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溫和有禮,老實穩重。”姜知琴淡淡地說道,依舊是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姜知琴看出了姜知意心中那點小九九,她又是個從不遮遮掩掩的,便直接問道:“你這是想撮合我和魏公子,意兒,你就別再費這個心思了,將軍府是什么門第,我們姜家是什么門第。”
姜知琴就是個極其不愿意與外人相處的人,能如此與魏軒康來往,說對他沒有好感那是假的。
只是自己有自知之明,且不說門當戶對這個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鴻溝,就是自己這個得罪人的性子,也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我不也是姜家的女兒,不也嫁進了國公府,我見過將軍夫人好幾次,是個很爽朗的人,也最喜歡你這般耿直的人。”
“喜歡歸喜歡,可是要嫁過去做媳婦就不一樣了,你看阿舞之前和小魏公子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最后還不是沒讓她過門嗎?”
姜知意也沒有真的問過將軍夫人的心思,就怕到時候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還傷了姜知琴的心。
“姐姐,那你就和妹妹我說句實話,若是魏家愿意迎你為正妻,你和魏大哥有沒有可能?”姜知意往常和魏萱芝,魏軒宇說起此事,他們都是很贊成這樁姻緣的。
自己也該問清楚姜知琴的心思,別到時候瞎忙活一通是他們三個在亂點鴛鴦譜。
姜知琴沒有說話,她向來不會說謊,可只要她直接說有可能她也是說不出口的,小女兒那點矜持她還是有的。
“我知道了,姐姐。”姜知意見姜知琴沉默不語臉色微微透紅低著頭的樣子,還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嗎?
兩姐妹說話之間,柳姨娘和姜知妍回到了正廳。
“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先用飯吧。”張姨娘張羅著大家說道。
席間,阿秀小聲在姜知意耳旁小聲說道:“少夫人,紫霧說方才看見二公子偷偷摸摸地進了老爺的房間。”
姜明哲這是要趁著全家人都聚在大廳一同用膳,去姜山房間里偷東西?
“一會把茶往老爺身上倒,讓他回房間換衣服。”姜知意小聲吩咐完,又用正常的聲音對阿秀說道:“我吃得差不多了,阿秀,去幫我倒杯茶來。”
“是。”阿秀應著,去倒了一杯茶,姜知意讓她倒,她還真的是用倒的。
端著茶直直地朝姜山處走,雙手一扣,整杯茶都倒在了姜山的身上。
阿秀這丫頭分明就是故意的,真是蔫壞。
“你這丫鬟怎么回事啊,會不會做事?!”姜山忽地被淋了一身熱茶,立馬跳起來大罵道。
“老爺,奴婢不是故意的。”阿秀立馬跪下說道。
要是放在別的丫鬟身上,早就被打了,可是這是姜知意的丫鬟,姜山也不敢太責難,憋著氣說道:“你如此魯莽,平時里能把意兒照顧好嗎?”
“父親,阿秀平日里把我和娘子照顧得很好,今日許是太緊張了,才冒犯了岳父,岳父不要同她計較,快快去把臟衣服換下,不要著涼了才好。”安世樂立馬出來替阿秀解圍說道。
雖然不知道事出何因,但這一看就是姜知意授意阿秀這么做的。
“是是是,女婿說得對,我這就換下這臟衣服,你們慢慢吃,我很快就回來。”姜山聽到安世樂竟然擔心自己這個岳父,就覺得受寵若驚,立馬起身。
姜山回去換衣服的路上,一開始還是滿心高興的,越想越不對,這遭怎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上次姜明哲不就是用這樣的法子對付的安世樂嗎?
姜明哲送了安世樂一個美人,姜知意和安世樂難不成也送了自已一個美人不成?姜山想到這,立馬用力甩了甩頭,自己這是在想什么呢,女兒和女婿給自己送女人,也得虧自己想得出來。
思考之間,姜山已經來到了自己房間門口,忽見房中有人影在晃動,姜山立馬想入非非。
自己現在也才三十多歲,沈曼君中風動彈不得,自己已許久不碰柳姨娘,現在自己的女人也只有張姨娘一個。
孩子如此孝敬自己,雖說是于理不合,但是也是體諒他這個老父親。
身后的小廝沒看見房中的人影,正要如往常一般,拿著火折子進屋把蠟燭點上。
“你先退下,火折子給我,我一個人進去便好。”姜山拿過小廝手中的火折子,擺擺手說道。
姜山推門進去,見到那人在桌前彎著腰不知道在什么,就上前一步輕聲說道:“美人在做什么呢?”
“啊……”面前的人被姜山這一聲嚇得一激靈,立馬轉過身來。
他手中提著一盞小燈籠,借著微弱的光看到來的人是姜山,嚇得倒退兩步說道:“父…父親,你…你怎么會在這?”
“我怎么會在這,是我該問你你怎么會在這?!”姜山這時也已經看出來面前的人是姜明哲,怒上心頭的同時,還有一絲的羞愧。
竟把這個孽子當成來姜知意送來的美人,不過好在姜明哲并沒有聽清楚自己說的是什么。
“我……我我是來……”姜明哲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姜山立馬吹燃了火折子點燃了蠟燭,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自己用來裝房契地契點小箱子,已經被打開了。
方才自己進來的時候,姜明哲應該是在找里面的房契。
“姜明哲!你這混賬都東西,你去賭,老子幫你還了八千兩的賭債,你竟是不知滿足!偷到你老子身上了!”姜山發怒地搶過姜明哲手上的鑰匙,往姜明哲腿上就是用力一腳。
姜明哲跌坐在地上,只覺得自己地腿都要斷掉了,眼淚瞬間飆了出來,哭著求饒道:“父親,我錯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錯?!你會知道錯!我饒你這一次?!我繞了你幾次了!你之前做的事情,你是覺得我都不知道是嗎?!小小年紀就害死自己了知月,長大了還想放火燒死意兒,你祖母和母親那件事,你當我什么都不知道?”姜山越說越氣,又在姜明哲的腰上補了一腳,對著外面大喊:“來人啊,把姜明哲給我捆起來,綁在大廳的柱子上,等我用過膳再來收拾他!”
姜山換了干凈的衣裳就回到飯廳去了。
家丑不可外揚,本來此事他想等姜知意和安世樂回去后關起門處理。
可是想想此事分明是姜知意和安世樂引把自己回去的,所以他們分明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