著不承認。
“你還聽不懂?若不是萱芝拉住你,你現在已經死了。”姜知意冷哼說道,想起上次韓菲菲在書院的馬場也是這般,猶猶豫豫,支支吾吾的不承認,就覺得十分討厭。
“好了,意兒,我們走吧,你相公要等著急了。”魏萱芝故意說道。
姜知意舉起手想幫韓菲菲整一下頭發,韓菲菲卻下意識地就想躲。
姜知意只覺得有些可憐,無奈地說道:“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