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受傷了,我來看看兒子不行嗎?倒是你,怎么老想著往兒子房里塞人,人家小夫妻,成婚不過三個月,就沒過過幾天安生日子。”國公爺甚是不悅地回道,自己今日是有要事同安世樂說,順道來看看他的傷勢。
一進來就看到長平郡主帶著蘇若雅氣勢洶洶地在和安世樂吵架。
他不是太喜歡蘇若雅,覺得此女心機頗深,和長平郡主還有自己說話時,眼神都帶著刻意地討好,不是省油的燈。
剛才聽說是她不小心讓姜知意的手受了傷,被安世樂說了幾句,就跑到長平郡主面前哭訴,長平郡主才過來的,可真是能折騰。
“安永定,你這是何意?你是覺得是我害阿樂受傷的是吧?!”長平郡主這個做錯事的人反倒氣焰囂張起來了。
“你先回去吧,阿樂身上還有傷,你這么和他吵,不合適,人家新婚燕爾的,什么納妾之事,也先不要提了。”國公爺也懶得為了那幾個丫鬟的事和長平郡主來回掰扯。
她明知是她自己做錯了,卻一提這件事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炸。
“你們兩個給我聽著,我就是認定了若雅是我的兒媳婦,一定會將她娶進門的,若雅,我們走!”長平郡主拉著蘇若雅就往外走。
“姑母,我看還是算了吧,阿樂哥哥都討厭我了。”蘇若雅說著就又開始哭。
“放心,姑母會給你安排你好一切的。”長平郡主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就算是為了爭口氣,也一定要把蘇若雅娶進門!
“父親有話要對相公說嗎?那兒媳就先退下了。”姜知意見長平郡主走了便說道。
“無礙的,就是梁伯候府一家三口被發現在家中服毒自殺了,并留下認罪書承認了培養奸細和刺殺阿樂的事情。”國公爺說道,這件事應當很快就傳得滿城皆知了。
“顧敬衍還真是心狠手辣。”安世樂打死也不會相信梁伯候府那一家三口會自盡。
定是顧敬衍殺了梁伯候全家,又嫁禍他們的。
“是啊,沒想到幾個皇子中,竟是他行事最為狠絕。”國公爺從前不把顧敬衍放在眼里,往后也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了。
“這種殘暴之人如何治理得了天下”安世樂冷哼說道,若是真的讓這種人得了皇位,黎明百姓必然遭殃。
“皇上心中會有數的。”國公爺說道,這幾個皇子哪個沒做過幾件荒唐事。
皇上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完全將顧敬衍排除在儲君的人選之外,只是顧敬衍若是再行差踏錯,必會遭到皇上的厭棄。
“二哥的婚期定了嗎?”安世樂問道,不再妄議皇儲之事。
只盼望著安世瑞成親之后,長平郡主能關注關注他的二哥二嫂,別凈逮著自己和姜知意折騰。
“定在下月初一。”國公爺欣慰說道,兩個兒子先后成婚,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放心了,現在就等著抱孫子了。
“那顧敬衍呢,何時娶正妃入門?”安世樂早就聽聞顧敬衍近日就要成親了。
一邊忙著籌備婚禮,一邊還刺殺自己,可真是夠忙碌的。
“應當是這個月的十九,聽聞是正妃和側妃同時入門。”國公爺見過這種妻妾同時入門的,只覺得稀疏平常。
姜知意站在一旁不說話,心中只覺得很驚訝,司妙秋竟然愿意和正妃一同入門。
這樣豈不是連個自己的婚禮都不能擁有,她會愿意定然是有別的原因。
“顧敬衍這是享盡齊人之福啊。”安世樂諷刺道。
“到時候參加婚宴,你可得收斂些,別同他起沖突。”國公爺交代道,那等錙銖必較的小人,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齷蹉事來。
“我知曉了,你沒事就快回去吧,郡主娘娘還不知道要怎么找你算賬呢。”安世樂幸災樂禍地說道。
長平郡主在聽濤閣吃了癟,回去定是要從國公爺身上找補回來的,這兩人這么多年一直吵吵鬧鬧的,安世樂都已經習慣了。
“你還有臉說,我還不是為了幫你說話,好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國公爺倒是不怕長平郡主跟他鬧脾氣,夫妻不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就怕她執意要將那個蘇若雅娶進來給安世樂做妾,傷了他們母子間的情分。
安世樂這性子看似大大咧咧的,其實倔得很。
————
司妙秋竟然破天荒地要約姜知意一同到別院品茶,姜知意沒有參加司妙秋的宴會,這個邀約自然也不好推脫。
姜知意在約定的時間到的時候,司妙秋已經在了,和她一起的還有哪位在宮宴上見過的顧敬衍的準王妃蘇子熙。
“姐姐,沒想到蘇小姐也在的。”姜知意同兩人打招呼。
看樣子顧敬衍這內宅什么甚是和樂啊,兩位正側妃竟然相處得如此融洽。
“是呀,那日桃桃宴你們都有事沒來,就約著一起來了。”司妙秋笑著說道。
“原是如此。”姜知意淡淡回道,司妙秋這番把自己叫出來,難不成就是為了看她們姐妹情深?
司妙秋帶著兩人在院子里逛了逛,賞賞桃花,國公府也栽了不少的桃花,而且此處景致遠遠比不上清河邊的那處桃林,姜知意只覺得甚是無趣,只是百無聊賴地跟在兩人身旁。
逛完了整個院子,才回到一個亭子中坐下。
“聽說桃桃宴那日國公府遭了刺殺,妹夫受了重傷,可有此事?”司妙秋給姜知意倒了一杯桃花茶,微微皺眉問道。
外面傳言安世樂受了重傷,性命垂危,使得刺殺的事件十分快速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不然她和顧敬衍一手組建起來的情報組織也不會才短短幾日時間就成了廢棋。
“只是胸口受了傷,休息了幾日已經好許多了,姐姐放心吧,不會耽誤十九的時候參加姐姐和蘇小姐的大婚的。”姜知意笑笑說道。
安世樂現在活蹦亂跳的,怕是讓司妙秋和顧敬衍失望了。
“那就好,那就好,之前一直傳說妹夫傷得很重,祖母都擔心死了。”司妙秋心中失望,面上還是裝作歡喜地說道。
“難為姐姐和祖母為我相公擔心了,梁伯候府也真是太猖狂了,這事也做得出來,這還是人嗎?簡直是畜生都不如啊!死了都是便宜他們了!”姜知意盯著司妙秋狠狠地指桑罵槐。