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已經不早了,阿樂哥哥是時候起來用早膳換藥了。”蘇若雅實在不甘心撲了個空。
她可是起了個大早就為了給安世樂做早膳,這些早膳一涼了就不好吃了。
“這若雅小姐就不用擔心了,少夫人是大夫,不會耽誤公子身子的恢復的,而且公子若是被吵醒了,是會發(fā)脾氣的,若雅小姐還是晚些時候再來吧。”露珠在聽濤閣伺候了那么久,安世樂那點脾氣,也只有在少夫人面前會收斂一些。
“好,那我晚些時候再過來。”蘇若雅無奈只能妥協(xié)。
露珠都這么說了,自己總不好還非要進去,晚一些時候再來也是一樣的。
半個時辰之后,蘇若雅再來到聽濤閣,安世樂房間的門已經是打開的了,露珠在屋里伺候著,走近就能聽到兩人的對話。
“藥已經晾涼了,快喝吧。”姜知意吹吹碗里的藥,遞到了安世樂的嘴邊。
安世樂今日情況已經好了許多,已經可以起來隨意走動了。
“我怕苦,要娘子喂。”安世樂撒著嬌說道。
“藥苦是吧,藥苦我喂你也沒用啊,露珠,拿些蜜餞來。”姜知意笑嘻嘻地說道,不是不愿意喂他,就是想逗著他玩玩。
安世樂剛想說姜知意喂的藥是甜的,就聽蘇若雅說道:“阿樂哥哥,讓我來喂你吧。”
“我自己可以喝,我是胸口受的傷,又不是手受了傷。”安世樂連忙接過姜知意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
這喂藥本就是安世樂和姜知意夫妻間的樂趣,蘇若雅怎么如此不解風情。
“那阿樂哥哥,讓我給你換藥吧。”蘇若雅也真夠鍥而不舍的,被安世樂拒絕來,也沒有半點不適。
“你嫂嫂已經給我換過藥了。”安世樂睜眼說瞎話,他一醒來就餓了,嚷嚷著要先用早膳,這點小事,姜知意自然是隨他的意。
要是真讓蘇若雅給自己換藥,怕是真的就賴上自己了。
“嫂嫂動作可是真是利落。”蘇若雅說道,自己真是起了個大早,卻是什么都沒趕上。
“若雅你若是沒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和你嫂嫂還有話要說。”安世樂這是給蘇若雅下的逐客令。
“好,那哥哥好生養(yǎng)著傷,若雅就先回去了。”蘇若雅福了福身子說道,明日自己一定早點趕來安世樂沒換藥之前來。
蘇若雅一走,姜知意才給安世樂換來藥,傷口看上去已經好了許多,但因為余毒未清的關系,還是得好生休養(yǎng)。
接下來的幾日,蘇若雅都沒能給安世樂換上藥,倒也不是來遲了,只是安世樂一句我娘子給我換藥便可,就把蘇若雅打發(fā)了。
人家是正經的妻子,自己只是長平郡主口頭承諾的妾室,就算是郡主同意了又如何,有姜知意這個正妻在,自己就近不了安世樂地身。
自己若是在不想辦法,安世樂都要痊愈了,蘇若雅心中越發(fā)著急,心中有了個主意。
第二日蘇若雅又來到了聽濤閣。
等安世樂用過藥,姜知意給他換藥的時候,蘇若雅率先拿起了桌上放著藥和紗布的托盤,說道:“我?guī)蜕┥┠冒伞!?/p>
“還是我自己來吧。”姜知意說道,伸手想拿回托盤。
自己平日里給安世樂換藥的時候,其他的人都是在屏風外候著的,蘇若雅這是想跟著自己到屏風后面去?
蘇若雅在姜知意剛拿到托盤的時候,假裝一個站不穩(wěn),自己倒下的時候,還拽著姜知意一同倒下,一屁股坐在了姜知意的手上。
“啊!”姜知意大叫起來,感覺自己的手背都要斷了。
“少夫人!”在一旁的阿秀見狀立馬用力推開了蘇若雅,把姜知意扶了起來,看到姜知意手背紅了一片,扶著姜知意起來坐下,十分心疼地說道:“少夫人,我去給你拿藥。”
說完,也不管蘇若雅還倒在地上,就去藥箱里找藥。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娘子你沒事吧。”安世樂現(xiàn)在只穿著里衣,實在不想出來給蘇若雅看到,久隔著屏風問道。
“我沒事。”姜知意簡短地應道。
蘇若雅可真是惡毒,為了給安世樂換個藥,竟然就這么直接坐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姜知意就從未見過如此簡單粗暴的女人。
姜知意把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根本動彈不得,一動就疼,雖然沒有動到筋骨,但是這怕是要疼上一段時間了。
蘇若雅摔下去的時候是算好方向和力度的,絕對不會傷到自己,可那個愚蠢的阿秀,這么冷不防地推了她一下,她‘嘭’地撞在了桌腿上,腦袋生疼。
“嫂嫂,對不住了,都是若雅的錯,是若雅不小心撞到了你。”蘇若雅人著疼站起來關切地說道。
看到姜知意紅腫的手背,根本不可能再給安世樂換藥,心想著,就算撞得腦袋生疼也值得了。
“我就是手背有些疼,沒什么大礙的,妹妹你也撞在了桌腿上,腦袋沒事吧。”姜知意擠出一個笑問道。
好在阿秀推了她一下,雖然沒有自己手傷得那么嚴重,也算是幫自己出了口惡氣。
“我沒事,我沒事。”蘇若雅連忙說道。
阿秀很快就翻出了藥膏給姜知意涂上,蘇若雅在一旁一臉擔憂地看著,等著姜知意開口讓自己去給安世樂換藥。
可是姜知意卻遲遲不開口,里面的安世樂也沒有支聲,便說道:“阿樂哥哥的傷可耽誤不得,嫂嫂的手都這樣了,就讓若雅來給阿樂哥哥換藥吧。”
“不必了,阿秀去讓阿聲進來給我換藥吧。”屏風后面?zhèn)鱽戆彩罉防淅涞穆曇簟?/p>
阿秀一聽這吩咐,立馬跑了出去。
蘇若雅覺得安世樂寧愿讓小廝來,都不讓自己來換,簡直就是狠狠地給自己來了一個耳刮子。
但這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蘇若雅還是厚著臉皮說道:“阿樂哥哥,阿聲是男子,怎么做得了這么細致的活,還是讓若雅來吧。”
“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懂不懂,前幾日我和娘子顧及你女兒家的顏面,沒有說你,但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成日往我們夫妻房間里跑,這成何體統(tǒng)?”安世樂冷冷地說道。
蘇若雅這幾日每日都到他的房中來,他們夫妻二人早就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